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受伤
话刚一说完,袁老三立即鲫鱼打挺一般飞身而起。一把威风凛凛的大刀直指姜晖的面门。
袁老三这般不是好歹,姜晖勃然大怒,抽出自己跨刀抵住袁老三的攻势,却依旧被逼得连退好几步,这才堪堪避开了袁老三的攻势。
胡老二最是乐意这袁老三和姜晖闹翻,只有这样自己才可以渔翁得利。噙了一抹得意的笑容。胡老二越发笑得奸邪。
袁老三似是发了狠一般,与姜晖缠斗了起来。
姜晖眸色阴谋狠厉一闪而过,退后数米之远,这才将自己手里的跨刀高高举起,大喊道:“放箭……放箭……”
一时之间,弓箭如雨,纷纷飞来。袁老三腾飞跳跃,百般躲避这乱射的弓箭。
只是崔红衣却刚好挡在前面。袁老三,既要自己躲避这乱飞如雨得弓箭,又要护住崔红衣不受伤,一时之间,竟分身乏术,渐渐地便有些力不从心……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个身穿白色中衣的男子飞身而来,手上丝毫兵器未拿,只顺手摘了数片树叶,竟然把那些白色的羽箭通通打落在地。
这面无表情的人,赫然就是神色镇定自若的张逸修。
众人一惊,姜晖惊叹:好一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这般高手,竟然会藏身于这个小地方。
姜晖高喊:“阁下是何人?这般身手,怎么轮落为土匪,不如跟着我投身朝堂怎么样?我保证你一定会平步青云,步步高升的!”
张逸修笑了道:“山野村夫,承蒙统领错爱。实在不敢当……况且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可实在做不出来像你们那般无耻的事情来。”
“你……”姜晖被气的心塞。骂了一声:“不知死活的家伙!来人……给我加强攻势,继续放箭……”
顷刻之间,又是一阵又一阵的箭雨席卷而来。
“啊……”突然崔红衣惊叫了一声,只见一只白色的羽箭射入了崔红衣的小腿,血迹漫流而出。
袁老三心里一慌,越发只想着护好崔红衣的安全,却殊不知又是一只羽箭射进了袁老三的肩膀。
袁老三闷哼了一声,手脚渐渐越发慢了下来。
“三哥……”崔红衣见袁老三负了伤,心里比自己受了伤更痛。
“三哥……你快走吧!不要管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三哥,你快走,以后为我和大哥报仇。……”崔红衣大喊道。
袁老三却依旧将崔红衣护的好的,沉着嗓子道:“不……咱们同生共死……我是不回丢下你一个人的!”
泪水瞬间打湿了崔红衣的整张脸。崔红衣一直等的,盼的就是这一句话,如今终于得到了这句话。此刻,即便是是死了,崔红衣也觉得是极幸福的。
张逸修既要护好袁老三和崔红衣,又要随时避开那些锋利的羽箭,一时之间,只怕是再厉害的人终究有些力不从心。
张逸修催动内力,顿时那些飞驰的羽箭像中了邪一般朝反方向而去。
“啊……”的一阵阵惊呼,前排的弓箭手,一个个应声倒地,生息全无。
好强劲的内力。姜晖不由得惊鄂起来。目光越发暗沉。
“快……三当家的,快带红衣姑娘走。……”趁着箭雨初歇,张逸修回头叮嘱吩咐道。
袁老三也不纠结,一把抱起崔红衣,丢下一句:
“张公子……今日的救命之恩,永世不忘。……他日,袁子绍定当涌泉相报。……”
说完,便往旁边一侧身子,消失在了茫茫的山色之中。
眼皮子里的人都逃了,姜晖不由得勃然大怒,大喊道:“还不快追……就地解决,不留活口……”
胡老三听了,二话不说,带了底下的兄弟就追了上去。
“岂有此理……”姜晖对着张逸修怒目而视,“该死的东西,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
说完,一把抢过一柄弓箭,大喝一声,“放箭,放箭……所有的弓箭手,一起放箭……”
不过一瞬间,箭雨来得越发猛烈,仿佛像狂风暴雨一般。
姜晖手里的弓箭就像长了眼睛一般,支支直指张逸修的要害,这是百步穿杨之箭术。
张逸修不由得收起了脸上的轻松之色,越发认真了起来。
“嗖……”的一声,只见那白色的羽箭好像长了眼睛一般扎进了张逸修的胸膛。
张逸修闷哼了一声,依旧催动自己的内力抵御这些纷飞的箭矢。
一个又一个弓箭手应声一一倒地,张逸修已经到了极致。又有接连两三支羽箭射进了张逸修的腿上和手上。催动内力,连番动气,鲜血奔涌而出,张逸修不由得脸色雪白一片,整件衣服浑然已经成了一件血衣。
又有四五个人倒地,张逸修只觉得力有所不及,不由得暗道:“我已经负了箭伤,若是依旧缠斗,只怕此地不宜久战,不如将人引到林子中去,那边地势复杂,或许还可以避一避。也正好可以让那人逃生,生死有命,若是那个女人命大,兴许便能逃过一劫?”
一念及此,张逸修高喝一声:“姜统领,有本事跟着我过来,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说完,立即便往另一边的林子里跑去。
姜晖那里肯放过张逸修,立即带了众人去追赶张逸修。
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胡莞莞浑身乱颤,整个人不停的发抖。
窝在大树后面,已是泪流满面。她摇摇晃晃一头栽倒在树下,只觉得整个人越发冷的发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四处寂静无声,只有几只乌鸦在凄惨地叫嚷着。
不一会儿天色竟然已经日薄西山,山风越发吹得猛烈。一股悲凉的伤感涌上了胡莞莞的心头。
此处如此可怕,若是有可能的话,胡莞莞恨不得长了一双翅膀,飞离这充满杀戮的地方,不过转念一想:“他本有机会独自逃生,却为了救自己,引敌深入,而致使他自己陷入危险之境。刚才,看他,显然已经负了伤,刀剑本就无眼,若是此时弃他的生死于不顾?还算一个人吗?”
一念之间,胡莞莞不由得悲从心中来,眼泪越发流的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