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蹬儿张嘴咬向摔落在问天阁大厅内的光华爵士的脖子,在光华爵士张嘴“啊”的一声惊叫响起时两道掌气卷向了蹦蹬儿和从楼上跳下的摩陀。蹦蹬儿往后一蹦闪过了那道迎着它脑袋卷来的掌气,掌气射到光华爵士身旁的地板上。“哗哗哗……”,掌气将地板卷得木屑四溅而在掌气消散之后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凹槽。摩陀在要被那道掌气击中的瞬间身体外泛起一层微微的赤红光亮,“噗”的一声响起时摩陀凌空腾跃将目标改为向他和蹦蹬儿拍出掌气的罗赤神武。罗赤神武似乎知道自己那一道掌气不能伤摩陀,在双掌拍出两道掌气之后身体已经往后飘去并将双掌放到身前往外一推,“呼、呼……”随着他双手的袍袖向手臂外转动的瞬间两股气旋分别再次向逼向他的摩陀和闪身之后又往地上躺着的光华爵士咬去的蹦蹬儿。
“呼……滋滋……”蹦蹬儿一扭身体在地上向一边滑去,四只脚爪在地上抓出四道爪痕之后呲牙“嗡……”的一声身体泛起赤红光亮再次腾起,只不过这一次它的目标不再是光华爵士而是罗赤神武。摩陀再次迎着那道气旋向罗赤神武逼去,只不过那道气旋在接近他身体的时候突然往一旁窜去,等他抬手的时候已经到了还在往后飘动的罗赤神武的面前,并随即要抓向罗赤神武的脖子,可发现自己的手够不着罗赤神武的脖子,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那道气旋裹住而无法再向前移动。一旁的蹦蹬儿也被那道气旋卷住,可它的身体一扭化作一道赤红精光从气旋中窜出并向罗赤神武的脖子射去;摩陀也是瞬间身体的赤红光亮大作,他的右手也已经到了罗赤神武的脖子边。
“咻咻”。“铛”。“呼”。
一柄长刀从问天阁大门口瞬间射到了摩陀的右手上,同时还有另外一柄长刀射向在罗赤神武身前显身张嘴就要向他脖子咬去得蹦蹬儿。摩陀的右手微微一震,抓罗赤神武的动作稍顿,而这时又是一把长刀“咻”的一声射到了他的右手上,他的右手往一旁偏去几分并且停止了抓罗赤神武脖子的动作。蹦蹬儿闪身才躲过第一柄来袭的长刀。第二柄长刀几乎贴着它的脖子下穿过,它“嗡”的一声之后消失不见。
“铛、铛……”又是两柄长刀射在摩陀的右手上,他看看自己的右手然后转身往门口看去。“铛铛……”两柄长刀在他转身的瞬间砍在了他的脑袋上,而手持长刀的秩公、秩正两人则眉头紧锁的闪身到一旁一起将长刀往身前的空中劈去。“嗡……”蹦蹬儿的身影在两人长刀划过时怒吼一声一闪而逝。而一旁秩严等四人已经在摩陀围在了中间。摩陀看看已经退到一旁的罗赤神武又看看秩赦,憨憨的说:“我要捏死你!”
“……”秩赦无语而神情冷峻的注视着摩陀,这时腾身与秩正一起往空中挥刀劈去的秩公大喝“不要与他交手”。当他话音落下时已经立身在问天阁大门外,而蹦蹬儿的身体凌空出现在他脑后并张嘴就咬。“铛……”蹦蹬儿咬合的时候发现口中是秩正手中的长刀,“嗡”的一声张嘴接着一闪又消失在空中。大厅内的秩赦等四人围住摩陀一阵乱砍,当摩陀挥手格挡的时候他们便收刀,由另外一个人从摩陀的背后或者头顶攻击。可摩陀每一次都能用右手去挡四人差一点劈中他的长刀。而蹦蹬儿与秩公、秩正两人已经又打回问天阁的大厅内,罗赤神武看着一片狼藉的大厅脸色一沉,在看到躲在角落中那些非富即贵的客人瑟瑟发抖的样子转身向门外走去。两个人突然出现在问天阁大门外,其中一人对出门的罗赤神武淡淡的说:
“阿赤皇叔不要生气!”,“叮叮……”,“嗷……”,“呜……”
阿赤神武一看是皇使挑袍就要跪拜,皇使一把扶住他并微微转身说:“这是……”阿赤神武不等皇使说完。作势又要对皇使身旁的人跪拜,并说:“神武见过景星皇叔!”一旁的景星灵智伸手扶住阿赤神武说:“神武不用多礼!多年未见,神武贤侄一切可安好?”
