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回去等我!”景星翎没好气的说完瞄到了内城墙上绛紫绫罗转身离去的背影,不禁心中叹息:“我快要忙疯了,美女再见啊!”
景星翎转头欲走的时候对逸飞说:“你告诉月儿让她回去等我,晚点我去看她!”说完他拔腿就跑,阿赤蔓萝张嘴欲叫的时候突然住嘴冲已到近前一脸凄容的光华夫人冷哼一声之后闪身而逝。
光华夫人见景星翎已经跑到内城门口不禁双眼一红,一旁的春花见状低声叫道:“主子……”光华夫人闻声转头对其惨然一笑说:“没事,我们也回去吧!”逸飞见状对光华夫人淡淡的说:“夫人,翎爷请你回去稍后!”光华夫人闻声又是凄然一笑,她知道逸飞口中的“稍后”或是一日,也可能是更久。这时摩罗无心闪抱着玄贞闪身到了逸飞身旁,逸飞见其神色有异随即明白,对转身欲走的光华夫人说:“夫人,让逸飞送你回去吧!”
“不用……”光华夫人想要拒绝的时候发现原本跟在自己身旁的枫赤凌风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顿时明白逸飞是想护卫自己,面带感激柔声说:“谢过第一引者!”
“夫人,请!”
问天阁的光华夫人房内。
“嘿嘿……”的一声怪笑之后贺讷丰兴用右手捏了一下怀中昏迷的颖夫人的俏鼻,对身前一直没有说话的龙空、龙魔两人露出了微笑说道:“虚神坐下两位尊者到此,难道也对这位颖夫人有何想法?要不然你们一直守着我们干什么?”
“呵……”的一个哈欠声从贺讷丰兴背后的床底传出,他闻声脸色大变的瞬间放开颖夫人闪身欲射向一旁的窗口。“嗡……”的一声低吼从突然出现在窗台上的蹦蹬儿口中发出,它对贺讷丰兴呲牙说道:“墨诡,我看你的这次元身不想要了!”
“你想干什么?你难道不怕……”贺讷丰兴冷喝的时候突然脸色一黯叹道:“我忘了,你还真不怕那无相龙尊!”
“嗡……你知道就好!可我并没有要咬死你的想法。你的血脏!”
贺讷丰兴闻听脸上一喜,叫道:“那你让我走啊!”
“好!”蹦蹬儿呲牙从它的牙齿缝里冒出一个“好”字以后弓身一扑纵向贺讷丰兴,贺讷丰兴大惊闪过蹦蹬儿的扑咬时一把血红的匕首已经剌入他的脖子几分。他脸色顿时苍白的时候对浑身冒着黑气、一脸杀气持着匕首架在他脖子上的枫赤凌风吼道:“你疯了,墨幻!”枫赤凌风右手微微抽动一下之后冷声说:“墨诡。你有本事就跑一下试试!”
“你们……”贺讷丰兴眼珠转动盯着一旁的龙空、龙魔怪声怪气的说:“没想到堂堂的虚神座下的左右尊者居然与魔神使联手!你难道就不怕你们主子责罚吗?”
