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的旅行没有像金娘所想的那样只有他们四个人,当他们到达岛前的时候,出现了另外两个人,一男一女,大少上前打着招呼,了解到这两个人也是慕名娃娃岛的传说而来,他们都来自于西雅图,是一对情侣,男的叫杰西,女的叫安儿,杰西看起来很高大,热情的跟他们打着招呼,安儿看起来不太友好,一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四个人,当大少跟她说话时,她也爱理不理。
金娘径直从二人身这走过,大少忙追了上去,金娘警告着他,“我们来是办事的,不要瞎掺和人家,这两个离我们越远越好。撄”
大少担忧的看着那两人,“这个地方这么邪门,万一他们有危险怎么办?”
金娘停下脚步,冷哼一声,“死活都与我无关,你也别插手,不然安的性命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大少这会看着金娘,又觉得跟白天的时候看到的不一样,变的冷漠无情了好多,二少凑上前在大少耳边滴咕,“你别管别人了,先管好自己吧,你要是把她得罪了,信不信她把你做成娃娃扔这儿了。”
所以,他们四个人并没有跟杰西和安儿同路,当他们来到岛上时,二少真的是冷吸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了,什么恐怖的没见过,可是这么惨人的场面,还是让人有些怵啊。
天黑,岛上又没灯,只能靠他们的照明灯来前行,二少真是想不通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远远近近,几乎所有的树杆上都有娃娃挂在那,有的没有头,有的没有身子,有的断胳膊,有的断脚,甚至有的全身都流着红色的像血一样的东西,有的娃娃做的太逼真,灯光照过去那一瞬间就像看到活的一样,不管他们走在哪里,不管他们的眼神看向何处,到处都是娃娃,连地上都有他们散落的肢体,感觉上像是被千千万万双眼睛在盯着看,无论你走到哪里都逃脱不了。
“我去,真想骂人,这什么鬼地方。”二少骂咧咧的走着,一边四处看着,可是看来看去,除了娃娃还是娃娃。
“你走那么慢在干嘛?”大少回头催促着在慢悠悠行走的二少。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故事,感觉挺应景的。”自古以来关于娃娃的传说就有非常非常多,二少看着这些娃娃突然想到一个很久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关于娃娃的恐怖故事偿。
“现在什么时候,你还有心思想故事。”大少数落道:
“我说的这个故事就是跟这些娃娃有关。”
“你说来听听。”
“据说在日本古代一将军的外房妻之女,自幼变其貌不扬,而稍年长时则更为丑陋。也因此父亲从不见她,而玉上也不曾对父亲留下任何感觉。只因为当时把丑当为一种会传染的瘟疫,而唯一能陪伴玉上的只有那一脸笑容且永远如此的娃娃,不管怎样每晚,玉上都抱著它。”二少一边漫步在这恐怖的娃娃森林里,一边又在叙述着一个关于娃娃的恐怖故事,那滋味,真叫一个够劲啊。
“悲哀的玉上终在十五岁正要花样年华之时,因自悲与厌世之感,於自己的房间内上吊自尽,.更因为玉上自幼的封闭,根本没有人会进她的房内,就这样,直到屍体头发由腰长到地板,衣服由白变为暗红,才被自己的母亲发现。母亲见此痛哭失声,在处理完後,母亲一直无法忘去当时的情景,她将一切揽到自己偏爱次女的错?就这样,母亲也悲痛的日渐虚弱,终在自己30岁时忧郁而死,临走前依然抱著娃娃,彷佛是认为自己就要跟著女儿一块去了。
事情在母女的相继去世下渐渐平淡,.不过总在夜晚乌鸦啼叫之时传出微弱之声...!"妈妈!我真的好寂寞"~"妈妈!为什麼你总是不陪著我?"而传出声音的地方,正是她们母女自缢之处,而屋内唯一属於她们的东西就只有那白脸微笑的娃娃!
为了平息人们的恐惧,将军派雕工将娃娃的脸雕刻成猫脸,因为在日本以猫为吉祥物,但为了不再让它发出声音,将军命人不准在猫脸刻出嘴,就这样,娃娃放置在部屋内渡过了百馀年。而就在锁国政策之後的一连串战争,北村一家被屠杀殆尽,当然也被强夺了所有的一切。就这样,身为洋人眼中的古物--娃娃,被辗转卖到各地。
终於在这近百年内娃娃被公开於世,但故事依旧少为人知,而因娃娃的样貌讨好,所以雁品极多,流於各地。但平常人收藏它就只由於它的讨人外形,拥有这如此凄凉故事的娃娃你也一定见过,它就是那原为人样的白猫--!”
