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攸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不想要自己,却不愿和离,休妻也不乐意,难道是顾忌爷爷那边?
自己该怎么做,直接去找爷爷,跟爷爷说清楚,还是……就这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韩攸宁啊,你还在幻想他会爱上你吗?
怎么可能啊,这么多年了,他连多看你一眼都懒得看,如何能在短短的几天里爱上你,不要痴心妄想了,他的心里只有医术,不,也许只是未遇到那个可以让他停下来的人而已。
她不由想,虞桢那样的人,最终会被什么样的女人牵绊住脚步。
那个人,会是谁呢?
她摇摇头,心里有些苦涩,不管是谁,都不会是自己。
“哒哒……”
听这脚步声,应该不是杜若,难道……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躺在床上假寐。
在进入内室的时候,虞桢放轻了脚步。
她真的睡着了?
这么早……睡着也好,免得撞见了尴尬。
于是,虞大少爷便开始愉快地脱衣解带了。
他这是……
感觉被角被掀开,攸宁再也装不下去了,忽地坐了起来,警惕地看着已经坐在床上的男人。
“你要干什么?”
男人的脸上一闪而过被抓包的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理所当然地开口,“当然是睡觉了。”
“睡,睡觉?”
攸宁捏紧了领口,脸微微地红了。
“睡觉,你可以回书房睡啊,为什么要来我的房间?”
这个男人到底是要干什么,明明没有把自己当成是他的妻子,却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着她如同受惊的小鹿般的眼神,虞桢的嘴角带上了一抹笑意。
“你的房间,你确定这是你的房间?”
攸宁一愣,是啊,这本来就是他的房间,自己不过是贪恋他的气息,鸠占鹊巢罢了。
她低下头,掩去眼中的那一抹失落。
“我知道了。”
说着,她掀开被子,向床下走去。
意识到她要做什么,虞桢不由怒火中烧,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攸宁一个站立不稳,竟直直地掉入他的怀中,撞在他坚硬的胸口上。
“唔~”
这男人到底怎么长的,胸口为何如此坚硬?
胸口……她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想从他的怀里爬出来。
然而……某人并不想让她如愿。
虞桢的手紧紧将她锁在怀中,让她半分也动弹不得。
“你要干什么?”攸宁又羞又气,在他的怀里使劲挣扎,却是撼动不了他半分,不由有些恼怒。
“我们是夫妻,你说我要干什么?”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丫头的身子这么软,身上这么香,怪不得那些男人都恨不得醉倒在温柔乡里一辈子也不出来,他现在也有这种冲动了。
一股热流向下身涌去,集中在一处。
“不是,我们还不是夫妻。”
哪有连堂都没拜的夫妻啊,她的心里一阵苦涩,当时,她是多么渴望他能够转身,不要将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留下,可是……两年,整整两年啊,他一点音信都没有,就仿佛从人世间蒸发了一般。
“进了我虞家的门,就是我虞家的人。”
“宁宁,我们的洞房花烛夜,是时候该补上了吧。”
他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软软的,弹弹的,让人忍不住索取得更多。
“唔……”攸宁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他干了什么,他对自己干了什么?
他是在吻自己吗?
“笨蛋,张嘴。”男人充满情欲的声音传入耳朵,她下意识地就照做了,男人的舌,灵动地钻入她的口中,与她的香舌追逐嬉戏……
这丫头真甜,这是虞桢的第一想法,甜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得更多。
放在她腰间的手,渐渐不老实起来,灵巧地解开了碍事的衣带,钻了进去,放在她柔软的身子上,慢慢地向上探去,直到……
胸口的凉意,让攸宁清醒了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感受到那只在她身上肆意作乱,四处点火的大手,她的脸一下子红了个彻底。
他们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从来没有这般亲密地接触过。
“唔……你,你放开我。”
她将自己的手臂撑在了两人的中间,企图阻止他的动作。
然而,虞桢此刻已是箭在弦上,如何能够停得下来。
“不放!”
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今夜一定要将这丫头变成自己真正的女人,免得她每天将和离,休妻挂在嘴边。
攸宁的心里又惊又弄,他不喜欢自己,为何要这样对自己?
难道自己真的要这样不明不白地将自己交出去吗?
她的心里百转千回,男人已经急不可耐,一把扯掉了她的肚兜,扔在了一边……
韩攸宁,这不是你一直以来都想要的吗?只要今夜圆了房,你便是桢哥哥名副其实的妻子了。
不行,不能这样,这样是不对的,这样是不对的。
情急之下,她重重地咬合了牙齿。
“嘶……”虞桢疼得倒吸一口凉气,眼神清明了许多,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竟然对这丫头有了这么强烈的想法……然而,最不能忍受的是,这丫头竟然拒绝了自己!
“韩攸宁,你这是在干什么,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虞桢的女人!”
言外之意就是,你是我的女人,所以不管我要对你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
攸宁拉了拉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的衣服,遮住了羞人的地方。
她垂下眸子,将即将要落下来的眼泪逼了回去,良久,才抬起头,清澈中带着一丝浓浓的忧伤的眼睛,对上了他的。
“虞桢,你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妻子,你的女人,可是,当年拜堂成亲的时候,你在何处?”
“在我面对质疑羞辱的时候,你又在何处?”
委屈的情绪就如同洪水,一开闸,便会汹涌澎湃。
“两年,整整两年,你从来没给家里写过一封信,从来没有给我写过一封信。”她的声音逐渐的低了下来,“是啊,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你未过门的妻子,又如何会给我写信呢,我竟是傻得可以,就这样抱着希望等了你两年。”
“如果不是爷爷得知你回来的消息,派人去找你回来,你恐怕已经离开京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