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被发现的时候，其实，怎么说呢，他一直沉默。
知道没有回旋的余地。
但是，自家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这辈子，也算是有个后，那已经算是好的了。
所以说，不计较那么多。
该干啥就是干啥了。
当初，也知道自己躲不开，于是不说话了。
免得自己的后路，被人发现了。
那就浪费了这些年的努力。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被发现的话，是迟早的事情。
那种时候，已经是没啥可说的了。
从开始做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自己可能是会被发现的。
虽然听起来，是有点不切实际。
但是，被发现，就是被发现。
有些时候，都是闹不起来的。
所以，他接受了现实。
一旦是被发现，立马就接受现实。
不哭不闹，安安心心做个人。
当初，是想着，自己还有一点退路，所以，这才没闹出来个啥。
可现在的情况，已经是看得出来，自己是毫无退路。
没有可以选择东西了。
自己干啥都不是，那还选择个啥？
人生的麻烦，已经是让自己开始有点崩溃。
他给人养孩子，被上天安排，已经是开始有点蒙了。
说真的，被安排，可能问题不大。
可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那就是绝望的。
在今天，他的闺女，被人养了，他以为赚到了便宜。
然后，自己不但是给人养了一个，还给人养了很多个。
啥用都没有的。
闹起来吧，不好闹。
不闹吧，也不好说。
反正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就是很难受。
自己不应该是这样一个，不潇洒的人的。
自己应该是潇潇洒洒的，应该是可以自由的去算计他人的人。
他应该是自信的。
是自由的。
可是，最后发现，自由的是那些自己一直高不可攀的人。
而他，还是个笑话。
听起来，虽然是不切实际，但是，事实上也是如此。
太多的麻烦，一时之间，肯定是处理不完的。
他看着张姨娘，却看到了一张冷漠的脸。
再也不见以往的温情。
明明刚才，她还是护着他的。
老管家当初，也是喜欢被护着。
他很自信，至少跟着自己的闺女比，自己还是更加重要，所以，就觉得自己是有个人魅力的。
对于这个女儿，他的心情，其实是复杂的。
希望她能好，但是，又谈不上有多喜欢。
他是喜欢张姨娘没错，但是，要说喜欢啥，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是人呢，还是钱，他自己真的是不知道。
所以一些时候，他啊，就是有点发蒙。
不喜欢自己的闺女，希望张姨娘护着他。
刚才的话，其实是很顺利的。
至少，一些时候，不会闹起来难堪。
可是，这一转眼的时间，一切的真相，都被人说出来后，呵呵，张姨娘不看他了。
他自己，突然觉得自己啥也不是。
以前还能闹，还能说一些话，让张姨娘护着他。
但是，这是啥啊，现在啥也不是。
现在不但是没有人护着了，孩子也是别人的。
爹娘怎么办？
他们家，算是真的要断了香火。
“不可能，我媳妇生了这么多孩子，不可能一个都不是我的，我不可能没有生育的能力。”老管家不信。
因为，他已经有了宋怡柔这个闺女。
按理说，他应该是有生育的能力的。
他不会如此倒霉，连续生几个都不是他的。
至少，能留下个闺女，也好啊。
宋依锦刚才说的是，儿子不是他的。
那换句话说，就是闺女可以是。
那肯定是没错吧。
宋怡柔有些恶心，不想搭理这个男人。
说的都是啥破事儿。
不想听。
最好是告诉自己，他不是她的亲生父亲，那才是好的。
就算是其他人，自己也就算了。
问题不大。
因为，怎么说呢，这男人已经是够恶心的了。
想要超越，怕是很难了。
实在是懒得计较，也不知道该说啥。
那就干脆这样吧。
没啥可说的，也不好再说。
这个男人的失败，让自己知道，他真的不配当个父亲。
“你不会以为，宋怡柔是你的亲闺女吧？”宋依锦挑眉，讶异道。
宋怡柔：……
姐姐，你会说话，那就多说一些。
其实，她是有时间听的。
“不可能。”老管家脾气有些冲，不知道为啥。
就是很自信，张姨娘不会坑了他的。
张姨娘眼里，可都是他啊。
而且，宋怡柔不是和他长得很像吗？
不存在说，那是有其他人的情况。
“你不觉得，人与人相似，很正常嘛？”宋依锦好笑。
有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是长得很像。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是长得像，是不争的事实。
老管家这样的，也算是一个大众脸。
和他相似的人不少，更何况，张姨娘，本来就是一个心思多的。
“她在骗我，是不是？”老管家不想搭理宋依锦，只想去看张姨娘。
只需要张姨娘说一句否认的话，他自己就会相信。
因为，怎么说呢，正常情况来说，张姨娘不会的。
她是一个很好的姑娘，也是护着自己一辈子。
她真的是很爱他的。
因为她说过。
所以，他相信。
按照张姨娘的脾气，对他真的好的话，那就是真的护着他。
他得到了所有，关于张姨娘，他是从来不曾怀疑过。
但是，今天，有人告诉他，这是笑话。
他看，其他人才是笑话呢。
“我觉得，大小姐人虽然不好，但是还是一个实事求是的人。”张姨娘没有否认，耸了耸肩，有点不知道该说啥。
因为说实话，她发现，自己说啥都不对。
她被这个男人快要气死了。
原本隐藏的，说不出来的东西，干脆也不会想着去隐瞒了。
直接说个清楚。
该知道的事儿，最后也最好是知道。
“你骗我是不是？”老管家气得跳脚。
他家几代单传，怎么到了他这里，成了他不能生育。
他是个男人，这种事儿说出来，他的面子还有吗？
他不服。
他不想承认这个。
摆明了就是假的。
三言两语得，瞎说，压根就不是真的。
他就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