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楠慧和玲儿悄悄话之际,马车已经了成家大院,来到侧面的空地停了下来。
迟千盗回身对车里的楠慧和玲儿说道:“你们不要露面,等需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叫你们。”
五舵主带着蔡武和敬文以及娄阿鼠来到了正堂,他以为敬文是蔡武的手下,是专门看着娄阿鼠的,又见娄阿鼠的缺了一只耳朵的模样就觉得十分可笑。摆手说道:“九舵主请坐。”
说完,自行坐在了主人的位置上,他的几个手下分别站在了他的两侧。
蔡武略微迟疑了下,坐在左手的客人的座位上恳。
敬文伸手拽着娄阿鼠站在了蔡武的身后。
“九舵主,其实我也接到了盟主的飞鸽传书,说你可能要来到这里,让我协助你来完成寻找携带藏宝图的人,同时探明杀七舵主和十一舵主的人。只要我们能找到藏宝图,那么我们可就大功一件了。”五舵主尖细的声音说道。
“我也是怎么想的,可是我无法寻找到携带藏宝图的人,我还听说藏宝图早已被毁掉了。”蔡武故作摇头叹息道让。
“哦?这个娄阿鼠不是在盟主面前打包票能寻找到这些人吗?”五舵主朝娄阿鼠望去。
“你不是也看到了吧?这个娄阿鼠不知被什么人打打傻了,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认得了,还能寻找个屁呀。”蔡武呲牙摇头说道。
“我早就看出来这个娄阿鼠不正常。要不,你叫交给我的兄弟们,准保让他能变得正常些。唧唧。”五舵主用兰花指划动下,唧唧笑道。
他的女人动作,让敬文浑身倏地起了层鸡皮疙瘩。
就连神志不清的娄阿鼠浑身也哆嗦了下。
“哦?你以为娄阿鼠是装的?你可错了,我想只要缓解几天就能好起来。还是不用麻烦五舵主了吧。”蔡武勉强忍住了呕吐,摇头说道。
“九舵主,我们的时间可是不多了。唧唧,我自然有办法让娄阿鼠恢复被惊吓的脑袋。”五舵主做出了娇柔恶心的表情来。
敬文觉得不能再这样和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磨牙了,于是对蔡武传音道:“你同意将娄阿鼠送到他的手上。”
蔡武闻听默默点头,对五舵主说道:“那好吧。就让娄阿鼠到你那里去吧。”
说完,回头对敬文说道:“把娄阿鼠送到五舵主那里,让五舵主给检查下。”
敬文答道:“是。”
说完,伸手拽着娄阿鼠朝五舵主那里走去,边走边传音道:“到时你就打到这个五舵主。”
娄阿鼠还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出声回答,而是默默的点下头。
五舵主挑眉笑道:“好,好,我切脉看看,娄阿鼠到底是怎么了。”
娄阿鼠没有什么表情,就这样被敬文拽到了五舵主面前。
五舵主伸手按住娄阿鼠的手腕,忽然感到入手细腻柔软,而且感到有股吸力把他的手吸住。顿时大吃一惊,忙用力的挣了挣却没用。
娄阿鼠今非昔比,功力诡异,再加上敬文对他的真力辅助,可真变成了一个人。
五舵主见没有挣脱,心下凛然,知道中了道,脸色大变,忽然用另一只手朝娄阿鼠脑袋拍去,意在一掌怕死这个娄阿鼠。
五舵主的手下,蔡武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五舵主手下没有什么表情,在他们看来这是舵主要杀了这个娄阿鼠,他们要防范的对象是蔡武。
“住手!”蔡武倏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突然,娄阿鼠双眼清亮,炯炯生辉,比刚才好像换了一个人似地,而且气势凌厉,好像把五舵主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根本不去管五舵主拍来的一掌,而是用另一只手直接拍向了五舵主近在咫尺的脑袋。
“蓬”
一声巨响,五舵主的掌力好在趴在了一道铜墙铁壁上,猛地被震了回去。原来是敬文出手把五舵主掌力给挡了回去。
“蓬”
娄阿鼠的手掌拍在了五舵主脑袋上,五舵主的脑袋眼看着就像被拍碎的西瓜,顿时从中间往两处喷射出红白的血水。
“咣当”
五舵主的金色面具掉到了地上。
整个过程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令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娄阿鼠拍碎了五舵主的脑袋后,蓦的一闪身朝站在五舵主身后几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扑去,闪电般拍去两掌,瞬间就印在了两个带着银色面具人的胸上。
“蓬”
两个带着银色面具人,朝后飞去,银色面具内喷射出了血雾。
敬文弹出几粒黄豆,悄无声息把剩下的银色面具人顶在了当场。
蔡武飞身扑向了一个银色面具人,抬手一拳击在了这个人的银色面具上。
“嘭!”
