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听完黄忠讲诉连忙道:“那黄英雄家眷如今在何处?”黄忠一指官道道:“就在前面的两里处。”叶欢道:“事不宜迟,吾等速速前往。”遂回头对赵平道:“汝带着人把典韦围起来,吾与志才先赶前去,稍后汝等追上来。”赵平闻言应诺。黄忠见叶欢这么关心自己的儿子,心中一阵感动道:“典英雄的伤是由某造成的,现正值恢复的关键时期,万万不能疏忽,犬子旧疾由来已久,听天由命吧!”
叶欢闻言道:“汉升差矣,吾命由吾不由天,任何事吾等只要奋力去做,必有所获。其实给令公子治病的人并非某,乃某府上一神医,神医医术冠绝天下,只要令公子能到洛阳定会安然无恙。如今这天寒地冻,令公子又有旧疾在身,实在不宜置于露天,汉升昔日从南阳出发就应雇一马车。”黄汉升闻言苦笑道:“这十几年为治某子之病,四处求医,早已家徒四壁,如何雇车。”
叶欢再三劝说黄忠始终不肯带路前往,暗自感叹古人在大义上的节操与坚持遂道:“如此,吾与戏兄带两人先前往,汉升在此等候典护卫转醒,汉升可有信物?”黄忠闻言想了想,把手中大刀递于叶欢,叶欢伸手去接,黄忠一松手,咣当一声就掉落于地。叶欢一脸尴尬道:“好沉。”黄忠被叶欢的模样逗笑道:“此刀乃家传紫金刀,重四十六斤七两,叶大人力气还未长成感觉沉是自然的。”戏志才见此连忙招呼两人过来,抬起黄忠的大刀,四人上了马车径直前去。
却说叶欢一路前行,见路边盘坐着一妇人,抱着一少年躺在草席上,身后还站着一个年约十岁的黄衫少女,想来便是黄忠家眷,连忙上前招呼,讲诉事情尾末,出示黄忠的大刀。黄夫人知丈夫本事,倒未怀疑叶欢的话,众人合力把黄叙放上马车。那黄衫少女径直到叶欢跟前福礼道:“黄舞蝶谢大哥哥帮忙。”叶欢仔细一看,这黄舞蝶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不像黄忠那张粗犷的脸,看了看黄夫人,显然像母亲。
一行人就停于路边等后面的人赶上来,直到天黑,黄忠、典韦才赶了上来。原来典韦一入定就入了四个时辰。由于黄叙病情严重,刻不容缓,叶欢遂吩咐众人燃起火把连夜赶往洛阳。
一行人回到洛阳,叶欢吩咐贾羽把华佗从洛南召回来。华佗对黄叙进行了全面的检查,言道黄叙的病乃自己生平未见的怪病,不知病由,无法及时根治,只能按黄叙表露的症状逐步下药,以期能够治愈。黄忠夫妇初听华佗说生平未见的怪病脸色煞白,后闻华佗言有治愈的希望这才好转,遂一家人居于叶府,黄忠自拜主不提。张飞听闻黄忠与典韦那惊天动地的一战后手痒找黄忠单挑,结果被黄忠完虐。气愤加上不甘心,日日苦练,酒也少喝了。三月初,洛南城城令府修建完毕。城墙亦初步成型,各条大街也分割出区域,数百户商家入主洛南。主街,主街已经开始热闹起来,汉帝刘宏命人送来正式的官服与印玺,督促叶欢这个卫城令即刻上任。洛南对于叶欢就好比自己的孩子,亦早有意搬到洛南,遂领旨准备般府一事。
四月,叶欢搬入洛南城。随即发布第一条城主令,命梁习为洛南丞,主管洛南一切政务,戏志才为户司,掌管洛南钱粮等各类物资。陈琳为礼司,负责一切外交活动,包括洽谈业务的商户,以及来访的士人。周忠为史司,负责洛南城所有史员的考核评定。黄忠为城尉。叶欢送黄金五百两予张让,以洛南城地位用途特殊为由向汉帝刘宏争取三千城卫的配额,这也是洛南城明面上的军事力量。马均为匠作司,成立匠作院为洛南研究制造器械。