龙空、龙魔没有理会贺讷丰兴,龙空只是对枫赤凌风冷声说:“居然我们要等的人已经等到,那我们告辞了!”枫赤凌风没有回应龙空而是将右手又是微微抽动一下,“滋……”的一声,贺讷丰兴脖子上的伤口顿时鲜血向外激射。可那些激射出的血流在空中兀自转向飞到那剌入贺讷丰兴脖子里的血红匕首上并随着“唧唧……”的声音响起时消失在匕首的刀刃上。
“墨幻快住手,快住手!”贺讷丰兴哀叫的时候枫赤凌风冷声说:“我今天就算毁了你的次元身主子苏醒的时候我也不怕!你也太放肆了,居然敢到月儿的房中夺人!”枫赤凌风话音一落的时候右手猛的一抽,贺讷丰兴顺势抱住其手腕而身形随着枫赤凌风的右手向其滑去。
这时一道奇光裂隙出现并从里面弹出一条赤红长鞭卷向枫赤凌风的右手。枫赤凌风身形瞬间幻化从其身体左侧漫出一个人影的时候,那赤红长鞭卷住了他的右手腕。当长鞭猛的往奇光裂隙中抖回的时候贺讷丰兴突然出现在了那个由枫赤凌风身体左侧漫出的枫赤凌风右手旁,而那血红的匕首仍在贺讷丰兴的脖子里,并且从其伤口不断“嗞嗞……”冒出的鲜血还在被那把血红匕首“唧唧”的吸掉。原本在一旁趴在地上张嘴吐舌的蹦蹬儿在赤红长鞭将一个枫赤凌风拖入奇光裂隙的瞬间,呲牙“嗡……”的一声低吼之时化作一道赤红亮光射入了奇光裂隙。
“啊……”蹦蹬儿射入奇光裂隙的瞬间,从里面传出一阵女子的惊叫声。
“你……你……”脸色已经苍白的贺讷丰兴唇齿打颤而言语不清的问枫赤凌风:“墨幻……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今天不毁你次元身,但你记住了!若再敢靠近月儿或者在她庇护下的人,我会不惜让主人寂灭去杀了你!你应该知道一旦我被我这血念刺中你便无法再摆脱我的追击。我想你一直自诩是我们四人中最聪明的人,不会愚蠢的再来一试吧?”枫赤凌风说完右手猛的扯回身前,一道血流随着随着血念的刀尖被引向枫赤凌风的身前。他左手抬起在那道血流上用食指一弹,血流被弹断的瞬间贺讷丰兴“啊……”的一声惨叫之后握着脖子原地一转之时一蓬黑气腾起的瞬间在空气中消殆尽逝。
“汪汪……”这时奇光裂隙里传来了蹦蹬儿的狂吼,随着“啪”的一声响起时又听蹦蹬儿“呜……”一声哀鸣传出。枫赤凌风微微皱眉的时候摩陀突然出现在奇光裂隙旁对他“嘿嘿”一声憨笑之后,说:“该打死!”
枫赤凌风冷峻的脸上闪过一股错愕的神情之后,说:“不能毁他次元身,现在这番情形已经说明他的行为得到了无相龙尊的许可!即便我毁掉他的次元身,他还有可能在无相龙尊的帮助下以另外的次元身出现在这虚空新世界!到那时若想抓他或者找到他就不容易了!”
“嘿嘿”摩陀又是一声憨笑之后转身看着奇光裂隙内一动不动,枫赤凌风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焦虑,说:“还请战神血裔赶快带走那赤金灵尊。我家公主马上就要回来了!”
“好!”摩陀应了一声之后转身冲枫赤凌风憨憨的说:“你带走!”
枫赤凌风稍愣之后脸上泛起一股无奈的神情叹道:“好!”
“好!”摩陀又是憨声一个“好”字之后转身双手扶着奇光裂隙两边,张嘴对着奇光裂隙内张嘴“嗷……”的一声狂吼。
“啊……大姐。你看那是……”
当奇光裂隙内的惊叫再起的时候,摩陀憨声一句“打狗”之后右手往奇光裂隙内伸去。“啪”的一声之后摩陀的右手猛的缩回。枫赤凌风看到摩陀手上泛着赤红亮光的长鞭不禁神情陡变惊呼“你是……”。摩陀闻声拽着赤红长鞭转身冲枫赤凌风憨声一句“要打死”之后左手往背后的奇光裂隙里一伸并随即抓着一段毛茸茸并泛着赤红光亮的东西将其拽到身前。
枫赤凌风在听到摩陀一声“要打死”之时赶紧住嘴收声的时候。蹦蹬儿已经被摩陀拽住尾巴扯出奇光裂隙并“砰”的一声狠狠的摔在了地板上。枫赤凌风看到蹦蹬儿泛着赤红光亮的身上多处皮开肉绽的鞭痕不禁眉头一皱,而这时摩陀将右手中的赤红长鞭往肩上一搭并迈步往前走去。
“大姐小心。他要拽你出去!”奇光裂隙内一声娇喝响起的时候,另外一声娇喝陡然响起。
“玄喻剑!”
