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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维钧劝说曹俊昌振亚施计贬聂曹

诗曰:

运河畔上叹西阳,一片空蒙接天荒。

何时云净乾坤亮?仍是风紧可人凉。

某农村一家农户,这一日,魏振亚与纪从海、苏光亚、曹克勇等人在议事。

苏光亚说:“我们经常执行护送首长的任务,能搞到几张国民党的地方路条就方便多了。”

曹克勇说:“只有国民党区乡干部手里才能搞到。”

纪从海道:“我想起一个人来,他还曾经倒卖过路条。”

魏振亚问:“这人是谁?”

纪从海:“聂阁保长聂景顺。”

苏光亚道:“不可能吧,一个小保长搞得出来路条吗?”

纪从海道:“老苏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与刘友益、曹俊昌都是致亲,与聂得一是近门子。”

魏振亚道:“自是如此,我来办…….”

后来魏振亚吟诗一首曰:魏振亚歌曰道;

“风物凄凄雨不收,寒来不迟霜又复,

时局如云遮日月,丈夫有志也踌躇。

大海航行靠舵手,灯塔引航方行舟。

党的指挥定方向,人间亦自有丹丘。”

早上魏掁亚便来到聂阁村聂维钧的家。

聂维钧大惊道:“振亚,你来了有人看见了没有?”

魏振亚道:“表伯父,我们是亲戚,相互来往乃天经地义。”

聂维钧苦笑道:“你是共产党,到处都在抓你。”

魏振亚道:“你是这一带上层人物,抗战时期,你还积极协助我们组建部队,是我们共产党的统战对象,这不是秘密吧,你我两家是亲戚,这也是众所周知的。”

聂维钧道:“你们共产党个个都是胆如天大,你们做得大是、事,把生死置之度外,老夫是知道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今天来有何事需要我帮助?尽力而为,绝不推辞。”

魏说明了来意,又商讨了计划,务必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聂维钧道:“好吧,我便依你是了。”

聂维钧说罢便沽酒买菜去了。

老先生故声张作势,见人就打起招呼。

村民问:“老先生买这么多菜,家里来客了?”

聂维钧高声大嗓地说:“魏振亚来了,我要留他吃午饭。”

聂维钧说罢,笑呵呵地回家去了.这时一个背着盒子枪的汉子走来.

该村顽保长聂景顺.

聂景顺警觉地:“魏振亚去他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无门你偏来,自然来了,就休想走。”

魏振亚与聂维钧对西落座一边谈着话一边饮着酒。

魏振亚道:“表大爷(苏北人对伯父叫大爷)聂景顺能来吗?”

聂维钧笑道:“有意下金钩,定能钓上金龟来,我故意把你来的消息透露给他保长聂景顺,他好比一只馋猫,嗅到腥味能不来吗?因为我知道,聂景顺与发放路条的区官是近门亲戚,他手里一定会存有路条,我也知道他多次倒卖过路条。”

魏振亚道:“聂景顺是聂阁的顽保长,他有一定的社会关系,与顽区长刘友益是近亲戚,还于土山顽镇长曹俊昌有生死的交情,所以我才来请您老施巧计,达到我取得路条的目的。”

聂维钧道:“这个聂景顺对你们共产党又怕又恨。”

魏振亚道:“过去与我方未有任何联系,对他的了解不太多.”

聂维钧道:“此人也有一定的民愤,但不是打击的对象,没有任何血债,虽然不同情你们共产党,对你们抗军工属也还说得过去。”

魏振亚道:“我党的政策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只是打击极少一部分死心塌地和我们为敌的反革命分子。”

聂维钧道:“万事俱备,只待蒋干来。”

突然听到:“聋子大叔,你家来人了。”

聂维钧耳朵有些聋,故叫他是聂聋子。

聂维钧带着四个保丁,留下两个守住门,带着两名保丁扑进屋来。

魏振亚示意,聂维钧站起身来,保长聂景顺带着保丁都带着枪,气势汹汹地扑进来。

聂维钧道:“来,一起喝两盅。”

聂景顺虎视眈眈地看着魏振亚问:“你是魏…….”

