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炼住的地方是官员别墅区。
这里有35幢300方左右的单体三层别墅,均由全球知名设计师设计,整体基调都是白色的欧式风格。
别墅区不但原始的风景独一无二,户与户之间设计的间距也十分隐私,少则几十米,多则几百米,保证每家每户都享有充分的私人空间。
别墅前是长长的景观道路,都栽种着从外地运来的名贵树木。
清静,环境好,奢华,远离尘嚣。
当初自己空降天洲就是从这片别墅附近醒来,当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使劲的摇着他的双肩。试图唤醒他的意识。
三个月前的天洲还是漫天飞雪。在人间的十二月仿佛是所有苦难和痛苦的终结。又是一切的开始。
冰湖,我冷。冷。
世界可以变幻莫测,你为什么不可以有一些变故?该死,这个声如洪钟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喂,你醒醒。小伙子,醒醒。”
子炼慢慢的睁开双眼,一脸茫然的看着中年男子:“你是?我,怎么了?”
中年男子见他清醒赶紧让工地上的人拿来一杯水凑进他的嘴:“来,你先喝点温水,我看你很冷,,这大冬天,一件西装就敢外出,你耍帅。”
“邢工,他不是耍帅,他是真的帅。”那个递水过来的工人看着这个躺在雪地里的美男子傻呵呵的笑。
子炼确实口渴难忍便也不推托了,仰头猛喝。只一会儿一杯水已见底。然后用袖口擦了一下嘴角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喝完了。”
“没事,不就一杯水。还要吗?”
子炼摇摇头。
中年男人看了看他宽阔的肩膀:“你看起来挺强壮,怎么会晕倒,不过你身上一个伤疤都没有,皮肤也是娇生惯养的样子,晕倒也很正常,现在怎么样?要不要给你叫一辆车去附近的医院看看?”
刚才荆喻风已经大致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确认没有任何的外伤后才试图叫醒他。
“医院?”子炼觉得他话挺多,但自己能听懂的却很少,不由得又皱了皱眉想开口问他这是哪儿,那中年男人也一脸好奇的盯着他的脸问道:“你来这儿看房子?”
子炼并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只问他:“你怎么看出我是来看房子的?”
“呵呵,这里以前是森林公园,现在才开发成别墅项目,这个项目刚动工建设,地理位置又这么偏僻,连市媒都不知道,你专门跑来这里当然是来看房的。”
邢喻风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子炼,从这个人的衣着气质来看,来历不俗。
“你是政府的人?我的意思是你很可能是个富家弟子,不然这里的房子你想都别想了。”
“怎么了这房子。”虽然不知道自己以前什么身份,但是脑子里没有为住处发愁过的印像。
“这里的土地买入价是82万一亩。远高于土地征用价3000多倍。当初要在这里开发别墅项目的钱是由天洲政府要员30多位股东斥资打造,说是向社会公开发售,其实老百姓一上去问这房子怎么卖都被告知已售磬。”
是很贵的意思,一般人住不起,他听明白了。“我不是来看房的。”
“那也不像是来这玩的。”
“这有什么好玩的?”
“这里清山绿水空气又好确实适合出来走走。不过冬天不合适,最起码两个人出来可以打打雪仗。小伙子,你还没结婚吧?”
子炼差点把刚才喝进去的水吐出来,这个人神通广大没结婚居然也能看出来。于是有些钻牛角尖的问:“你哪看出来我没结婚了?”
“这不难,中年男人看了看他那双白如玉的手,感叹这么一双好手怎么偏偏生在一个男人身上,你这上面没戴戒指啊?”
“戒指?”子炼听得有些费力,结婚他知道,戒指是什么东西,是定情信物?