枫赤凌风闻声身形暴退,而摩陀则右手一松,并在奇光裂隙里面一声“哎呀”的娇呼响起的时候转身双手扒拉着奇光裂隙两边的光壁往中间一扯。
“呼……”的一声尖啸在奇光裂隙内响起的时候奇光裂隙消失在空中。这时枫赤凌风一脸惊愕看着神情呆愣而双眼尽是血色的摩陀没有说话,摩陀则抬起右手指着蹦蹬儿、左手指着枫赤凌风,冲地上侧躺并不停颤抖和低声哀鸣的蹦蹬儿憨声说:“调皮就打死!”
枫赤凌风一听摩陀的话往后退去一步微微躬身之后冷声说道:“墨幻不敢!”
“呵呵……”摩陀抬头冲枫赤凌风憨笑一声之后弯腰抓着蹦蹬儿的尾巴将其往身后一甩,憨声说:“调皮不好!”
枫赤凌风在摩陀带着蹦蹬闪身而逝之后轻叹一声,此时外间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率先进房的光华夫人看到地上昏厥的颖夫人不禁脸上大变看着枫赤凌风惊声问道:“叔祖,你对颖姐姐怎么了?”
枫赤凌风的脸上神情已经恢复平素的冷峻,并泛现一股怒气,说:“公主,你准备一下!我们该回去了!目前皇庭的情况我们已经无法再去请命!”
“不……”光华夫人顿时泪光泛动娇呼一声。枫赤凌风没有理会她的举动而是对走进的四个侍女冷声说道:“你们快替公主收拾一下,秋月你去庭卫府呈请通行令!”
“是!”春花神情不甘却躬身应道之后转身离去。光华夫人见状“哇……”的一声大哭着蹲身搂住还在昏迷中的颖夫人,任由三个侍女如何劝说、搀扶就是不起身。枫赤凌风见状眉头一皱,对夏嫣说:“你们快些准备,把这女人也一并处理好!”
“是!”夏嫣低声应道的时候枫赤凌风已经大步走向了外间。
来就当。
伙计看到捂着脖子闪身出现在一旁的贺讷丰兴对其挤眉弄眼并不停往贺讷丰兴的背后努嘴,贺讷丰兴惨白的脸上眉头一皱缓缓转身看到了一脸苦相的頜罗谟祁站在一脸杀气的贞翎忠师身旁眼珠不停往靠门的一侧来回瞟。
“不行!”贺讷丰兴苦笑一声之后盯着贞翎忠师问道:“你要干嘛?”
“你给我滚出离世天!”
贺讷丰兴一听贞翎忠师的话嘴角一撇冷笑着说:“不行。真有本事你弄死我……呃……”
贞翎忠师在贺讷丰兴话未说完的时候长剑出鞘刺入了他的右腿中,在贺讷丰兴弯腰想要去捂腿的时候贞翎忠师的长剑已经抵到了喉咙上,冷冷的说:“我不会弄死你。居然你能够从无相龙尊手里全身而退,那你回去肯定还会出来!我可以……”,“噗……”的一声。贞翎忠师手中的长剑黑气泛现。贺讷丰兴顿时惊叫一声“你敢”,一旁的頜罗谟祁也是脸色大变的惊呼:“不可……”
“我告诉你墨诡,你最好离那小子远一点!要是扰了贞翎家。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血念一旦将你标记我们三人任何时候都能找到你!那这虚空之内便再也没有你的立身之处。而那无相龙尊胆敢来到这虚空新世界之内袒护你。且不说虚神、战神饶她不得;单是我们那主人为报当年那玄喻剑的一剑之仇也不会与她善了,而你这与无相龙尊勾结的叛徒……哼哼!”
“你……你敢污蔑我。墨煜你可要作证!”
頜罗谟祁见贞翎忠师没有动手暗自松心对贺讷丰兴说:“我劝你老实呆着,主人你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尽管你说你不怕。可我怕啊!我是真怕,你也别再去憋着算计那小子了!万事等到主人裁夺不是更好吗?你跟那无相龙尊走近了,可别把我也给带了进去!”
“好啊。你们两个口口声声拿主人来压我!我看你们是贪图现在的安逸而妄图悖逆主人的心念,你们难道不怕主人到时候责罚你们?”
“你……”頜罗谟祁闻声脸色一沉,清喝:“你别不知好歹!走吧,以后别再来我这里了!”