魏掁亚微笑道:“我是魏振亚,共产党邳睢铜西工区书记,邳睢铜武工大队政委。”

聂景顺惊讶地说:“你们共产党胆子也太大了,悬赏三千块大洋,画影图形,到处逮你?”

魏振亚哈哈大笑道:“他们要逮我,并没有真想逮我,要是真逮我,早就逮去了,象你老兄要逮我还不容昜吗,轻如吹灰,易如反掌,不但能升官,还能发财,不过,我还要提醒你,我们乡长魏聚卿不是说天天要逮我,你们镇长曹俊昌,区长刘友益,县长卢五,都要逮我。”

聂维钧道:“睢县长朱伯红要逮魏掁亚,那是水中捞月,反被魏振亚抓来,在毛山的山沟给枪毙了,魏怀新号称砍不死可是真心实意地要逮振亚,结果呢,被共产党的曹克勇给活埋了,至今连尸体他们也还没有找到,薛英善也是保长,不是还救过振亚吗,我的大保长,知时务者为俊杰,国民党的江山要尽了,这是天数,天命难违,共产党成功就在眼前,你千万不能执迷不悟,鼠目寸光。狡兔还有三穴,做人都要给自已留条后路。”

聂景顺也气泄过半,喃喃道:“魏书记,魏政委,你在这一带风太高,我惹不起,惹不起。”

魏振亚把脸一沉,愀然作色道:“没有三手的神杀,就反不了西岐,我并非夸海口,能逮住我的人还没有出世呢。自来之则安之,坐下吧喝两盅。”

聂维钧立即打圆道:“来到我的家,就没有什么敌我,都是我的客人,站着能拼个你死我活,坐下来就不一样了,我说景顺,听我一句良言相劝吧,别说是人,就是一头猪也知生死,比如说邻人杀猪,猪的叫喊声却能惊起你家的猪,它也便忧心忡忡,不再吃食了。”

聂景顺道:“我还有事。”

聂维钧道:“响鼓不要紧擂,响锣也不用累捶,明人不做暗事,有话就要说在当面,做君子不做小人。”

聂景顺问:“此话怎讲?”

聂维钧一声笑道:“聂保长,话说给明白人,值,说给木头疙瘩它可不听,那就是白废上口舌,岂不是对牛弹琴,其实牛也能听得懂人话,耕田的时侯多么听话,要它停它不敢走。”

聂景顺问:“它要硬走呢?”

魏振亚热言冷语道:“使牛的人手里有鞭子,它要真的硬走,少不了要捱鞭子,信不信由你。”

聂景顺吱唔道:“魏政委,你的意思是?”

魏振亚大义凛然而又声色俱厉地说:“你喊我书记,喊我主任都行,喊我政委也行,因为我身担众职,尤其是喊我政委,邳睢铜地区共产党武工大队的政委,武工大队集合在一起,你聂阁庄容不了,有成千上万,不打仗是老百姓,打起仗来,是军人,是猛虎,是蛟龙。”

聂维钧笑道:“你当再大的官,也还是我聂聋子的表侄。”

聂景顺满脸的惶色道:“是啊,是啊,魏政委如雷贯耳。”

魏振亚道:“我听了很高兴,我们共产党人为天下穷人打江山,行得正,做得对,天下人民拥护。你充其量是条土狗子,做得比芝蔴皮还不如的小不及品的小保长,不如正规军听话,上天在占城,那些国民党兵真听口令,要他们把枪放下,却有两个老兵油子和你一个德性,每人吃了一发子弹,脾气就改好了。”

聂景顺听到这里脸上的汗珠子一串串淌了下来。

聂维钧哈哈笑道:“要你那四个保丁把枪扔在柴草堆里,这些破玩昜振亚已经不稀罕了,蒋秃头给他们也换了装备,那个美国人才是天下笫一傻熊,扶不起来的阿斗还扶他做什么。”

魏振亚反问:“聂保长,老人的话你明白吗?”

聂景顺连声道:“明白,明白…..”

