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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1 / 1)

第二十四章

韩月苦口婆心劝夫铁柱终身难忘往事

正是:

爽口食多防作疾,快心事过恐生殃。

韩月将两个女儿安睡完毕,便又忙起家务来。她累了,不时地用手捶着腰,自言自语道:“我才二十七、八岁,干点活总是腰疼腿痛的,怕是孩子生多了,哼,铁柱,铁柱,什么都能想得通,就是这点开不了窍。什么多子多福,那是罪。我五年生了三个孩子,小三因营养不足夭折了,他还要生,非要生个儿子不可。肚子是我的,我总是当不了这个家。”

韩月又继续忙碌着。她将一桶猪食提出门去。一手打着手电筒,一手拎着猪食走到猪厩旁,她打着手电筒向厩中的老花母猪看去,只见它在痛苦的抽搐着身子。她很是快慰地说:“花,老花,你要生了,千万别学我光生女的不生男的。哈哈,公猪母猪一样卖钱,我不计较,只要你多生多养我就满足了。计生办的人不会来找你的事的,该死的柱子去梁子家喝什么酒?”

张铁梁的家这伙人已经喝的天昏地暗。“嫂子,来干他三杯”于得海得意忘形地向兰花劝酒。

兰花也是尽情地开怀痛饮,她执杯在手,笑道:“海子哥,小妹舍命陪君子。”

于得河插言道:“你是哥,她是嫂,你们叫乱了套。”

张铁梁也操起了醉腔道:“三天不分大和小,过了三天再分老少。”

于得海狂笑道:“贪花之人宁愿花下死,死在花下也风流,哥陪你。”

兰花笑嘻嘻地说:“人生有酒须当醉。”

于得海侃侃道:“一滴何能下九泉。”

张铁梁不耐烦地说:“屁话少说,酒要多喝,来,干……”

一阵频频的碰杯声。

正是:

饱暖之时思淫佚,饥寒关头起盗心。

飞蛾扑灯甘就镬,春蚕作茧自缠身。

韩月站在猪厩前,寻思着:“不好,柱子刚才说,有三个古城镇里人来我们茅草山也不一定都做好事,千万别和不三不四的人勾搭在一起,唉,我去找他去。”

韩月想到这里,拔腿向外走去。韩月来到张铁梁的门前,砰砰砰……叩起门来:“开门,开门…….”

屋里人仍在酗酒,这时传来叩门声:“开门,开门…”

张万和问:“兰花,谁在敲门?”

张铁柱道:“是韩月”

张铁梁已喝得人困马乏,他醉醺醺的说:“兰花,把嫂子请来,请来。”

兰花站起身来向门外走去,不悦地:“离不了男人三步,正是跟屁虫。”

兰花来到大门,拉开了门闩,韩月一冲而进。兰花不悦地:“是,你…”

在这里交待几句,张铁柱,张铁梁是近门子的弟兄,兰花和韩月八年来除了咒骂还没有正面说过一次话,为什么?下文细云。

韩月气扑扑地:“铁柱,喝够了没有?你太让我失望了,跟着好人学好亊,跟着歹人学做贼,看看这都是些什人?”

兰花见状不敢大声言语:“没有喝多。”

韩月哼了一声向院内走去。兰花随后而进,道:“嘿,老夫老妻的,虽说不是人老珠黄,也是孩子一大窝,还是那么管着,真没意思。”

韩月愤然道:“不管他能行吗,不是你?”

兰花怒道:“我怪不得村里的人都说柱子是气管炎。

正是:

钱乃身外之物,贪钱者不防祸及伤身,生死攸关,尔还不知。

知者晚矣,也许是陪命损身。

韩月气呼呼地闯进了张铁梁的家,只见屋内众人等喝得东倒西斜。桌上残酒剩菜一片狼藉,张铁柱也喝得满面通红。韩月越发气愤。一声嚷道:“张铁柱,你哪辈子没见过酒,你呀,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张铁梁已是语无伦次,道:“嫂子,韩月嫂子,苦日子从今天…就告别了。发财,我们要发大财啦!”

于得海瞪着一双醉眼,连声问道:“张铁梁,我的好兄弟,她.她是谁?”

