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阴阳问自己为什么追着唐仁,黄金三人组的头头,戴着黑框眼睛叫东哥的家伙,装可怜的说道,
“大,大哥,误会,误会,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没打算绑架他啊”。
说完东哥有些鄙视的看着唐仁,“这家伙还没我们有钱,绑他绝对是赔钱买卖”。
这话说点一点都没错,可陈秦风随即想到昨天自己在机场被人暗算的事,
误会东哥三人的目标是自己后,吓的结巴道,“那,那,那就是想绑架我,然后勒索我堂哥?”
东哥一愣,诧异的问道,“你堂哥是谁?”
“我堂哥是、、”陈秦风立马闭嘴,“我干嘛要,要告诉你”。
这让东哥的眼睛立马一亮,听这意思,这小子的堂哥是个有钱佬?
不过随即就想到这么多拿着枪的保镖在,这小子的堂哥可不是有钱佬,而是超级有钱佬。
要不然谁会给自己堂弟配上这么多的保镖?
不知道?看着东哥和他两个同伙的表情,陈秦风一愣,
失望道,“你、你们和昨天在机场的女个不是一伙的?”
“该死的,出门没拜关老爷,我t的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东哥一听就明白自己这是遇上另一伙人,在打这小东西的主意,结果人没绑到,反而让他们撞到枪口上了。
不爽的看着陈秦风抱怨道,“你,你们这些有钱佬的花样就是多,来曼谷找这种货色的亲戚游泰国不说,保镖还不时刻围在自己周围”。
对被苏建秋箍着脖子的唐仁,他就更不满了,“你t的更有病,自己都有超级有钱佬的亲戚,还用得着偷我们的黄金吗?”
“他是有钱家人的孩子?”唐仁立马否定到,“这不可能,他家要是有钱,全村怎么可能没一个人知道?”
东哥鄙视道,“你这白痴都说是他表舅了,人家哥哥家有钱会告诉你这种货色?”
“闭嘴”,阴阳眉头一皱,见东哥这家伙有些二,或者干脆是在装傻,
对手下道,“把这家伙的枪给我”。
从口袋里拿出手套戴上,接过把镀硌银白色的手枪,打开保险,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指着爆炸头的同伙,对东哥道,“我数三声,没听到我想听的,就干掉这家伙,接着是另一个,
最后在你下巴上来一枪,装成是你干掉自己同伙,最后自杀的场景”。
被枪指着的爆炸头越南仔,倒是很硬气的跪直身体,“来啊,老子皱一下眉都不是好汉?”
“三,二,一”。
看着阴阳的手指在扣动扳机,而且握着枪的手没丝毫抖动,眼神也没半点犹豫的样子。
东哥立马认怂,“大佬,你总得告诉我,你们想知道什么吧?”
阴阳面无表情的指着唐仁,“为什么追他”。
“我说了啊,这混蛋偷了我们的黄金”,东哥侧头看向目瞪口呆的唐仁,然后咬牙切齿道,
“我们这些人光计划就整整半年,而且偷就偷了吧,这混蛋还把我同伙给杀了”。
听到最关键的地方,苏建秋立马问道,“你同伙是谁?怎么死的?”
“哥们,你这是几个意思?幸灾乐祸啊?”
东哥立马狠狠的盯着苏建秋,可看到他手上的匕首,随即又反应过来,“你不会也是有同伴,被你手上的家伙杀了吧?”
