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只是远际的天色还有亮光,但是已经照射不到地上的景物。
敬文站在附近的屋顶的烟囱阴影下,周围已经变得十分黑暗。
此时,他早已感觉到附近有人在暗中窥视,而且并非是那个中年人,本想前去打掉这个暗中窥视迟千盗的行踪的人,可是转念一想,要看看这个人究竟要干什么。于是他在等待着。
就在这时,敬文眉头微微皱起,因为他发现那个像账房先生的人也转回到了这里,并在门洞内看到了那些人的死尸,只见他愣了片刻,极为警觉四处扫视下周围,疾速地离开了这里,一溜烟的不见了踪影。
那个隐藏在附近的人,被这个中年人打扰了下,没有及时的去跟踪迟千盗他们,等到中年人离开后,他才从暗处转了出了,望着中年人掠走的方向微微沉思了下,倏地跃上了附近的屋顶几个起落就朝迟千盗他们离开的方向追了下去恳。
敬文望着这个的身形,觉得这个人的轻功不弱,微微思忖了下,身形一闪不见了踪影。
跟踪人似乎对迟千盗他们的行走的路线把握的很准,竟然丝毫不差的跟了上去,很快他就看到掠走在小巷内的迟千盗等人,于是放慢了速度,还刻意拉开了距离。
然而,就在这个人刚刚跃下一个屋顶准备穿插近路绕道迟千盗他们前方时,猛地觉得浑身一震,被人在下方偷袭点中了穴道,这是他感到大为震惊,因为从他的感应能力来看,这里有人埋伏的话,他应该早就感应到发现才对,可是他居然连一点感应都没有,可见对方的实力超过他太多了让。
“说吧,为什么要跟着前面那些人。”敬文转到了这个人前面,冷冷地问道。
“你是谁?为什么要管这种闲事?”这人居然还这么问道。
“我在问你话,你没听到吗?”敬文见这个人尖嘴猴腮,大约能有四五十岁,显然是个江湖上的老油条,心里就有些厌烦,眼中发出了锐利的明光问道。
“嘿嘿,我的事你最好不要打听,否则对你没好处。”直到这时这个老家伙还在和敬文装神弄鬼。
“你在和我玩这套,分明是在找死。”敬文见他的模样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又见这个人再和他玩起了神秘,心中就火气上升。
倏地伸手就把这个老家伙的耳朵生生的揪了下来,同时伸手点了他的哑穴,有用真气封住了他掉耳朵伤口的流血。
“你再和我玩这套的话,我就把你的手脚剁下来。把你的耳朵吃下去吧。”敬文伸手把老家伙的耳朵塞进了正在呲牙咧嘴老家伙的嘴里。
“噗”
老家伙猛地把自己的耳朵从嘴里吐了出来,骇然的瞪大了眼睛,这才知道碰到了吃生米的主,根本不会听他蒙人的话。顿时只卡巴嘴,想说什么,但就是发布出来声。
敬文伸手隔空点了下他的穴道,冷冷道:“说吧,再说废话我就不问了。”
老家伙急忙说道:“别大侠,我是金面盟派来探查是什么人杀了他们人的事,因为我见这些人有些诡异,所以才感到好奇跟踪了他们,想从他们身上了解到一些情况。”
敬文闻听金面盟,就联想到被他杀掉的那几个面具人,沉声问道:“金面盟是什么组织?你又是谁?”
