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当初是您把奴婢从针线房救出来的,奴婢感激不尽,又怎么会真的害您”,春杏依旧不死心,继续哭着求饶
“啪”,董如怡也不管其他的了,她听见春杏如此说,只觉得心里怒火翻腾,上去便是一巴掌。
“你没有害我那我的药渣是怎么被发现的,我每一次,都让我的贴身宫女悄悄去小花园里埋了,整个翠微宫都不知道,只有小厨房的人知道这件事,你说,不是你,还会有谁春杏啊,我待你不薄吧,你为何要如此害我”,董如怡气得身子发抖,眼冒金星。
“翠缕,不用听她多说,绑走吧,我不想看见她”,董如怡说罢,转过身,挥了挥手。
翠缕一听,也赶紧将春杏绑了出去,因为害怕春杏会喊叫,所以,翠缕也很聪明,提前将嘴给堵上了。
董如怡坐在屋子里简陋的凳子上,喝了一碗凉水,身子还是没有平息,如果没有春杏,她的药渣就不会被发现,齐弘烨生气,也仅仅是因为她喝药的事,如果没有这件事,齐弘烨一定舍不得她受这些耻辱,什么私通外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陷害,齐弘烨一定不会让她受这等侮辱,现在,他,一定很生气吧
董如怡想到这里,只觉得内心一阵烦乱,如今这副境地固然和她有关系,如果不是宫里出了内鬼,那么现在,就完全不是这副境地了。
这一晚,董如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现在真是后悔,没事做什么好人,可怜别人做什么
可是,转念一想,她觉得,如果时间再回去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
想罢,董如怡深深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不够心狠,也许,这就是她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境地的原因吧,这个后宫,果然不适合她。
大公主周岁宴办得热热闹闹,丽妃面上极有光彩,得宠的日子也渐渐多了起来。
皇后却是不知为何,又生病了,这后宫的事务,还是交到了德妃手里,贤妃纵然不服,可也是干着急没办法。
这些日子,齐弘烨不知为何,忽然忙碌了起来,后宫也很少进了,太后或者是宫妃们上龙乾宫探望,也纷纷被顶了回来。
这样一来,别人不敢怎么着,太后便坐不住了,苏公公被叫到寿祥宫。
“皇上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怎么这些日子都不进后宫了,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你成日家跟在身边,也不会知道劝着些,朝政固然重要,可是这子嗣,也不是小事啊”,太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地下恭恭敬敬的苏全德,语气颇有不满地说道。
“回禀太后娘娘,这段时间皇上的确很忙,每日里批折子都到了深夜,奴才也并不知道皇上都在忙什么,但皇上这般熬夜处理,想必是要紧的国家大事了,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自然有皇上的打算,奴才不过是个奴才,有时候也劝不动啊”,苏公公苦着一张脸,恭谨地说道,把自己说得要多委屈就多委屈。
太后想了想,每年这个时候,南方都是重灾区,因此,想了想,便也就i做罢了。
“纵然是朝政上有要紧的事,你总也要劝着皇帝多注意身子,这可不是小事,你可记住了”,太后听罢,微微一笑,脸色缓和了下来,嘱咐苏公公。
“多谢太后娘娘关心,眼下御前伺候的人都是极稳妥的,太后娘娘大可放心”,苏公公也同样恭恭敬敬地说道。
太后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所以,叮嘱了几句,便是挥了挥手,让苏公公下去了。
苏公公一走,大殿里也安静了下来。
“太后娘娘,天色也不早了,您累不累,奴婢扶您上内殿歇会儿吧”,曹嬷嬷上前关切地说道。
“嗯,也好,坐了这大半会儿,也确实累了,对了,你去让人看看瑞儿,小孩子容易饿,挑些容易克化给他当宵夜,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饿着了”,太后一脸关切地吩咐道。
“太后您可放心吧,大殿下是个懂事的,又和您亲,每一次只要饿了,就会主动给宫女们说,小嘴儿甜的,一口一个姑姑叫着,咱们宫里服侍大殿下的那些个宫女,可喜欢大皇子了,就连奴婢都觉得,这大殿下,的确是个可人疼的”,曹嬷嬷笑着说道,眼神里还不由得流露出慈爱的神色。
“德妃到底是个有福气的,哀家当初没有选错人,要不是”,要不是德妃不知好歹,要是她愿意将大皇子给皇后抱养,皇后如今又怎么会是这个境地,她自己如今也不用为了这件事操碎了心,太后欲言又止,忽而又摆了摆手,不想再往下说了,但是眼神里不乏遗憾。
“太后娘娘,不管怎么说,现如今,大皇子在咱们宫里,以后啊,还是和您亲,德妃虽然是母妃,可您是皇祖母呐,再没有和您不亲的道理”,曹嬷嬷笑着劝解道。
“唉,眼下皇上不热后宫,皇后如今又是这个样子,叫哀家怎么宽心说起来皇后,你说,怎么当初哀家怎么没发现是个这么不成器的,那种药也是能胡乱用的要不是上一次哀家发现得早,你说若是被皇帝派人搜出来,到时候铁证如山,她这个皇后,怕是也做到头了”,太后越说越气,情绪也渐渐高涨激动起来。
“太后,这些事咱们也不必总操心,横竖没大事发生,不过,依奴婢看,这件事,应该是有人鼓动皇后娘娘做的至于这个人是谁”,显然,太后心里了如指掌,她心里也知道,心照不宣不往外说罢了。
“果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哼怪不得教导出来这么蠢的女儿”,太后一想起自己的弟妹,魏夫人,就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鼻子忍不住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
“”,曹嬷嬷没说话,这些话,太后能说,她却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