二少说完后,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听,金娘早早就走到前头不见人影了,而大少也四处张望着,他们这次来是要找一个穿着红裙子,一头金发,扎着个绿色的蝴蝶结,眼睛被挖掉的娃娃,安就是因为看到了这个娃娃才病的,想要治他的病就要先找到这个娃娃。
“你们怎么没一个人听啊,你们难道不觉得结局很震惊吗?”二少不甘心的跑上前追问大少。
大少一脸嫌烦,“老掉牙的故事了,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们怎么不早说,害我还说了一大堆,嘴都说干了。”
大少懒的搭理他,继续向前走着,这时金娘突然呼喊他们,两人连忙赶过去,只见一个大树下坐着一个娃娃,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娃娃,大少看着这娃娃,眼睛的部位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两个黑洞,大少看着那个黑洞,越看越深,二少发现大少的身子正不自主的往前倾,立马将他拉了回来,与此同时,金娘拍的一声给了他一巴掌,把他打清醒了,他发懵的看着三人,“怎么了?”
二少白他一眼,“撞邪了,怎么了。”
大少摇摇头,拍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这个娃娃有问题,我总感觉她的眼睛一直在看着我,我躲都躲不掉。”
“当然是有问题的,否则我们大晚上来露营啊。”金娘说着便走上前,还未她等伸手,咔嚓一声,闪光灯刺了一下她的眼,紧接着她的耳边就听到了惊呼声,金娘一脸厌恶的转过头,刚才那两个人正拿着相机在拍那个娃娃,那个叫安儿的女孩在一旁大呼小叫的,不停的指着那个娃娃,叫道:“”。
金娘看看大少,“告诉他们,让他们离远点,别再照了,死了我可不负责。”
大少赶紧翻译,不过没翻译后面那一句,安儿一听不高兴了,对着金娘比了个中指,嘴里还骂了一句,“。”.二少一听,妈呀这是作死的节奏啊,这要搁以前的钟翎,恐怕就要吵起来了,何况现在的金娘,那家伙脾气叫一个火暴,搞不好她能剁了她的那个根中指,而安完全没有意识到她面前站的这个女人有多可怕,只见金娘笑笑,走至她面前,二少紧张的一下子掐住大少的胳膊,疼的大少哇哇叫。
“你掐我干嘛,你拦着她啊。”大少将手抽出来,疼的他直吹气。
“我还不想死在这,跟这些娃娃们做伴。”
也许男生对于感知危险的第六感比女生强,杰西虽然不懂面前的人在说些什么,但他感受到了空气中危险的味道,他连忙放下相机拦在安儿的面前,对着金娘说道:“orry.”
金娘翻了个白眼着他,冷哼一声,从他手里拿过相机,杰西看着她动也不敢动,安儿气的欲欲上前,都被杰西给挡了下来,金娘打开刚才照的那张照片,冷笑一下,将相机扔给了杰西,杰西低头看去,安儿也凑上去,只听到安儿啊的一声尖叫,躲到了杰西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而杰西也好不到哪去,惊慌失措的连相机都扔了,二少看他那样,就快站不住似的。
二少上前捡起相机,看了看,接着又转过头看着那娃娃靠着的大树,杰西照的照片上,在那颗树后有一个小女孩的身影,看个头也就八.九岁的样子,扎着两个辫子,躲在树后,只露出半个身子,正阴森森的望着他们。
金娘走上前,蹲在那娃娃的面前,突然她转过身着大少,“我听不懂。”
“恩?”
“我也不知道她在哭还是在说话,我不懂西班牙语。”
“可我什么都没听到啊。”
二少一得意的看着大少,“你一个门外汉怎么可能听的到呢,来,让我们家六儿帮你们一下。”
只见商六抬手只在大少的额头上摸了一把,顿时大少的整个五官都皱巴到一起了,商六的手冷的像冰一样,但是下一妙,他听到了不可思议的声音,那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她在唱着歌,而那歌声却是从那个娃娃的嘴巴里发出来的,虽然他贵为长明斋的大少爷,但是这样亲身的经历却是第一次,大少感觉到他的整个后背都是鸡皮疙瘩,冷汗出的一身一身的。
“她说什么了?”