五月,徐州糜竺来访,叶欢亲自接待。几番短兵相接,糜竺含泪签下不平等条约。糜氏购黄金酒股份五股,洛南每月以三两黄金的价格提供黄金酒两千坛,并送到徐州。糜氏的黄金酒只能在徐州范围内售卖。糜氏每年必须向洛南提供十万担粮食以抵酒资。价格按市价折算,其余酒资糜氏可以付钱,亦可以用镔铁、皮货等折算。
六月,派出去的人带回了关羽。叶欢再次通过张让解除朝廷对关羽的海捕文书,兑现了承诺。关羽信义无双,也拜叶欢为主。值得一提的是,关羽与张飞不愧是历史上的好基友,一见之下就王八看绿豆,对了眼。关羽闻张飞被黄忠欺负过,自恃武力去给张飞出气,结果不言而喻,被黄忠一刀割掉美髯,一箭射掉绿帽,然后三个被黄忠虐的猛人在校场抱头痛哭结为异姓兄弟,典韦是大哥,关羽是二哥,张飞没能扭转历史,还是成了张三爷。
七月,随着洛南城内的居民区大部分修建完毕,流民也逐渐搬入新居。洛南城一城之气象终于成型。华佗也心满意足的搬入提名为‘洛南医学院’的大院中。接着经学大师郑玄来访,叶欢亲自接待郑玄,二人密谈一整天。郑玄遂向随行弟子称自己要常住洛南,吩咐其弟子回北海高密助其迁家。无人知道叶欢与郑康成那一日所谈之话,更不理解一代儒学、经学、算学、天文学宗师为何做出留在当时还没兴建完毕的洛南城(即后来的南都),后世史学家猜测叶欢可能是以助其完成某学术为由留下康成公的。
八月初八。城令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各位读者大大定以为叶欢是耐不住想吃掉卞玉儿,然作者道:“非也。”原来八月初八是叶欢穿越的日子。叶欢把这日当作是自己新生的开始。有一次贾羽随意问道他的生日,叶欢就说了这一天,也不知怎么就全城皆知,要知道洛南城九成九的民众都是叶欢收拢救济的流民,对叶欢这城令自然感激涕零,万分拥戴,绝大部分人都在家中供了叶欢的长生位。这不知道叶欢的生日,自发起来给叶欢祝寿,城令府一切都是城中百姓来布置的。城令府的卫队也出自于流民,自然对此事大开方便之门了。
自日出始就有一队城中百姓送来贺寿礼品,守卫不许进入府衙,百姓依旧把礼品搁置于府衙门口的街道旁,并在府门跪拜,接着便是成群结队,络绎不绝均有样学样向第一批人学习。叶欢躲在府衙深处看着前来拜寿的百姓对身边的贾羽道:“文和,这情况不妙呀!”贾羽笑道:“何出此言?此乃人心所向,正好体现主公在洛南城的威望。”叶欢苦笑道:“民心是有了,威望也高,但恐遭人妒忌。”贾羽不以为意道:“主公不是常言不遭人妒忌乃庸才,况且只要上面那位不对主公有疑虑,主公又有何惧?”叶欢道:“话虽如此,不过还是要未雨绸缪。”贾羽道:“主公放心,羽这次只是想检验下人心,其它的吾早有安排,主公晚上要不要宴请府衙中的人庆祝一下。”叶欢白了贾羽一眼道:“看来文和的鹰眼能力不容小觑,随便检验一下人心就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事情都到了如此地步,某不请那帮酒鬼他们不会寻来么?”
