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哥,那穷小子敢在宣武对宇豪如此大打出手,将宇豪伤的如此重!若是不重重惩罚他的话,以后不光钱家失了颜面,你这个署长以后也失了威严!一定不能绕过他!”钱母气愤道。
中年男子身上带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的干练气息,不说话的时候自带几分位高权重者特有的威严!
正是退役特种兵转业,一路以铁血无情将宣武治安做到全境首位的李占全!
“他真那么嚣张?”
此刻,在妹妹与外甥的轮番哭诉下,李占全皱起眉头,沉声问。
他这外甥什么德行,他不是不清楚。
平日也是个欺男霸女的货色,闯了祸为了少挨骂,没少在他面前添油加醋的控诉别人。
通常控诉到最后,他这外甥都是恶人先告状,他训斥一顿,再加上妹夫家也不缺钱,赔点钱总能摆平。
终归是自己没吃过什么亏。
这次他本能的觉得钱宇豪又是恶人先告状,可来医院看到钱宇豪的伤势,以及医院的验伤报告后,他目光一沉,隐隐动了几分怒!
到底是他李占全的亲外甥,在宣武被打成重伤,对方怕是真的没将他这个署长放在眼里!
尤其得知对方不过是一个三流家族的上门女婿后,李占全的怒火便更加压制不住!
“来人!林家赘婿唐战恶意伤人,去把他抓回去,严加审问!”病房门口便站着他的属下,李占全怒吼一声,吩咐道。
这时,门外却传来一道霸气十足的声音:“想找我,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说话间,一个行动干练的青年男子便在几名护卫的阻拦下强势闯了进来!
李占全眉头一挑,沉声道:“你就是打伤钱宇豪的唐战?!”
他伤人在先,竟然还敢当着他的面,强势闯入这里!
他是真的,无所畏惧吗!
“没错,是我。”唐战在病房门口站定,双手自在的背在身后。
短短几个字,一身高贵不凡的气势已经凛然泄下,一股铺垫盖地的威压,顷刻间压向众人!
那股王者一般的气势,令李占全心神一凛,此人绝非池中物!
“舅舅!就是他!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钱宇豪看到唐战已经嚣张如此,还敢直接找到医院里来,气的差点从病床上蹦下来!
这一激动,不小心动到伤口,疼得钱宇豪又是一阵惨叫!
李占全这才从唐战带来的强烈威压中回过神来!
心底暗暗抹了把冷汗,李占全暗自摇头,不可能。
如此可怕的威压,他生平仅在一人身上感受到过!
那便是他在役时,与之遥遥有过一面之缘的北境战神!
当时战神在进行战前动员,说到激愤处,那股强烈的杀意,席卷全场,让所有人都本能的屏住呼吸,听任战神的所有调遣!
那是强者的气势碾压!
就好似草原上的狮王一怒,所有狮群皆俯首称臣一般,那是来自血脉上的天然压制!
哪怕聪慧如人,在绝对的强者面前,这种平时被掩盖的动物本能也会倾巢而出!
残存的理智告诉李占全,不可能是他!
七年前,他身为战神的普通小兵,亲眼看着战神跃入大海不知所踪,后音讯全无。
北境战神早就死了!
而他经历海难,死里逃生,留下了严重的创伤后遗症,也因此退伍,转员从政。
只是为什么,他身上的气息与北境战神如此相像!
神情激荡间,李占全额头已经渗出一层薄汗,他嗓子滚了滚,听见自己干哑的声音:“你来干什么?”
以及隐藏在干哑中,那一丝丝的怂。
“你觉得呢?”唐战唇角上挑,戏谑道。
赵桂华与这位位高权重的李占全有过一面之缘,本想着只要她们林家够卑微,真心实意的来向钱家赔罪,并且让钱宇豪狠狠羞辱唐战一顿,出了那口恶气便也罢了。
毕竟钱宇豪垂涎女儿美貌,还想娶她女儿为妻,只要钱家用唐战出了气,以后钱家与她们林家,不还是和和美美的儿女亲家?!
可眼下,唐战闯的祸竟然已经大到惊动署长了么!
说好的小伤,三两天就能好呢!
赵桂华顿时板起脸,狠狠对唐战怒喝道:“怎么跟署长大人说话呢!赔罪就要有赔罪的态度!”
说罢腆着脸,讨好的对李占全鞠躬道:“署长大人,我们把这混账东西带来了!他胆大包天误伤钱大少,真是罪该万死!要打要骂我们绝无二话!只希望钱少能消消气,不要把这混账的个人行为,跟我们林家扯在一起……”
看赵桂华如此卑微,李占全这才彻底回过神来。
不由自嘲。
刚才一定是错觉。
他一个赘婿,怎么可能会发出战神一般的气势?
而且他们相貌也完全不同,或许是因为他也叫唐战,恰好与北境战神名讳一致,他才会想起那般风云人物!
眼底逐渐恢复清明,李占全目光不善的落在唐战身上,冷声道:“你想怎样赔礼道歉?”
“怎样都行!怎样都行!只要您能原谅林家,让他做什么都可以!”
见李占全松口,赵桂华急忙道。
“我让他说!”或许是刚才被唐战惊到了,李占全暗暗恼怒,望向唐战的目光充满敌意!
这个年轻人,充满侵略性,让他很不舒服!
“呵,你想如何?”唐战嗤笑一声,反问道。
态度极其不端正。
即便想着秉公处理的李占全,此刻也有些被唐战的语气所激怒,赫然起身:“既然你承认打了人,便由苦主提要求吧!你满足苦主的所有要求,这件事便算达成和解了!”
潜在意思,是钱宇豪可以对唐战为所欲为,李占全为钱宇豪撑腰!
唐战不置可否,如鹰般犀利的目光落在病床上打着石膏的钱宇豪身上。
钱宇豪有了署长舅舅撑腰,顿时得意起来,眼底划过一丝怨毒的目光,狠声道:“想求我的原谅?你不是很能打么?先给爷爷我跪下!磕二百个响头!每磕一下便说一句我是怂包,我错了,磕完再自废一只手,这事就算了了!”
“只是这样么?也太便宜他了!”钱母急道。
在她看来,她的宝贝儿子被废了只手,以后还有可能落下残疾,光让那废物也赔一只手怎么够?
那废物的手,也配跟她宝贝儿子的手相提并论么!
她狠狠瞪了钱宇豪两眼,骂道:“你也太善良了!这么软的性子,以后自然什么人都敢爬到你头上欺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