“砰”,
一声枪响在小巷里响起,然后东哥就感觉自己脑门边的墙上,溅起了一阵碎石,把他后脑勺给撞出一些小伤口。
“你是不是疯了,这里可是居民区”,流点血东哥倒不在乎,可引来警察就麻烦了。
阴阳笑了笑,“没关系,我们昨天进了唐人街警署,两个小时后,不仅曼谷警察头头的助理亲自送我们出来,
还把我们手上的长短武器,连带一张正规的开枪许可交给我。
就是说,别说开枪了,就算我现在干掉你们三个,也能说成你们是意图刺杀英格兰要员家人”。
n的,三个黄金劫匪瞬间丧气起来。
对方敢这么做,傻子都明白他们是真的有恃无恐。
“他?”,东哥刚想说陈秦风这家伙,怎么看都不像混血啊,这么可能是英格兰要员家人的话。
可这话刚到嘴,他就强行咽了下去。
别因为这事被人灭口,那就不是到了八辈子的霉,而是十八辈子了。
而苏建秋此时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不对,肯定是高兴啊。
既然计划了半年,那是他女儿的概率,就小的微乎其微了。
这么一想,不由松开了唐仁,握着匕首就往东哥那边走去。
“站住”,阴阳和陈秦风身边的保镖,立马掏出枪,指着他。
可这家伙像看不到枪口一样,把匕首抵在东哥脖子上,“告诉我,你同伙是男的,还是女的”。
“小心点啊,我们可无冤无仇的”,感受到脖子上的冰冷,东哥立马道,“当然是男的了,抢黄金谁还用女的”。
这话瞬间让苏建秋活了过来,松开扯着东哥衣领的手,收起匕首时居然还说了句,“抱歉,我女儿失踪了快四天了”。
这话虽然是说给东哥听的,但也很快就让保镖们同情起他来。
阴阳嘴角一笑,他当然听得出来苏建秋是故意的。
不过他也不想多事,毕竟星期天已经告诉了他,苏建秋这家伙是个货真价实的港岛警察,而且职位还不低。
“既然是误会,你可以走了,苏警官”。
“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听阴阳一口道出自己的身份,苏建秋顿时紧张了起来。
“别紧张”,阴阳笑着复述着星期天的话,“我老板应该认识个叫张子伟的警察。
不过麻烦你就当没见过我们,ok?”
“子伟?”苏建秋心里一阵懊悔和难过下,却也松了口气。
他和张子伟,马昊天三个人当年在泰国抓八面佛,因为自己的错,而差点害死了张子伟。
不过这些人要是想为张子伟出头,刚才自己就应该已经被枪控制起来了。
“谢谢,我只是个来找女儿的父亲,其他的都和我无关”。
阴阳笑了笑,对手下挥挥手,示意他们让开。
苏建秋松了口气,心里暗自庆幸阴阳这些人是保镖,要不然,他想离开真没那么容易。
正等他表情若无其事,实则浑身紧绷的往巷子深处走时,唐仁这家伙忽然惊呼道,
“你女儿是不是叫苏永芝?”
本来就暗自警惕的苏建秋,瞬间回头,几步就来到唐仁身边,提着他的衣领就把他提了起来。
“你说什么?”
“等等,等等,我和你女儿失踪没关系,”见苏建秋手上的匕首再次抵在自己脖子上,唐仁立马道,
“我认识你女儿的朋友,那个在唐人街开纹身店,周倩的纹身师。
而且周倩去报警后,昆泰警长还让我帮忙找人,协助他破案,好接任唐人街副署长的位子”。
苏建秋一听周倩的名字,顿时就有些信唐仁的话了。
要不然这要有多傻,才会当着受害人的父亲,说自己知道他女儿失踪的事。
放下唐仁,苏建秋眼睛里露出期许的问道,“有线索吗?”
而唐仁可没他看起那么傻,他一听阴阳说这家伙是警察,只一会就想到要不然和这家伙绑在一起?
要不然他虽然说是曼谷唐人街第一神探,可真实情况却是,自己也就是个肯蒙拐骗的小市民而已。
真让他自己给自己脱罪,那还不如直接坐船跑路来的强。
不过为了帮昆泰这个保护伞,他前两天倒是真的在努力找。
毕竟昆泰当副署长,对他来说也是好事。
“你帮我找证据脱罪,我帮你找女儿,整个唐人街就没我不认识的人”。
帮你找证据?
苏建秋愤怒的盯着露出讨好笑容的唐仁,心里暗骂n的是疯了吧。
自己女儿都失踪四天了,他有这个心情和时间去帮别人?