贺讷丰兴看看还在脖子上的长剑,双眼一翻说:“怎么走?再说我来找你,你还不明白?”贞翎忠师冷哼一声之后收剑往当铺门口走去,頜罗谟祁则一脸无奈的走到贺讷丰兴的身前双手捂在其脖子上,没好气的说:“你不能别去招他们两人吗?两人现在心思全部在两个家族上,你做事越来越毛躁了!这来就当你是不能再来了,以后我们还是老规矩!”
贺讷丰兴听到頜罗谟祁的话冷哼一声之后扭扭脖子。随后抬起双手将頜罗谟祁的双手扯开,在看了一眼自己右腿剑伤口子上盈动的黑气后,怪声怪气的说:“我还以为你也跟那墨杀、墨幻一样了呢!”
“应对他们两人你也必须花点心思。你不能依仗自己跑得快就跟他们硬碰硬。他们在乎的就是那两家人,你不是很会帮人吗?”
“哦……我怎么忘了,我本来就一直在帮人啊!对吧?”贺讷丰兴说完冲頜罗谟祁微微一笑之后转身就走。伙计在其走后走到頜罗谟祁的身前小声说:“掌柜的,你这样就不怕两位使者找你麻烦?”
“不会,这墨诡行事历来是我们当中最稳重、缜密的人。他这次只是不小心触碰到了墨幻、墨杀的禁忌了,只要他能避过两人,那么我们的计划依然可行!”
“那他们两人到时……”
“他们?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主人面前放肆,何况左右尊者都已经确定了那事!只要墨诡能在主人出来之前安排好,到时候就由不得他们咯!”
“嘿嘿。掌柜的,我看你比那神谕使者还聪……”
“啪”。頜罗谟祁扬手一个耳光扇在伙计脸上,骂道:“你找死!”
伙计捂脸跪在地上哀求道:“掌柜的你饶命啊!”
“废话。你这张嘴我要杀你会等到今天?你就不怕你刚才那话被神谕使者听到?他在主人面前可一直被赞誉为聪明,你这话说出他能弄死你,信吗?”
“谢谢掌柜的提醒!”
“滚去干活,我看你是活清闲了憋着寻死!”
“是、是!掌柜你骂得对……我懂了!”
苍灵峰顶。
一世真皇站在宗主坛的中间扬起双手大声说道:“清宇,你看!不管二十四宗族和四大皇族怎么变,我真皇血裔依然在此!这就是权力,这就是无上的尊荣!”
“是!”亚皇轻声应了一句之后欲言又止,一世真皇见状右手一挥,说:“清宇,你是因那贞阳殿主人为助那南陲龙神的小王子转化而不惜让他的玄神霸气枯竭而困扰吧?你不必担心,别小瞧这位贞阳殿主人!他那鸿蒙七彩功比玄神霸气更厉害,何况他还有两名同样厉害无比的亲卫,还没有什么人能伤了他二让我真皇一族颜面扫地?”
“皇兄,清宇正是担心贞阳殿主人的鸿蒙七彩功。就清宇看来。贞阳殿主人的本事已经非皇兄与我能与之抗衡的了。他若是要……”
“哈哈……”一世真皇大笑一声之后,笑着说:“清宇啊,你就是把我真皇一族看得太紧而又只想以杀诛心!你也看到那贞阳殿主人是如何在诸位家主、少主、血裔面前逼迫他的亲爹。他居然能为皇庭的祖制、律法那样做且还明知我们两人在门楼上还故意耗尽自己的玄神霸气,那意思就是让我们两人安心!只是……”说到这里一世真皇带着几分困惑说:“他已经让步到现在这种地步了。为何还迟迟不愿禅位?他到底在等什么呢?现在皇庭的实权其实全部掌控在玉儿和正儿的手中,诸位家主、少主以及血裔对其的‘尊崇’也仅仅在‘真皇’的份位上。”
亚皇闻听这番话迟疑一阵之后说:“那清宇让罗赤灭魔去探查一下!”