聂维钧道:“景顺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孩子,要你的保丁把枪交给我看着,别让其它孩子拿去打雀雀去了,都进来酌酌酒,添添茶送送水,连下人都不会做还有什么用。”

聂景顺便高声道:“你们进来吧。”

守护大门的保丁们正低声私语着:“魏振亚在千军万马中,取上将的人头如探囊取物,我们几个,好比兔子枕着狗蛋睡,别来玩命了。”

那一个人道:“他魏振亚要我向他开枪,吓掉我的头魂也不敢扣板机,他是铁打的汉子,能打死他的枪还沒有造出来。”

正在这时他们听到了喊声.

保丁们将枪扔在墙角做起了佣人,聂景顺也把自已的枪丢在一起便陪着聂维钧、魏振亚饮起酒来。

酒过三巡,菜过数味,魏振亚对聂景顺做了一些劝化的言词,直说的他口服心服。

聂维钧也再对其劝教了一番,他说话来还是斯斯文文,也许这保长是一知半解,那四个保丁更是狗屁不通。

聂维钓道:“国尔忘家,公尔忘私,心无贪竞,两无猜疑。言有可否,事有是非,少不如意,矛盾相持。”

聂景顺道:“看来,国民党天数要尽,取而代之的是共产党。”

聂维钓又道:“蒋介石仍独夫国贼,不可信赖,失民心而失天下这是历史的定律无人可去更改。”

魏振亚道:“我们共产党举道为民,深得全国人民的拥护,在各个战场上都取得了胜利,蒋家王朝已是日薄西山,现在是垂死的掙扎,他是人心所背,跟着他走得是灭亡之路,少有几人再去为他卖命,知时务者为俊杰,纷纷地反水倒戈,投向人民的阵营中来,暗中帮助我们做事的不乏其人,谁不想图个退路。”

聂景顺知悟地说:“说得是,说得是。”

魏掁亚一边说着一边取下胸前一块怀表又从兜中取出一快道:“这两块怀表,小日本产,战利品,你拿去一块作个纪念吧,那一块请你转交于镇长,他也是我的表叔。”

聂景顺连忙推辞道:“无功受祿,在下不敢受,不敢受。”

聂维钧道:“收下吧,这可是魏振亚对你一片好心好意哇,知恩图报才是人吶。”

聂维钧却接过这两块怀表拉起聂景顺的手向外走去。

聂维钓拉着聂景顺的手来到院内语重心长地说:“景顺,振亚这是在救你。”

聂景顺:“救我?”

聂维钧道:“国民党这个江山是保不住了,或朝或夕要归到共产党人的手里,你若执迷不悟,那只有死路一条。聪明的人干万别干傻事,一条胡同走到黑,那才是笨蛋,明保南朝暗保北国,这句话不知道你是否理解?”

聂景顺道:“于君说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真使我茅塞顿开,我,我要下船,国民党的这条破船,非沉不可,老叔,我该怎么做?还得请您为我指点迷津。”

聂维钧大喜道:“能阪然觉醒就好,你该给共产党做点事,寻条活生之路,该表现表现了。”

聂维钧问:“我如何表现?”

聂维钧道:“就看你是真情实意,还是虚情假意,朝秦暮楚,两面三刀那可不行。”

聂景顺由衷地说:“我真心对天,只要魏振亚,魏政委能看得起我,赴汤蹈火,万死而不辞。我若欺骗共产党,便死无葬身之地。”

聂维钧问:“你身上可有路条?”

聂景顺说:“还有六张。”

聂维钧道:“好,拿来。”

聂景顺取出路条,聂维钧接过,便高兴地分手。

聂维钧手里拿来六张路条交给了魏振亚道:“事情办妥了。”

魏掁亚接过路条道:“这台戏还没有唱完,你速去……”

聂维钧诵道:

教人教心有密诀,无的放矢唱醉歌.

正中下怀尤重要,对症医病好下药。

说得痴汉如梦醒,顾影无如才知觉,

执迷不悟龙钟死,殆得高人感化多。

聂维钧匆匆忙忙上了路,路曲曲,风萧萧,蝉鸣枯柳,鸟啼树梢,老先生挥汗如雨,走向土山。

正是:

运河畔上叹西阳,一片空蒙接天荒。

何时云净乾坤亮?仍是风紧可人凉。

聂维钧来到土山镇公所,直奔镇长办公室。

聂维钧笑呵呵地说:“大姨弟,一向可好?”