这个人的面具顿时被砸扁,往里凹进了深坑,面具后面的脑袋顿时爆碎,整个人像断线风筝般朝远去飘去。
“咕咚”
这人的身体拽在了正堂的墙壁上,掉到了地上。
罕嘉老魔站在正堂的门外,见里面已经动手,朝迟千盗摆了摆手,飞速般朝正厅后面的房间射去。
“嘿嘿,公子他们已经把那个妖人除掉了,我们也该清理下这里了。”迟千盗转身对马车内的玲儿和楠慧说道。
“我们清理什么?”玲儿不太明白迟千盗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们去大门把那两个守卫给控制住就行了。”迟千盗知道不能让这两个女孩子去杀人,估计她们也下不了手。
“玲儿,我们走吧。”楠慧从马车上飘然而出,轻轻落在了地上。然后朝大门方向走去。“楠慧姐,等等我,让我先来。”玲儿跳下马车,越过了楠慧朝大门方向跑去。
她刚刚跑到大门前门楼前,蓦地从门楼洞处,飞身扑来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人,手中长剑划出一道白虹,直射玲儿心口,剑速奇快无比。
跟着后面的楠慧望见,不由微微一怔,倏地扑上前去。
玲儿急中生智,扭腰侧扭,堪堪躲过了这一剑,屈指一弹。
“叮”
一声清鸣,长剑被弹开。
玲儿虽然弹开了这一剑,但却觉寒气入指,竟然有罡气直接袭入她的经脉,沿着手臂上升,便要冲向心口。“咦”
玲儿了一声,内力汹涌而动,瞬间形成一道一道的浪,冲击这森森寒气,终于心口之前将其逼住,瞬间逼出了体外。
玲儿大吃了一惊,发觉此剑的邪门,身形一闪蓦的消失在原地,出现在门口位置,眨眼间来到了这个银色面具人的身后,双手结印,形成一片手影,猛地朝这个银色面具人后背袭去。
已经赶到的楠慧并没有直接出手,因为她见玲儿用诡异的身法不但躲了了银色面具人的袭击,而且还占据了有利的位置,就想锻炼下玲儿的应变能力。
银色面具人经验十分丰富,知道玲儿已经闪到了他的身后,腾空而起,在空中一个急速翻身,长剑疾刺,再次射向玲儿,剑尖快要到达玲儿胸口时,迎上了玲儿的手影。
“咄!”
玲儿双眼微睁,一声断喝,衣衫猎猎,气势如神。
长剑将要刺破玲儿手影之际猛然停住,随后开始颤抖开来,散发出森森寒气来,似乎想要挣脱银色面具人的手。
银色面具人用力的握住剑,显示出吃力模样,银色面具上露出里面的两只眼睛,死死瞪着剑尖,明眸明灭不定,闪烁不停。
玲儿双手夹住了剑身,再次喝道:“哞!”
