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季玄北斩钉截铁,“怪不得,我说一个人的脾气秉性,怎么会变化这么大。”
“信就行,反正我从王家二老爷那,的确得知了一些事,似是我师姐还活着。其实,现在肯定是回不去了,可我还是想找到师姐。”
毕竟,这是老头子的愿望。
“恩,我帮你。”
“既然说清楚了,那我也就有必要把所有的事说清楚。我不是她,没那么软弱。所以,哪天但凡我不痛快,我就自己走了。”
“好。”
季玄北回答的非常爽快。
罗云夏反而惊讶了片刻,“你就这么有信心,能够留住我?我以前的性子,可是谁都管不住的那种。”
“你说呢?”
季玄北伸手,在罗云夏的脸上捏了一把,“说得出,我就做得到。”
“少动手动脚。”
罗云夏拍开季玄北的手,“那个天机阁是怎么回事?”
“一个很神秘的地方。”
季玄北说起天机阁,眉头不自觉的就皱到了一起去,“里面的人,个个都是顶尖高手。他们专门贩卖消息,帮人解决仇家。只要有钱,可以让他们做任何事。”
“那你知道是谁在控制吗?”
“不知道。”
季玄北摇头,“这个地方很神秘,谁也不知道他们具体是怎么回事。我当年,跟他们里面的一个人交手,差点死在那。”
“这么难弄啊。”
罗云夏深吸了一口气,“那看来,师姐可能真的在躲他们。什么鹤,可能是无解的毒药。可师姐记得怎么配香料,就该记得怎么配药。
师父自小就让我们泡药澡,让身体百毒不侵。师姐既然待在那么一个地方,肯定会想办法冲重新泡药澡,让身体百毒不侵。”
“我去查查,就知道那个墓里面,有没有人了。”
季玄北拍了拍罗云夏,“放心,如果你师姐还活着,我一定想办法。只是一点,以后少跟他见面。”
“知道了。”
这吃的哪门子醋呢?
“你帮我转告纪三,月容是姑娘家,他行事最好小心点,否则小心我给他下药。”
罗云夏觉得,非常有必要提醒一下季玄北,“齐家好歹跟你有亲,最后把人家女儿给坑了,也不太好吧。”
“恩。”
季玄北也留了心眼,“纪三第一次喜欢人,我也有点担心。我会跟他说清楚,让他注意点。”
“那就行。”
罗云夏再三叮嘱季玄北,“你可一定要把话跟他说清楚,这世道对男子宽容,女人苛刻。要么想法子尽早提亲,要么赶紧分开。”
“好。”
季玄北答应下来,罗云夏也就放心了。
他做事,总不会出错。
“你早些休息,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季玄北去书房,自然是要去查天机阁的事,罗云夏也不多问。
只是两天的功夫,季玄北就先王二老爷一步,将消息传了回来。
“真的没有?”
“恩,空棺。”
那里的棺材,只有王二老爷以及一小部分人知道。
若是真的死了,那么尸身会一直在那。
“师姐果然是师姐。”
罗云夏忍不住感慨,“她的医术,肯定比我学得精。”
“怎么,你平时不是对自己的医术很信得过,今天却这样?”
“不然呢?”
罗云夏虽然自认医术超群,可也不敢跟自己的师父,师姐比。
“若是能够找到师姐,你的毒,应该差不多了。我现在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烦得很。”
“你还有师姐?”
华大夫一进院,就看见季玄北跟罗云夏,一人端着杯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是啊,她的医术比我好。”
罗云夏看向华大夫,“你的医术,还差不少。”
“那我还真想见识见识,我这辈子,除了师父,就只见过你一个女大夫,医术高超。什么时候,女大夫这么多了?”
“你师父是女的?”
罗云夏跟季玄北同时看向华大夫,“怎么没听你说过?”
没办法,女人学医术,本就罕见。
“你们俩今天,是怎么回事?”
华大夫一脸警惕,“不说清楚,休想我说。”
“你说还是不说?”
罗云夏活动了一下手脚,“快点,你师父到底是什么人?”
“拜师之时,发过誓。”
“信不信我现在让你的誓言成真?”
罗云夏现在越发的不装了,“赶紧的,女大夫,还能教出你们,医术定人高超。那她师承何处呢?”
“不知道。”
华大夫没办法,只能老实交代,“其实啊,我也没见过师父的模样。她一直以来,都蒙面示人。教了我们医术之后,就消失了。
留下话,不能暴露她的行踪。当然,我们就算是想暴露,也不行了。很多年没见过她,她去哪了,谁也不知道。反正我们俩就随便编,把她当一个传说。”
“那她教你们那些年,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华大夫越说,罗云夏越是好奇,“她多大年纪,你总该知道吧?”
“不知道。”
华大夫的回答,几乎能够气死人,“她的声音很年轻,手却如枯木一样。”
“行吧。”
罗云夏放弃挣扎,“反正我不着急,慢慢找就是了。”
“急也没用,慢慢来吧。”
“你们俩,到底在说什么?”
华大夫压根就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怎么都变得神神道道了?”
“你好奇那么多干嘛?”
罗云夏横了华大夫一眼,“没事就去盯着长乐。”
“你们俩啊。”
华大夫冷哼,“怪不得会看对眼,性子一模一样。”
“你没事?”
“当然有。”
华大夫正色道,“你得帮我个忙,他想让我进宫去治太后。”
“那你就去呗。”
罗云夏幸灾乐祸,“反正只是帮忙调理太后身体,你的医术还是不错的。”
“那你怎么不去?”
华大夫差点被气死,“进宫给太后治病,那是治病的事吗?”
“我觉得,云夏好像说得没错。”
季玄北顺势道,“要不,你就进宫呗。”
“你个没良心的,这是真不求着我了?”
华大夫脸色一变,故意扯着嗓子,“哎呦喂,过河拆桥啊。”
“呃。”
罗云夏听的头痛,“你赶紧把他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