“多谢皇叔。皇侄一切安好!”
皇使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已经闪身进了大厅,他看着与龙空、龙魔两人缠斗在一起的摩陀与蹦蹬儿不禁眉头微微一皱,右手一翻弑神圣剑出现的瞬间泛起金光。而这时光华夫人房内一声大喝“住手”,接着双手握刀杵地以支撑身体并且一身大汗淋漓的秩笃出现在皇使身前,垂头说道:“臣参见皇长子!”
“你这……”皇使看到秩笃这番情形以及他那头上一半青一半红的头发吃惊的问:“你为何如此?”一旁的摩陀见秩笃出现一下停止动作,而与其缠斗的龙空见状收剑闪回了皇使的身侧。蹦蹬儿则一下窜到摩陀身后呲牙咧嘴冲也已经收剑闪回皇使身体的龙魔“呜呜……”直叫。秩笃稍顿之后用略显虚弱的声音回道:“秩笃无碍。只是略感疲劳!”
皇使轻轻点头之后冷声问一旁傻站着的摩陀,“战神血裔你为何在此滋事?”
摩陀抬手一指不知何时到了二搂门廊内的光华爵士。憨声说:“打死!”皇使顺着摩陀的手势看到了神情狼狈、披头散发的光华爵士,抬头向上看到了正冷冷注视着大厅内情形的枫赤凌风。顿时心中明白了这一切的起因必然与那景星翎和光华夫人有关,他回头转身看到了迈步走进的景星灵智,心中一惊遂对一旁的摩陀说:“战神血裔你在此滋事捣乱,破坏此处的财物!本皇使要你全数赔偿,不得有误!”皇使说完转身就走,迎着走进大厅的景星灵智和罗赤神武听到这番话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变又都恢复了正常。景星灵智慈祥的脸上泛起微笑说:“皇长子仁厚!”
皇使微微躬身应道:“祖父,正儿这就恭送你回府!”
“好!”
罗赤神武躬身说道:“恭送皇长子、景星皇叔!”
大厅内各个角落蜷缩着的人们都在低声窃窃私语。“怎么这样就走了?”。“为什么不惩罚那凌兰琅宪?”,“就这么简单?这皇……”
罗赤神武干咳一声之后对走到身旁的掌柜低声说了一句,掌柜躬身低语:“老奴已经让人去通知了!”罗赤神武听后一脸赞许轻轻点头之后转身走出了问天阁的大门。
在二楼的光华爵士步履蹒跚的走进轿厢以后,在轿厢向上滑动的“咋咋”声响起时,之前光华爵士背对的那扇房门打开。净月无风与阿赤章成从里面走了出来。净月无风抱拳对阿赤章成说道:“皇兄,无风这就先回去了!”
“好!你我兄弟改日再叙!”
光华夫人看着床上的景星翎脸色已经红润而手臂上那一圈黑色肿块也已经消散,激动得掩面低声啜泣起来。枫赤凌风则在与走到问天阁大门口转身向上望来的净月无风对视之后闪身而逝,秩公等人来到秩笃身边齐声叫道:“大哥!”
秩笃缓缓站直身体将插在地上长刀归鞘,然后抱拳对一旁呆立未动的摩陀一拱便一言不发的向门外走去。掌柜的在秩笃等人也走了后一边吩咐那些退到一旁的伙计赶快收一片狼藉的大厅,并笑脸对那些还在各处窃窃私语的客人说:“没事了。没事了!为了给大家压惊,之前客人们所要的餐点、酒水一律免费!没事了、没事了……”
“好……,果然是问天阁!”,“掌柜的,够豪气!”。“问天阁果然名不虚传!”一听到之前所要的餐点、酒水一律免费,一些客人大声叫好起来,很快一群伙计将地上打烂的桌椅、碗碟以及几桌、盆栽全部收拾干净并全部换上了新的物件。那些客人随即各自入座并津津有味的聊起刚才的打斗场面。这时掌柜的见摩陀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而蹦蹬儿则躺在其脚边摇头摆尾的四处打量,它张着嘴巴、吐露的舌头上淌出大量的口水。掌柜看到这情形对一旁的伙计小声说了两句,那伙计随即走到摩陀身前躬身说:“战神血裔,皇使说让你负责这次赔偿,一共是十二万四千金。掌柜的给你免去了那四千金,所以请你赔偿我问天阁十二万金!”