张铁梁咧着大嘴道:“她,是我大哥张…张铁柱的内当家的。我的铁柱嫂。她叫韩月…韩月。”

于得海站了起来,拍手叫好道:“好俏的大嫂,真是高山出骏马,民间出美女,比起兰花妹妹,一个更比一个俊,一个更比一个俏。”

韩月向还在打着酒嗝的于得海,甚为厌恶地看了看,怒道:“你是谁,放端正一些。我韩月最看不得你们这帮下流鬼。”

于得海不知趣地大笑道:“我,下流鬼,我是下流鬼吗?哈哈”

韩月怒道:”察言观色,你们就不是好人,狗嘴吐不出象牙来,满口的屁腔。”

于得河见状伸手扯住了于得海制止道:“得海,你说些什么,给我住口。”

于得海连声道:“我住口,我住口…”

韩月满腔都是怒,伸手扯起张铁柱,一声吼道:“张铁柱,张铁柱,你和他一起喝酒,不怕掉架子吗,真丢人。”

张铁柱羞容满面道:“韩月,韩月,我走,我走。”

张万和也觉得甚是难为情,离座道:“韩月。”

韩月向张万和投去忿恨的目光,高声道:“万和叔,你可是茅草山村出了名的本分人,不该和这种人搅和在一起。”

张万和甚是羞愧地:“韩月,叔我…?”

张铁柱无可奈何地说:“韩月,我们走吧。”

韩月咬牙切齿地斥道:“果她爸,你真让我失望,恨不能搧你两巴掌。”

韩月扯起张铁柱忿然地向外走去。

于得海失意地:“好个长满刺的甜菠萝,她,真得走了。”

兰花没好腔地:“算了算了,她,我白受了她一番利落,真晦气,她算个什么东西?”

韩月扯着张铁柱气得喘着粗气,二人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向前走着。张铁柱还不停地打着趔趄。韩月将张铁柱扯进来自己的家,顺手拉过一把椅子,严厉地:“你坐下,张铁柱,我问你那些都是什么人?”

张铁柱坐在椅子上,甚为惭愧地:“韩月,果儿她妈,是我错了。”

韩月厉声道:“铁柱,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怎么能和他搭扯上了,我说还是那句老话跟着好人学好事,跟着强盗学做贼。”

张铁柱少气无力地说:“他们是偷墓的。”

韩月问:“他们是偷墓,偷什么墓?”

张铁柱:“古墓”

韩月:“哪里有古墓?”

张铁柱道:“我们茅草山上有许多古人的坟墓,秦墓,汉墓,唐墓.”

韩月忿然道:“挖我们祖先的坟冢,真缺德,国家能允许吗?”

张铁柱摇摇头。

韩月厉声道:“我也听说古墓是受国法保护的,是我们祖先留下的宝贵遗产,只有政府才有权去挖掘,去考古,去研究它。”

张铁柱道:“他们就在我们茅草山的山顶上大动土石,还挖出了不少的东西。”

韩月问:“什么东西?”

张铁柱道:“葬花瓶,古镜,还是汉朝的,听他们说还有一千多年前夏商周朝,有的保持的是那么完好。尤其是古镜,光照人影。”

韩月不解地:“他们挖出来做什么?”

张铁柱道:“说得是卖给外国人,价值数十万。”

韩月吼道:“不行,你马上报给派出所,这几个盗墓贼,饶不了他们,我正好去镇去流产,计生办昨天到我们家了,有人揭发,少不了是兰花。”

张铁柱摇摇头道:“报不得,报不得。流产的事我早就想通了,男孩女孩都一样,你自己去吧。”

韩月懠然作色道:“他们是犯罪的,为什么又报不得,铁柱你可是一名退伍军人,还是共产党员。怎么没有这个觉悟呢。”

张铁柱苦丧着脸道:“那些人凶得很呐。”

韩月轻蔑地:“凶,他凶什么?”

张铁柱道:“杀人他都敢,在山上要不是张铁梁会几手,我们三个谁也活不了,还有…”

韩月问:“还有什么?”

张铁柱道:“我们山不知是谁放炮轰伤了他们的一个人,梁子还预谋将他们埋在墓坑里,并且还犯有打劫罪。如果你报了案,追究起来……?”

韩月往床沿上猛地坐去,连声怨道:“铁柱,铁柱,你怎能这么糊涂呢”

张铁柱双手抱着头自责自怨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韩月道:“他们为什么又来铁梁家,看他们称兄道弟,向一个娘养的。”

张铁柱道:“那是利益的驱使,那几件东西平分与我,和梁子还有万和叔叔。”

韩月苦口婆心地而又气愤不已地说:“那就发财了,张铁柱,我早就给你说过,我嫁给你图你个什么,一不是钱,二不是官,是什么,是你这个人,是个厚道的庄稼人。”

张铁柱感慨地:“韩月,我张铁柱一辈子也忘不了你对我的好。”

