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崽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它见过不少化形的动物植物,但是具体对方是什么,它其实也没有认真的看过。
不过……
“大王,你问这些问题做什么啊?”小羊崽自己猜测,“是不是哪朵花惹过你?你们花花草草之间也会吵架吗?”
笙歌:“……”
“啪”的一巴掌,笙歌抬起手就甩在了小羊崽的羊脑上:“你是猪吗?我是那些花花草草吗?”
再说了,花花草草还不能吵架了吗?
有竞争力,那就会有敌人。
这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谁让我这么棒!
小羊崽特认真的回答:“大王,我不是猪,我是羊,大王也不是花花草草,大王是一片叶子。”
笙歌:“……”
行吧,人家就是一只羊,而且人家才刚化作人形没多久,也没上过学,哪里有什么超高智商啊。
笙歌谅解。
“问你的问题快回答我!”笙歌怕这小羊崽的羊脑忘了之前她说过什么,有重复了一遍,“有没有那朵花化作人形的?”
小羊崽略一思索:“有,而且最近动静闹得还挺大的,我都怕殃及到我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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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崽说动静闹得挺大,那就是挺大的。
听说就是两朵花之间的争吵,一朵是牡丹,一朵是芍药。
牡丹跟芍药向来被人称作是花中二绝,牡丹被称为花王,而芍药被称为花相,两者长得太像,经常被人弄混淆。
近来的一段新鲜事儿,就是已度过上千年日月的牡丹跟芍药同时化为人形,为争花王之位。
两人法力旗鼓相当,谁也不服谁,吵的厉害,打的更是厉害,弄得一众花都不敢随意的化作人形,生怕被这两朵花拉出当评判。
“评判?什么评判?”笙歌出声打断小羊崽的话,问道。
小羊崽回答:“就是评判它们两朵花谁更加漂亮,谁更加有资格当这个花王。”
笙歌兴趣盎然,随意的应了一声,直接问道:“那最后谁称为花王了?”
“是芍药。”小羊崽回答完,自己有咩咩的吃了两口草补充了一下体力,半晌又嘀咕了一声,“其实我还觉得挺奇怪的,芍药跟牡丹都斗了这么久了,突然间,芍药就打败了牡丹……”
笙歌若有所思。
芍药……
小羊崽一面说一面吃着路边的草,最后又微微转过头,看了笙歌一眼:“大王,我觉得你也可以去争一争那个花王的位置。”
“我为什么要去争花王的位置?”笙歌吊儿郎当的抬起一条腿搭在羊背上,抖了两下,“我又不是花。”
“大王也是植物啊,大王是叶子,而且大王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觉得你比牡丹跟芍药都好看,”小羊崽一脸的仰慕敬佩,“最重要的是,大王武器超群,肯定是牡丹跟芍药都要厉害!”
这波彩虹屁吹的笙歌心花怒放,一掌拍在羊屁股上:“走,咱们去见识见识那两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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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羊崽给她叙述的小故事,笙歌怀疑,原身的叶丹果很有可能就是被那朵芍药给夺了去。
虽然她不知道芍药是怎么知道原身有叶丹果的,也不知道它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夺了原身的叶丹果。
但是她知道,剧情里说到原身被夺了叶丹果时闻到的那股花香,应该就是芍药的香味没错了。
不管,先去看看再说吧。
笙歌又扶了扶脑袋上的花环,让它平稳的戴在脑袋上,又因为小羊崽跑的太快的原因,花环总是掉。
笙歌没有叶丹果,也就没有了法力,想要使用法力固定花环是不可能的了。
“等一下!”
笙歌突然在羊背上喊了一声,小羊崽猛的急刹车停了下来,就见笙歌已经跳了下去。
“大王,你要干什么?”小羊崽化作人形跟在笙歌身边,十分的殷勤,“大便可以代劳。”
笙歌正要伸手扯两片树叶子,闻言,手一顿,瞥了一眼小羊崽,挑了挑眉眼:“你会编制花环?”
“唔……”
小羊崽愣住了,这种小女生的东西,它一只大羊崽哪里会啊。
说话间,笙歌已经伸手,扯下来一条柳枝,圈着花环的边缘编制了一个麻花,然后再戴在自己的头上,让柳枝跟长发卷在一起固定住花环。
在一边看着笙歌这手起手落摘下一条条柳枝叶的小羊崽,心惊肉跳,觉得大王真的好狠啊。
对自己的同类下手,一点都不犹豫,干脆利索。
突然就有些庆幸之前它没有一口咬上大王的叶子,要不然的话,给大王一双羊毛鞋,她可能也不会放过它的。
“大王……”小羊崽叫人的声音都有些抖了。
笙歌戴好了花环,两边跟后面都垂着一条跟长发紧紧卷在一起的柳枝叶,俏皮里带上了几分的美感。
就是跟这软绵可爱不相符的是她一身大佬本佬的气质。
“干嘛?”
小羊崽吞了一口口水,指了指柳枝叶,听想吃的:“大王,它们是你的同类,你就这么把它们给折了?你的心不会痛吗?”
笙歌:“……”
她此时一脸的莫名其妙外加懵逼。
这单蠢的小羊崽,没有她,它估计就是小狼崽口中的粮食了。
笙歌拍了拍小羊崽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少年,还是太年轻了,”料想小羊崽它可能又听不懂了,笙歌又说,“牡丹跟芍药怎么打起来的?”
小羊崽这回的反应倒是快速:“为了争夺花王之位。”
笙歌点点头,示意它恢复原形:“嗯,这就对了。”
小羊崽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不是很明白,它很想再问一句,但是笙歌已经催促它了,它只能能化作原形让身上坐上来。
“大王,这里的风景很好看,你肯定都没看到,现在你可以多看看。”小羊崽心想笙歌就是一片叶子,肯定没见过这些风景。
笙歌没太在意小羊崽的话,就点了点头,花环没掉,她轻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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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崽觉得笙歌要在它的羊背上看风景,所以一路跑的特别慢,又特别稳的驮着笙歌,时不时的还给笙歌介绍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