秩笃起身走到景星翎身后捡起被扔在地上的长刀在身前一横,说:“翎爷,你试一下来夺我这长刀!”
“不!”景星翎马上很肯定的应声,说:“我怎么敢跟大哥你比!”
秩笃脸色微微一变,不太高兴的说:“你还没尝试怎么就可以放弃呢?”
“我?我能跟你比?”
“不是要你跟我比斗,我是让你尝试来夺我的长刀!我知道你的手很快,假以时日勤加练习必然与那宗勋先生的手法不相上下!”
“这……”景星翎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的?”
秩笃微微一笑,说:“刚才你拿起我长刀刺穿自己左掌时的速度那便是最好的佐证,而那宗勋先生扶住我的身法和手法也非一般人能做到的。并且我还看出你拿长刀的手法和那宗勋先生扶住我的手法颇有相同之处!”
“这个……”景星翎若有所悟的说:“我也觉得大叔的手法跟我这随……”他突然想到成水的嘱咐,改口说道:“我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像!可我自知不是那大叔的对手,想不到他还隐藏着么高深的本事,一点都跟他在其齐纳耶统制府当官的模样搭边,简直就是一人精!”
“翎爷!”秩笃见景星翎走神清喝一声之后,正声说:“快,你试一下!”
景星翎见状心一横,身形随即一动。
“啪!”
房内包括景星翎自己在内的八人都愣住了,秩笃简直不敢相信景星翎居然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他惊愕的看着景星翎,说道:“翎爷。你这身形一动瞬间至少有三种修为!尽管秩笃不才,可对这虚空之内的玄学和武学有一定的了解!你是否修习了魔神一族的静灵转移术和静灵御风术?”
景星翎心中一惊,可随即想到秩笃不至于因此就对自己怎么样,何况他心里还是有一点仗恃的东西——他现在还在魔战、摩风的庇护下,相信秩笃即便是翻脸也不会不顾忌连当今真皇也要礼让几分的战神家主吧。他心中飞快的思索一阵之后。小心翼翼的说:“我的确学的是静灵转移术和静灵御风术!”
“那另外的一种修为?”
“这个……”景星翎面露迟疑的神色,心说:“我就算跟这秩笃大哥再好,也不能失信于老爷爷吧?这该怎么……”
秩笃见状右手轻轻一晃震开景星翎的手,淡淡的一笑说:“翎爷,你若不愿说出你另外一种修为是什么也没关系!只不过你这静灵御风术和静灵转移术本是一套玄学,不知为何教你那人要将它们这般教你……我想。如非你天赋异禀,你的身法还无法修炼到如今这般程度!”
“什么?”景星翎大叫一声,看着秩笃急声问:“你是说我的静灵转移术和静灵御风术是一套修为?”
“是!”
景星翎顿时一脸怒容恨声说:“我是说我抓不到她!她原来是留了一手!这妞儿……”
秩笃微微一愣之后转身看了一眼秩公,秩公见状转身向门外走去,秩正等五人也跟在其身后走了出去。景星翎看到六人向外走去。不禁问道:
“大哥,秩公大哥他们为什么要出去啊?难道你是怕他们学了你的……”
秩笃听候“呵呵”一笑,说:“翎爷,不是你所想那样!我这六位兄弟都是我教出来的,我会的他们都会!只不过每个人的天赋、身体能力有所不同,以至于同一样武学或者玄学修为在不同人修习之后的威力、境界都各有不同。我让他们出去是让你好不受他们影响而静下心来领会我教你的东西!”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嘿嘿……”
秩笃脸上笑容突然一收,正声说:“翎爷。你另外一种修为不告诉我也没关系!想必是传授此修为给你的人有所顾忌吧,可这不影响我传授杰刀法给你!并且你那手法加上我这杰刀法,若你肯勤加修习和潜心钻研。以你的身体潜力超过我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啊?我能超过你?这怎么可能?”
“翎爷!”秩笃语重心长的说:“这虚空之内一切事物都有其未知的一面,一切也都有可能!”说道这里他注视着一脸好奇的景星翎问:“翎爷,以你看来这虚空内什么最强?”
“不知道!”景星翎张嘴即答。秩笃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脸上又出现笑意,说:“翎爷说得对,这么看我的境界不如翎爷了!我原来认为速度最强……”秩笃话音一落右手中的长刀突然往一旁挥去。
景星翎没能看到长刀划动。但是他看到了空气中的一道“裂缝”。“噗……”的一声,被秩笃长刀划开的“裂缝”瞬时又合拢。这时秩笃说:
“只要速度够快。一把刀能够将这世界上的一切分开!从人们能看到木石、建筑到人无法看到的东西,像那些修炼玄学之人的异术!只要数度够快。这一切都可以被一把长刀切开!”
景星翎一脸不相信的表情下意识问道:“那你能分开战神家主吗?”
“……”秩笃无语一会儿,一脸冷峻说:“我相信若我的心境能够再上一层,那战神家主也会在我这长刀下被切分!”
