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曦又一次伪装成了自牧,在卿落雪的耳旁吹了口热气,有些懵懂无知地凝视着卿落雪。
卿落雪醉醺醺地睁不开眼睛,只是不断地向君若曦的怀里靠着,似乎那里有着别样的温暖让卿落雪不断汲取。
卿落雪双手一把搂住了君若曦的脖颈,用绯红烫人的脸颊蹭了蹭君若曦冰凉的脸颊,道:“自牧……”
卿落雪的那声“自牧”好像是一个开关,让君若曦久久沉醉在了往日二人腻歪之时。
若说刚刚的君若曦激情似火,如今的君若曦便已经将决心化为了实践,甚至付诸于行动。
君若曦微微俯下身子亲住了卿落雪的娇嫩的唇瓣。
卿落雪由最初的抗拒变成了顺承。
君若曦哪能受得住卿落雪如此撩拨她,将她打横抱起,抱到了床上。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入了她的耳中,她不由皱了皱眉头。
那阵脚步声似乎走到了房门外,但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要打开这扇房门,但最终还是选择离开了。
君若曦闻声嘴角渐渐勾起了一阵冷笑,这么轻柔的脚步声,只怕是武功极其高强的,这恐怕在世间除了姬月白外再难找出其他人来。
君若曦到底是庆幸的,她很庆幸自己今日来到了卿落雪的房内,不然卿卿醉酒这么诱惑的场景岂不白白让姬月白给看了?
别急,卿卿,我们还有很长的相处时间……”语罢,君若曦到底还是低头继续吻住了卿落雪的唇瓣。
随即又取下了卿落雪的发冠,长发如瀑布般逶迤一地。
但君若曦终是没有和卿落雪做到最后一步,因为如今对他们二人来说到底都不是个正确的时机。
何况卿落雪曾经还教育过自己要成亲后才可以,所以君若曦思前顾后,还是未能将卿落雪真正的吃拆入腹。
天色缓缓变亮了,淡黄色的阳光透过了梨花窗户照射在了卿落雪洁白如雪的脸上。
此时安静熟睡的卿落雪一如十一日前君若曦送了初言离去的那日回房后看到的躺在床上的她一模一样。
君若曦缓缓叹了口气,起身穿好了衣服,又简单地为卿落雪收拾了一番。
随即君若曦才俯身意犹未尽地吻了吻卿落雪的眉心,带着些许的委屈,小声嘀咕道:“卿卿,你以后都不能再说什么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的话语了,不然我真的会伤心的。”
当然回答她的是熟睡中的卿落雪,君若曦似乎也不介意,帮着卿落雪捏了捏被角,才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待卿落雪醒来之时,房间内早已是干净整洁的一片,丝毫也看不出有任何人来过的痕迹。
只是卿落雪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她似乎梦到了自己与自牧二人亲热来着了。
但很快卿落雪便否定了这个答案,因为她和自牧,不,是君若曦是仇人了,一辈子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仇人了。
卿落雪揉了揉有些微痛的眉心,估计是昨晚宿醉的原因,今日的身体又有些不适了。
卿落雪起身下床,不经意间却瞥到了缩在一旁被揉得紧巴巴的龙袍,不由抽了抽嘴角。
虽然卿落雪一向都知晓自己喝了酒后会有些不正常,但是没想到竟然可以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竟然对龙袍有了亵渎之心。
卿落雪惆怅地抚了抚额头,快速地穿好衣服后,将尹霜唤了进来,让她将那件龙袍给烧了,吩咐内务府重新给自己定制一件。
尹露为卿落雪梳发之时,尹霜在旁边为卿落雪汇报着事情,恭敬地开口道:“昨晚姬太子便启程离开了卿国,回了姬国去。今早伊国陌太子和零露公主也离去了,但是陌太子带走了梦公子。”
待尹霜汇报完事情后,卿落雪不禁皱了皱眉头,姬月白为何要大晚上地回姬国去?莫非是姬国出了什么大事吗?
还有就是陌弦思居然将梦浮生给带走了,啧啧,没想到陌弦思这么个花花浪荡公子也会有如此长情的一天,莫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君言初呢?”卿落雪瞥了眼铜镜里自己眉目如画的面容道。
昨晚的尹露和尹霜二人都未曾在落雪阁内,她们二人都被卿落雪安排了任务。
尹霜闻言继续开口道:“昨日零露公主跟着君言初出了城外,因君言初武功高深莫测,所以属下不能跟近了查探。只是大致知晓零露公主似乎与君言初二人争执了一段时间后便拔刀相向了,不过君言初手下留情并未伤着了零露公主。”
卿落雪闻言点了点头,似乎对二人拔刀相向一事一点儿不也惊讶,而且卿落雪也知晓,君言初不会伤害伊零露的。
不是因为君言初对伊零露有多少感情,而是因为君言初如今作为了君国的摄政王,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君国且必须谨慎小心。
伊零露毕竟是伊国的公主,君言初万一伤着了伊零露,那么伊国有可能会以此为借口再攻打君国一次。
而卿国不仅和伊国有些稍许的血缘关系,而且卿落雪还刚刚和君若曦结了仇恨,那么卿国自然会与伊国同仇敌忾,君国只有再被灭一次的可能。
想到此,卿落雪不禁摇了摇脑袋,如今看来君言初倒是个精明之人,只是如今他在君若曦的身旁,算是自己的敌人,真是可惜。
待尹露为卿落雪梳完发后,卿落雪便缓缓起身离开了房间。
尹露这时才忍不住开口抱怨道:“皇上以前对那个自牧多好啊,没想到却是个白眼狼,她竟然如此欺负皇上,还害死了先皇上和先皇后……”
尹露话未说完,便被尹霜打断道:“皇上的事情,作为暗卫的我们没有插嘴的权利!”
尹露被尹霜冰冷的话语吓得一哆嗦,之后便再也没有念叨过自牧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