“不可!”一世真皇抬手说道:“不能让四大皇族以及二十四宗族卷入这件事情,尤其是罗赤灭魔以及成水两人。两人世代忠于各自的职责,若今天开了先例让两人心念一动,那岂不是得不偿失!隐卫在罗赤灭魔的统帅下历经近三千年,对每一任真皇还是皇子时都忠心耿耿。而那成水掌管真皇内卫将四大皇族和二十四宗族的情况探查得清清楚楚,也从未有过丝毫闪失!我真皇血裔和皇庭还要依仗这两人,你不可妄动!”
“清宇谨遵皇兄圣令!”
“好了!我想我们也该离开这离世天了。否则各个家主会以为我们此番就要重论各族的排序。我们得给他们留下念想,让他们知道勤勉不怠!”
“清宇懂了!”
亚皇话音未落的时候一世真皇化作一道在骄阳下也无比耀眼的金光向苍灵峰外飞去,在他微微皱眉的时候宗主坛外的传送阵内出现了凌彦双华的身影。两人齐声娇呼一声“皇父”之后,亚皇冷声说:“丫头你们来干什么?”
凌彦芳华面带疑惑问道:“皇父,祖皇这是……”
亚皇闻声脸色一沉,说:“孩儿你胆子越来越大,敢过问祖皇的事情!”
“呀……”凌彦芳华娇呼一声之后面带无辜娇声说:“皇父,我是见祖皇离开以为你也要走,我……不对,我们……”凌彦芳华看了一眼凌彦寇华没有再说下去。
亚皇顿时明白两人的心思。脸上露出微笑说:“你们就留下吧!祖皇离开了苍灵峰,那按祖皇当年的圣谕我也该回封灵地天了!”
“真的?”凌彦双华心有灵犀的齐声娇呼,在亚皇脸色一沉的时候凌彦芳华冲他微微吐舌说:“皇父。你别生气!我们玩几天就回去还不成吗?”
“哼!”亚皇冷哼一声之后侧转身体,凌彦寇华瞄一眼凌彦芳华之后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皇父,宗赐皇爷不跟你回去吗?”
“他需要留在皇庭为祖皇办事!”
凌彦双华一听,不禁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齐呼:“皇父不怕宗赐皇爷……”
亚皇闻听眉头微微一皱转身盯着两人沉吟道:“皇父也正担心此事,尽管现在皇庭治下百姓安居乐业、繁衍生息已经人口众多,可要是你们的宗赐皇爷心性一起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了!虽然我不惜杀伐,但我也不会像他那般随性而起去折磨、屠杀无辜之人!想我离世天皇庭能有今天的盛况也来之不易,要是被你们宗赐皇爷一番乱来势必人心惶惶而影响我皇庭的安定!”
“那可怎么办?”
亚皇听到凌彦芳华的娇呼眉头又是一皱。在沉默一会儿之后右手一翻出现一块令牌往凌彦芳华的身前一递,说:“这你们两人留着。万一宗赐他乱来的话便去找你们罗赤皇叔!”
“这……”凌彦双华看到亚皇手中的令牌不禁脸色大变都不敢伸手去接。亚皇看看手中让两人面露惧色的令牌,冷声说:“你们拿着。这是皇父的圣令!”
“是,双华谨遵皇父圣令!”凌彦双华齐呼之后凌彦芳华接过了令牌小心翼翼的双手捧着。亚皇看到两个人的神情不禁叹道:“看来你们都怕他们!孩儿,你们也不用急着回去,好好的在外面与家人亲近亲近。皇父回去让人将你们的佩剑送出来!”凌彦双华闻声面露惊喜。凌彦芳华转头看看被凌彦寇华抓在手中的两把长剑,对亚皇撒娇道:“皇父,你难道是要让我们去皇庭的各个大陆游离一番不成?”
“你们陪皇父在封灵地天被困近三千年。皇父亏欠你们太多!你们也应该享受作为我贞阳清宇女儿的各般尊崇,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说到这里亚皇脸色突然一沉冷声喝道:“但你们记住。没有皇父的允许不准你们与那小子私会!否则皇父就将其诛杀……”
“皇父……”凌彦双华齐声娇呼的时候亚皇已经化作一道金光射出了苍灵峰。
隆正殿。
一脸忧色的皇使见到龙空、龙魔两人走了进来,不待两人说话问道:“那贺讷丰兴呢?”
