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瓶里是香气扑鼻的液体,像是汤料一样,绿油油的液体包裹着黄色的小冻块,每人都取用了一点液体抹在身上。
暖意通贯全身,每个人都觉得身体好多了。这种营养液是专门配制给皮肉受伤的人用的,不禁皮外伤能很好地修复,还有提神的作用。
他们身体的伤口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还有几处淤痕没有消去,不过没有大碍了。
只是要面对的是许天,不得不好好地调息,把刚才消耗的力量全部补回来。
休息到一定程度,他们开始商量对策,止天仪脑子好使,连连出主意:“我的优势在速度,奇袭就交给我了。星河你的功法攻击性强,而且‘推星拳'学得最好,主攻就由你来负责了。韩涛你的防御强,就多担着点,倾情和我一样吧。”
“为什么我负责担?”韩涛虽说耿直,但又不傻,许天的实力怎么说也在离火境,他哪里能扛得住啊!
“你块头大,而且天哥不是教你魔灵加身了么?我们可都不会啊!”这话说得有理,确实许天看中了韩涛的壮实,传授了魔灵加身。
占星河皱眉:“你和倾情一起奇袭?我看还是你也加入进攻,让倾情一个人奇袭。我一个人有些吃力,你学的迷风剑影比我厉害,用得上。”
“也行。总之,把我们的成果都用上!”
“加油!”
四人把手叠放在一起,大喝一声。他们前几次都没有真正和许天战斗过,此次的压力可想而知。
到了训练场,几人的神色也变得认真了。环顾四周,大风依旧凛凛有势,从浩荡的天际扑卷而来,许天一袭长衣在风中猎猎生响。
林间树木发出“簌簌”的刮擦之声,好似一段乐章。
看到四人出现,许天提剑而前,“准备好了吗?”不管他们准备好没,反正他是准备好了,破军都已经发出了铮铮铁鸣。
四人也提上了精神,武器紧握在手。他们的武器都是花重金做的,精炼的剑附上了玄妙的阵法,虽然比不上许天的破军,也是十分趁手的武器。
“行了?”许天挑眉,一剑刺来!
韩涛见势冲了上去,厚重的身躯拦在了许天跟前,他的武器是盾刀,攻守兼备,威力强大。
挡?
许天不给你挡的机会!
疾如劲风的剑势挑开了韩涛的招架,白刃就要割破他的喉头。
握盾的手被对方的挑击震得生疼,再加上连续的练习,身体的反应也略显迟钝,这一下打得他措手不及,已经来不及防御了。
眼看剑刃往自己的喉头袭来,他本能地偏转身子躲避。
上午练了那么久的躲避产生了一定的作用,调动全身的动力,在难以改变身形的状态下尽力地偏转!
“嘶——”剑刃划着皮肤擦了过去,千钧一发!
韩涛心脏狂跳,暗自感叹:差点就送命了!
他一个旋身,后腿一撤稳住了身体,连忙疾步退后,与许天拉开距离。身后的两个人越过了他的头顶,占星河、止天仪双双出阵,两人使出迷风剑影,直奔许天。
“呼。”许天长舒一口气,破军再一次长啸,被韩涛打断了一半的剑势,还剩下一半向两人轰去。浩大的剑压带着无形的伟力冲破了两人的剑影,打乱了他们的剑势,如龙吼般冲击过去。
速度与技巧的结合,厚重但不生硬的力量迸发,在一起纠缠。
两人在高峰上来来往往,剑刃交击之声“砰砰”响起,远处看去,就是银色的弧线一道道交错,迷风剑影的效果在两人的演绎下展示了出来,一左一右,恰似天空的羽翼。
看似平分秋色的对抗,许天却比他们从容得太多,在间隙他还能甩手捋一捋头发。几次碰撞之后,他一下重击击退了占星河,口中夸赞道:“不错,这一套功法确实练的可以,但是你的力量仍旧不足,天冥魔典没有很好地和功法结合。”
他收起剑,就像刚才激烈的打斗没有发生过一样,看向止天仪这边。
止天仪虽站稳脚跟,已是气喘吁吁,他在与许天的每一次对拼中都用上了全力,只为了不落下风。
最终能够没有受伤地站着也实属不易。但此刻的他已经到达了体力的极限了,勉强支持着,再打下去,他可承受不了许天一次又一次的冲击。
许天也知道他们的极限快到了,道:“要是你每天都有今天这样的收获,突破境界也是指日可待。”
“是么?”止天仪喜道,“我们会努力的!”
许天的身后,竹倾情趁他不备而来,韩涛同时从正面冲去,吸引许天的注意力,这点小把戏怎么能骗得过许天。
他把破军插进地面,双手张开,大喝:“许家荡气诀!”轰然一声鸣响,幽蓝色的光形成了一层防护罩在许天的周围爆发,同时宣泄出激荡的气力,震开了前后来袭的韩涛和竹倾情。
竹倾情和韩涛气血翻涌,捩转身子,花了大力气才站稳在地。两脚却软了一下,扑通又一次跪倒。
“我们输了。”
“有觉悟就好,明天会更严格的。”许天走过去,扶着他们,“你们在两年后必须突破离火境,这是我的要求,也是对你们的期许。”
“是,老师。”众人齐齐道。
“走吧。”许天拿上了插在地里的破军,其他人互相搀扶着,一起往回走。许天手上用力控制得极好,不然每一招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除了在训练的时候,许天和他们玩在一起,像是朋友一样。
看到几人都累了,许天带他们去凌云楼吃饭,点了许多的菜。自从财神死了以后,这里换的也是名阁的人,许天却不再和那人套近乎了。
来了菜,几人都吃起来,属止天仪吃得最猛。
倾情看着止天仪狼吞虎咽的样子,扑哧笑了出来,止天仪抬头一看,只见大家看着自己掩嘴正笑,他也知道自己的吃相让人笑话了,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今天实在消耗太大,要补补,嘿嘿。”
听罢,一众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