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接下来就该他完成合招的第一步了。
而画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他等魏然心再一次去试探葵,并且控制住保护葵的最后一个金鸷,他就已最快的速度,躲过金鸷向着葵的那个方向跑去。
只见他找准位置,运用内力施展出花阵,无数的透明花刃围绕着葵,把她死死的困在里面,画风还故意提高了攻击力,把花刃瓣多加密了一倍之多。
而葵看不见花刃,只能把金鸷鸟收了回来,在自己身边防御着,不让自己受太多伤,但她已经受了多处小伤,而且鲜血随着寒冷已经凝固了。
魏然与画风也没去在意那么多,他们心中对这次的交手,还没有十成的把握,他们不敢轻易地放松。
远处的昭看着,多少有些动容,他看着怀着半醒着的明月,眼神有多了一种狠毒,他挥出一只金鸷,如同向着画风飞去,而葵遮挡了画风的视线,他一时没有看见。
昏暗的祭场间中,雪突然被风吹得开了一条路,飒飒作响,只见那知金鸷即将穿透画风的身体,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站在他前面,金鸷镶入了他的身体,就像箭去似流星落地,深深地嵌在肉里。
但是攻击力度很大,穿透了他的身体,而魏然知道画风在他的身后,为了不使再次画风受伤,他只能忍痛转身,挥起弯刀把金鸷打的偏离了轨道,划过画风的脸庞,留下了一小道伤口,头发落了几个根。
画风看着受了伤的魏然,瞳孔颤动着,丝毫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他蠕动着发白的嘴唇,想要开口去说话,但是魏然捂着伤口,一口鲜红的热血,沾染了画风的俊郎的面庞。
青白色的衣服上又多了一朵红花,魏然持刀镶入地支撑着身体,红色的液体从他的手指缝里涌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白的发亮的雪褥上,融化了大片的积雪。
“魏然!”画风收了刀语气有点颤抖,他想要上前去扶,可是魏然却伸出手让他不要过来,他说“站住!”
画风被魏然的声音震慑了,停下了脚步,但仍是很担心魏然,而魏然则抬起头看着画风,眼神坚定,似在告诉画风不要担心他,“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忽然之间画风脑中一轰,胸口处像是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他紧握着悬在空中的手,收回拔起短刀,身影似如离弦的飞箭,向着困在花阵之中的葵飞去。
他不但使用着离弦封,还使花阵的范围越来越小,花刃转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就像隆冬时节里的寒雪风暴,狂虐四方。
由于花阵的范围越来越小,葵活动的地方也仅仅只有一隅之地,她用着金鸷围在自己的周围,然后不停的高速旋转。
因为她能听到金鸷与花刃碰撞,发出的铛铛声,可是她却看不见花刃移动的轨迹,她刚才也试了换个所处的位置,结果花刃就像一个笼子,死死地扣在了她的身上,使她不敢轻举妄动。
而画风不但使用了离弦封,而且还是混合着化境,在这一瞬间,是四个画风同时使用的离弦封,画风一想到魏然受伤的画面,他的怒意就立刻在心中翻江倒海起来。
无论是花阵之外,还是里面,画风都来去自如,随意来回闪动着身影,从四面八方袭来的离弦封的掌风,都在统一地攻击着葵。
即使葵有金鸷抵挡,但一心尚不可二用,虽然她避开了离弦封的掌风,可还是不免被花刃所伤,一道道鲜艳的伤口,在她雪白的衣袍上,泼洒了许多红迹。
葵捂着伤口,调出一半的金鸷去挡花刃,而画风就趁此机会,找准缝隙打出掌风,不等葵反应,两道凌厉的掌风就从她背后袭来。
一阵似如寒冰刺骨,锥锥入心,画风断然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紧接着葵又连续挨了几下离弦封,她顿时仿佛身处冰冷的地窟之中,除了寒冰,她感受不到其他。
但如果再这样下去,双方都支撑不了多久,现在只是看谁先倒下了。
画风与葵打的难舍难分,一旁的魏然也站了起来,因为他知道画风现在的处境,而且他们的合招还未使用,他怎能现在退场。
相较于魏然,昭可算是平静太多了,一点都没有慌张担心的样子,只是远远的观察着打斗的情况,丝毫没有打算出手相助的意思。
一招“瞬炙”,魏然快速地闪现在了花阵之外,他并未进到里面,因为他还需要使用“申调变”,只见他在花阵外犹如鬼魅一般,快速地闪动着身影。
昏黑地祭场中暴雪掩埋了刚才打斗的痕迹,连鲜红都血迹也已经消失不见了。
六道红光从花阵之外向着葵袭去,其中还夹杂着画风的离弦封,这时葵本能地想要去躲开,而魏然已经提前料想到了。
他在使用“申调变”的时候,也同时使用了“千叶刃”,让千叶化为了藤蔓缠绕住了葵的脚,使她动弹不得。
已经挨受过多次离弦封的葵,再挨受这样的攻击,自然是坚持不住,白色的衣袍几乎已经被染红了,肋骨也如薄冰似的断了四个根。
她一直咳着,往外大口大口地吐着血,金鸷在她的周围伏着,黯淡无光,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样。
可她仍然反抗着,不顾身体里的冷热交加,强忍着痛苦运用着内力,眼睛里表达全是不甘。
葵被血水浸透的衣服,在这寒冷的天气之中已经冻僵了,但她面庞上流出的涔涔冷汗,却还未被凝固。
依旧是九只金鸷鸟,扣着细细的银链,葵用手控制着银链,以方便控制金鸷的方向,雪中九道似流星坠地,快如闪电,瞬间朝着画风飞去。
即使画风使用着化境,但在这种突然的情况之下,他还是不免伤到了胳膊,从而解除了化境。
而魏然却趁此机会,瞬炙至葵的身前,他先是用“申调变”,一记凌厉厚重的掌风打在了葵的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