曹俊昌不动声色地说:“大姨哥别来无恙,坐下吧。”

聂维钧笑了笑道:“大姨弟,我不欠你的钱吧?”

曹俊昌问:“此话怎讲?”

聂维钧道:“看你神不守舍,对我不太欢迎,还没有拒我于千里之外,还赏我个坐,也罢,也罢,说句话就走,无需招待。”

曹俊昌这才离座给聂倒了一杯水道:“请大姨哥喝口白开水吧,委屈了,卢五昨天又把我和刘友益、聂得一骂个狗血喷头。”

聂维钧接过水杯,坐下来呷了一口道:“酒虽浓源则短,水虽淡,源却长,不委屈,不委屈,先水后酒,才是待客的规矩。”

曹俊昌无奈地笑了道:“我真怕见你,别人是报喜不报忧,你却是报忧不报喜,每见到你一次,我就倒一次楣,听你的,两口子就得分家。”

聂维钧道:“曹俊昌,曹俊昌,你真没有良心。”

曹俊昌道:“我没有良心?你劝我要急流勇退,这回就好了,我被聂德一架空了,成了有职无权的空架子。”

聂德一却拍手叫好:“好,好,站在山头看虎斗,坐在桥头听水流,太美了,太美了。”

曹俊昌不解地:“这还美?美在哪里?”

聂维钧道:“尧尧者易折,皎皎者易污,箭射岀头鸟,弹打当先的羊,眼下兵荒马乱,大敌当前,你还爭什么名,夺什么利,古往今来,多少英雄豪杰,惨死名利之中,教训哇,教训哇。”

曹俊昌道:“还有什么锦囊妙计?”

聂维钧压下语气,神秘兮兮地说道:“魏振亚有个小本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人的名字,还有的用红笔打上勾,聂德一,刘友益,刘修益,三个写在第一張。”

曹俊昌问:“写这么多的名字做什么?”

聂维钧说:“上面有个标题,必须镇圧的人员名单如下。”

曹俊昌甚为惧怕,又问:“有没有我的名字?”

聂维钧一板三眼地说:“你是大镇长,岂能没有你的名字,封神榜上少不了土行孙。”

曹俊昌触目惊心,他害怕了,向后退了两三步,道:“还有我的名字。”

聂维钧道:“别怕,别怕,木不钻不透,话不说不明,你的名字写在笫二部分。”

曹俊昌担忧地问:“笫二部分指得是什么?”

聂维钧绘声绘色地说:“我问亚子,你大表叔怎么写在笫二部分?”

曹俊昌道:“他魏振亚要杀我二弟曹颖昌,我还抓他父母去走马换将,他拒不答应,因此,发生了隔阂,他肯定要严加打击。”

聂维钧摇头晃脑道:“你呀,你呀,魏振亚是什么人物?大仁大量,不是你狗肚鸡肠,你是策反对象,例入团結,教育的名单之中。”

曹俊昌这才噓出一口凉气道:“你,你聂聋子何不开门见山,直来直往,故弄玄虚,吓唬我。”

聂维钧道:“你们的矛盾我知道,故此,务必还要旁瞧观察,审时度势,见机而行,有恐你说我通共。”

曹俊昌又问:“你什么时候看到魏振亚的?”

聂维钧见到曹俊昌试探着说:“振亚来啦,我们都是亲戚见见面吧?”

曹俊昌怒道:“见面,行,我得带人去。”

聂维钧见此动色便道:“干什么?和他拼一场,魚死网破?你不要妄想,人家自能

来就有他的办法,没有弯肚子,怎敢吃镰刀头。”

曹俊昌道:“自然如此,两家已经断了亲,这样的糟糕,还是不见的好。”

聂维钧道:“疙瘩宜解不宜结,凡事都要从长计较,何必还要耿耿于怀。”

曹俊昌向聂维钧说起:“你是知道的,他魏振亚无情也休怪我无义,我胞弟曹颖昌在八义集跟刘广当维持会中队长,被他亲手和他们共产党捉押,我求他多次能给予释放,他却六亲不认。我知道他是个孝子,原想去抓他母亲走马换将,是你从中左圆右说,我却未能得手,共军撤退时,他却把我弟弟曹颖昌给枪毙了,此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

“曹镇长,曹镇长……”

二人闻声看去.

