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兰惊的呢喃一句,连忙冲过去,抢过他手里的斧头,“您……宗先生,您歇会儿吧,剩下的不劈了。”
宗离道:“不行啊,太子殿下叫我锻炼,我得好好锻炼锻炼。”
“您身体很好,我看不用锻炼了。”沈汀兰急的快哭了。
慧英帝不逗她了,转头没好气地瞪了君行澈一眼,把斧头从沈汀兰手里夺了过来,一把朝君行澈扔了过去。
“我觉得太子殿下身体孱弱,理应多锻炼锻炼。”他冷笑道。
报复。
陛下这是在报复行澈。
沈汀兰默默地看向君行澈。
君行澈沉默地拿着斧头去劈柴了。
还真劈。
沈汀兰僵硬着小脸看着这两个人。
君行澈劈柴的姿势也透着一股优雅从容,宗离问:“魏国候,你觉得我和太子殿下谁劈的柴匀均好看?”
沈汀兰盯着君行澈,眼眸亮晶晶,“当然是太子殿下劈的好了。”
君行澈唇角一弯,手起斧落,一根柴禾被劈成均匀的八块。
“那就是说我劈的不好喽?”宗离皮笑肉不笑。
沈汀兰小脸一僵,她怎么就忘了这位的真正身份了呢,一时间眼中只有行澈,居然忘形了。
她顿时一阵心惊胆颤,“不、不是,您劈的也好。”
“谁劈的比较好?”
宗离追问道。
他心中得意,臭小子叫他劈柴,他欺负他媳妇儿还不行吗?哼哼!
沈汀兰瞪圆了眼睛,黑萌萌的,她绞尽脑汁,道:“我觉得您劈的有王者风范,太子殿下劈的最合我意。”
宗离嘴角抽搐,他无语地看着沈汀兰,小丫头也学会溜须拍马了。
沈汀兰觉得自己回答的很好,既不会得罪慧英帝,也能夸了行澈,真是聪明!
君行澈抬起头,看了宗离一眼,“我看您别当帐房先生了,去厨房烧火挺合适,烧火的本事,我一定不及您。”
宗离一噎,瞪大眼睛恼怒无比地瞪着君行澈。
君行澈’砰砰砰‘地劈着柴,手中动作不停,他冷笑道:“欺负魏国候的人,都没好下场。”
老子也不行!
宗离想了想,觉得去伙房烧火也挺新奇,于是,他拍拍身上的柴禾屑,便转身走了。
沈汀兰瞠目光结舌。
“行澈,我们这样不好吧……”她有些不安。
“没事,他要玩,就让他玩个尽兴,我这是孝顺呢。”君行澈笑眯眯道。
沈汀兰觉得这孝顺的方式有点不对劲儿。
接下来的两天,宗离一直在厨房劈柴。
厨房里的大管事是一名年过五旬的老妇人,她一生没有成亲,混迹于酒馆商辅,有一手好厨功,但是这两天,这位大管事老嬷嬷,却是天天涂脂抹粉,娇羞无比。
整个魏国候府的厨书里的人,都心知肚明,林嬷嬷这是动了春心了呢。
谁叫新来的烧火夫如此儒雅英俊呢。
慧英帝一天被骚扰了好几回了。
沈汀兰扒在厨房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偷看,她亲眼看见那林嬷嬷给宗离送了一块香喷喷的大红手绢擦汗。
那位林嬷嬷长相丰满,笑的时候却有满脸褶子,做出娇羞之状时,简直令人瞠目。
但是,宗离却面色淡然,他竟然十分从容坦荡地接过了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