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之后,我的脚跟又是一紧,待我回神望去,干他娘的,什么时候我的脚跟键上又是多了一条血红色舌头,两条一起拉,压力山大啊!
顿时,我就感觉我支撑不住了,当然,能不能支撑住也不是我所能决定的,绿毛鸡和云彩也是在使劲拔,而缠在我脚跟上的两片血色舌头也是在用力。
而我的身体,就成了双方的战场,他们之间的力道,就必须由我来承受,这种感觉其实很难受,还好只是两头在拉,我还可以缓冲一下,如若不然的话,分四面,来个五马分尸啥的,我可能会更痛苦!
好像冥冥中自有注定一般,两方的拉扯平分秋色,刚好处于一种均衡的状态,这样一来,力道也是在我的体内中和,我所受的痛苦也缓和了不少。
绿毛鸡大汗淋漓,一边拉扯着我的手臂,一边叫嚷了一句:
“我操他妈的,你们看石门上的那个窟窿!!”云彩微微喘息,接过话头:
“那个窟窿只能容留两只触角钻进来,可我发现窟窿在慢慢扩大,消不了多久,就能伸出第三只触角来了!”什么!
?他们的言语,有如一道惊雷,在我的心头炸响,我扭过头看去,正如他们所说的那般,石门上的那个窟窿正在慢慢扩大,我甚至还看到了一颗血红色的眼珠子时不时从那窟窿中看过来。
有一次我的目光还与它对上了,这种感觉无法形容,我只觉得我的后脊背发凉,不住地往外冒汗,好像看上了一眼,就不能再看第二眼,原来,这痴魅的眼睛这么恐怖,那它本身的实力又是如何,说实在的,我们一直与它接触的,只是一二根触角罢了,一两根触角就能把我们整成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那多来几根呢,还不得团灭啊!
想到这里,我的心头就是一惊,决对不能再缓下去了,等它破了石门,或是顺着石门上的窟窿慢慢刨开一道大窟窿,那还得了,到时我们都得死!
如今之计,也只有冒一次险,拼上一把了,我咬咬牙,对着绿毛鸡和云彩说道:
“你们俩个快把我放开啊!”绿毛鸡一怔:
“啥!?兄弟,我没听错吧,你叫我把你放开!?放开不是让你去送死吗?!难不成,你还想学我的,牺牲自己,成就我们!?不行不行,你以为我们啥啊,抓着你,决对不能放!”云彩撇了撇嘴:
“不行,这墓是我们家族要守护的,我决不能容忍你被痴魅吞掉,这和在我家里杀人又有什么区别吗?要死,也应该一起死!”我去,这两个小顽童,怎么这么古板呢!
?我只是叫上她们松开,又没说一定要去送死,怎么弄得跟个告别会似的!
?我下意识地扭头往石门上看了一眼,那个窟窿还在不停扩大,再这样下去的话,就没有缓和的机会了,于是,我叹了口气,说道:
“我又不是去送死,赌上一把,你们就放开我把,放开我后,去找出口,云彩,你不是说,这墓室中有另一条出口吗!?”当我说这句话时,其实我的心头是苦涩的,如今这种境况,别说掀开那墓室中心的青铜棺找尸菌,就连怎么逃出去也成个问题,是非分明,是建立在事实的基础上的,我相信,柳子豪的在天之灵,一定会理解我的,嗯,不对!
?我摖,他还没死呢,啥时候就变得这么悲观了!?在听完我的言语后,绿毛里与云彩齐齐摇了摇头,说道:
“不成,怎么能堵上一把呢!?这种事太危险了,如果要赌的话,我就代替你去赌上一把!”啊咧,这两人说话什么时候这么齐了,简直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不过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们还代我去赌上一把?
!这么一听过来,我都有一种特别想笑的冲动,明明是我自身才能赌的,又干他们何事!
我咬咬牙,即然他们不松开,我就只好自个下手了,其实也很简单,我的两手一抖,来了个鲤鱼打挺,只是没挺起来罢了,但还是挣脱出了……不对,狗娘养的,我只挣脱了云彩,绿毛鸡这个**还死死拽住我,看他额头直冒虚汗,我就想到了,看来,这丫子的是说什么也不会放开我的!
但我想,这样就够了,趁着这空当,我的另一只手握成拳状对着绿毛鸡拽着我的双手打了过去,面对这突然其来的变化,只听得他
“啊哟”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拽着我的双手也是松了松,我趁机挣脱了开来。
“我**,小风你这是在干什么,吓死老子了,不对,你的手怎么逃了!?”与此同时,我的耳后传来绿毛鸡一系列的叫骂声,很是响亮!
不过如今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恰在这时,我的脚跟一紧,趁此机会,缠在我脚跟上的两片血色舌头用力一拉,我的身子顿时就是被拉后了数米距离!
“我去你娘的,你这是在赌什么啊,赌你妹的!”
“啊!不要!”见我一下就被拖了过去,绿毛鸡与云彩齐齐扑了过来,本想重新拽住我,但为时已晚,我已经脱离了他们所能及的范围内。
“哈哈,来世再来这个墓穴走一遭!”我看着她二人,惨笑了一声,实际上,我的注意力一直在某个地方集中,对,就是现在!
我的心念一动,电光火石间,一手伸出,一把拽在了青铜棺尾部的那个青铜扣环上,另一只手却是插入裤袋中,一个圆圆的东西,有点冰冷,大白兔糖!
?嗯,不对,那是酒太白给我开过光的黄符!之前的一幕,也就是发生在一瞬间罢了,一个呼吸的时间,正常人压根就是反应不过来,可我已经被逼到了极限,在极限下,有两种可能会发生,一种是完全丧失对外界危险的抵御能力,还有一种便是爆发潜能,如今我的状态,正是处于第二种!
我一把掏出黄符,也不知是几张,直接朝着身后脚跟出扔了过去,事实上,有了之前的一系列缓冲,我仍旧在赌,就赌这黄符会不会命中,命中后会不会生效,生效后这两片缠着我脚跟的血色舌头又将何去何从!
我想,我错了,这两片黄符被我抛出去后,如同秋风下的落叶,还没到达,就飘荡了起来,如此唯美,可在我看来,决对不唯美。
这时,又一股巨大的拉扯力从我的脚跟键处传来,我只感觉到我拽着青铜扣环的手骨关节处
“咔嚓”响了一声,对,就是响了一声,不知为何,我麻木了,在我的手臂处压根就是没有痛感传来,又或是说,没了知觉……
“我操你奶奶,操你全家一百八十代祖宗!”绿毛鸡双目通红,从地上爬起,对,他爬起的速度很快,我不知道怎么形容这速度,但为时已晚,我可以感觉到我的阻力在减小,取而代之的,是两片缠着我脚跟的血色舌头传来的巨大拉扯力!
“哈哈,我说了我要赌上一把,可如今,一切落叶归根,重头再来,如若可以有轮回的话,来世再相识!”我惨叫一声,心头的光亮彻底堙灭,只听得
“唰唰”两声,我的手也难以支撑这巨大拉扯力,与青铜棺分开了来,两张黄符也是悄无声息,悄然落地。
“吱吱、吱吱……”正当此时,我的身子一顿,那股拉扯力还在,只是减缓了不少,我的心头顿时就是
“咯噔”响了一下,难不成,还有什么东西在帮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