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王允提议叶欢为蔡琰琴音赋诗一首,叶欢用穿越金手指一搜脑,立马道:“诸公有请,那吾便当仁不让,便作首《赠蔡琰》——锦城丝弦如细语,半入江风半入云。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
叶欢的诗再次让满堂公卿震惊,又是一首足可名传千古的诗。“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几回闻。如此佳句定会流芳百世。”乔玄感叹道。王允捶足顿胸道:“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如此佳句吾怎就想不出呢?”说得满堂众人唏嘘不已。想平日皆以为自身才高八斗,高人一筹,如今却被一少年在文采上完虐,心中难受不已,心想唯有一醉才可以解忧。均皆斗酒牛饮,纷纷醉倒在地。
蔡邕今日扬眉吐气,心情大悦,吩咐家丁安排宾客返还后,再次拉着蔡福,叶欢等畅饮,后亦醉倒。蔡琰扶着他返房之际,回头深深看了叶欢一眼,眼神中满是钦慕。
一夜间,叶欢麒麟才子的大名随着三篇诗歌飞入洛阳千万家。令洛阳千万读书士子在心中膜拜与诅咒;令洛阳万千闺阁少女芳心可可。
徳阳殿中,汉帝刘宏正捧着传抄而来的《将进酒》对身边的太监道:“真是好诗呀,大气磅礴,字字珠玉,通篇酣畅淋漓,豪气冲天,好文才。”刘宏身边的太监正是张让。张让借着皇后何氏上位的东风,与何氏联手,一举成为宫中太监之首,也就是后来遗臭万年的十常侍时代的开启。张让小心道:“这叶欢确实文采斐然,但比之万岁还有很大的差距。《将进酒》与《黄羲篇》、《追德赋》比之也不过末流小道。”
刘宏闻言哈哈大笑道:“阿父老捡朕爱听得说,朕可有自知之明,再说了,此三篇文章是不能相提评论的,这就好像经商与治理国家一样,但朕就喜欢经商。蔡家这麒麟才子不同凡响呀!”张让闻言不可置否,皇帝心中爱啥他心中有数得很,为迎合刘宏的口味,张让可谓真是挖空了心思,这才稳稳当当的坐在如今这位置上,还让皇帝叫他阿父。
刘宏想了想又道:“阿父对那新蔡侯纸如何看。”张让闻言道:“听闻那新蔡侯纸面洁白无瑕,极易书写,制作工艺简单可大批量制造。先恭喜陛下,待蔡议郎献出造纸术后,陛下令督造监生产,天下士子定会哄抢购买,到时陛下又会财源滚滚。不过,新蔡侯纸,这名字似乎……”张让为人机警,故意不往下说。刘宏闻言笑道:“阿父不必如此,朕虽贪玩,但不昏庸,他们用这名字不过就是想一侯爵而已,如果真能给朕带来滚滚财源,朕倒不吝啬一个爵位。不过听闻这造纸术乃那麒麟才子所得,朕有些为难。”
张让道:“陛下如不吝啬爵位,何必为难。那麒麟才子乃蔡邕之徒,况年岁还小,闻才十二岁,虽才华横溢,但对社稷无大功,如来日忠心为陛下办事,以他之才华,封爵不早晚的事。”
刘宏闻言一拍大腿道:“阿父提醒得极是,这麒麟才子可不当属于蔡家,应当是吾大汉之麒麟才子。朕要赐学鸿都门学,让其成为鸿都士子,天子门生,来日好为吾大汉效忠。”
张让连忙奉承道:“陛下英明。”
刘宏想了想道:“听说这麒麟才子乃益州巴郡人氏,父母双亡,在京都又无亲无故可是?”张让闻言连忙答道:“正是如此。”刘宏呵呵一笑道:“如此朕这回便做一次亏本生意,连他一起赏赏吧,赐金一百两如何?”张让翻了翻白眼,心中暗骂刘宏小气,口中却道:“陛下宽宏,想来那麒麟才子肯定深感陛下隆恩!”
光和四年九月十一,这平凡的一天却注定不平凡。汉帝刘宏下旨,“蔡邕改良造纸术,有大功于社稷,利儒林千秋,升任鸿胪侍卿,位九卿之一,封关内侯。其弟子叶欢协助有功,且才华横溢,满腹经纶,赐学鸿都门学,赏金一百两(汉代的金指黄铜,一金即为一斤
,而非黄金)。新造纸术交由少府督造监研究生产。各大世家如需纸张可到少府侍官方购买。”刘宏不愧为商业奇才,在圣旨中也不忘为自己的新产品打广告。然而这一天却青史留名。它标志着华夏人类文明的重大进步,华夏儒文化的传播正式入飞速发展时期。刘宏这道圣旨也被供入华夏博物馆,供后人瞻望与鄙意至今。
蔡府中,叶欢也正在跪接圣旨,传旨的是张让。这种传旨小事原本不需要张让这种太监大佬出手的,可麒麟才子最近风头太盛,张让也想看看麒麟才子到底是如何模样,这才亲自来宣旨。叶欢知道张让贪婪成性,可自己身无分文一穷光蛋哪有贿赂人的财物,灵机一动,小声对张让道:“多谢张大人来宣旨,小子实在是囊中羞涩,不过小子有一策,不知张大人愿听否?”