韩月继续劝道:“铁柱,我早就给你说过,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俺们就是这个命,靠着自己的双手来养活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孩子,建立自己的家。做得正,行得正,永远不会错的,千万不可生贪心哇。就向你们喝酒那样要得戒酒法,须得醒眼看醉人。酒好进不好吐,喝多了过了量也会死人的。我总是认为利禄乃过眼云烟,平安才是人生最大的幸福。”

张铁柱感慨地:“你真是贤妻良母,我保证就是他们给我一个聚宝盆,我也不要。”

韩月语重心长地说:“金钱本是保持自由和富有的一种工具,但人们往往因为追求金钱而失去了自由。为什么,因为他去取不义之财,什么是利?什么是害,让我说那是利害相连。铁柱啊铁柱,人生的要有价值,这个价值不只是钱,是良好的品质和行为。”

张铁柱心领神会地说:“你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正是:

人之过宜恕,而在己则不可恕。

就是说对于别人的过失,应当采取宽恕的态度,而如果错误在自己和亲人,那么就不能宽恕。

韩月继续说道:“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我们碰到了什么,我又怎么跟你说的,我们的婚事定下来又是那么难哇,铁柱,铁柱,你千万不能变,不能让我失望。”

张铁柱抬起头,深情地向韩月看了看。他最后还是低下了头双手捂着脸,他哭了,眼泪从他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他想起了终生他所不能忘记的往事。

六年前的春天,正逢集日,四面八方的人等似流水般涌进这个集镇。刚刚退伍的张铁柱心里美滋滋的奔走在大街上。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街两旁的商店敞开的大门。各种售货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喊卖的叫买的,做广告的,招商叫客的扩音器,扩唱着流行歌曲的大喇叭,在交响着。张铁柱走进了一个大车行。这是综合式的三层楼,车行就在第一层的楼下,高大宽敞的车行大厅,摆放着崭新的自行车,摩托车,电动车,各式各样,车行里拥满了许多人,张铁柱向摆放电动车的货位走去,售货的两名小姐,热情而又耐心的接待着顾客:“新的款式,新的车牌,厂家直销,保修一年…”

张铁柱问:“小姐,科麦特牌的电动车只有两辆了,你们的库房里还有没有?”

售货员解答着:“这类车子是名牌,质好价廉,正是热门的抢手货,三天前进了二十辆,真是供不应求,只有这两辆了。”

张铁柱又问:“今天还进不进货?”

售货员和和气气地说:“同志,这两辆车也没什么挑剔哇,你就买一辆吧。”

张铁柱又向这两辆车看了看,有些犹豫又道:“只剩两辆了还有什么挑拣。”

售货员道:“同志,你就再换一个品牌吧?”

张铁柱轻轻地摇摇头。售货员笑道:“我明白了,这是你的对象点名要的品牌,那就换不得?”

张铁柱微笑了笑道:“是呀。”

韩月也走到近前,向着这仅剩的两辆车子仔细地观看着,还不时地用手拂摸着。售货员催促着说:“同志,这种品牌就剩下两辆了,心动手动别再犹豫了,买这种品牌的人可多了,真是抢手的货。”

韩月向张铁柱看了一眼问:“你也想买一辆?”

张铁柱道:“是啊,这就更没有挑拣了,你买哪一辆?”

售货员耐心地解释着说:“没有什么捡头,我们进货的时候,一个部位一个部位地查看,绝无任何毛病。”

“售货员同志,你过来。”顾客群中有人大声招唤,两名售货员闻声而去。

这时有一名剔着秃头男青年向韩月靠近,两只贼溜贼溜的贼眼盯着韩月的衣兜。他终于下手了,扒子手的一举一动张铁柱看的一清二楚,他也没有声张,若无其事地从一侧向那扒子手拢来,当扒子手从韩月的衣兜掏出一大把的现金转身欲走被张铁柱猛地伸手抓住了,厉声喝道:“不要走,贼东西!”

那扒子手大惊失色,张铁柱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了那贼在挣扎的手腕道:“你跑不了,把钱还给这位同志。”

韩月这才觉察到,甚是惊恐,伸手夺过贼手中的钱,忿然道:“还给我。”

“抓贼了,抓贼了…”顾客们向这里拥来。

张铁柱对韩月说:“同志,这车,留给我一辆。你在这里守着,我把他揪送去派出所。”

韩月感激地:“好,好。谢谢你了,同志。”

张铁柱高声道:“大家让一让,让一让。”

顾客甲:“这位同志是复员军人。”

顾客乙:“平常的人谁敢去惹这些贼羔子。”

张铁柱笑道:“同志,你说错了,邪不压正,只要大家相互留神,这些坏东西就无存身之地,如果人人都不敢去管,受害的却是我们这些好人。”

“对,对,说的对…”

“见义勇为的好青年…”人群中发出了许多赞扬的呼声。韩月也向张铁柱流露出敬佩的目光,张铁柱将那扒子手推推攘攘,揪出车行。

张铁柱将那扒子手揪送至派出所,刚进大门就被一名身穿警服的民警拦住。他厉声问道:“做什么的,打架打到派出所了。”

张铁柱道:“我抓到一个贼。”

这位民警便是戚国放,他不亢不卑地问:“有賍有证吗?”

