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明月你的手……”
“没关系,你快些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明月觉得冬人族的族人,应该不知道酒里有毒,若她死在了画风的怀里,反而会害死画风。
现在她所怀疑的只有一人。
“不,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走。”画风抱着明月,想一起带明月离开这里。“夕楼什么都有,也一定有救你的药。”
画风想先带明月去夕楼,他曾在那里看到过许多药,救明月的药也一定有,哪怕没有,那他可以找到抑制的药,到时候他再带着明月去朱厌殿,他相信相柒染绝对有办法。
“我今天一定要带她走。”画风对着台下的冬人族族民,大声宣告着,今天什么也不能阻拦他带走明月的意志。
寒风携带着更多的冰花向大地袭来,天地之间一片黑暗,大雪纷纷飘落,似鹅毛一般翻转着,翻卷地祭旗也被冻僵。
“你今天走不了他也是”
一道双重音穿过急促的飘雪,回荡在这祭场之间,冬人族的族民都恐慌的跪下,在雪中他们显得十分无助,只有听从的份。
声音来自四面八方,画风也寻不出说话的人的方向,寒风开始肆虐乱舞起来,明月在画风的怀中咳着,危在旦夕。
“谁,是谁?”画风向四周喊着,现在的明月若不在抓紧时间救治,就将再无还生的可能,可他连阻挠的敌人都找不出,让他如何不着急。
“是祭司…祭…司。”明月艰难的说着,画风贴近明月才得以听见,明月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了,这次连咳都不咳了,她竭力劝说着画风,即使声音很微小。
“画风…放下我…快走…快走。”奈何明月着急万分,可画风是丝毫不听劝,他像是认定了就绝不回头。
“不,我不会丢下你,即使死亡我也不怕。”
明月听了十分感动,她还记得上次说不会丢下她的人,是她的母亲。
自她的去世,她成为了圣女,别说有人敢对她说此话,就是连多说一句不敬的都没有,可她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不是万众敬仰的圣女,禁锢在笼子里的鸟儿。
“明月。”画风忽然惊道,他发现明月的头发在慢慢变白,明月的身体也在变凉,衣服上的血迹都已冻住,身上沾染的血渍也都结成了冰。
画风叫着,连着叫了好几声,可明月依旧没有回应,若不是明月的心跳还在跳动,气息也若有若,画风怕是已经觉得明月醒不过来了。
此时明月只是能感知周围的一切,只是她无法回应,没有生气去回应。
天昏地暗,一片可怕的黑暗,像贪婪的野兽一样,企图要把这一切都要吞噬掉,凛冽的北风,瞬间犹如万千刀刃,向着画风吹去,其中的雪粒与风压,使画风连眼都睁不开。
他眯着却仍是看不清敌人的方位,他只能紧紧地护着明月,不让明月挨受这种攻击。
过了一会儿,风突然不在强烈的刮动,画风还以为可以暂缓一下,但谁曾料到一抹黑影,好似鬼魅在风停瞬间,快速地冲到了画风面前
还不等画风反应过来,那人就率先出手,不但从画风怀里夺走了明月,还使画风飞落至祭台之下,口吐着鲜血,捂着腹部勉强站了起来。
画风擦掉嘴上的血迹,墨眉倒竖,盯着台上的人看
台上一个身着一身黑袍的人站在那里,衣袍很大,风吹着显得穿戴之人十分苗条,他也戴着面具,只不过是纯黑色的,仔细看也能看见冷冷的眼睛透着机警,以及无所畏惧的目光。
而明月就躺在了那人的怀里,面目苍白面毫无血色,一头的墨发从根部白了大半,因为明月昏了过去,所以显得她十分安静祥和,但同时也显得她脆弱易失。
“明月!你放开明月。”画风对着那个人大喊着,他好怕那人对明月有所不利。
“放开她,哈哈哈。”那人诡异的笑着,声音十分渗人,加上又从双重音,所以让此人更加神秘,“多么渺小的生命啊,可惜可惜。”
他感叹着,长长的白色指甲轻轻拂过明月的脸庞,然后停在了明月的胸口,画风也不知道那人在做什么,但等他的手拿开后,明月瞬间醒了过来,同样也吐了一口血,她的身体依旧虚弱不堪。
“祭司……祭司大人。”明月醒来后就感到自己身边的不是画风,而是冬人族地位仅次于霜雪之神的祭祀。
此人在族中相当于先知的存在,无论何事他都可以解决,以至于族人非常听他的话。
明月十分惶张,可是她现在的身体无法行动,照现在的状况看,规矩之类的怕是已经不重要了。
“画风!”明月突然想到,她可以感受到画风的存在,她十分艰难地把身体直了起来,而祭司也没做什么,任由明月跪在地上。
“求祭司大人……大人饶过外……外族人,明月愿……愿以死……抵罪。”
明月乞求着,希望祭司可以饶过画风,她知道祭司来的目的无非是让她死,只要她死画风就有可能活下去,她不能连累画风。
画风是一个好人。
“他若愿放弃你,自愿离去,本祭司自不会阻扰。”祭司说着自己的想法,但明月深知画风定不会弃她而去,心中自是苦恼。
她以头触地,缓了一下开口道,“请,祭司大人,先……先祭圣女。”
只要她死了,这场祭祀就算结束,之后,凭画风是往生阁的人,祭司大人说什么都会放过他的。
现在她只苛求画风不要上祭台来。
“好,本祭司就成全圣女的请求。”说话间,祭司的手如疾风,瞬间从侧面抓住了明月的脖子,明月忍着疼痛不出生,可是身体的本能,令她挣扎着。
而画风自也是看不下去,拔出腰间精光耀目的匕首,他厉喊一声,身形飞掠如箭,直向着台上的祭祀冲去。
他不敢使用’花海墨香,欲雨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