仿佛自己也觉得武断,中年男人补充道:“要是个女的我就不这么认为了,女人戴戒指,已婚的未婚的只要好看都可以戴。我们男人就不同了,没结婚不能随便戴,结了婚不能随便不戴。”
“也就你呀,干我们这行,免不了磕磕碰碰,你整天戴着那东西干嘛。”刚才递水过来给子炼的工人一脸调侃的说着邢喻风。
“你叫邢工?”子炼感觉好多了便从雪地上站起来,拍拍衣服裤子上的积雪,由衷地说:“谢谢你。”
“噢,我是这个项目的监工。我的全名叫邢喻风,在工地,他们都叫我邢工。我本人开一家小建筑公司,还兼着揽点绿化生意的活。”
“嗯,这是哪?”子炼看了看四周,还别说这儿的风景真是美极,有山有水,如今白雪皑皑,柏树苍翠,不远处还有几株造型不错的腊梅树。子炼专注的看了会儿那片傲然的红倒是驱走了身上不少寒意。
子炼还不知道如何在这里生存。现在的他,懵懂如婴儿。
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印象深刻:“世界可以变幻莫测,你为什么不可以有一些变故?”
“你刚才说这是哪儿?”
“这里是天洲官员别墅项目部,我是这里的监工邢喻风。”邢喻风再次郑重介绍。
“这是哪儿?”子炼差点要用手比划。
他问的这是哪儿很明显跟邢喻风不是一个概念。
子炼几乎用太古人的表情问邢喻风:“邢工,这什么年代?”
邢喻风调整了下呼吸,不可思议的说:“小伙子,你不要跟我开玩笑,你是不是电影看多了,觉得你穿越了。”
子炼意识到跟这里的人沟通有点困难,心里很确定自己不属于这里,但又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所以只能定定的看着邢喻风。
子炼当时所有想法所有内心述求都体现在眼神上,而且全是神之力。邢喻风在与他对视中意志被摧毁了,只觉得对面这个小伙子的眼神蕴藏着杀伤力。
既使要干掉你也不会和你产生任何对白的杀伤力。
之后子炼的经历变得有些狗血,也很传奇。
邢喻风认为子炼受了什么刺激或重创才会这样,然后带他去看病。经医院临床观察和仪器测试,子炼的这种情况属全盘性失忆,就是完全忘记以前自己的生活背景包括姓名地址。
但关于失忆这种病显然在医学界也是很抽象的,所以医生的建议是需要亲情呵护,对患者要精心的照料用心的交流,病人的记忆力便会慢慢的恢复,根据病人的毅力不同恢复的程度和时间也会不同,总之照顾的人一定要有信心才会成功。然后开了些营养脑神经的药物就把他们打发了。
这个结果让邢喻风大感意外,但毕竟人是他发现和弄醒的,他不能不管不顾,便跟老婆商量怎么“处理”这个病患。邢喻风的老婆见子炼气宇轩昂,看着不像不良青年反而有些同情他。再加上自己的儿子在外省求学家里人本不多,邢喻风又有些小生意在做,两夫妻觉得也不差一个吃饭的,所以打算先让子炼住儿子的房间,先观察着看看,等他好点再作打算。
一个月后,子炼已奇迹般的适应了“天洲华城人”的身份。住在邢喻风家里的那段时间里,他甚至还从邢喻风老婆那里学会了做菜。包括怎么使用家用电器,怎么开车,怎么和人交流。这一个月的吃吃喝喝虽然是邢喻风在负担,但夫妻俩一致觉得收留他绝对不是件亏本生意。因为这个人既便现在一无所有,很快也能有所作为。
子炼天份很高,这个自然,他本就不是普通的凡人。但子炼的情商和他的智商显然不能同日而语,他很少与刑喻风夫妇之外的人交流,话也少得可怜。尽管他学会了当地的语言,但大部份是能听懂别人在说什么而不是自己想要表达什么。
邢喻风的老婆只能通过让他看一些人物感情丰满的电影和电视剧来熏陶他。多多少少起了点作用,因为子炼有次主动提出要承包家务劳动。但因为长得帅,下去倒个垃圾引来不少麻烦。
不久,子炼的道德观开始形成。他突然觉得自己该对邢喻风这个“救命恩人”做点什么,对老是在他家吃白饭突然有了羞愧感正欲找个工作自力更生的时候,邢喻风家突然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少爷,可算找着你了,老爷病危,请你快点回家,你消失的这几天,家里可是乱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