“当啷”
一声脆响,银色面具人右手一松,长剑坠落地上,瞬间朝后退却了一丈左右,脚一点地,身形倏地朝远处大墙上射去。
显然,这个银色面具人要逃跑。
“蓬”
只见空中白影一闪,银色面具人又被拍回了原地,软绵绵的往下倒,被玲儿上前一把拽住住。
银色面具人像被抽去骨头一般,软绵绵堆在地上,气喘吁吁。
“玲儿,拍死这个人。”罕嘉老魔从远处跑了过来喊道。
“啊?”玲儿不但没有拍死这个银色面具人,反而松手朝后跳了几步。
“真是没用,刚才他还想杀死你,你现在就手软了?到时他缓过神来,第一个还要宰的还是你。”罕嘉老魔来到跟前,摸着鼻子呲牙说道。
“女孩子在这种时候是无法下手的,这点你要理解。”楠慧站在旁边说道。
“唉,真是没用,现在无法下手,到时死的可是他自己。”罕嘉老魔边说边伸手就给了银色面具人一掌。
“蓬”
银色面具人顿时栽倒地上,双腿一蹬,死了。
“门外还有两个守门的大汉,不能让这两个人跑了。”罕嘉老魔说完,就朝大门外跑去。
“楠慧姐,我真的很没用吗?”玲儿有些委屈地低声嘟囔道。
“玲儿做得很好,刚才是那么的机灵,杀人这种事可不是我们女孩子的事,我们只要制住他们就行了。不要往心里去,你要理解米奇,他也是为了你好。”楠慧温声开导道。
“嗯,这我知道,楠慧姐你真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姐姐了。”玲儿上前抱住了楠慧的胳膊,把头靠在了她肩膀上。
“真是个小女孩。”楠慧心中暗暗说道,她想,像玲儿这样的女儿实在不易跟着公子刀光剑影的闯荡,还是应该把玲儿送回家去为好。
“玲儿,我们还是回到马车上吧,等这里都安静了下来我们再出来。”楠慧是怕玲儿见不得那些血腥的场面,所以才决定和玲儿回到马车上。
儿答道。
“那好,我们走。”楠慧搂着玲儿朝马车走去。
罕嘉老魔跑到大门前,伸手拉开到门缝,猛地看到五岁的小焰,手里拿着一块灶糖,边含在嘴里边望着罕嘉老魔,说道:“小哥哥,你们没事吧?外面那两个人被我娘给打昏过去了。”
罕嘉老魔望着比自己还要矮上一个头的小焰,目瞪口呆,因为他看到了这个小孩就站在门缝前,自己和他隔着不到一个拳头的距离。
“啊,没事,里面的人都解决了,你们进来吧。”罕嘉老魔把门打开说道。
“要不是老娘我急中生智的话,这两个人就跑了。”慕云一手提着一个人走了进来说道。
“小哥哥,你吃糖吗?”小焰递给了罕嘉老魔一块糖。
“嘿嘿,这个小孩很不错。”罕嘉老魔接过长条的灶糖说道。
“小哥哥,叔叔在哪里?”小焰见罕嘉老魔已经被他给贿赂了,于是眯眼笑着问道。
“在正堂内。”罕嘉老魔咬了口灶糖说道。
慕云把两个被她打昏的人扔进了门洞内,反手把大门关上。当她看到儿子和罕嘉老魔打得火热时,不由目瞪口呆,这才想起刚才儿子非要买灶糖不可,原来是想用来贿赂这个小孩呀。看来儿子的奸计得逞了。
小焰和罕嘉老魔两人高高兴兴朝正堂跑去。
慕云酸溜溜跟在后面走去。
此时,正堂内的尸体都被娄阿鼠和蔡武搬了出去。
“蔡武,你去把娄阿鼠他儿子救出来。”敬文对蔡武吩咐道。
“遵命。”蔡武转身走出了正堂。
这时,迟千盗却带着几个丫环和家仆来到了正堂,吩咐他们要彻底打扫下这个正堂。
“喂,老东西,你在什么地方找来的丫环和家仆?”敬文觉得很是纳闷,迟千盗干别的不行,干这种事却无人能比。
“妈的,那个臭小子,要是不我早到了片刻的话,这些人也得都被他杀了。以后你可要告诫他,丫环和家仆都不能杀,要甄别后留用。他们也是被卖的穷苦人家的孩子,再把他们杀了,那岂不是更加冤枉了。”迟千盗撇嘴道。
“嗯,我知道了。不过,这些丫环和仆人中有没有值得怀疑的人?”敬文点了点头,这种事他可是没少和这个罕嘉老魔说,可是他屡教不改。但是也觉得罕嘉老魔做可能出于安全的考虑,目前在这种情况下,还是谨慎为好。
“你打算怎么办?”迟千盗问道。
“没想过,只是娄阿鼠的老婆死了,这点让我感到了意外。”敬文低声说道。
“什么?怎么回事?”迟千盗也是一愣,为了娄阿鼠老婆和孩子,这些人不惜血洗了这里,可是到头来却死了个主要的人物。“我也不太清楚,听刚才那个娘娘腔说是自杀的。”敬文皱眉道。
“不可能,我觉得这些人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杀人灭口。”迟千盗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