张让等常侍是汉帝刘宏特意扶持起来与朝士人作对的群体。平日里就尽干得罪士人集团的事。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水火不容,生死大仇。不要说有士人给他献策,就是一个好脸色也没有。闻言心中一乐暗想:“这小子有意思,不知道向吾所献何策,所献之策是否对得起麒麟才子之名。”思虑一番道:“叶公子有何话尽管道来,咱家洗耳恭听。”叶欢一听心中道:“成了,这下不用掏钱还可以塔上张让这大太监的线。”连忙拱手道:“张大人借一步说话,咱们书房里详谈。”其实叶欢之所以敢如此,也是因为蔡邕没在家的缘故。蔡邕一下朝就被杨赐等人以庆祝高升为由拉到了洛阳最好的酒楼之一天香居去了。
叶欢,张让二人来到书房。叶欢吩咐丫环上茶后,也不转弯抹角直入主题道:“张大人如何看待陛下造纸、售纸一事?”张让闻言道:“叶公子的话咱家不懂,陛下已经下旨督造监生产,少府侍出售,吾等还需如何看待什么?”叶欢闻言呵呵一笑,心中更是成竹在胸。古人毕竟受时局限制,在聪明的人眼界也没有自己这两千年后,网络文化飞速传播时代穿越而来的人开阔。故作诡秘道:“大人此言差矣,想吾泱泱大汉,有丁五千万余。疆域庞大,有地十三州之多,仅凭洛阳一个督造监,小小少府侍如何能将这千秋伟业做得让陛下满意。“张让闻言一愣,心中暗道有理。要知道一人一张纸也得五千万张,那得多大的份量。心中不由对叶欢的献策多了几分看重,询问道:“那叶公子意当如何?”
叶欢自信一笑道:“张大人乃陛下最为亲近的人,当勇挑此大任,助陛下完成这千秋伟业。”张让闻言苦笑道:“叶公子所言极是,为陛下分忧乃咱家份内之事,但吾之身份注定出不了洛阳城,又如何能助吾皇成就此等千秋大事。”叶欢道:“张大人勿扰,听小子道来,如此浩大且利于千秋之事岂非一人之力所能为。张大人当谏言陛下,成立皇室造纸局,选人一为局长。洛阳为造纸总厂,然后在各个州府设立分局,建立造纸分厂。这样,大汉十三州的子民均可以购买到新蔡侯纸,陛下天恩也早日惠及天下。”
叶欢的话让张让觉得大有可为,可这十三州之地路途遥远,不好掌控,到时候只会给地方官府做嫁衣。遂道:“叶公子所言甚是,但咱家还有几处迷惑。其一,天高地远,分局分厂不好掌控;其二,造纸工匠匮乏;其三,地方官府恐会抵制。”
叶欢假意思虑一番才道:“正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天下之人莫非王臣,只要陛下一道圣旨,皇室造纸局为陛下亲有,何人胆敢抵制。至于不好掌控这点也容易,造纸局的官员由陛下亲自任命,局长就出于宫中。造纸局只管造纸,买纸,不得干涉地方政务。造纸的工匠由洛阳总局培养,派遣至于其他杂工,就地招纳流民即可。”说完叶欢心中暗道:“我这也算救活许多即将饿死的流民吧,功德无量,功德无量。”
张让听完叶欢的计划,猛地一拍案几,喜笑颜开道:“叶公子果然大才,如此周密的布置,这下那些个地方世家豪强的金银想不孝敬陛下都不行了。”要说这张让对刘宏确是够忠心的。叶欢见张让高兴连忙道:“张大人所言极是,吾看那总局局长一职非张大人坐镇不可。”张让闻言怔怔看叶欢,叶欢长了两千年的脸皮,自然不怕张让看,坦然面对张让的目光,那意思是在下不过实话实说,绝无溜须拍马,其实骨子里就是溜须拍马。良久,张让才道:“好一个麒麟才子,咱家听说你现在是寄居在蔡府,咱家当奏明陛下,为汝赐宅一所。另以后有何为难之事,尽可差人通报吾一声。”叶欢知道这是张让的示好,要是推辞了,那今日所作之事就前功尽弃了。虽然自己更愿意住在蔡府,蔡府内院还有自己守护的绝色小萝莉,可是快速提升自己的实力,让自己变得强大以迎接即将来临的乱世显然更重要。连忙低头道:“诺,谢张大人厚爱。”
张让见叶欢答应,大喜,尖声嗓子哈哈大笑,仿佛看到叶欢成了自己的强助。哪知道叶欢正在心中想:你高兴吧,你高兴吧,反正你也没有几年活了。等张让笑完,叶欢这才道:“张大人与小子之间的事,小子不愿外人得知,如此士人中小子才好办事。”张让闻言点头道:“叶公子思虑周密,所言极是,但请放心,咱家心中有数。咱家这就告辞回宫筹谋大事,叶公子自请保重。”言罢告辞而去。叶欢也不挽留,这家他可做不了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