张铁柱道:“他在万兴车行扒窃,当场被我捉拿,钱已归还失主。”

戚国放愀然作色道:“捉贼拿賍,捉奸拿双,你懂吗?”

张铁柱向那名叫戚国放的民警疑惑地看了看。迟疑地问:“你是戚国放,茅草山又出了一个大人物?你真丢了茅草山人的脸。”

戚国放不悦地向张铁柱看了两眼,冷漠地:“你认识我?"

张铁柱不屑一顾地说:“你住山前我住山东,说不认识那是四眼狗不咬人装呆。"

戚国放大怒道:"说话要想着说,来人把门关上。”

从传达室走出一名联防队员,戚国放扬长而去。张铁柱失意的站在门外,那支抓贼的手慢慢松开。那个扒子手得意地向张铁柱鄙视了两眼道:“捉贼英雄,领封讨赏吧。”

那名扒子手转身欲去,张铁柱勃然一声怒喝:“给我站住!”

扒子手哼了一声,迈步继续走去。张铁柱追去,飞起一脚将那扒子手踢翻在地,接着又是狠狠的几脚,踢向那个扒子手.

“你敢打我?”扒子手高声叫嚷着。

张铁柱咬牙切齿,直气的摩拳擦掌,怒道:“呸!你若是贼心不退,再去行盗作案,被我碰上了,小心我扒你的贼皮。”

正是:

虽然正义却埋下恨怨,惹下许许多多灾和难。

张铁柱和韩月每人推出一辆电动车走出车行。

韩月很是感激道:“大哥,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买什么车子。”

张铁柱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道:“区区小事,何必言谢。”

韩月问:“大哥,你家哪里?”

张铁柱道:“茅草山。”

韩月再问:“贵姓?”

张铁柱道:“姓张名叫铁柱,小妹请问你尊姓大名。”

韩月微微笑道:“姓韩名月,家住小韩庄。唉,大哥,你们男人买摩托车,骑着多帅,不是我们女孩子。”

张铁柱笑而言曰:“是给我的未婚妻买的,点名要上海大天AB麦科特牌子的电动车,我能不买吗,如今是…”

韩月风趣地说:“那也得把**附上,电动车三六九等你花了高价钱,未过门的嫂子别不认这个情。”

韩月其实也是说的无心……

张铁柱哈哈笑道:“用的着吗?”

韩月道:“我们村就有这么一件事。下聘礼的时候,男家花了七千元买了一台彩电,后来女方变了主意。退聘礼的时候,硬说那台彩电是三千元。可惜啊,男家丢了**,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诉。”

张铁柱摇摇头道:“未从出师先想到了惨败,那**附在哪里?”

韩月道:“凡事岂能都在预料之中,如今的人心变化莫测,有备无患吗。”

张铁柱道:“听你的,妹妹真会说笑话。”

张铁柱果真取出**塞进了车把内,二人相互开心地笑了起来。

韩月热情地:“大哥,再见,别忘了结婚的时候请我去喝你的喜酒。”

张铁柱爽快地:“好,再见。我去理理发去。”

二人在车行的厅里告别各奔东西。

正是:

金风未动蝉先觉,暗送无常难提防。

那个扒子手正与两名男青年鬼鬼祟祟地合议着。扒子手名叫钱二,派出所民警戚国放的表弟。

钱二咬牙切齿地说:“老三老四,这个镇出了一个爱管闲事的露头青,我钱二要不是表哥他网开一面,落到其他民警的手里,非栽进去不可。”

陈三道:“断我们的财路,饶不了他,我已打听清楚,他姓张名叫张铁柱,刚从部队退伍,住在茅草山。”

钱二问:“那个女子呢?”