“回禀主人,贺讷丰兴被幻形亲卫刺伤之后逃了!”
“他怎么去了?”皇使闻听不禁脸色一变低声喃语一句,稍后他看着龙空、龙魔两人说:“两位叔叔,你们还是回去护卫皇父吧!不知为何我发现皇父的灵息中已经没有了玄神霸气,要是皇父……”龙空在皇使一脸忧色没再说下去的时候躬身说道:“主人,真皇的鸿蒙七彩功更胜玄神霸气,即便没有玄神霸气放眼这虚空之内也没人能伤到真皇!”
龙空的此话一出让皇使心中一惊。尽管他知道自己皇父修为了得可还不敢像龙空口中所说的那般设想。这时神色匆忙的阿赤金楠与魔岩至刚走了进来,阿赤金楠刚欲张嘴说话魔岩至刚大声叫道:“皇长兄,那群人都陆陆续续到庭卫府申请离开皇城的通行令了。那凌兰琅宪也没什么动静,就连那矿灵血裔也持特别通行令离开了离世天。”
“谁……谁离开离世天了?”这时没戴面具的罗赤龙威的走进大殿问道,魔岩至刚转身张嘴一句“都离开了啊!”皇使与阿赤金楠发现罗赤龙威略带错愕的表情,两人对视一眼之后皇使说道:“三弟你去把皇城的戒严令撤了!”
“是!”罗赤龙威显得有点心不在焉的回答一声之后躬身退后一步便转身离去。魔岩至刚见状一脸莫名问阿赤金楠,“二哥,我三哥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像是心神不宁一样?”
皇使见状面现无奈对魔岩至刚说:“至刚你先去庭卫府传我的敕令给那些想要离开的人立即放行!”
“啊?”魔岩至刚惊叫一声之后面带不甘说:“皇长兄,御卫卫还跟着那些形迹可疑的人呢!这样不是让他们都跑了吗?”
“至刚,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敢质疑皇长兄的敕令!”魔岩至刚一听阿赤金楠这话。赶紧躬身说:“至刚不敢,只是好不容易逮着将那些有反心的人可以一网打尽的机会,就这么白白放过多可惜啊!”
皇使轻叹一声之后语重心长的说:“至刚。我们真皇一族的离世天皇庭统御虚空已历经三千年,有人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什么想法也在情理之中,若我们不适势疏导反而强力压迫他们,诛杀那些心存有异的人事小,可要是激起那些原本只想安身立命并持观望态度的人心中愤懑,难道我们也一并诛杀?诛杀了这一部分人势必又让其他本来安分、顺从的人心生畏惧,这样又会滋生一部分人心生反念,若又将其诛杀;那后面一个接一个的杀去,皇庭治下无人。那我们真皇一族统御的虚空还有什么作用?”
“这样啊,那怎么办?”魔岩至刚嘟哝一句之后看看皇使又看看阿赤金楠。皇使则看一眼一脸不知所以的魔岩至刚又看了看神情淡然的阿赤金楠,经过一阵无语之后他突然问道:“金楠。那苍言有何安排?”
“回禀皇长兄,那苍言之事我已经上报首辅院,等首辅院批阅之后会呈报皇长兄!”
“成水伯伯!”皇使闻听之后突然叫了一声,在成水迈步走进来躬身站定之后,说道:“你去首辅院将苍言的呈文拿来,再让人将苍言带到隆正殿!”
“是!”成水应声之后转身离去。这时魔岩至刚一脸吃惊表情问道:“皇长兄,你叫那苍言来干什么?”
皇使淡淡一笑说:“你和金楠刚才不是都没回答我的问题吗?居然我们三人都没有想出什么对策,找一个人来问问我们不是就不用再烦恼了吗?金楠。你说呢?”
阿赤金楠微微躬身应道:“金楠谨遵皇长兄的谕令!”这时魔岩至刚拍一下额头大声说道:“皇长兄,你说那原来大街上差一点被我砍掉的小子怎么就要成为我真皇一族的人了?我是看着那小子就来气。可是以后他要成了伊儿姐姐的驸马,我不还得叫他一声哥?这……皇长兄,这可怎么办啊?”
皇使听到魔岩至刚的这番话心中一惊之后,显得不耐烦的说:“你不想叫就不叫!”