老家伙赶紧说道:“小人叫娄阿鼠,是准们以探听消息为生,金面盟是个是神秘的组织,具体怎回事我也不清楚。”
敬文知道这个娄阿鼠没说实话,冷冷道:“你要是不知道的话,留你也没用,你就去死吧。”
娄阿鼠没想到敬文会是这样,顿时吓得脸色煞白,说道:“我说,我说。金面盟是很多武林高手暗中组织起来的组织,以前就是为了寻找宝藏而组织起来的组织,他们已经找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宝藏,因为利益的关系,所以他们的人心很齐。可是经过多年的演变已经形成了恐怖的组织,什么都干,甚至杀人越货,接受买凶等等。他们的头目叫金面圣人,手下有十二金面舵主,每个舵主手下还有十三银面杀手,再往下就是铜面和铁面。我是被他们要挟才替他们做事的,他们把我的老婆和儿子都捉了去,要是我找不到杀掉他们两个金面舵主的人,我老婆和儿子就会被他们抽筋扒皮。”
敬文闻听感到了有些无奈,江湖上什么怪事都有,居然还出现了狗屁的金面盟来,这些人也真会弄出些花花样子来。
他想,估计先前是一些爱好淘宝的人组合在一起研究不为人知的宝藏,可是后来就变了味,形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组织。至于娄阿鼠说的他老婆和儿子被捉的事,那完全是一派胡言。
妈的,这老东西到了这份上还在玩花花肠子,难怪他能活这么多年,心眼够多,脑袋也够灵光,估计坑绷拐骗没少做。
想到这里,也不再问他什么,伸手隔空点了他昏穴,伸手把他捞到了墙角,按在他的脑袋上发出了摄魂**的真气,一股强力的真气直接钻进了娄阿鼠的脑袋里。
敬文搜索了片刻,见他脑袋里乌七八糟什么谁都有,也没时间来探测他的某些记忆,就直接给他洗脑。
娄阿鼠哪里经得过敬文这种强力的真气洗脑,顿时口歪眼斜,满嘴吐白沫,再加上掉了一只耳朵,整个人变成了鬼魅一般。
敬文这次纯是那娄阿鼠做了一把实验,看看像他这种功力的人能经得起多大的真气流。过了片刻,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收了功,伸手点了了娄阿鼠的穴道。
娄阿鼠渐渐缓了过来,微微张开了眼睛,见到敬文眼中露出了痴呆的目光,脸上露出了傻笑,说道:“我是娄阿鼠,我是娄阿鼠,我是娄阿鼠。”
敬文见他真的傻了,微微叹口气,暗想这样也好,省的他到处坑绷拐骗,这也比杀了他好。觉得这个娄阿鼠已经不具有威胁力了。
想到这里,敬文望了娄阿鼠一眼,微微摇了下头,转身就走。“爸爸,等等我。”娄阿鼠猛地从后面追了上来,嘴里还喊着爸爸。
“我考,傻得不能再傻了。”敬文嘴角勾了勾,后悔刚才怎么没一掌拍死他,现在可倒好,制造出来个傻子,说不定会捅出什么事来。
可是现在又不能杀了他,就是因为他傻了,敬文反而下不去手了。
“爸爸,不对,爷爷,你等等我。”娄阿鼠从叫爸爸改成了叫爷爷了。
敬文没搭理他,继续朝前掠去。
娄阿鼠尽管傻了,但他的轻功犹在,居然能跟得上敬文,这让敬文对他有些割目相看。
其实,敬文并没有施展超绝的轻功,只是还在想看看娄阿鼠到底会产生什么效果,没想到这个娄阿鼠从爸爸改成了爷爷。
但是,敬文还是抱有一丝希望,他觉得这可能是娄阿鼠正处在混乱的恢复期,也许会很快的好转起来。
敬文故意放慢了脚步。
娄阿鼠跟了上来,嘟囔道:“爷爷,你怎么走得怎么快,我都跟不上你。”
敬文觉得娄阿鼠后面这几句话说的并没有走板,看来是在慢慢的恢复着。
“我不是你爷爷,你以后管我叫公子。”敬文冷冷说道。
“啊?你不是我爷爷?可我觉得你就是我爷爷呀?哪有管爷爷叫公子的,那可是大逆不道。”娄阿鼠低头着自我嘀咕着。
“你还跟着我干什么?你该干吗该吗去吧。”敬文摆手道。
“爷爷,你不要我了,我不认识家。”娄阿鼠居然哭了起来。
“哦?变成了小孩的智商了,看来我把他的大脑破坏的够厉害的。”敬文暗自琢磨着。
“爷爷,你不要撵我走吗。”娄阿鼠可怜兮兮说道。
“那好吧,今后你要听话,不许惹祸。”敬文说道。忽然觉得自己可笑,居然对着个老家伙说出了哄小孩的话。
“知道了爷爷。”娄阿鼠可真的变成了小孩。
“呵呵,有点意思,他的话我怎么浑身起鸡皮疙瘩。”敬文摸着鼻子,勾下嘴唇自言自语地说道。
敬文加快了脚步,因为他发现了那个中年人的声音,居然也在跟踪着迟千盗,而他跟踪的方式很奇特,走不远边往地上撒了点东西,然后俯身观察了片刻,又往前掠去。
娄阿鼠凑了上来,眯眼望着前方,还小声说道:“爷爷,前面那个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跟踪我们的人。”
敬文闻听一怔,讶然道:“你知道前面有人在跟踪我们的人?”
