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原,本来居住的就是三大族群,冰族在极北之地,他们的体质很特别,可以承受最寒冷的气候,而且觉得这样的气候最为适宜。而翼族生活在极西的地方,因为西方有着最为优美的山川河流,他们喜欢在有山有水的地方活动。
唯一一直居住在荒原上的就只有魔族,尽管当时的北原还没有现在那么荒芜,当时还有不少的绿色植被覆盖,要不是伪神来作战的时候狠狠心把所有的植被也消灭了,这里恐怕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自然生长已经成为了一片密林。
话回古代,三个族群共同占据了北原这一广阔土地,也有人类在很多地方居住,但是要向其他三族低头,以得到庇护,不然很多时候出现了那种人类被劫的事情,是无处说理的。
他们生活在一起还算是安定团结,只是时间一长,他们迎来了危机。
三族共同敬奉的神以三族的精血和熔炼了不知多少年的三族宝物凝练出了一枚核心,这枚核心被神主留在了北原。
因为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件令人感到可怕的事实。那就是极寒之地会扩散,它的外围不断地侵蚀掉其他的地方,使得极寒之地在百年来就增长了近一倍,随着它外围的边界越来越大,将来吞噬的速度就会越来越大。
别的不说,光是翼族和魔族的生存空间就小了,神不得不稳定各族的情绪,将本来属于他的宝物赐给了北原,维持着北原的安定。
这件宝物就取名为冰翼魔核。
在冰翼魔核的镇压下,极寒之地停止了扩张,但是冰翼魔核的归属问题又成为了众人关心的焦点问题,三族觉得这样东西应该是自己的族群保管比较好。
冰族觉得自己就处在极寒之地,当然是由他们来保管比较好。而翼族反对,因为翼族的领地被占领了,他们的土地本来就是最小的。魔族第一个不服,那我们的土地被占的还多呢,况且翼族人数本来就少,魔族人多啊!
这么一番争论下来也没有结果,现实倒是给了他们一大答案。冰翼魔核根本不能离开极寒之地,一离开,外围就开始扩张,冰层不知凭借什么力量就直接把土堆给冻结住,像是狮子捕猎一样,一口咬下去,毫不留情。
翼族明白这个道理,干脆让出了自己的土地,让极寒之地去侵蚀,等到翼族领地被吞干净了,他们直接搬了进去,也住到了极寒之地,这样一来有道理了。
魔族后来遇上了大屠杀,只要也往北边跑,跑到极寒之地,这么一折腾,三族就在一起了。
最终商定下来,三族轮流执掌这件宝物,不归任何人所有,要放在各族之中,但是不能私自利用。
这一年,是冰族的掌管时间。
大长老从历史讲道现实,最后的总结就是“冰翼魔核现在不在魔族手里,还得向冰族的人要”,许天听完一阵挫败,早说啊,早说我就直接向冰族的人要了。
“其实三族表面上还过得去,但是内部勾心斗角也不少,你作为神的使者,是我们三族公认的,就算是冰族也得给圣驾一个面子。”大长老揣摩着冰族,告诉许天。
然而许天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冰族和魔族一样是神主的追随者?”
“不是追随者,只是神主对他们有恩惠和管理,当年只有我们是神主的直系,而他们是因为在北原上,神主就顺带着照顾,维持着平衡。”大长老说,“直至今日就没有那么多的区别了。”
许天听完感到还是十分艰难的,毕竟对方如果不认你这个神主的话,许天的身份就没有作用了。可是不管怎么样,试试总是要的。
“能不能现在就带我去冰族的领地,我想去见一见冰族的首领,聊一聊。”
大长老点了点头:“应该的,他带你去。”但是转而一想,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太妥当,“让第一使者带你去吧,这个牌子你拿着。”说罢,大长老给了许天一块用魔族的旧木刻出来的牌子,上面写的是魔族的文字。
许天告退,出来之后正巧遇见了四位使者中的一位,他看望了第四使者就被第一使者叫来迎接圣驾了,万一许天聊完出来发现没有人在等他,岂不是很为难?
第三使者上前道:“接下来您要去哪里?”
“冰族。”
“冰族?这……”
“我要第一使者带路,去冰族。”许天晃了晃手里的牌子,第三使者马上就懂了,他立刻带着许天先去和第一使者碰头。
此刻的第一使者正在第四使者的床榻边,握着孩子的手喃喃:“你真是不听话的孩子,与圣驾硬拼能有好结果么?这下子你使者的位置很难保住了……”话虽这么说,第一使者还是会尽力帮助他的,毕竟同为魔族的五大使者。
突然,他听得门外一阵敲门的声音,“梆梆梆”,连续的敲打。
“谁?”
“第四使者,带圣驾来见。”
他一听到圣驾,整个人都一颤,许天怎么来了,是来看第四使者的惨象的么?不管这么多,他直接去为两人开门,门吱呀一声打开,果然站着两人。
许天开门见山,将牌子亮了出来:“这是大长老的牌子,我需要去一趟冰族,和他们的首领谈一谈,你带我去。”
完全是没有商量的语气,使的第一使者有些猝不及防,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疑惑地皱起了眉头,许天没有打算再说一遍,直接转身离开。
第一使者立刻跟上,甩头对第三使者说:“你先照顾一下他。”连忙跳下了屋子,跟着许天而去。
这时飘雪从一边出现,对着许天道:“你要去哪儿?”
许天将自己的行程如数告知,飘雪思索了一阵,道:“让我也去吧,我想去见识一下他们的存在,放心,我绝对不干涉你。”
对飘雪他还是比较放心的,自然点了点头,就同意了。第一使者在前方带路,默默地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