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起夹击狼群,不过一刻钟功夫,狼群就被杀的干干净净。
雪尘散去,如初这才看见为首男子的脸:“云程……是大哥。”
云清瑶闻言,也跟着如初往窗口看了一眼,却并没有如初想象中那么激动,淡淡地哦了一声:“看样子,大哥是来寻我们了。”
放下帘子,没过多久,云程翰便打马过来:“草民见过乐颜公主。听闻乐颜公主救了舍妹,令他们二人免遭雪狼袭击,草民在此谢过乐颜公主。”
乐颜翻了白眼,不满地撇着嘴:“既然你这个做大哥的来了,就把这两人领下去。本公主可不愿三人挤同一个马车,快憋死本公主了都,哼!”
雪崩之后,察觉到云如初、云清瑶二人不见后,云程翰立刻就派了人下山搜寻如初两人。将林氏等人安排在惯清寺的客院后,云程翰亲自带了一拨人马,连夜搜寻如初和云清瑶,只是两人就像凭空消失了般,翻遍了整个山谷也没找到二人。
原本云程翰已经不抱希望了,两个柔弱的女人,根本不可能在雪山里活下来,多半已经是埋骨在厚厚的雪层下了。所以见到云如初、云清瑶二人,比起松了一口气,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惯清寺乃是国寺,香火鼎盛,寺院占地面积数千亩。为了有足够的空间接待香客,惯清寺还专门建立了香客院,可供香客们住宿休息。
到了香客院,云程翰便领着如初二人去了北苑的暖厅,乐颜公主自持身份,又觉得无趣,也没跟着去,被一群侍婢们簇拥着去了规格最高的东苑。
暖厅里除了有云家人,还有不少韩家人。
“瑶瑶,如初,你们总算平安归来了!娘一想到你们二人流落在外,昨晚担心的一整夜都睡不着。幸亏你们大哥把你们平安带回来了。”
一见到如初、云清瑶二人,林氏立刻站了起来,红着眼眶,心疼地握住两人的手,“你们二人在雪山里,定然吃了不少苦头吧?这手冷的,跟冰块似的,夏竹,还不快去拿两个手炉来。”
夏竹很快取了手炉,递给云如初、云清瑶二人。
“不小女儿,让母亲担心了。”云清瑶温顺地说着,声音里带着一丝哽咽。
如初的目光,此时却越过林氏,落在云清雪的身上。
几日不见,云清雪似乎漂亮了许多,原本因为受伤劳神,而迅速消瘦的身体,忽然变得莹润丰美。肤若凝脂,恍若笼罩着一层不真实的柔光,眉目盈盈,美的惊心动魄,几乎令人屏息。
这是这种美,带着一种邪异的妖性,与服用冷香丸后的清丽出尘、龙章凤姿,截然不同。
如初皱眉,心道莫不是云清雪碰了什么妖邪之物,怎么浑身上下透着股邪气?
“恭喜云夫人,两位云小姐平安归来,一家和睦团圆。”韩国公夫人微笑着走了上来。
显然,如初和云清瑶都不解,韩夫人为何也出现在此处,林氏便解释说,韩国公夫人也是昨晚带着家眷来惯清寺上香,一家在香客院住了一宿。得知云清瑶、云如初失踪后,一直体贴地安慰林氏,甚至还在暖厅陪同林氏,一起等两人的消息。
跟在韩国公夫人身后的韩沁月,阴沉着脸,看如初的目光,就差没直接写着“你怎么还不死”了。
韩子修好奇地盯着如初,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扑闪着,像在研究什么新奇的玩意儿。
韩子修身旁,还立着一个少年,看起来比韩子修年龄略小些,斯文白净。
“对了,差点忘了给大家介绍,这是妾身的二子,今年十七,名叫韩子文,字潜德。”韩国公夫人在介绍韩子文时,语气中不无得意。
韩子文礼貌地给林氏行礼。
“潜德弟。”向来沉默是金的云程翰,难得的开了口,声音里饱含惺惺相惜之意。
“好久不见,墨文兄。”韩子文白净的脸上,多了一抹璀璨的笑意,“这次云家、韩家会在香客院住上好几日,咱们这回总算有时间,可以畅所欲谈,尽情地论剑比武。”
林氏眼睛一亮,不知想到了什么:“翰儿,你与云二公子认识?”
原来,云程翰以前外出游学之时,与韩子文结识,两人结伴闯荡江湖一段时间,彼此都认可了对方人品、武功,引彼此为知己。
林氏等人在说什么,如初全然未听进去,目光紧紧锁在韩子文身上,仿佛那是一束奇妙的光,照的她的脸幽暗不明。
韩子文敏感地察觉到了如初的目光,回过头来,与如初四目相对,他温和一笑,温文尔雅,朝着如初微微颔首。
如初的神情,顿时变得更加诡异,唇边的弧度似笑非笑。
这个韩子文身上带着股浓浓的煞气,就算她不用望气之术,也能察觉的到。这股煞气,乃是血光之煞,像一层煞气浓重的阴霾笼罩在他头顶。
也就是说,不出三个月,此人必将有血光之灾,命丧黄泉!
说来韩夫人也挺可怜,大子疯癫不靠谱,女儿骄纵任性,好不容易出来一个看似成器的二儿子,却是个短命鬼。
一个想法渐渐在如初脑中成形,也许她可以凭借这个机会,彻底断了韩府的联姻的心思。别说是韩府……恐怕今后所有的男人,都不敢娶她。
如初想事情出神,并未注意到,自己看韩子文的目光,是越来越灼热,越来越滚烫,越来越大胆。而斯文俊秀的韩子文,在她“充满追求意味”的目光注视下,白皙如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蹿红。
“咳咳。”韩子文不自然地低咳两声。
如初这才如梦初醒,只见暖厅内,气氛诡异的安静。
一大屋子的人,正用一种古怪的目光看着他。
出啥事儿了?如初一脸茫然。
韩子文又轻咳了两声,耳朵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云姑娘,是否在下……有何处不妥?”
如初正想回一句,你妥不妥关我啥事?韩子修走了过来,拉着如初的衣角,语气分明带了嫉妒羡慕恨:“明明人家才是你未来相公,为何你不盯着我看呐?二弟那么瘦,看着都嫌硌眼睛。呐,我给你看好不好,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看哪里就看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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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感情戏略作说明,韩子修这样讲,并非是对女猪有好感或者喜欢上女猪,他是孩童心性,会这样反应,只是因为小孩儿都比较喜欢受关注罢了。
当然,韩子文脸红也绝不是因为看一眼女猪就喜欢啥啥的,只是他作为一个感情世界空白的男纸,在面临女猪“热切的注视”时,表现出的无所适从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