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付公子,屋里早已为你备好了。”女乐一个招呼也没打,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只是走时仍给付习一个香囊。
香囊里面是一把钥匙,可以开启酒柜的钥匙,付习看着离去的妖娆身影,也是很无奈。
女乐是他的前辈,他又不得不敬重,再说女乐确实是他,喜欢及尊重的女子之一。
芳韵的莲心居在第三层,属芳韵中最顶尖的房间,里面宽敞明亮,况第三层楼有贵客时,是不允许其他人上去的,而且房间周围还有士兵把守,以防不测。
现在莲心居里笙歌婉转,两组低足桌,每桌距离相当,左右对坐的分别是慕王和纪王,两列间有很大的距离,舞姬在中间表演,列上的一个低足桌坐着太子宣。
一曲终了,舞姬退下。
“七弟,为何愁眉苦展,莫不是嫌弃皇兄的待客之礼不周。”太子宣身子前倾,眼神凌厉直盯着千古玥,仿佛要把他吞入腹中。
“就是呀七弟,从你刚来,四哥就见你一直苦着脸,太子哥哥为你置办的酒筵,你可不能这般敷衍了事。”这纪王自然是,从旁添枝加叶。
“太子殿下,四皇兄,臣弟并没有嫌弃之分,只是担心父皇让查的案子。”千古玥巧妙的找了一个借口,再说不是他苦着脸,而是他平常就是这样,以冷脸对人。
“这般说来,是皇兄错怪七弟你了,那皇兄自罚一杯。”太子宣收回目光,身子坐正,端起一爵酒,千古玥与千勃也赶紧端起爵酒,一同饮下了酒。
一旁的侍女要添酒,千古玥身后的三冬拦下,接过白玉酒壶给千古玥添酒,而太子宣和千勃都明白。
千古玥对女人可是丝毫不碰,如是那个女人不知死活碰了他,那他一定让那人血溅当场,至今只有付韶华之外无一幸存。
“听说,芳韵有名的琴技极好的女子,太子哥哥可知。”千勃喝了一爵酒,缓缓道。
“当然,放眼整个帝都除了芳韵的秋璃儿,本宫还没听说,谁的琴技能胜过她的。”
“臣弟记得,付国相府家的小妹,她的琴技也是不错。”
“哎,四弟,甘怡姑姑的女儿,济柔小妹的琴技可没人家秋璃儿的好,若是…”太子宣看了一下千古玥,又接着说,“若是韶华小妹的琵琶,到可与秋璃儿一比高下。”
正说着,就从进门的屏风后,传来一声娇柔清亮的声音,“哎呀,太子殿下,奴家又听到您在谈论人家了呢!”
一个一身翠绿烟纱碧霞罗绿叶裙,上面缀着许多小白花小绿花,走起路来仿佛来回开放般,像春天一样掠过,让人感到心悦。
秋璃儿抱着琴走了过来,先是行了礼又说,“奴家也想知道,太子殿下到底在谈论奴家什么事?”
“秋姑娘,太子哥哥正拿你,与我那七弟未过门的王妃做比较。”
千勃在一旁说着,让人以为他在解释,实则是在强调付韶华,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人,只能和这歌舞坊的人比,进一步羞辱千古玥。
“那太子殿下可是折煞奴家了,未来慕王妃奴家可一丁点都比不上呢!”秋璃儿把琴放到刚抬来的案上,屈膝案前手放在琴弦上,看了一下千古玥似反问着,“慕王殿下,您说奴家说的对吗?”
“韶儿与秋姑娘各有各的风采,更何况韶儿的琴技也是百年一遇。”千古玥很平静淡淡地讲,没有一点张扬的意思,这是估计让付韶华知道,怕是去死的心都有了。
“是吗?改日可要让韶华小妹大展身手。”太子宣抢着说。
“太子哥哥说的对,上次夜宴没能一睹韶华小妹的风采,这次四哥一定要长长见识。”上次夜宴千勃还没从落州赶回来,自然没有见过付韶华的曲艺。
“韶儿,近日身子不好。”千古玥一句话,直接婉拒了两人的盛情邀请。
铮铮~两声琴声,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秋璃儿笑着向三人说,“奴家弹一曲琴韵莲心,即为三位殿下助兴,也代表奴家向未来的慕王妃的祝愿。”
玉手轻挑琴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非常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似有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之意,过了许久这首曲子才结束了。
这场酒筵,太子宣也没得到想要的东西,千古玥基本是偶尔动一次着,喝一杯酒,而且还是太子宣和千勃说时才这样。
太子宣根本摸不透千古玥的心思,其实也不是他摸不透,而是他对千古玥根本不了解,反而对千勃十分了解,他也看出千勃是有意针对千古玥。
但他又怕千勃与千古玥联手一起对付他,他虽然贵为太子,但如今只有姬泱太后帮衬着,可姬泱太后也老了,一旦她不在了,恐怕他也会成为盘中待食之物,想必千古玥也是这般想的。
酒宴结束后,太子宣仅有一丝醉意,先行回了明夷宫,而其后千勃则是酩酊大醉,被人扶到车上拉回府了,莲心居中唯独只剩下了千古玥一人。
吱一声,门被打开了,一个女子迈着信步走到酒案前,伸手拎起了趴在桌上人的耳朵,娇音道“让你探消息,你倒好,去见周公了。”
趴在桌上的付习被拎了下耳朵,立刻就醒了赶紧擦擦嘴,听着女乐对自己的嗔怪,连忙解释“周公本公子没见到,倒是梦见你了。”,说着还抛了个媚眼
女乐撒开手双手环抱着手,背对着复习,“别贫嘴,说你听到了什么?”
“没听到什么实用的信息。”女乐侧着头,用着凌厉的眼神看着付习,这吓得付习捂着耳朵连忙说,“女乐姐姐,他们东扯一下西拉一下,我是真的没听到什么实用的。”
“那你起来的用处是什么?”
“品美酒,赏美人。”付习到了一爵酒,用着深情绵绵的眼睛望着女乐。
“你再贫小心你的嘴。”女乐不知从哪里来的银针,直飞过付习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