大少咽了下口水,说道:“她什么都没说,她在唱歌。”
金娘叹口气,“你让她别唱了,说她想说的话,她想干什么。”
大少点点头,对着那个娃娃开始说起话来,一旁早已吓的瘫痪的两人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简直要惊呆了。
“你是谁?”大少试图跟那个娃娃沟通。
“琳达。”
大少的嘴张的都能塞进去鸡蛋了,她真的说话了,“你在这里多久了?”
“很久了。”
“你一个人吗?”
“不,这里有很多的小朋友,我们在一起。”
大少看看金娘,金娘示意他继续问,“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娃娃不说话了,突然大少看到娃娃的眼洞里流出了血,安儿看到这一幕当场就吓昏过去了,杰西闭着眼睛,死命的抱住安儿,一动也不敢动。
很长的时间,娃娃都没有再说话,大少不解的望向金娘,“她怎么了?”
金娘不说话从包里拿出一张符塞到娃娃的手里,“走吧,今天晚上不会有收获了。”路过杰西的身旁时,金娘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走了,商六自然也是不会去理会他们,二少也是头一扬大步向前走着,大少看着这一个个都装作视若无睹的样子,心里纳闷极了,但两个大活人在这也不能不管啊,眼看他们都越走越远了,大少只好赶紧帮着杰西背起安儿赶上他们,不然这黑天夜里的,回头得迷路了。
回到酒店,安还没有醒,一看到他们回来,本就立刻冲了上来,只见大少气喘呼呼的将杰西和安儿也带了回来,本诧异的望着二人,杰西笑笑打着招呼,紧接着就瘫倒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金娘走进房间,在安的中指尖取了一滴血,一看到血的颜色,金娘的脸色简直要比这黑血还要沉了,金娘将安扶了起来,几个年轻人没见过中国的驱鬼术,所以一见到金娘这架势,慌不跌的就要往屋里凑,全被商六一个个挡在了门外。
屋里二少扶着安,金娘将一枚金针从他的头顶扎了进去,接着是连二少都没有见过的方法,金娘将一根蜡烛点在安的手心,并将他的双臂展开,蜡烛的火一开始还很旺盛,可是慢慢的后来,红色的火光就变成绿色的了,火苗也越来越弱,绿色的火光印着安的脸,现在要是有人推门进来,一定会被这阴森的场景给吓死。
“你这是做什么?”
金娘解释道:“这是尸油做的蜡烛,里头封着我的一滴血,只要点亮它任何妖魔鬼怪都会随着火光慢慢消失。”
二少瞪大眼睛,“这么牛啊。”
“你现在才知道我厉害吗?”
“我一向知道你厉害,可是不知道,你已经这么厉害了,你这蜡烛还有多的吗?”
金娘白他一眼,“你以为我能批量生产啊,我自己总共也就三根,尸油多难得你又不是不知道。”
二少满脸堆笑,“那你匀我一根呗,这么牛X的东西,你怎么能不给我呢,咱俩关系这么好是不是。”
金娘受不了他那一脸的褶子还装萌卖笑,“回去给你,这回出门只带了一根。”
两人说话间,蜡烛的火光已经恢复成暖暖的烛光色了,安的身体也渐渐暖和起来了,二少替他盖好被子,金娘为他把了把脉,“没事了,睡一觉醒了就好了。”
二少金娘一出来,本和南多就奔进了房间,一看安,脸色红润,身体温暖,不禁的对金娘竖起了大拇指。
“这么快就好啦,那你干吗还要去娃娃岛呢?”大少不明。
金娘喝了一口热茶,道:“这跟看病的道理是一样的,你不能只切除病灶,总得知道发病的原因吧,否则下次还会再复发的。”
“那原因是什么?”
“那个叫琳达的女孩,之所以到后来不说话,不是因为她不想说,是因为她说不了,每一个死去的人都无法说出自己死去的原因,琳达是死在娃娃岛的,她一个小女孩不可能自己去,她死的时候太小了,根本就不知道时代岁月,所以当你问她在这多久了,她才会说很久了,小孩子对于时间的概念没有大人那么明确。”
“你说他不是自己去的,那就说明,是有人带她去的。”
“安身上的味道就是琳达的味道,那是附着在娃娃身上的味道,从这个味道来判断,琳达在这个娃娃岛已经至少八到十年的时间了,她是被谋杀的,尸体应该还在娃娃岛,只有找到她的尸体,好好超度她将她安葬,她的亡灵才能得到安灵,才不会出现下一个受害者。”
二少接着说道:“由此可见,安不是唯一一个,之前肯定有很多人跟安一样,也受到了琳达的侵扰,不过不是所有人都像安这么幸运,身边有一个像你这样的朋友,那些受害都得不到最及时的解救,大多肯定也就命丧黄泉了。”
“那现在怎么办?”
