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星翎早在御卫卫与光华夫人卫队对峙之初便在旁边,并目睹了御卫卫顷刻间便砍掉了四个护卫的头颅,他早已吓得躲在一旁铺面的柱子后面暗自观瞧,直到最后他听魔岩至刚的话音不对,因光华夫人毕竟是第一个让他了解男女之事并深受其欢愉,除了莫名其妙的被统制府打了十杖外便没有其他任何损失,何况连带着还得了四个貌美不输光华夫人而芳华正茂的侍女,他觉得光华夫人和四个侍女怎么说也算自己的女人,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砍头而不闻不问,所以才会有了那几句不要命的“等一下”。最后他看到魔岩至刚带人离去之后,正打算去与光华夫人相认顺带吹嘘一番,可光华夫人与四名侍女都作不认识状;光华夫人一行人还没离去的时候,周围店铺在屋檐下围观的商人和店客都没任何状况,可在光华夫人一行人走远之后,便有人开始取笑、奚落在原地站着独自纳闷的景星翎。
“嘿……爷!”
景星翎心中正是恼火的时候,后背被人轻轻推了一下,并听到了女子的娇声呼唤。这声音景星翎熟悉啊,他马上转身抓住站在背后的侍女春花。春花生得清秀、娇丽,在一身侍女装的打扮下亦然能在人群中脱颖而出;而让景星翎对其印象深刻当属春花与他共度春晓之时的娇羞、低吟但不乏情趣的情景,其窈窕的身材和光华夫人与其他三个侍女的*更是别具风情。
“哎呀……”景星翎抓住春花一时不知如何说,脑子里满是春花双目微闭、朱唇张合轻吟的情景。
春花身体微微一震,摆脱了景星翎的抓扯,微微欠身施礼,说道:“爷。夫人有请!”
“什么?”景星翎被春花的举动弄得心中很不舒服,再听到春花的话后,他一副茫然的表情。咧着嘴、脸微微侧扬一边,说:“夫人?什么夫人?”
春花见景星翎神情变化这么大。不知因为什么,面带不解问:“爷,你忘了我家夫人吗?前夜……”春花话说至此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脸上泛起一阵羞红并赶紧住口。
“前夜什么?”景星翎脸上一副困惑的表情,但突然大叫:“前夜……哎呀,是不是陪我睡……”
春花不等景星翎的“觉”字出口,赶紧伸手捂住他的嘴,秀目含嗔。埋怨道:“爷,怎么是一个信口胡说的人?”
景星翎见春花玉手捂住自己,双手一下抓住并放在嘴上一通乱舔。
“你……你……爷,爷……”春花没想到景星翎大街上居然敢这样,顿时惊声轻呼,可被景星翎抓住的右手竟不知缩回。
“大胆!”一声大喝。春花被惊得回神抽回了自己的右手,景星翎则吓得一个寒颤,他第一反应是迈步开跑。尽管他在跑的时候下意识的去抓住春花想让她跟自己一起跑,但春花的身形没有丝毫移动而自己反被拽得往后退了一步。
景星翎稳住身形的时候看到那个大喝之人,是他在统制府见过的府吏;他赶紧松开抓住的春花。带着讪笑躬身对府吏说:“大人,小的给你请安了!”
府吏一脸怒气,骂道:“好你个不知自重的小子。当街与异族女子拉拉扯扯,难道你昨日挨打……咦……”府吏突然没再继续骂下去,他走到景星翎的身前一把抓住景星翎的右臂,然后左拉右拽的看了一会儿,然后转头问身后的甲士:“这小子是昨天挨打的那个吧?”
“是!大人!”府吏身后的首领甲士答道。
府吏听到首领甲士的回答,又转头拽着景星翎一通拉拽,景星翎原本心虚顺着府吏的拉拽左右摆动,可府吏一再拉拽让他有点不耐烦的扭动身体,嚷道:“大人。你这是干嘛……我可不是那种让男人……”
“住嘴!”府吏听到景星翎的话顿时泛怒,骂道:“你这小子嘴里没句正常话。怎么跟本官说话呢?难道昨天的十杖还没挨够?”
“哎哟……”景星翎大叫一声,然后猛的挣脱府吏的抓扯并退后两步。双手一边放在身前猛摆,一边说:“大人,那没差点打死我……你行行好,我可什么坏事都没干……她……”景星翎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春花,脑子里飞转,“她是我一位朋友的姐姐……我……”
府吏听不下去了,知道景星翎这个混混张口就是胡话,他呵斥道:“快走开!统制府公务,你莫不是胆大想要妨碍本官公务,而去讨那杖责?”
“大人,您请!小的这就走开!”景星翎见府吏有意放自己走,面带讪笑说了句,然后转身拉着冷眼看府吏的春花往一旁走去。
甲士首领见府吏放景星翎离开,不解的问:“大人,这小子和那侍女都是这命案的证人,而那侍女还是涉事之人。为何……”甲士首领陡然发现自己多嘴了。
府吏瞪着甲士首领没好气的说:“那魔岩少主都没管下去,我们凭什么管?还有,这涉及异族王爵之事,我一统制府小吏要怎么管?来,将军,你教教下官!”