“我哪儿敢啊?贞翎皇叔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要让他知道我不尊祖制,他还不打我啊?再说了伊儿姐姐人挺不错的!”
“……”皇使一阵无语之后叹道:“那你爱叫不叫,我说……”魔岩至刚本一副纠结的神情在发现皇使说话间脸色一沉赶紧嚷道:“我不说了,不说了!”可他刚一闭嘴便泛起奇怪的表情对皇使说:“皇长兄。我可知道那小子不安分!到时候贞翎皇叔会不会收拾他啊?哈哈……我想有了那糟心的小子在家里,贞翎皇叔也没心思老盯着我了!”
魔岩至刚的话音一落阿赤金楠怒声清喝:“至刚,你住嘴!没见皇长兄正为政务烦心吗?再说了,贞翎皇叔老盯着你、我还有你三哥,不是因为你二哥我掌管庭卫府事关皇城安定;你三哥掌管远征军日常事务事关远征军的作战能力,而你则掌管御卫卫事关真皇一族以及各异族宗王的监察。你说贞翎皇叔为何老盯着你?”
“啊呀,原来是这样啊!看来是我错怪贞翎皇叔了,还以为他故意找我茬呢!”
“你给我出去!”皇使突然怒声冲魔岩至刚喝道,魔岩至刚闻声一脸莫名惊惶转身就要走,这时皇使喝道:“给我到院中双手倒立。没有我的谕令不准停下!”
“不是,皇长兄!我不是还要去庭卫府传你的敕令吗?”
“还不去?”皇使大喝一声,魔岩至刚吓得赶紧闪身出了大殿。
“龙空叔叔。你去庭卫府走一趟!”
“是,主人!”龙空应声之后大步离开。这时成水在殿外大声说道:“回禀殿下,苍言带到!”
“让他进来!”
苍言应声一脸肃然神情快步走进大殿,挑袍跪倒之后大声高呼:“苍言拜见殿下!”皇使看看地上的苍言然后转身走上大座缓缓坐下之后,说:“苍言,本皇使闻听你才学过人,自视颇高。本皇使想听听你对现在皇庭政务的见解!”
“苍言不敢妄论皇庭政务!”
“哦?”皇使轻呼一声之后看着一旁静静站立没有说话的阿赤金楠,阿赤金楠见状微微躬身之后对地上的苍言喝道:“你那日在真皇驾前侃侃而谈不是皇庭政务吗?”
苍言抱拳对阿赤金楠拱手,说:“阿赤少主息怒。那日苍言所言只是对皇庭治下的诸般情况的分析,并不敢妄论皇庭朝纲!”
“哦?”皇使诧异一声之后。说:“苍言,那你说说如何应对那些反心暗生的人?”
“请殿下先赦免苍言之罪!”
皇使闻听一愣。问道:“你何罪之有?”
“殿下问苍言的问题或有妄论朝纲之嫌,若殿下不赦免苍言,苍言不敢轻言犯上!”
“这……”皇使沉吟一下之后,说:“好,本皇使赦免你!”
“苍言还有一个请求!”
阿赤金楠一听苍言这话怒声大喝:“苍言,你胆子也太大了,敢跟当今皇长子讲条件!”皇使轻轻摆手阻止阿赤金楠继续说下去,淡淡的说:“苍言你说!”
苍言低头看看自己的还跪着的双膝,然后看看皇使。阿赤金楠顿时怒不可遏的扬起手掌便欲劈向苍言的脑袋并喝道:“我看你是找死!”
“金楠!”皇使呵斥一声阻止了阿赤金楠之后对苍言说:“你起来吧!”
苍言起身躬身说:“苍言谢过殿下!苍言的另外一个请求是待会苍言所说的话不管殿下喜欢或不喜欢都请殿下敕令不准让苍言所说传扬出去!”
“哦?难道你说的话还见不得人了?”
“非也,苍言说的话皇庭若用便百利而无一害,可若传扬出去到了那些有反心的异族宗王耳中,便会对皇庭百害而无一利!”
“果然够张狂!”
“殿下言重了!”
“好,本皇使答应你了!你说!”