摩陀听到后回答很简单,就两个字“没钱”。伙计闻声一愣。他转身一脸苦相看着掌柜,那掌柜已经听到了摩陀的话,不光是掌柜的听到了,连大厅内一些本就好事且一直等着看摩陀如何赔偿这一壶酒都贵得出奇的问天阁内打烂的这一切。掌柜冲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面带哭相又回转身体给摩陀哀声说:“战神血裔,我们问天阁有规矩。损毁东西必须赔偿!何况,这还是当今皇长子亲口谕令让你赔偿!你难道是要赖账不成?”
“没钱!”摩陀口里又是两个字说出。
“……”。“哦……”,“有好戏看了!”。“要不我们再站到一边去吧,我估计这战神血裔搞不好还得再砸一次!”,“我估计也会这样!没钱?没钱能在问天阁当事说?”,“他不是战神血裔吗?那他家肯定有钱嘛!”
“有钱!”这时问天阁大门外一声女子的娇喝。众人闻声正要看是谁替摩陀挡事,但听“呼……”的一声响在一大团黄影飞向大厅内时响起,众人还没回神只听又是一声“砰”的巨响和地面一颤。
“天啦!”,“啊!”,“金子,是金子!”,“天啦,怎么这么多金子?”
一个一袭绛紫罗裳、满头飘逸黑发的女子从大门外飘到柜台前娇声说:“掌柜的,这位客人欠你多少钱,你自己去取!”
“啊……好美!怎么……能这么美?”,“居然非我齐纳人还能出这么美的女子!”,“她难道是……”,“啊,她就是矿灵族的家主吧?”,“是绛紫绫罗?真的好美!”
大厅内众人对将双手轻叠一起放在身前。一副冷傲神情的美貌女子都投去了艳羡的眼神。掌柜的看到女子出现脸色微微一变之后,身体微微一躬说:“不知道姑娘会来,老朽未曾留下客房……”
女子没有说话,这时门外四个飞翼族男子和四个飞翼族女子已经到了女子的身旁,其中一个女子听到掌柜的话。面带不悦说:“我家什么时候少了你问天阁的金子了?以往演武我家主子不曾来时你们还收钱之后留下客房,这次我家主子倒是来了,而你却没留客房了!你不会是欺我矿灵族吧?”
“这……”掌柜一时语结。这时楼上响起一个声音。
“我这里有床!”
众人闻声抬头看到一脸色相、双眼冒光站在栏杆旁向大厅内那美貌女子挥手的景星翎,他身旁站着六个哭笑不得的女人。原来景星翎被那一块巨大的黄金撞击地面产生的巨响以及房屋的晃动给弄醒,他睁眼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抓着玄贞就往门外冲,本以为是又有什么情况。可看到大厅中将地面砸得陷入几分的黄金顿时双眼冒光的直勾勾的看着,随后又看到那女子从门外飘进的轻盈的身法和妙曼婀娜的性感身姿,以及那微微向后飘起的长发下一张美得让他顿时脑子一片空白的脸蛋,在听到那个女子侍女说完一番话后他脱口下意识的大叫了起来。
女子抬头看了一眼景星翎,不禁莞尔一笑。娇声说:“这位爷,你身旁那六位可要怎么办?”
“这……”景星翎听到女子的话一惊随即转头左右一看,他看到五个哭笑不得的女人和一个神情拘谨的女人,顿时张嘴大叫:“你……”。一旁的光华夫人看到他的举动轻声说:“我知道爷喜欢这位姑娘,便替你讨下她了!”景星翎一听又叫道:“那个王八蛋不是要赎她去做侍寝吗?”
在自己房间内将门拉开一道缝的光华爵士脸上一阵抽搐之后猛的将门关上,景星翎听到这动静顿时怒叫:“王八蛋,今天我跟你没完!”
摩陀突然一下出现在景星翎身旁的门廊内,憨声跟着说:“对。没完!”
景星翎一见摩陀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满脸通红抬手指着光华爵士的房间大叫:“给我……”
“翎爷!”这时逸飞从房内闪出喝道。景星翎住嘴转身看到了满头白发的逸飞吓得往后一退,身体顿时往栏杆外翻去。本挥去拳头就等景星翎开口的摩陀见状一把将景星翎拽回,憨声说:“摔死!”
景星翎被拽回之后似乎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差点摔下楼而后怕。而是急声问逸飞:“你怎么了?”光华夫人拽住他在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景星翎听后一脸感激的大叫:“大管事,你怎么……”逸飞轻轻摆手,淡淡的说:“翎爷,你可不能再生事了!否则,战神血裔不知道还要赔多少钱!”
“我说了。那位客人的钱我替他给!”逸飞的话一出口,大厅内的女子又娇声说道。这时刚才质问掌柜的那个侍女对女子说:“主子。这没了客房怎么办?”
“那位爷不是说他有床吗?”