娄阿鼠点头道:“是呀,我从爷爷的气息中感觉到了呀。”
敬文闻听一怔,这是怎么回事?没想到把弄傻了到弄来了特异功能,还能感觉到我的想法,这可不得了。
敬文想了想,说道:“你能不能把你个人捉来?”
娄阿鼠挺胸道:“能,我去替爷爷把那个人捉来。”说完,身形倏地朝前掠去,简直就是快如闪电。
“这下这个老小子的功力又增加了不少。”敬文觉得这次试验出来了不少意想不到的效果。
瞬间娄阿鼠手里提着被他打昏过去的中年人来到了敬文面前,还很得意道:“爷爷,我给你把他捉来了。”
敬文看了看这个中年人,发现他已经奄奄一息,胸部被这个娄阿鼠拍了一掌,直接拍断了几根肋骨。
无奈摇了摇头,敬文俯身点了中年人几处穴道,又把掌贴在他的胸部,用真气把塌陷的胸部给拉了起来,有查看了中年人内脏的情况,觉得已经把人给救了过来。
但是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伸手按在了中年人的头上,这次用的真气要比娄阿鼠用的少多了,而且还很温和。
过了大约半刻钟,敬文挪开了手掌,又伸手点了中年人几处穴道。
“爷爷,他是不是快醒了过来。”娄阿鼠问道。
“你怎么出手这么重,差点要了他的命。”敬文皱眉道。
“哦,我也不知道会这样,以后我会注意的。”娄阿鼠显得极为恭顺,好像先前那个狡诈的劲没了。
敬文觉得娄阿鼠真的在慢慢的恢复,只是不知道还得用多长时间,也许睡了一觉就会好了。
“你把他背着,我们离开这里。”敬文说道。
“是,爷爷。”娄阿鼠急忙把中年人背在身上。
“跟我来吧。”敬文朝迟千盗他们那个方向走去。
敬文刚才在救治这个中年人时,在他的身上发现了不知名的粉末,知道这是中年人用来跟踪迟千盗的用的那种粉末,但是就是不知道这种粉末是如何应用。觉得等到这个中年人醒来之后,那么就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
敬文带着娄阿鼠走了几条小巷后,在一个漆黑的宅院大门前站住了脚步。
这是,大门被打开,罕嘉老魔从里面跳了出来,见敬文身后站着个缺少一只耳朵,长相十分猥琐的人,不由抿嘴笑道:“老大,这是怎么回事?”
敬文没搭理他迈步走进了这个宅院,见这里空间不大,但却十分干净,问道:“这里没人吗?”
罕嘉老魔眯眼笑道:“原来有人居住,可是迟总管的银票拍在他的面前时,这个宅院就没人居住了。”
敬文微微笑了笑,知道这是迟千盗银子把这家人给赶走了。他总会干这种事,而对方净身出户还乐得闭不上嘴。想了想问道:“估计出了至少十倍银子吧?”
罕嘉老魔摇头道:“差不多五十倍,那个人差点把老婆都卖给了迟总管。迟总管没让他从这里多带出一张纸。嘿嘿,嘿嘿。”
“爷爷,干吗要出那么多银子呀。”娄阿鼠顿时显示出了对银子的情有独钟。
“哈哈,他管你叫爷爷?”罕嘉老魔哈哈大笑起来,忽然憋住笑,因为他觉得这个娄阿鼠可能被敬文洗脑了,顿时害怕敬文再给他洗一下。
“你去把他们两人安排下。”敬文对罕嘉老魔说道。
嘉老魔答道。
“娄阿鼠,你要看好这个人,多照顾下他,等我办完事后,再回来问他的话。”敬文说道。
“哈哈,他叫娄阿鼠?”罕嘉老魔捂嘴笑道。“知道了爷爷。”娄阿鼠答道。
“你跟我来吧。”罕嘉老魔眯眼笑,觉得这下可来个宝贝,还是个缺耳朵的长相又滑稽还猥琐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