阎四道:“住在小韩庄,长得水灵灵的,哼,我看了真眼馋。”

钱二道:“小韩庄和茅草山,相隔不远的两个村子,这样吧,心动不如他手动。”

钱二,陈三,阎四这三个贼乃同一个盗窃集团,他们商定了一条作案计划,钱二点点头道:“好,就这么办。一举双获,于路途设伏。”

天已过午,赶集的人陆续离集而去,韩月却在街外的路边逗留着。久久不肯离去。她已经打听了人,张铁柱是邻村的一名退伍军人,口碑特别好。不免更起了敬仰和爱慕之心,她守在街头张望着,一个熟悉的人影出现了,她看到张铁柱骑着电动车向这边驰来。她急忙上了电动车,不远不近的行在大路上。微风拂煦,韩月长发飘起,路两旁的吐着嫩叶的杨柳一排排的抛在身后。

两山的峡道,顺着山势向一条弯曲的蛇,盘旋在不高的山麓下。道两旁生长着茂盛的林木,遮挡住了日光,钱二,陈三,阎四出现在树林之中。阿三登上岩头向路上张望,韩月出现了。她驾车而来。

陈三道:“老二,老二,她来了”

钱二问:“是哪一个?”

陈三道:“姓韩的那个女子。”

钱二吩咐道:“手脚要利索,连人带车拖到林子的深处,我们哥弟仨再慢慢地去享受。”

阎四道:“臭**,迟迟不来。怕是在等那个姓张的。”

钱二道:“说得有理,他们的距离不会太远,动手吧。只见阎四扯出一条细细的尼龙绳子,绳的一端系在道边的一棵树干上,越过山路,隐藏在一棵树下。韩月骑着电动车顺着公路,来到山下。又向左向右看去。自言自语着:“张大哥,张大哥,你真本分,当兵的人就是有素质。你是看到了我,不好意思来追我。这样的男人太可贵了,也太可爱了。”

韩月说罢又自我解嘲地笑了,“哎,我才是自我多情呢。”

韩月一颗陶醉的心充满了喜悦。表现在她那一张带笑的脸上。她加大电门向山峡的道上冲去。韩月骑着电动车向山上冲去,进入了两山的峡道,突然连人带车栽倒公路上,钱二,陈三,阎四冲下山来,钱二和陈三,从车下扯出韩月,挟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抬向林子里。阎四挟起路上的电动车跑下公路。可是电动车上的灯和塑料护罩也就是人说的鬼脸摔碎了,洒在地上。韩月被抬进林子里。她拼命的挣扎着,脚踢手刨。钱二,陈三尽力去企图制服。

韩月惊惶万状,高声呼救着:“救命哇……”

钱二拔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抵向韩月的胸膛,狰狞地笑道:“你想死是不是?”

韩月挣扎着坐在地上,胆怯地,浑身打着颤抖,哀求道:“几位大哥,好心地大哥,放了我吧。”

钱二:“放你十分容易,裤子脱了,你不知道风花雪月四个字吗,要不了命。”

韩月又惊又怕,魂魄离舍,连声哭喊:“大哥,大哥,使不得,使不得。”

陈三:“为什么使不得,你不是个女人?”

陈三说着就要动手,韩月挥掌奋力的向陈三打去,破口大骂:“畜牲,你们都是畜牲。我韩月就是死了,也不能答应。”

钱二低声道:“老三,你去看看,姓张的来了没有?”

陈三恋恋不舍地:“你们?”

钱二下流无耻地说:“不是馒头不是饼。我俩一口吃不了,还会给你留着的。”

陈三怏怏不乐地离去。钱二一手持刀,一手去搂韩月的脖子,阎四也扑了上来。此时此刻的韩月绝命般大声疾呼:“救命…救命…”

张铁柱驱车来到山峡中,他举目看去十分惊讶地自言自语道:“韩月怎么不见了,女人就比男人多长一个心眼。”

他突然看见路面上散落了电瓶车许多破碎的部件。他急忙下了车,将车子扎稳,捡起几块塑料残片,惊道:“是出新的电瓶车护罩。怎么碎了。怎么……?韩月出事了。”

他留神地向四处观看道:“这乃荒山野岭,又无他道可行,她真得出事了。”

张铁柱脸上急出汗来,又道:“这乃居高临下,一眼能看几里路,她与我远近三二百米,能到哪里去?”

于是张铁柱向地下继续看去,他发现了路边的车轮轧压过的痕迹。他跟寻着车印向小林深处寻去。突然传来了:“救命…救命哇…”的呼唤。其声悲惶,令人惊恐,张铁柱更加警觉起来。

陈三心中妒忌地低着头走来,牢骚地骂道:“什么娘的朋友,你们玩女人要我陈三来看风,哼,真不够意思。”

“站住”张铁柱一声断喝,把陈三吓了一跳。他抬头看去,张铁柱已走到了近前责问道:“你?你可看到一个骑电瓶车的女子?”

陈三急忙掩饰心中唏嘘地回答道:“我,没…没有看到…”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章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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