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从宫中晚宴回来,急匆匆洗漱一番,就来到了东苑孩子们的宿舍。如今孩子们早已没了起初的忐忑与不安,见到无风,立马会扑上来,太子哥哥的喊个不停。当然这与无风打心底里疼爱孩子和与生俱来的人格魅力分不开。今天是无风将接着昨天给孩子们讲孙悟空勇斗牛魔王的故事。刚开始不久,宣旨太监就火速而至。无风只能叹息和孩子告歉一声,换上衣服进宫去了。
当无风接到消息,赶到太极殿时,宗族元老皆已到场,正在争吵不休。而由公和南无宫正跪在地上。由公一脸冷笑,无宫一脸苍白。
“陛下,自古谋反之罪,罪不可赦。谋杀太子,此乃动摇国本,甚至会使国家陷入内乱。臣建议,对淮公,由公满门抄斩,以震宵小。”咬牙切齿是宗庙的以为族叔,他深受“皇权天授,家业嫡传”的影响,是皇权合法化的坚定支持者。
“陛下,不可。老四罪孽深重,乃是他咎由自取,臣无异议。无宫是被老四胁迫,一时做了糊涂事。二哥这12年来一直戍守北方,兢兢业业,才对无宫疏忽了教育,还望陛下从轻发落。”替淮公求情的正是老三绪公,如今的辅宰。
就这样,宗室每人都争先发表意见,大多数都是支持以谋反罪处理,两家抄斩,以绝后顾之忧。至于他们是真心操心国事,还是想借此清除淮公,而推自己上位,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够了!这是太极殿,不是菜市场,如此吵闹,成何体统!”皇帝听出大家的意思后,终于制止了这场争吵。
“老四,你有何话可说?”楚灵皇把目光牢牢盯着他最爱的小弟。
“哈哈,哈哈哈哈。。。成王败寇,又有何话可说!叹我南尤纪空有一身抱负,无处施展,让你这庸碌之辈坐拥江山,真是可悲!”由公面目狰狞状,压抑在他心灵怨恨终于在此刻宣泄而出。
“放肆!朕当年登基之时,曾问你可愿助朕,替朕分忧?你是怎么说的?你说,“权,非吾所愿;利,亦非吾所愿;逍遥度日,吾所愿尔”。当年之语,犹在耳畔。现在却张生狼子之心,暗害吾儿,朕岂能容你?”楚灵皇大声斥责道。
“哈哈,父皇,您看到了么?这个弑父篡位的乱成贼子终于原形毕露了。可惜,儿臣无用,不能替您报仇雪恨!”
“混账!”楚灵皇拿起砚台狠狠地往由公脸上甩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由公头上便鲜血横溢。
“哈哈哈哈。。。”由公完全不知疼痛,低声狂笑。“当年父皇在凤凰山突然猝死,你竟不让太医验尸,你急着让宗族长老以传嫡长子之名助你登位。当年谁人不知,父皇最疼爱的是我。而我,也是最有希望登上皇位的。想必当年,我若不说我无心朝野,我的下场必是和父皇一样吧!”
“你糊涂啊!”楚灵皇痛心疾首道:“当年父皇在凤凰山猝死,其因乃是皇家丑闻,不宜公开,才不许太医验尸。你这是受小人挑拨而不自知。”
“陛下,当年先皇之死,秘而不宣。相信如今小辈中,仍传有诛心之言。如今13年过去了,是该让他们知道真相了。”说此话的正是族中族叔,靖老王爷。
“好吧,就依靖叔。当年父皇去凤凰山避暑,途中遇村中母女,母亲白皙风韵,女儿稚嫩可爱。遂叫人将其母女捉入行宫中,暴虐淫乐。女儿不堪重辱,当场死亡。而父皇也应兴奋过度,猝死龙榻。后来那母亲也不忍丧女之痛,自杀身亡。正是这件丑闻过于骇然听闻,朕这才下了封口令。唉。。。”每每想到父皇的过往,楚灵皇也是无力,痛心不已。
而来自21世纪的无风,听到此言,更是咬牙切齿,青筋毕露。想想当时那母女的无助和撕心裂肺的哭喊,无风恨不得把自己把便宜祖父从坟墓里挖出暴揍一顿。
“呵呵,兄长果然巧舌如簧,小弟佩服。罢了,如今败局已定,左右一死。兄长索性给我个痛快把。”
面对自家小弟的癫狂和冷笑,楚灵皇也无计可施。将目光缓缓转向了无风。
“风儿,你四叔之事,有何看法?”
南无风如今尚且年幼,这种场面本应该重在参与。可楚灵皇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乃是有主见,灵智早开之人。另一方面,咱无风毕竟也是受害人不是。
“父皇,儿臣想单独向您禀奏,请父皇恩准。”无风轻言道。
“哦?呵呵,你还怕语破天惊吓着众人不成?罢了,你随朕到偏殿吧,其余人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