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经常受伤?”古斯理脸上的怒气再次聚集。
“没有,就是累,每天要做的事太多了,小博在还好一点儿,”古斯理在擦药的时候,还带了点儿按摩,让子歌疲惫的身体舒缓了不少,“偶尔偷个懒,现在被盯得死死地,一天下来,我只想睡觉。”
古斯理:“小博,为什么会帮你?”
“它常说劳逸结合才能走更远的路,不像现在这个,只会一板一眼地提醒我该干什么,还剩下多少时间,一点儿忙不帮,一点儿水不放就算了,还总以最高的规格要求群殴,”说到这里子,歌就有很多话要抱怨,“它也不想想,我就是一初学者,怎么看可能一下子做好,一步到位?谁不都是一点一滴练出来的,本来时间就很紧了,我完成,不就行了?
它不!只要有一点儿连问题算不上的瑕疵,就让我重做,我tm的又不是机器人,不可能每时每秒都精准,你知道我昨天一个动作重做了多少遍么?”
想到这个就气得不行的子歌,回头问古斯理,古斯理顺着她话,问:“几遍?”
“八遍,其实就是一个很小的事,有些许误差,也无伤大雅,可它非要我一遍一遍地重做,非要到达他的标准才行。”子歌泄气地趴回去,“昨天事本来就多,时间紧,它还在那里一遍遍地让我重来,跟我抠细节,我强烈怀疑,它是在打击报复。”
古斯理:“报复你把小博泄露给我,连累小博跟着一起受罚?”
“对,我给你说,它不过就是…”子歌敢要说它不过是小博的一些替代品,脑中时时响起了那代替品的警告声。
子歌硬生生地守住,重新趴回去,乖乖地让古斯理擦药,古斯理挑眉:“挨骂了?”
“我感觉更像是警告,”子歌恶狠狠地说,随后想到,她拿它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泄气地问:“擦好了没。”那替代品,又在提醒她学习的事了。
“转过来,”古斯理又问:“继续学习?”
转过来与古斯理面对面的子歌,有些不好意思,拉了拉身上的衣服,说:“这里我可以自己来。”
古斯理看看,犹豫了一一下,把药膏递给她,子歌起身接过,古斯理朝下面退了退,掀起了她的裤子。
“你干嘛?”子歌下意识地躲。
古斯理很自然地说:“依我的经验来说,你腿上就算没有淤青,也会有不少乳酸堆积,我给你推拿一下,要不然,你今天怕是要重来很多遍了。”
子歌“哦”了一声,强忍着腿上的不适,低头给自己的腹部擦药,因为是居家,又有课业的关系,她穿得是宽松易运动的裤子,古斯理很轻易掀开她的裤子,没意外地看到她小腿上的淤青。
此刻,他已经平静了不少,从子歌那里渠道药膏,均匀地在手上推开,然后在淤青的地方一一点点按摩。
他此时,并不是很相信地子歌的说辞,就像子歌说得,对人身上的淤青伤痕,他很了解,所以他很清楚,要造成子歌现在这样的痕迹,大致需要经历怎样强度的训练,或者体罚。
但他不问了,体能训练也好,体罚也好,他都不再追问,怕子歌为难,更怕她不小心说出的东西,被监视她的人,认定是泄露秘密,从而让她受罚。
在这件事上,不问,不究,似乎是对子歌最好的方式,“答应我一件事,”他轻轻地说。
子歌:“嗯,什么事?”
“以后受伤了,疲惫了,告诉我,我给你擦药。”古斯理说这句的时候,难受的不行,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很没用。
子歌没有察觉到他的情绪,笑笑说:“好,不过,也就这两天,小博过两天就回来了,到时候,我就可以继续使用那药剂,身上不会再留下这些伤痕了。”
“就算是那样,也记得告诉我,我推拿技术一流,对缓解肌肉疲劳很有效。”古斯理很认真地说。
“不用,听妈说,你很快就要回到工作岗位了,你照顾好自己,不要再让自己受伤了就行,”子歌很自然地说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经此一事,我是明白了,有备无患的道理,等小博这次回来,我一定要多多储备各方面的物资,省得下次再抓瞎。”
古斯理听她这么说,推拿的手不由地用了用力,看来在子歌的心里,他依旧没有多少位置,而且,她也提醒了他一点儿,他马上要去报道了,到时候两人相处的时间就更不确定了。
一时间,他沉默了下来,子歌也没有在意,腹部的伤已经擦完了,她看了一会儿古斯理的动作,说:“那个,我觉得好多了,不如,今天我们就到这儿?我今天真的还有很多事。”
有些出神的古斯理,慢慢收回了手,意思是同意了,子歌第一时间收回腿,下床,整理好衣服,“谢谢你给我上药,我想走了,晚上见。”
“晚上见,”古斯理望着子歌消失的门口,轻声地说道,缓缓地把自己埋在床上,良久,他才起身,活动活动身体来到书房,和子歌一样,专注地投入到工作中。
等夜幕降临,李叔将书房的灯的打开,他才回神,问起子歌的下楼,李叔答道:“夫人今天一直在书房忙到下午晚饭前,简单地吃了点东西后,一直呆在录音室,一开始是在给张星上课,现在是在同林阳文一起录歌。”
“远程?”古斯理问。
“对,下午两人都有来过电话,说是有时间可以来家里,夫人没让,说是有别的事要忙,就约得晚上连线。”李叔尽职尽责地报告。
古斯理“唔”了一声表示收到,李叔又说:“还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给说?”
古斯理:“说。”
“夫人在书房有些奇怪,不知道学习学得太专注还是怎么得,李嫂送东西上去的时候,感觉夫人像是再跟什么人对话,”说道这里李叔停顿了一下,改口道:“也有可能是李嫂看错,自言自语也有可能。”
古斯理听到他这里说立刻看向李叔,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淡淡地说了句:“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