“哦……”大厅内原本又想等着看戏的在那女子的话一出口齐声惊叫。楼上的景星翎一听也愣了,转身看着大厅里的女子。疑惑的问:“你当真?”
“当真!”
景星翎一听顿时喜上眉梢大叫:“好!你来!”
“这位爷,绛紫绫罗来,可以!只不过爷你得与几位姑娘另寻他处!”
“你……”春花一听张嘴便要呵斥,可一旁的冬苓用手轻轻靠了一下她,她住嘴之后一脸疑惑看着冬苓,冬苓用眼色示意她看景星翎。景星翎一听脸色微微一变,尴尬的说:“我是说我有床,可这房不是我的,何况我意思是一起嘛!你这……”
“哦?”绛紫绫罗似乎不太相信景星翎的话。景星翎见状又看看自己身体两侧的六个女人,对绛紫绫罗悻悻的说:“你要来就来啊!不来……我也没法!你自己看,我得多忙碌?”
绛紫绫罗听到景星翎的话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变泛怒正要说话,一旁那个之前说话的侍女张嘴怒喝:“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对堂堂的矿灵族家主出言不逊?”
“嘿!”景星翎一听一个侍女对自己吆五喝六,顿时来气的指着侍女,喝道:“翎爷我……”可他马上发现自己的话还没说清楚摩陀的身影不见了。马上是“啊……”的一声惨叫在大厅内响起,他吓得赶紧向那个侍女看去。只见逸飞与那绛紫绫罗一人一边拖着侍女闪到了一旁,而摩陀则蹲身一脸呆相看着被他右手砸出的大坑。
“翎爷!”逸飞一声怒喝。景星翎听到后一脸无辜的表情说:“我……”这时他发现摩陀起身愣愣的看着自己,顿时吓得没敢再说话。而一旁的绛紫绫罗则怒声对摩陀说:“你这人太不识好歹,我好心为你给钱!可你还要对我侍女下杀手!掌柜的……”
一旁掌柜听到绛紫绫罗的话脸上泛起无奈的苦笑,才为摩陀的钱有了着落而宽心不少,可这转眼间那十二万金又不知道去找谁要了!并且他知道这矿灵族什么不多,但就是金子多,一下既不能再赚矿灵族的金子又少了绛紫绫罗应允的十二万金,心中那份纠结全融入了他的苦笑中。绛紫绫罗见掌柜出神,冷哼一声之后说:“能给我找两间房吗?若是不能,那你让人取了那十二万金,我们这就离开!”
“啊……”大厅内的众人和掌柜以及楼上的景星翎都叫了起来。掌柜的更是一脸欢喜的说:“对不起啊,真的没有多余的房间了!我这就让人取金子!”掌柜说完对伙计使眼色。绛紫绫罗转身对已经退到一旁的逸飞说:“多谢阁下相救,只是你那主子与兽人太过乖张!再会!”
“别走!我有房间!”景星翎突然又大声叫道。绛紫绫罗一听转身面带几分疑虑看着景星翎说:“这位爷,我明日还有要事得面见真皇!若你真的有房间,那我感激不尽,若你只是戏言或是其他什么,请你自重!”
景星翎一脸窘状对逸飞嚷道:“大管事,把她们带回去,给你家小姐说,是我让她们去的!”
逸飞一听景星翎的话顿时恨得牙痒痒的,绛紫绫罗一听转身看向逸飞。逸飞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景星翎又瞄了一眼摩陀,然后对绛紫绫罗说:“姑娘请随我来!”景星翎看到逸飞的举动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嘿嘿怪笑转身捏住光华夫人的下巴说:“他意思是没有摩陀就要收拾我,可翎爷我怕谁了?”
“……”景星翎的声音不大,可整个大厅等着看戏的人们却是一片安静,所以他的话让众人听了个清清楚楚,人群中有人微微点头并暗挑大拇指,轻声生对旁边的人说:“这小子可真的是谁都不怕!我们看他以后怎么死!”旁边的人双眼一翻对其说:“你就闭嘴吧!他怎么死我不知道,你再多嘴我敢肯定你会被那战神血裔一拳给捶死!也怪了,这小子什么人呢?堂堂的战神血裔居然听他的话!”
“对哦,他到底是什么人呢?居然堂堂的战神血裔都会听他的话!”旁边另外一个人接嘴说道。“哟,你跟我所想一样,请问你怎么称呼?”,“好说,好说,我叫贺讷丰兴,贺讷丰兴就是我!”
“贺讷丰兴?没听过啊!请问你是那一家族的贵人?怎么我原来没在这问天阁内看到过你?”,“我是哪一家的人关你什么事?我来就一定要你看到吗?看你这作死的德性!”
“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