“哦,那这样的话,我要告柳青河他们买凶伤我……”
闻言冷阎昇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学院里发生什么事,真相是什么?很难能逃过他的眼睛。
“你说什么?我侄孙儿何时买凶伤你了,再说你不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么?”
“那证据呢?你有证据证明他们买凶伤你吗?”柳沐风平静的问道。
虽然很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的伤口,但是现在可不是顾忌那么多的时候,于是黎冬撩开了自己的衣服,将满身都包扎着绷带的上半身露给他们看。
“我身上断的几根肋骨就是被他们打断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医务室的龙老师,此外当时在场有同学目击到,她可以当人证。”黎冬说道。
这时候冷阎昇说道:“嗯,这事我也听龙老师说过了。”
“这些可还不足证明青河他们买凶伤你,他们在家里可一直都是好孩子,对长辈很孝敬,对同辈也很关爱,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于索辩解道。
黎冬满头黑线的看着这个老头,“这是什么逻辑?在家乖在外面就一定是?这年头表里不一的畜生多了去了,表面正派指不定背地里有多脏呢。”当然这些心里话自然不能讲出来。
其他几个世家相互间用目光交流了一下,最后所有人都看向了柳沐风,似乎在询问他知不知道柳青河买凶伤人的事。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也来不及调查更深层的事,而且负责调查的人往往会避重就轻的过滤掉有关自己人阴暗面的情报,也由此产生了漏洞和情报的不全面。
“咳咳。”
柳沐风干咳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对于青河是否有买凶伤人,这就有待考究了,毕竟你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他和袭击你的人勾结……”
“证据啊?”
当一道不紧不慢的脚步声传来时,黎冬暗道:“终于来了。”
只见校长室的大门再次被猛地推开,白飞羽拖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倒是校长冷阎昇一眼就认出了白飞羽手里的那人,竟然是浊头帮的高层之一,珲翔酒吧的经理。
酒吧经理看着满座的人,顿时心里一阵拔凉拔凉的,在场的不少人他都认识,尽管他们未必认识他,但是酒吧经理很清楚今天他要是说错一句话,下场肯定很凄惨。
“他是谁?”于索问道。
“珲翔酒吧的经理,浊头帮的高层之一,田辉。”冷阎昇回答道,Z市的事他比谁都要了解。
知晓了他的身份,其他几人瞬间感觉到不妙了。
黎冬转头对白飞羽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话说你绑来的这个人够分量吗?”
“没问题……大概吧。”
黎冬满头黑线的看着他,一脸无语的表情,黎冬盯着田辉问道:“虽然我大概能猜到自己为什么被揍,但是我问你,指使你派人袭击我的人是姓柳么?是一个人还是几个人?”
田辉抬起头来看着眼前这位平平无奇的少年,不知道为什么他那双眼睛如同黑洞一般,仿佛要将他的灵魂都吞噬进去,意识在渐渐迷糊,嘴唇抽动着,好像想要说些什么。
“是、是的,那天是柳少、单独来找我的……”田辉一脸茫然的说着。
闻言黎冬微微陷入沉思,喃喃自语道:“单独么?嗯……”
“你对他做了什么?”白飞羽奇怪的问道,他有些不解为什么田辉一看到黎冬眼睛,就变成一副呆滞的模样。
“没什么,只是把他催眠了而已,不过看样子他被你惊吓的不轻啊,简单的语言暗示就成功催眠了。”黎冬淡淡的说道。
两人的对话看似平淡,却令在场的其他人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本他们天真的以为,这次不过是一件小孩子打架斗殴的小事,唯一要注意的就是那个战力值未知数的白飞羽,但是黎冬的现场展现的能力却不得不令他们对黎冬刮目相待。
“好了,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了。”黎冬摊了摊手说道。
于家的老者淡淡的说道:“且慢,这不能说明什么,谁知道是不是你买通了他来诬陷青河他们呢。”
“呵呵,这简单,只要把柳青河带来,对一下证词就清楚了,我想这样你也没有意见了吧?”黎冬淡笑道。
郑涛拍了下桌子,吼道:“就算是青河他们打了你又怎样?不过区区一个贱民,平常就算杀了也不过是找个水沟扔进去,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闻言白飞羽和冷阎昇目光骤然一冷,而其他世家除了柳沐风都一脸得意的盯着黎冬。
“世家都是这种货色?难怪那么简单就被岛国人利用了。”黎冬心里虽然这么想却没有说出来,因为现在还不能动手。
这时候冷阎昇对柳沐风耳语道:“在事情没有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前,带他们滚,南宫家的长女南宫怜跟黎冬是恋人关系,说这么多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闻言柳沐风顿时脸色大变,急忙喝住郑涛:“老郑,闭嘴,现在是法治社会,什么事都要讲法律的,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校长先生说的对,都是小孩子打闹,肯定只是一些小误会,既然是误会解除了就行了,没必要太较真。”
对于柳沐风突然转语气,顿时让其他世家的人面面相觑。
黎冬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道:“是呢,柳少爷跟我有些误会,我想跟柳少爷好好交流一下,把误会解除了,毕竟大家都是同学,冤冤相报何时了,您说我说的对吗?柳先生?”
闻言柳沐风眼睛一转,严肃的面容瞬间缓和,露出温和的微笑,他赞同的说道:“小同学说得对,你们这个年纪年少轻狂很正常,偶尔犯犯错没什么,知错能改就行,我相信我家青河经过这次教训,一定会痛改前非的,希望你能原谅他,给他这次机会。”
对于柳沐风精雕细琢的漂亮话,黎冬打心里不屑,犯错后要是那么容易就改,这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一犯再犯的罪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