“想办法把尸体找出来。”
大少问道:“报警吗?”
二少摇摇头,“这是在墨西哥,不是在中国,警察局可没我们认识的人,你突然让他们去娃娃岛搜尸,回头人家问你怎么知道的,你总不能告诉警察,是一个娃娃告诉你的吧,那你一定会被当疯子抓起来的。”
“娃娃岛那么大,总不能我们自己去找吧。”
“这种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我好好安静的待一会儿,今一天都快被你这些闹腾的朋友给吵死了。”
大少无奈的看着金娘,没办法,墨西哥人就是热情嘛。
第三天他们再次踏上娃娃岛,阳光下的娃娃岛看起来缓和多了,至少不像夜里看起来那么恐怖了,这些娃娃很多都是游客带来的,因为据当时传说上岛的话一定要带个礼物过来,否则就会有恶运降临,这个礼物究竟是给谁的,就不得而知了。
金娘再次来到琳达的那个娃娃面前,她比晚上看起来要可爱多了,虽然没有了眼珠,但是长长的睫毛,白白的皮肤,金黄色的头发扎成两个辫子,一看就是个很可爱的洋娃娃,大少发现昨晚这个娃娃哭出来的血已经没有了,脸上干干净净的。金娘皱了皱眉,走上前,娃娃手里的符没有了,她昨晚临走前将洗魂符放在她手里的,为的是让她的灵魂短时间内得到隐藏,不能出来危害人。
那也就是说,在她们走后,有人到这里来了,拿走了她手里的符,商六走上前拿起娃娃,贴在自己的额头上,这会子要是有游客过来,一定会对这个场面永生难忘的,一个如此俊悄的男人,顶着一头白发在一个诡异荒废的恐怖小岛上,跟一个娃娃玩脸对脸。
商六放下那个娃娃,道:“她不在了。”
金娘叹口气,是她太大意了,早知道昨晚就应该连夜把她的尸体找出来,“一定是昨晚那两个人。”大少说道:“当时我们怎么没想到,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夜里到这里来旅游呢。”
“那也不一定,有些年轻人为了寻求刺激,就会干出这种事。”二少说道:
金娘摇摇头,“不是他们,他们没这本事,这个人应该还在岛上,大家小心,注意四周。”
“你怎么知道的?”
“洗魂符的力量还有残存,说明它离开娃娃的时间不会太久,这段时间我们已经登陆小岛了,没有看到任何人离开,何况这周围的船只,只有我们这一艘。”
“那我们是要去找吗?”大少问道:
“不,我们等,我请了一个帮手,应该就在路上了。”
二少看向商六,可商六一脸不知道的表情,二少又看着金娘,帮手,还会有什么帮手啊,阿信?可这个时候不需要阿信来啊,这个场面他们三个人都绰绰有余了,那还会有谁啊,再说阿信对于抓外国鬼也没什么经验啊。
“这个人你不认识,不用想了。”金娘笑笑道:
“你认识的人,我居然不认识,这怎么可能呢?”
“我的朋友,你不认识的,多了去了,没什么好惊讶的,你跟我分开多久了。”
二少点点头,“这倒也是啊。”
一直到中午二少终于等的不耐烦了,骂咧咧的道:“你请的到底谁啊,这么大谱,小爷我都在这等了多久了,还不来,难不成还得让我亲自去接吗?拜托,我谁啊。”
“长明斋的大当家,黄二少,本名黄二虎。”一个女孩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二少转过身去,看模样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笑容倒是很甜,扎个马尾辨,穿着休闲服,背着包,整个一学生样。
“你是谁啊?”二少看着她,还真是他不认识的人。
“我叫闻闻。”女孩甜甜的说道:
二少一脸难以致信的表情看着金娘,“这小丫头就是你请来的帮手?”
金娘走过去,笑着说道:“什么小丫头,这么没礼貌,你该叫人家一声前辈,闻闻是欧阳前辈的女儿,论辈份不知道比你高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