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弯子绕的。
程文然可是一个厉害的角色,想要应付她,从她口中探得一些秘密可不容易啊。
既然如此……
那还是算了吧,有什么事等她再睡一觉再说吧。
“我就是程门一个小小的女修而已,比不得程师姐,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还是程师姐你去吧!”
说完,笙歌也不管这些人都是什么反应就直接将门“砰”的一声甩上了。
门外,程文然已经保持着端庄得体的样子,只是那双眸子渐渐地变得阴狠深沉了起来。
“她这说的是什么话啊!”
“就是,怎么可以这样说程师姐?”
“程师姐,你就应该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让她见识见识你的厉害,省的她还以为自己打败了安师姐就是程门的佼佼者了。”
“这种人,就是赢了一次比试就自以为是、自视清高,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跟着程文然一起来的一堆女修见状纷纷为程文然抱不平。
程文然度量大,丝毫不介意,对着一众天赋修为都远不如她得女修笑道:“无事,笙歌师妹看着就是脾气大了点而已,只要明日能为我程门争光,带来荣耀,那我们就应该感激她。”
程文然这一番话,看似是在为笙歌说话,实际上,更是把笙歌推到风口浪尖任由人肆意评判。
“何止脾气大,还古怪的很呢。”
“她能为程门争什么光啊,能为程门争光的只有程师姐一人。”
“就是,谁不知道程师姐的厉害……”
“……”
声音渐渐远了,笙歌无息的叹了一口气。
双标狗啊双标狗!
…
当晚,各家族子弟全部到达程门,所有人都坐在大殿里虚情假意的互相寒暄了一番。
笙歌白天睡饱了觉,晚上就乐滋滋的凑热闹来了。
不比其他女修的规规矩矩的席地而坐,笙歌曲起一条腿,手肘搭在膝盖上,百无聊赖的撑着下巴将大殿里的人全部都扫了一遍。
然后,这才看到坐在江家地盘领头人位置上的江流。
这个唯一一个给原主收尸的人。
暂且当他是个好人吧。
江流同样也曲着一条腿,一边喝着茶水,目光忽然一定。
朝着笙歌这一边看了过来。
江流长得还不错。
笙歌与他对视了一眼,眼神丝毫未躲闪,还冲着江流挑了挑眉梢,又是眨了眨眼睛。
按理说你一个女生在偷看一个人的时候,要是被那人发现,肯定会害羞的转移视线。
我们笙歌大佬就不一样了。
她能把别人整不好意思了。
这不,江流见一个素面的女子朝着他又是挑眉又是有些俏皮的眨眼……
“师兄?水洒了。”
旁边是江氏的一位弟子忽然出声。
江流这次急急忙忙的收回视线,将茶杯放在面前的矮桌上,擦了擦身上不小心沾染到的水渍。
但是视线却是不受控制的朝着笙歌那边看了过去。
她是谁?
容颜姣好,坐姿肆意,眉宇之间还有一股子的轻佻,这样的女子是他从未见过的。
她与旁人丝毫不同。
“真是个勾人的小见蹄子,门主当初就不该好心的剑你这个弃婴回来,就应该让你死在外面!”
笙歌正挑逗着江流呢,身边突然传来这么一道声音。
她视线懒洋洋的落在安若轻身上,轻笑一声:“呦,这不是手下败将安师姐嘛,怎么?身上的伤好了?又能出来蹦哒了?”
小心你嘴巴不干净,我再送你回去躺着!
上次安若轻构陷笙歌修习邪术未果,反倒自己挨了一顿程门门规,连着几日都不能下床,今天还是硬撑着过来大殿的。
“笙歌,你别太得意了!”安若轻气的牙痒痒。
“我就得意了怎么着?”笙歌嗤笑一声。
你管我啊,手下败将。
笙歌几句话就将安若轻气的半死。
碍于场合,加之现在她根本打不过笙歌,只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笙歌,再放一通对笙歌毫无杀伤力的屁。
笙歌全然没把她当回事,继续朝江流那边看过去,见男子也正在看他。
笙歌低头看了看自己,他看我干嘛?
【你就能看人家,凭啥人家不能看你?】
笙歌:我是我,他是他,我当然可以看他了!
【……】
宿主也是只双标狗。
另一边,同样有资格参加明日倾谈大会的沈吝,原本目光一直追随着程文然,见程文然目光一直看向江流那边,他便蹙着眉朝着江流那边看了过去。
结果,江流的目光却一直看着某一处,嘴角还有点点的轻笑。
沈吝的目光又随着江流看的位置看了过去。
发现,江流居然在看笙歌,而笙歌的目光……
笙歌这个小女修他是知道的,也知道她一直喜欢自己,只是天赋不高修为也不高,还经常对着他犯花痴。
比起天赋异禀修为卓越的程文然,笙歌在他眼里连给程文然提鞋都不配。
只是现在,她同他同处大殿之上,笙歌却没有在看自己,而是看向江流。
这一点的认知让沈吝的眉梢紧紧的又皱在了一起。
好像自从上次她被安若轻构陷修习邪术开始她的目光就不再追随自己了。
反而,这几日,他都没有再发现她鬼鬼祟祟的躲在暗处偷看他。
原以为她是为了倾谈大会把自己关在屋里提高修为去了,可昨日有几个小女修竟然说她在屋子里睡觉。
连程文然都去叫她了,她都不起床!
那时的沈吝还心中嘲讽,亏他还以为她上进了,知道提升自己的修为才能跟自己并肩作战,吸引自己的注意……
果然,人和人之间还是有差别的。
像程文然,在他沈吝的眼里,就是女神的存在。
不过现在,沈吝看了看笙歌那恣意的模样,侧脸肤色极佳,樱花粉唇微微上扬,眼睛微微弯着盯着江流的方向。
“叮--”
她居然还冲着江流眨了一下眼睛。
“沈师兄,下次你下山打怪,能不能也带上我啊,我也想跟着你一起去历练历练自己。”
安若轻娇羞的看向沈吝说道。
谁知沈吝压根就没听到她的话,只是专注的看向某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