薛英善风尘仆仆地跑来,他向室内跑进。

薛英善也来到区公所,他先向聂维钧递个眼色。却被曹俊昌发觉了。

曹俊昌道:“你两个耍什么把戏,眉来眼去的,你聂维钧是个什么人?人形容他:眼毛都是钻打的,拔下来就能当嗽叭吹。一个薛英善聪明过人,眼能观四路,耳能听八方,昆虫从你头上飞过,便知它是公的还是母的,你们两个是不是在联手整我?”

聂维钧故作态道:“大姨弟,你怎么说出这般话来呀。”

薛英善神密兮兮地说:“聂先生也不是外人,早年也曾经是国民党员,你们又是亲姨兄弟,我特来向曹镇长回报一件重要军事情报。”

曹俊昌问:“什么军事情报?”

薛英善神乎其神地说:“魏振亚、曹克勇他们去我家了,我不敢不报,私通共产党是要杀头的。”

曹俊昌问:“什么时侯去的?”

薛英善回答道:“去有两个时辰了,他们还说……”

薛英善说到这里故意表现的躲躲闪闪,含含糊糊的.

曹俊昌道:“他们还说些什么?”

聂維钧笑了笑道:“只说路上行人早,路上却有早行人,我也是来向镇长汇报的,魏振亚先到我家,见我有惶惧之色,又匆匆离家,所以产生了疑惑,才又奔你而去,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曹俊昌又沉思了一会儿道:“通知副镇长聂德一,集合部队。”

薛英善摇摇头道:“你手里这点部队不管用,敌不过魏振亚。”

曹俊昌再问:“他们有多少人?”

薛英善吹嘘起来:“住在我家的有魏振亚,纪从海,曹克勇等十二人,都是长短枪,手榴弹,子弹也很多,别人家我就不知道了,反正王亭奎,苏光亚,王习之也都来了,住了多半截庄,只知道有许多人家给他们送饭。”

曹俊昌不禁害怕起来,自言自语道:“说来他们要有大的行动,是不是要结兵攻打土山?”

聂维钧也趁势恫吓起来道:“共产党已成了大气侯,我的大姨弟,激流勇退才是出路啊。”

薛英善又道:“魏振亚这个大马蜂窝最好还是不戳为好……”

曹俊昌虽然有些害怕,却还是半信半疑道:“擒贼先擒王,能打掉魏振亚就好了。”

聂维钧再次解释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何必还是要耿耿于怀,古之义士,虽死不避。栾布哭彭,郭亮丧孝。”

曹俊昌打断了聂维钧的话,气扑扑地说:“大姨哥你就别说了,你不说我也明白,你是他魏振亚的说客,有什么你就打开窗户说亮的,省得我……”

聂维钧一声长叹道:“如今世风恶化,有些人只为自已的利益和私欲而奔忙,为了一已私利,不惜出卖朋友,出卖国家。魏振亚不是这种人,他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他自已,为他的亲属。”

薛英善道:“你们是亲戚,不干挠,不干挠,我走了。”

薛英善说罢匆匆而去了.

聂维钧也离开了土山,疾风阵阵,搅起路面上的尘土,这位惜国忧民的老人迎着扑面滾滾地风尘,回到了聂阁这个小村子。

聂维钓见到了魏振亚,将此言行合盘托出。当即,魏振亚又向这位老人授了笫二个计划。

魏振亚道:“必须拔掉这个顽镇长曹俊昌,也是对他的挽救。”。

于是,又实施第二个行动计划。

正是:

西风凛冽啸长空,多秋不闻雁鸣声。

鬼哭狼嚎不明夜,何时能见天色红。

要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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