“是!”苍言应声之后左手背到身后。右手轻放于胸前,说道:“现在除了离世天这块大陆以及真皇一族各宗族的封属大陆以外,异族也经历了近三千年的休养生息而人口兴旺。虽然皇庭历年都会派人监察各个大陆的宗王、家主。但都只能看到他们想让监察皇差看到的景象。那怕是皇庭还有其他什么人员暗中监察,可也无法遍寻每个大陆的每个角落。而那些一直生长在各个大陆的宗王、家主历经十几二十代的苦心经营,必定对自己统御的大陆了若指掌,若他们真想藏匿一些什么也不是什么难事。而各个大陆的主城统制府府君和辅城的府君统御、监察城内事务尚会有不足之处,哪里还有精力去探查各个大陆广袤的旷野、山林、荒地?而齐纳人虽然历经三千年的修生养息,已经有众多的人口,可要与其他许多异族相比单从人数上来说显然是不济的。此处可借那拓摩族来说,现在拓摩族的人口肯定是几倍甚至是十倍或者更多于齐纳人。”说道这里苍言面露不甘的表情叹道:“尽管苍言游离了皇庭治下所有的大陆可因各族人口数量属于各宗族以及皇庭机要信息,因此无法实际估量!可即便是这样。苍言也能推断出若是拓摩族群起叛逆必将让皇庭疲于应对,因为拓摩族遍布很多大陆并人口众多且宗族势力根深蒂固。若离世天远征军尽出,拓摩族正面迎战或能短期将其剿灭,可对方要是躲避并以袭扰的方式与远征军对抗,那陷入漫长的混乱将不可避免!虽然皇庭的远征军有那次元传送阵,但次元传送阵也不是无所不能的,在不知道敌军处于何地的时候远征军也无能为力!苍言如此说,那是因为各族都经历了上一次远征军的长达千年征伐必定对远征军的攻伐方式刻骨铭心,所以在这三千年的日子里各族肯定或多或少甚至是专心致志的谋求应对远征军的方法,说不定已经有某些异族已经找到了能一定程度上抵挡远征军的手段!要是真如苍言所想。那几十年上百年的战祸,甚至是像皇庭建立之初那样绵延千年的战乱便可能再现,因为拓摩族一族牵制住皇庭多数的远征军。那么其它异族也会趁机作乱。”
“很好!”皇使淡淡的一句之后,说:“你说的这些尽管我真皇一族也都知道,可你一个非皇庭官吏的人能想到这些足见你果真是用了心。但你要知道,本皇使想知道的并非这些!”
苍言微微躬身之后又说:“苍言已有对策,只是……”苍言语声停顿看了看龙魔、阿赤金楠以及大开的殿门。皇使见状会意,右手一挥,说:“你只管说!今天你说的话便只会在这隆正殿内,绝不会有他人知晓!”
“是!”苍言应声之后继续说道。
“要想化解这场酝酿近三千年的危机,并非易事。首先便要从分化各个异族内部的团结开始。因为皇庭治下的各个大陆的异族宗王、家主虽然臣服但他们本身享受的尊荣并没有任何变化,最初皇庭如此考虑是以此让异族民众能够在那些宗王、家主的威慑下继续捞耕勤作不生异心。可随着天长日久那些民众生活安逸且长期受到那些宗王、家主的恩泽,让一般民众的心在畏惧皇庭严苛律法时对自己的宗王、家主累积了更多感恩之心。这样无形中将一般民众推向让各个宗王、家主而让其的势力坐大。要想分化这些宗王、家主便要从各族的元老们着手,这些元老坐拥自己的势力、钱权却要同时对两个强大的势力臣服,心中必定要有怨念。皇庭只需一纸敕令让那些家主先脱离各宗王的管控,然后再在各族因宗王势力分化的纷乱平息之后再一纸敕令将那些家主治下的属民敕解,那各个家主也只剩一座府院和家奴、侍女、亲卫,没了普通民众的拥戴他们再想谋逆。不但作战甲士来源成问题,且那些被敕解的民众会因为自身的利益而不愿为其提供军械、甲具、粮草。一个丧失了民众拥戴与作战物资的家主拥有的那点亲卫,远征军不用一营的军力便能将其尽诛。”
“好!”皇使轻声赞道。
“只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