“……”景星翎没有想到秩笃会如此回答,心想:“我的大哥,你可真敢说,真敢想!你是没见过一个大兽人!那一夜我在其齐纳耶的城外,那兽人那么大,把那个灰袍妖人像孙子一样一顿暴揍!要说快,大哥你这速度怕还是赶不上吧!”
“翎爷……”秩笃不高兴的叫了一声出神的景星翎,说:“我现在给你说杰刀法的总要:心无杂念,刀出不回!”
“……”景星翎听后一脸茫然的问:“这刀法的要领这么简单?静灵转移术和静灵御风术的要诀可是一大堆,我还很记了一会儿呢!!”
“杰刀法的要领很简单。但要做到这一点却很难!心无杂念,就是要你在出刀的时候无所顾忌,心中要有没有任何事情能阻止你将目标砍开的意志,不去顾虑自己是否会因此而受伤或者丧命,因为你的信念中必须有你这一刀出去敌人必定命陨刀下的决绝!”
“那……那你为什么会被罗赤龙威打伤?我都能看出他的武学不如你!”
“这……”秩笃沉吟一下。说:“因为当时我的心中就有杂念,可以我现在对杰刀法的参悟,即便是他双掌已出那我当时出刀那统御大将军必然也无法抵挡!但他并没有犯什么过错,而我不能惩戒他,这就是我的杂念!因为我的杂念一生,所以我便不能确定我一刀出去不会伤了统御大将军的性命!”
“……”景星翎一脸苦相说:“我还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人。你等于是不是不敢砍他,而是怕砍死他吧?”
秩笃没想到景星翎会这样理解,不禁无奈的笑笑说:“这也对!其实这虚空之内让人们不能达到什么目标的阻力往往是来自于内心,而不是外界的事物。”
“那大哥你的意思,只要我提着这把刀。冲上去一通猛砍就对了?”
“……”秩笃微微叹气,他开始怀疑自己最初对景星翎的判断了,说:“不是,你必须明确目标一击即中,就像……”他说话间右手一闪。
“啊……”景星翎惊叫一声闪身暴退,随即抬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发现没有任何异样后他长舒一口气,而秩笃却一脸冷峻神情看着他之前立身的空中。他莫名其妙的向秩笃看去的地方望去。但一直跟着秩笃的眼神向下移去直到地面,他也没看出秩笃在瞧什么。
“什么嘛?”景星翎看了一阵什么都没发现,他不耐烦的叫起来。
秩笃不禁轻轻摇头。右手中长刀一闪,在地上一点之后挑起,并轻轻一震。一根颤动的紫发在房内晶光的照耀下泛着微弱的莹光。
“哟……”景星翎顿时明白,原来秩笃刚才那一刀从自己额前砍掉一根头发,不禁心中一阵佩服,张嘴说:“要换我砍大哥……”景星翎这才发现秩笃的头发居然是从中而分两种颜色。一半青色一半红色,吃惊的问:
“大哥。你的头发怎么成这样了?”
“哦?”秩笃听后不禁转身往一旁一方布满粉尘的镜子看去,当看到自己的头发颜色时不禁眉头一皱。面现忧色转身对景星翎说:
“翎爷,今天我就先给你讲这么多!你自己多去研习,杰刀法不是一日可成!秩公他们跟我修习了三十年才与我一起来离世天参加皇庭演武日,而时至今日已经又过了二十五年,所以……”
“又来……”景星翎失望的嚷道:“大哥你该不会也说我要修习很久吧?”
秩笃听候左手抬起一挥,说:“若是你无其他修为,练习这杰刀法,即便是你这样的身体那可能仍旧要几年或者十年才会有小成!可你修习了那魔神一族的静灵术以及那奇妙的手法,当然又当别论!你且记住我给你说的,找一把长刀稍加修习,假以时日必定会悟到杰刀法中的精妙。等你把杰刀法的要领明白之后,我再教你另外几重!”
“现在教我不行吗?”
“……”秩笃看着景星翎一时没了注意,他觉得身前这少年心术和心念都很怪异,并且对一直章法、成规似乎都毫不在乎,心中不禁犯疑自己是否还应该继续教导他杰刀法。
“大哥!”景星翎见秩笃走神,叫了一声。
秩笃回神轻叹:“哎,我怎么忘了我当初不也这样吗?难道是在这离世天呆久了?”
景星翎见秩笃没有理自己,又叫了一声“大哥!”
秩笃轻轻一笑,说:“你先回去吧!日升之时即是演武日的第一天,你还需要回去好好准备一下!”他说完转身往门外走去,景星翎见状不太高兴的说:
“大哥,你真的不教我其他的了啊?”
秩笃突然转身冷声说:“翎爷,你记住!演武日有规矩。不可伤人命!你千万要谨记,否则到时候大哥这手中长刀……”秩笃说着手中长刀一挥。
“咦……”景星翎吓得往后闪一步,赶紧说:“不会,你不是第一个叮嘱我的人了!我说大哥……”景星翎还想让秩笃将杰刀法其他的要诀也教给自己,可发现秩笃已经不见了踪影。赶紧冲出房门一看,这才发现院内的秩公等六人也不见了。
景星翎不禁无奈的叹道:“你们才看得开!家都不要了!”