甲士首领见府吏语气不对,赶紧抱拳回话:“属下多嘴,大人恕罪!”
府吏没好气的又瞪了甲士首领一眼,他看着景星翎的背影,喃喃道:“那小子昨日被打得皮开肉绽,今天怎么就又活蹦乱跳了?我是见到异人了?”
甲士首领顿时也一脸困惑状说:“对啊,是很奇怪!昨天正是末将带人送这小子回他所住的破庙,找的医士还说他很难撑过昨晚,可今天怎么……是很奇怪啊!”
府吏听到甲士首领的话摇了一下头,然后嘱咐道:“快把这四具尸首收拾妥当,别阻碍了行商往来!我们还得回去给魔岩少主与府君复命!”
“是……”甲士首领赶紧应道。
甲士首领随即着令随行甲士开始收拾被御卫卫斩杀的四具尸首,正当众人各自忙碌,而那府吏被一旁的酒家店主邀进店内饮茶的时候,街道远处传来一阵吵杂之声。并偶有大声呵斥。
“快走……快走,再不走打死你!”呵斥声一落,紧接着“啪……”的一声皮鞭裂空的响声。原本渐渐恢复繁忙的街道瞬间静了。这让街上的商家和行人都有点不能接受了,作为在离世天皇庭治下最大的经贸中心生活的他们。可是一直在波澜不惊的生活、做生意;今天在短短的时间内见了杀人,马上又听到动静很大、很古怪的声音,大家在心里都有点无法接受或者是不安、不耐或恐惧。
府吏也有点不耐烦的起身走出了酒家,他刚在门口举目眺望便看到了让他身体一震、心中一惊的场景:远处宽敞的街道上,一个身形巨大、古铜色皮肤的兽人,他上身被锁链捆得像一个铁桶,周围有几十个衣着怪异拓摩族人拽着铁链,而其中还有数人手持响鞭不时抽打兽人。
“这……”府吏心中有点不知所措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介入这件事情;皇庭治下兽人也是与其他异族人同等身份,即便沦为奴隶的兽人要受责罚也不能游街示众,真是惊动了统制府,那犯了家法的兽人也不再受其主人家的规矩制裁而要依皇庭律法行事;可如今拓摩族在经济方面的发展空前,诸多有了财力之后结交离世天权贵的拓摩族大财主变得越来越嚣张,尽管没人敢与统制府作对,但是借着皇庭里的权贵而狐假虎威的事情倒是很多,而统制府还没法入其罪。
“嗷……”被鞭打的兽人突然一声嚎叫。
府吏以及街上的众人都被兽人的嚎叫吓了一跳,而已经渐渐走到近前的兽人队伍让府吏能将兽人的身形看得更清楚。
“啊……”府吏脱口叫道。一旁的统制府甲士也愣了。
“铮铮……”突然捆住兽人的铁链开始断裂。
府吏见状顿时脸色苍白,他对一旁呆立的甲士首领说:“你派人分别去离世天庭卫府、首辅府。再叫人回统制府通报魔岩少主和府君,将这里的事情如实回报!”
“是……”甲士首领回了一声,然后赶紧转身吩咐。
“嗷……”。“铮铮……铮铮……”随着兽人的连声嚎叫,他身上的铁链尽数断裂。兽人双臂获得自由以后右手抓着一根断裂的铁链一扥,铁链另一头的一个拓摩族人被直接扥飞向兽人。兽人左手接住飞来的拓摩族人,右手按在那人的脑袋上一挤。
“啊……”那个拓摩族人的脑袋顿时炸裂,街道上的人们纷纷惊叫,这场景比之前御卫卫杀人还恐怖,众人都吓得躲到商铺内,还有因为争夺铺面内的容身位置而开始扭打的人。
府吏为难了,他知道自己下令。那些甲士定然会听令而去,可去了只会让一干甲士白白的丧命。
“玄……”。“神……”,“无……”。“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字一顿的声音,府吏听到以后脸色顿时煞白,张口喝令:“拿下妖人!”
众甲士应了一声“是”,但谁都不知该去哪里拿妖人。
“嗖嗖……”从天而降八把巨剑将兽人困在中间,而兽人见状想要冲出剑阵,可每每冲到其中一把巨剑的近前便有一道紫光迸出击在兽人的身上。之前众人都能看到那响鞭无论如何抽打兽人,兽人身上都无伤痕,可这巨剑的紫光一道便会在其巨大的身体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兽人不停的左扑右扑,口中也不时发出“嗷嗷……”的吼叫。
“呼呼呼……”八把巨剑的正上方一阵旋风落下,在剑阵上方停住,一个拓摩族人模样,但一身灰色长袍和一头白色长发以及一张冷峻但十分俊朗的面孔让其给旁人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
“上……”甲士首领看到那白发灰袍人出现后,抬手喝道。
“哈哈……找死!”白发灰袍人见状大喝,他大声呵斥的时候右手掌反动,道道紫光从他手中飞向一众冲向他的甲士。
眼看一众甲士快要被那些紫光射中的时候,一道身影落在一群甲士前面,在众人还没看清的时候他双掌抬起。
“砰……”一声巨响落下的时候。那道出现在众甲士前面的身影和那个白发灰袍人都消失不见,同时不见的还有困住兽人的八把巨剑和原本围住兽人的那群拓摩族人。
府吏与一众甲士和街面上的人都呆住了。
“快来,快来帮忙!”当府吏回神的时候看到景星翎正招呼春花去扶受伤倒地的兽人。可景星翎与春花两人都无法扶起那兽人的巨大身体。府吏赶紧对一旁的甲士说:“你们先将那兽人带会统制府听候府君发落,这些尸体也一起带回去。其他的事情先不管了!”