贾羽嘿嘿一笑岔开话题道:“主公着吾召来马均,现已在书房候着。”叶欢听说马均来了道:“现在办正事,等会找你算账。”言罢,赶去书房。马均见到叶欢连忙行礼,叶欢挥挥手道:“德衡不必多礼,吾找汝来有一事相商。”马均拱手道:“请主公吩咐,某自当竭尽全力,以报主公的知遇之恩。“叶欢随手拿起印玺往纸上一印,递给马均道:”德衡有何感想?”马均接过纸张看了看,不明所以道:“主公这是何意?不过就是个印信,这需要何感想?”叶欢听马均如此道来,心中感慨无限:这世界之事就是那么奇妙,明知屋里有一个美女在沐浴,却少有人能够去捅破这层窗户纸,而去捅破窗户纸的人无一不是得到大大的惊喜,遂道:“德衡有没有想过把一篇文章或是一卷书这样印下来。”
马均听叶欢如此说,一脸惊喜道:“主公是如何想到的?简直太妙了,用一块纸张大小的木板把要书写的字雕印出来,然后拓印到纸张上,这样就可以反复拓印。”叶欢见马均已经入门,心中大为高兴道:“德衡只想到此,殊不知还有更奇妙的呢!”遂把活字印刷的状况一一说给马均听,马均越听越感觉神奇,他本就好研究一些奇淫技巧,听有如此神奇之物恨不得立即做出来。叶欢刚说完马均便起身道:“主公,属下这就去做出来看看,先告辞。”叶欢见马均急着离开,心中好笑道:“德衡先别急,汝还有事和汝讲。”
马均这才按捺住心中好奇道:“主公还有何事?”叶欢又道:“吾打算在城南以黄金酒坊为中心,划出一片区域来作为匠作区,以后凡是与匠作有关的作坊都迁到那里去,汝乃匠作司,以后这片区域就归汝关,汝可要替某好好看住这片区域。所有的技术均不允许有一点泄漏,包括之前的黄金酒,吾今日所说的活字印刷,吾派晏明协助于汝。匠作区属军管,外人不能进,里面的人不许出,要切实做好监管。如果有工人逃跑,擅离格杀勿论,汝可明白。汝还要建立一个匠作研究院,招纳一些有创想的人,尽量多给吾搞些新玩意出来。”
马均亦知道技术保密的重要性,拱手道:“主公放心,之前吾与梁大人已经商讨过这个问题。匠作区一切供应由府衙提供,另外所有匠人分为九等,只有最高等的匠人才有可能接触到真正的核心技术,而这些人都是经过重重考验绝对忠心于洛南的人。”
叶欢闻言道:“如此吾就放心,汝自去与贾先生协商匠作区的事情,还有尽快研究出活字体,最好是用铜铸,油墨的调配也可以同时进行,某等汝的好消息。
马均告辞自去寻贾羽。叶欢揉揉头感觉一阵疲惫,想到晚上还有一场要命的酒宴,遂回后院歇息歇息。刚入夜,洛南城的大小官员都集中在城令府,叶欢看着满堂文武,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豪气道:“洛南城的一切都离不开诸公的努力,希望诸公日后再努力,今日,不醉不归。
堂下张飞等酒鬼早就等着叶欢这句话。话未落地张飞已抱着一坛酒到叶欢跟前道:“叶大人,某张飞没啥说的,一句话,某佩服汝,某敬汝一坛。”。叶欢笑骂道:“好汝个张翼德,不带这样玩的,满堂诸公,吾难道只与汝一人喝吗?还要不要让某的生日宴会愉快的进行。”
张飞嘿嘿一笑转身看了看四周,只见满堂所有人都盯着他,大哥典韦连连给自己使眼色遂尴尬道:“要不吾喝一坛,汝喝一杯如何?”叶欢连忙答应,生怕张飞反悔继续纠缠。满堂文武的眼神明显是赞同,支持张飞的。听到张飞改口,满堂文武齐声叹息,暗恼张飞这个莽夫连个眼神都看不懂。叶欢见此哈哈大笑道:“诸公请同饮一杯,祝洛南城繁荣昌盛。”满堂文武皆起身附和道:“祝洛南城繁荣昌盛。”
洛南城中叶欢大宴宾客。西园中刘宏也正与几个美人在饮酒作乐,却见伺立一旁的张让嘴里不停的叨念着什么?侧耳听又听不到遂道:“阿父,汝在念什么?”张让闻刘宏问话,连忙上前回道:“回陛下,吾正在背诵一首好诗,近日来,吾每背诵此诗都感觉热血沸腾,恨不得提枪上马为陛下征战沙场,开疆扩土,马革裹尸,死而后已。”刘宏闻张让如此一说甚为大奇道:“什么诗能让阿父如此热血沸腾。”张让道:“陛下明见,以臣之见此诗不但能让人热血沸腾,还能让一个人感同身受,让其对吾大汉朝忠心耿耿,可见作此诗之人是何等的忠于吾大汉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