“你别忙着拒绝,我是真找到了点线索,要不然我这种情况的人,也不敢真得罪你这个警察吧”。
苏建秋点点头,别看他找女儿找的这么难,那是因为他在曼谷没权利,更不敢在这公开自己的身份。
当年八面佛全家都死的不明不白,让很多卖面粉的人损失惨重,苏建秋很是顾忌自己的身份表露出来,反而害了女儿。
“你说,只要找到我女儿,我保证动用所有关系,甚至是全副家当帮你打官司和找证据”。
唐仁有些怀疑的看着苏建秋,可他又不敢放弃这个助力,犹豫几秒就老实道,
“我接到昆泰的任务后,就去找过那个叫周倩的女孩,然后按照她说的去了你女儿住的酒店,
在酒店周围找过所有认识的便利店,餐馆伙计和老板,调出他们的监控,你还别说,还真被我找到个线索”。
“什么线索?”不仅苏建秋焦急起来,就连东哥三个人都开始好奇起来。
鼠有鼠道蛇有蛇路,这就是地头蛇的优势,被这么多人盯着,唐仁心里有些激动的道,
“我在离你女儿住的酒店,三百多米左右的一家便利店的监控里,看到个家伙在你女儿出便利店时,悄悄跟着她”。
苏建秋立马激动了起来,“之后呢?”
“之后?”唐仁的目光就看向一脸好奇的陈秦风,“我去找那个家伙一个白天都没找到人后,想起要接这混蛋,就去了机场。
接着就遇到他被人绑架的事,好不容易把他背回家,脑子里全是昨晚那群背抓进警署的人怎么样了。
只是没想到那群人就是他们”,唐仁有些畏惧的看着阴阳,接着又说道,
“这脑子一乱就忘了,今天一早带他去大皇宫,然后在大皇宫外接到个陌生电话,
说我杀人的事被警察知道了,让我想活命,就快点跑,最后就被警察追着逃到了这里”。
这下苏建秋恨不得上去就给陈秦风一拳,要不是这小子,他女儿说不定就被唐仁这个地头蛇给找到了。
可看着躲在阴阳身后的陈秦风,还有周围公然拿着416的保镖,他只能把目光放在东哥一伙人身上。
只要唐仁摆脱杀人的嫌疑,他就能带着唐仁去找自己女儿。
双眼泛起凶光的盯着东哥道,“兄弟,你有孩子吗?”
“没,没有”,被苏建秋的目光盯的有些发毛的东哥,惧怕的摇摇头,“你别这么看着我,你女儿失踪和我没关系啊”。
“不,有关系”,苏建秋蹲在东哥面前,想了想后,忽然跪在地上道,“几年前我老婆出车祸离开了我,我现在只有女儿一个了,你不帮我的话,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看着苏建秋手里的匕首,再看看阴阳一伙人好像没半点阻止他的意思,东哥立马怂了,“你别乱来啊,你t的可是警察”。
苏建秋嘿嘿一笑,“知道我是怎么在三十岁,就当上九龙深水埗警署的高级督察,
然后现在成了总督察的吗?”
东哥一愣,随即摇头,他连高级督察是什么职位都不知道,只是听着就觉得好像挺厉害的。
“那是因为八年前我回警队前,当卧底当了六年,不仅亲手干掉过十几个渣渣,还来泰国杀过八面佛,
虽然没成功,可也算是一种证明吧。
所以,我其事不介意用刀子,一刀一刀逼着你说话的”。
见鬼,东哥立马知道,这家伙绝对是个狠人。
八面佛虽然死了七八年了,但对东哥和越南仔来说,那是想没提说过都不可能。
“可我真不知道唐仁是怎么杀了颂帕的”。
苏建秋的目光立刻阴狠了下来,东哥立马道,“我们抢了曼谷闫先生金店的一百一十公斤黄金后,
就把黄金藏在颂帕的石雕工厂,打算等风头过了,大家分了黄金直接跑路。
可唐仁那混蛋不知道从来得到的消息,一个星期前的晚上,半夜十一点去了颂帕的工厂,推着个装黄金的箱子离开不说,还把颂帕给杀了”。
“等等,你是说我运出来的箱子里全是黄金?”