“翎爷!”
景星翎还在为秩笃等人不见感到恼火的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循声看到了不知何时出现在一旁的逸飞,不禁微微一惊,问:“你干嘛?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没事往里面乱蹦!”
“他们走了!”逸飞淡淡的说了一句。然后抬头看看夜空中已经又一轮开始东落的双月,语气变得有点怪异的说:
“翎爷,我们回去吧!”
“正好!我还有事要问蒙花,她居然还戏耍翎爷!”景星翎说完闪身而逝。
逸飞看着景星翎消失的地方愣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又看看空中的双月。眉宇间一丝忧容泛现。这时一个声音在院门上方响起。
“赏月啊?少茶、少糕点啊!”
逸飞抬头看到单足站立在门楼上、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捏着下巴而遥望夜空中双月的虚元,冷声问:
“你来这里干什么?”
虚元低头俯视着院内的逸飞,说:“我没地方去,你有地方去吗?”
“……”逸飞听到虚元的话顿感心中一阵失落,转身望着空中双月,叹道:“早已无家,何处不是家?”
虚元听后脸上泛起怪笑,说:“少来!你们好歹还能有个主子!”
“主子……”逸飞望着双月跟着虚元低声念了一句。然后转身对门楼上的虚元说:“你这段时间最好不要去花华苑捣乱,主子有令让我们不准插手四族之争!”
虚元嗤鼻不屑的说:“他又不是我的主子!”
“是吗?”逸飞冷笑着反问一声之后身形一闪。
“嗨……”虚元见逸飞不见之后失望的叫了一声。这时一声冷喝响起:
“是谁?”
虚元身形一晃闪过了突然出现在他身旁的秩赦挥出的一刀,叫道:“哟……主人回来啦?路过。少陪!”
“唰……”
虚元闪动的身形被凌空出现的一道白光逼到小院内,秩笃身形一闪而现在他身前,冷声问道:
“你是谁?”
虚元指着自己的鼻子,双眼瞪得老大的看着秩笃,“你问我是谁?我还没问你呢!”
秩笃身体微微一弓,右腿往前轻轻一移。左手握着的长刀稍稍的提起。虚元看到秩笃的举动双手抬到胸前一摆,叫道:“别乱来啊。乱来我可就叫了啊!”
“哼!”秩笃一声冷哼之后长刀一闪。一道白色的光幕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挥向虚元的脖子。
“叮”一声脆响。
“……”顿时小院内鸦雀无声。在小院周围的门楼、屋顶、院墙上成合围之势的秩公等六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幕,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这虚空之内居然有人敢以血肉之躯抵挡他们大哥的长刀。何况还是一只手直接抓住秩笃的长刀的刀刃并且看那情形是没有任何损伤。
过了一会,虚元一脸不高兴的看着他身旁一脸呆相的摩陀,嚷道:“你……你怎么不等我叫了再出来?”
摩陀没有理会虚元,他抓着秩笃的长刀扯向一边,愣愣的说:“你不能砍掉他的脑袋!”
秩笃知道摩陀的身份,这时还在等摩陀的进一步举动以便应对。
“呀……你看,你看……”虚元突然指着秩笃的头顶大叫:“他的头发不是一半青一半红了呢!他这本事可大了去啊!”
摩陀仍旧没有理会虚元,而是对神情微微一变而一脸冷酷的秩笃说:“你不能砍掉他的脑袋,因为他放狗咬我,我要打他!”
虚元听到摩陀的话张嘴正要惊叫,可摩陀抓住秩笃长刀的右手已经到了他的脸边,他张开的嘴让惊叫变成了惨叫。
“啊……”
秩笃一脸错愕的神情看着身前这个看似呆愣却拥有让他感到心惊能力的摩陀,摩陀望着夜空中双月中间那虚元身影消失的地方,恨恨的说:
“放狗咬我,打死你!”
“……”
秩笃等人觉得这摩陀的呆愣的劲头和景星翎的古怪劲头一样让人搞不懂,秩笃过了一会儿见摩陀望着夜空不动,微微躬身问道:
“战神血裔到此不知有何指教?”
“哦……”摩陀像似想到了什么,他转身看着秩笃憨声说:“刚才你说了能把我爸爸和妈妈分开,我要试一下!”
“你……”秩笃惊叫一声,随即冷声问:“战神血裔是把我与翎爷的话都听到了?”
周围秩公等人听到秩笃的话,右手已经按在了左手中的长刀柄上。
摩陀憨声问道:“听到什么了?”
秩笃一阵沉默之后抱拳对摩陀说:“时候不早了,战神血裔请回吧!”
“哦,好!”摩陀应声而逝。
“……”秩公等六人顿时傻在原地。秩笃被这摩陀的举动弄得一脸错愕表情,轻叹一声,说:“你们早点休息吧,日出之时便是皇庭演武日的第一日,事关重大,你们要打起精神尽好本职!”
“是……”六人应声之后闪身到小院内各自回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