甲士首领知道事态严重,应声之后吩咐众甲士依令行事。
景星翎见府吏领着一群甲士来,嚷道:“快帮忙,快帮忙……刚才都是一群什么东西,这大街上搞的乌烟瘴气……还会飞,还冒光……豁哟,居然还会有旋风……”
“住嘴!”府吏不耐烦的喝道。
景星翎见府吏发威赶紧闭嘴,一旁的春花也拽了他一下。让他不要再在这里生事。他顿感无趣的说:“大人,你可照顾好它啊!还有,我这是好人好事,你可得在府君面前替我说说好话!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请府君看到我见义勇为的份上……”
“你……”府吏听到景星翎一番话顿时脸色铁青,喝道:“你再不走,连你一起带回去!”
“好,我走!”景星翎见府吏生气,吓得赶紧后退。这时本来已经昏厥的兽人突然抓住景星翎往他胸前拽,并开口说:“谢谢……”
“没事……”景星翎吓了一跳。可见兽人是感谢自己,刚想吹嘘一番,可兽人突然张口咬在他手腕上。顿时痛得咧嘴大叫:“哎哟,哎哟……”
府吏和一众打算扶起兽人的甲士也吓了一跳,当他们想要呵斥、掰扯兽人的时候,兽人已经松口。
“哎呀……哎呀……”景星翎抱着被咬得鲜血直流的有手腕拔腿就跑,春花赶紧追了上去,并不停的叫道:“爷,你慢点,你慢点,跑错了!”
春花追上景星翎的时候。他已经跑出一条街了。春花拽住景星翎,略带诧异的表情看着他。气喘吁吁的问:“爷……,你……你……你怎么……跑这么快?我都快追不上你了!”
“哎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景星翎一边摇动身体想要摆脱春花的拉拽,一边说:“算了,今天不跟你玩了,我受伤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春花见景星翎说完要走,一把抓住他,关心的问:“爷,伤哪儿了?给奴婢瞧瞧……”
景星翎见春花要去掰开抓住自己右手腕的左手掌,他猛的一扥,然后说:“不用,不用,我们改天见!”
春花越是见景星翎这样,越是担心的拉住他,说:“爷,奴婢带你去医馆瞧瞧吧!”
景星翎听到春花的话急了,嚷道:“没钱,穷人看不起病,让它自己好!”景星翎说完猛的转身,可这一次春花已经有了准备,他不但没有摆脱春花,春花反而拉开了他的左手掌。
“啊……”春花看到景星翎的右手腕失声惊叫。
“闭嘴,闭嘴!”景星翎一把将春花搂紧怀中,右手按在她的嘴巴上,连声说:“你再叫我扒光你的衣服!”景星翎知道春花发现了自己的秘密,马上一副无赖嘴,捂住春花的右手也往春花的衣襟内伸去。
春花见状赶紧从景星翎怀中挣脱并自己用双手捂住嘴并摇头,口中还“呜呜……”的说着什么。景星翎“嘿嘿”一笑,说:“你说什么?听不清……”
春花将手放开,说:“我不乱说,不乱说……爷,你……”春花下面的话没能说出口,只是一脸羞红看着自己的衣襟。
“哟,妞儿还害臊啊……”景星翎用右手食指挑住春花的下巴打趣道。
春花微微侧头让过景星翎的手,说:“爷,不要轻薄!”
景星翎听到春花这话,顿时不乐意了,嚷道:“呵,你们五个把我都给……那啥了,对吧!你倒说我轻薄……嗨,我就……”
“哪里来的不知羞耻的狗男女?当街调笑,这不怕污了众人的眼?”景星翎和春花听到这样的话都循声望去,看到一个偏偏美少年正怒目看着两人。景星翎看着唇红齿白、皮肤白皙而脸蛋俊美的少年,尤其是少年那一顶看来很怪异并与其一身华丽锦袍不太搭调的帽子很快成为他决定取笑的目标。
“哪里来的暴发户?穿得跟一个土鳖一样,你怎么不把你们家的银钱缝在长袍上?脑袋上顶着一团茅草就出门,哈哈……”景星翎说完得意的看了春花一眼,春花则对他眨了眨眼,景星翎不知何意,又对美少年说:“长得这细皮嫩肉的,该不会是哪家风月场跑出来的油头小子吧?哈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