唐仁立马懊悔的跳脚,“我说那箱子怎么那么重,早知道我就带着箱子直接跑路回天朝”。
众人的目光立刻转向了唐仁。
“别,别这么看着我”,唐仁结巴道,“大概半个月前,有天我正在打麻将,接到给电话,让我在一个星期前晚上十一点,去颂帕的工坊运货物。
我大该是十点半就到了工坊,有个长头发的家伙给我开的门,然后指着个箱子,直接付了钱让我签字,就去里面的工作间工作了,
我发誓离开的时候,那家伙绝对没死”。
东哥立马接话道,“箱子呢?”
“海云台大厦地下停车场”,唐仁想到什么的浑身打了个冷颤,“那鬼地方前高后低,阴森森的不说,整个停车场就一辆面包车在那,
我把推车和箱子放在面包车边,半刻都不敢停的跑了。
要是知道箱子里是黄金,我早就带着金子跑了,还会留在这鬼地方每天为生计操心?”
“不用说,你肯定是替死鬼”,苏建秋看了眼唐仁道,“你说刚才在大皇宫里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
唐仁点点头,大家随即就明白过来,这是想用唐仁做替死鬼的人打来的。
为的就是逼他跑路,坐实颂帕和金子就是他杀的,偷的。
苏建秋随即就开始在东哥三人身上搜身起来,可摸了半天都没发现什么,顿时明白过来的看着阴阳。
阴阳对手下点点头。
既然唐仁是天朝人,更是陈秦风的亲戚不说,还真想过救他,也付之行动了。
那能帮忙的话,阴阳也不介意顺手帮一把。
叫大刘的保镖走回停在外面的车上,拿出个袋子交给苏建秋的同时,和阴阳说了几句话,很快七个保镖就分出四个人,去巷子两边守着。
苏建秋把袋子里的东西全倒出来,立马就被手烤给吸引了。
“这东西可不是外面买的普通货,而且唐仁带着侄子去大皇宫的事,可没告诉任何人,但你们还是得到消息跟了过来。
既然没今天之前找上唐仁,就说明你们也是今天早上才得到的消息。
而五个人打劫金店,死了一个,最后一个应该是曼谷的警察吧?”
“你,你,”东哥、越南仔和胖子金刚立马泄气的不说话。
“砰”,苏建秋一拳狠狠的打在东哥脸上,然后在东哥愤怒的目光中,笑着回头看了眼阴阳他们,道,
“我要是揍他们一顿,甚至割断他们的手脚,你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阴阳耸耸肩,“只要不弄死,我保证没任何问题”。
“那就好”,说完苏建秋笑眯眯的看着东哥三人道,“我的时间不多,没功夫和你们磨蹭,玩个我卧底的时候学来的游戏”。
说完,苏建秋站起来一脚踹翻东哥,把他拖出两米,然后脱下自己身上的衬衫,绑在眼睛上,猛的一刀往地上一扎。
“叮”的一声清脆响声。
东哥看着贴在自己大腿,扎在水泥地上的匕首,差点就吓尿了。
刚想反抗,就看到个枪口出现在他脑门上,吓得他立马不敢动了,
只能张着嘴尖叫道,“你别乱来啊,你别乱来啊,真会死人的”。
“你死,总好过我女儿死,而且边上不是还有两个吗,我就不信你们三个都能为个同伙,而自己死”。
说完苏建秋没丝毫犹豫的再次举起手,狠狠的往地上扎去。
“叮”,的一声,再扎在水泥地上,可这次刀锋却划开了东哥的大腿内侧,一股疼痛感瞬间穿入大脑。
而且再偏一根手指头,他兄弟大概就废了。
“我说,我说,你t的疯子,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