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帆先问了一番萧桐,确定她现今的水平,才好开始教导,可是问了半响她自己也抑郁了,萧桐有些地方那是初学者都不如,可有些地方又很好,没有规律可言。最后无法只得决定重头都来,会的跳过,不会的继续教,如此就不会有大的遗漏。
穆帆开始认真教学,萧桐学习得更是认真,将高考之前几个月的劲头都拿了出来,还不忘嘱咐赋灵跟着认真学,不忘让他转告赋诗有时间也来学习学习。穆帆本就是个心胸开阔之人,年纪又是到了知天命的阶段,听了萧桐的话只笑了笑,也未曾说什么。
到了午膳的时间,停下教导与学习的两人,虽然都有些疲惫,但对双方都很满意。
“穆老师,留下与学生一起用膳吧,学生现下就一个人用膳了。”萧桐开始就称呼穆老师了,还解释了一番。
“好啊,两人一起用膳也甚好。”穆帆倒是一点没有客气。
“是啊,赋诗,让厨房加炒两个菜,穆老师喜欢什么菜?”萧桐满意了。
“都行,我不挑食。”穆帆回道。
“那行,赋诗你让人通知说加两个润喉的菜,以后午膳晚膳都换着加润喉的菜,下午或晚间都送润喉的汤点给穆老师。”萧桐嘱咐道。
“是,小姐。”赋诗忙答应了,就欠着身子快速越过他们往前走去了。
到了饭厅洗了手,就上桌开始吃饭了,没一会厨房加的菜也上了,倒都是润喉的菜,萧桐与穆帆随意聊着用完膳。
萧桐让赋灵赋诗自去用膳,并说服穆帆一起去散步,散步后各自回院子午休,下午照旧开始教导与学习。用过晚膳,待穆帆离开,萧桐又晃到主院,与肃亲王言侍夫说笑一番,才回了红芳院。
期间当然免不了问起穆帆,萧桐说了很好,看着她高兴的表情没有作假,肃亲王才放了心。
红芳院里子愈已经在等着禀报了,本来早间就要禀报的,但因为萧桐在学习,就未曾打扰,可这事又拖不得,子愈无法只得在晚间等在红芳院。见着萧桐进了屋,忙起身行礼问好。
“见过小姐。”
“子愈管家来了,快坐吧。”萧桐坐下后先乖乖喝了端来的药,才又看向子愈问道。
“怎么样?有几个人?”问得稍微有些急。
“小姐,在下觉得甚好,绣坊里头六人都会前来,工坊处林管事与虹迩商量着分成了两组人,加上虹迩共有八人前来,账房与采办处各有三人。”子愈管家觉得这样很好。
“他们可都识字?”萧桐也觉很好,遂问比较重要的问题。
“除绣坊的人,其余的都识的,绣坊六人中只一人识字,其他的年岁小,又是男子,故而未曾识字。”这世界男子识字的数量远远低于女子。
“这样啊,那绣坊另五人只能慢慢来了。子愈管家觉得他们如何?”萧桐没见过这些人,便问道。
“子愈看着倒都还好。”
“那就行,他们可都住在府里?”萧桐听子愈说好,也就放了些心。
“是,都住在府里,小姐不用烦心他们的住处,只要在王府里住着做事都方便。”
“嗯,那更好,现下先让他们在原处当值,之后有变化再通知他们。”任何事情都得一步步来,不能操之过急。
“是,小姐。”
“天也晚了,今日子愈管家就先回去休息吧,有事我会让人通知你的。”
“是,小姐。”
子愈走后,萧桐便让赋灵准备洗澡的事,赋灵对于萧桐频频洗澡的事无法理解,却只能听从吩咐。
萧桐躺在床上先在脑海中复习了一遍今天学习的内容,又想了好一会所有的事,才睡下。不过睡前在最后那一刻,却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莫璃,心下瞬间有些黯然。
萧元十六年三月一日一整天萧桐都忙着学习了,时间很快过去,待到三月二日也是如此,只不过在晚间换了头上的药,这次付太医带了她的徒弟过来,不过因着付太医的年纪,她的徒弟也不年轻了。
换过药后,赋诗禀报说白里行、胡唐两位老师已经回府,现下已安置妥当,萧桐听罢放了心,休息不提。
就这两日里,萧桐的日子倒是过得平静,可外头因为她招人的事,却是好一番热闹,又因着连庄子的人都在内,整个王府都显得有些忙。打听的打听,传播消息的传播消息,不仅想来的年轻人,连带着父亲母亲都一阵忙乱,好一番热闹。
而知道消息内幕的方鸿与子愈却是一言不发,说得上几句话的工坊绣坊的人,因着知道的不多,也是没有准确消息。
最后,女子还好些,男子却是一番大挣扎,人一多,又因社会形态的原因,什么样的人都有也正常。一些有着至高理想,想做人上人,奔着侍夫去的,那当然是急急准备中,虽听着不是那么个意思,不过都不信,小姐那什么性子,大家可都有所耳闻不是。
另一些想真当值,不想做什么侍夫的,就大大矛盾了,当值当然是主子身边最好,最有出路。可是传言威力太大,总怕被小姐看上,虽然按着方管家的意思不是这个,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是。所以,这些人挣扎矛盾的厉害,就好似进行一场赌博。
萧元十六年三月三日,萧桐还正常上学,不过下午的课程少了好一些,穆帆比较年纪摆在那,上课时又总是不断讲解,连续三日下来有些撑不住了。萧桐提出下午就只在晚膳前讲半个时辰,让穆帆休息,穆帆知道自己的身体,也没勉强即刻同意了。
所以这日午休过后,萧桐就去找了白里行、胡唐,赋灵带的路,与桐芳院红芳院都离得有些远,赋灵现下称得上实实在在的跟班了,一般都跟在萧桐后头。
“赋灵,这几日穆老师讲的还听得懂吗?”
“回小姐,能听懂。”
“听懂是应该的,现在教的都是基础的,以后也要一直跟上才行。”
“是,小姐。”
“赋诗是不是很忙?也没见他来。”
“是,赋诗要管着桐芳院,这几日又在办小姐交代的事,所以没有时间过来。”
“也是,我叫他做的事都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