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曹操出班奏请刘宏斩陈耽,满殿文武闻言相继失色。曹操可不是周异,曹操代表曹氏,曹氏自曹腾担任中常侍,历顺帝、冲帝、质帝三朝。质帝被大将军梁冀毒死,梁太后与梁冀迎立桓帝。曹腾因参与决策有功,被封为费亭侯,任大长秋,加特近。曹腾在宫中30余年,一直忠于职守,而且推荐贤能。经他举荐而位至公卿者多人。
曹腾便是曹氏的定海神针,曹腾在位时,曹氏可谓盛极一时,门生故吏绝不比如今的袁氏少,以底蕴而言,如今的袁氏反倒不如曹氏。曹操是曹氏在朝堂之上唯一的代表,曹操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曹氏的立场,曹操声援洛南叶济生这里面的含义就值得很多人去思量以及从新审视洛南盘根纠错的力量。
刘宏短暂的惊讶后遂道:“曹爱卿此言何意?御史本就属言官,奏事无罪,朕岂能轻易降罪陈御史,如此一来,异日何人还敢直谏进言。”刘宏口称不能轻易降罪于陈耽,潜台词就是说曹爱卿你得给朕一个充足的理由。
曹操闻言遂道:“战场之上凶险万分,战机稍纵即逝,时间就是胜利。卫将军叶欢六千兵马面对反贼百万之数,其压力可想而知。正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如果事事都要回报洛阳,一去一来费时良久,由此而殆误战机,给予敌人踹息反扑的机会,战败之责何人承担。由此一来,卫将军叶欢临阵决断扩军是明智的抉择。御史陈耽所犯之罪有四:其一、欺君罔上。其二、构陷同僚。其三、不分尊卑,诋毁上官。其四、妄议军事,腻言惑君。岂能不当斩?”
刘宏心中虽然不高兴陈耽给自己找麻烦,但陈耽的话却也勾起了他作为君王对臣下的忌惮之心,这并非是说刘宏不信任叶欢,认为叶欢会造反,反之目前的刘宏是绝对信任叶欢,毕竟叶欢是他一手提拔起来对抗世家的重要筹码,而叶欢也从来没有辜负过他的期望,这次出兵平叛更是让刘宏大大的长脸。然而帝王心术却告诉刘宏,绝对不能允许有威胁自己权位的势力存在。可就算刘宏对叶欢有那么一丝忌惮,也不可能蠢到采纳陈耽的谏言,下旨降罪于叶欢。
刘宏举棋不定,犹豫不绝,眼睛的余光却无意中瞄到了袁隗,但见袁隗双目微合,老神在在的立于百官之前,心念一转遂道:“袁太傅为百官之首,老成持国,又兼领太尉职,统管天下兵事,卫将军叶欢临阵扩军一事太傅就给朕拿个主意。”
袁隗老狐狸一个,岂能不知道刘宏的心事,陈耽出面弹劾叶欢也是他暗地里授的意。叶欢初建盖世奇功,如今的声望如日中天,圣卷厚浓,君不见朝堂多少重臣都在暗地里与洛南取得联系。一下子搬倒叶欢是不可能的,袁隗没有那么天真。不过能够让刘宏对叶欢升起忌惮之心,袁隗大喜。要知道千里之堤毁于蚁穴,饭要一口口吃,事情要一件件做,袁隗有耐心等到叶欢失去圣宠的那一天,然后再一击致命。
袁隗略一沉思道:“卫将军叶欢力挽逛澜,有大功于社稷,临阵扩军也是为了保吾大汉江山社稷,正如曹司隶所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一个合格的将军必须有临阵决断的魄力,这样才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卫将军不仅无罪,反而有功。臣以为,陛下当下旨褒奖卫将军。如今黄巾大势已去,剩下者不过是一些流匪罢了,各地府衙足可胜任其剿灭任务。至于冀州乃张角年久经营之地,其余孽也最多之所在。然余孽终究是余孽,兴不起大的风浪。陛下无以忧之,当召回平叛大军至洛阳,犒赏三军,封赏以卫将军为首的平叛有功之臣。”
袁隗的话深合刘宏的心,不但解决了他处不处理叶欢的难题,还一举解决了心中担心叶欢脱离他掌控的隐忧。刘宏心中大喜,面上却故作为难状道:“袁太傅言之有理,朕也确然该犒赏三军封赏所有有功将士,然冀州张角年久经营之地,这初定就撤军是否有些不妥?”
袁隗闻言知道自己这次又猜对了刘宏的心思,心中大定,愈加有底气道:“臣以为没有任何不妥,如果陛下实在担忧,臣有一策,保管冀州之地万无一失。”刘宏闻言遂道:“太傅有何良策速速道来。”袁隗微微一笑道:“冀州之所以成为贼人张角的大本营,全因为冀州官员不智,臣举荐黄埔中郎为新任冀州刺史,彻底清洗改变冀州官场,如此一来,黄巾流匪绝无姑息之地,不日即不攻自破。”
刘宏听到袁隗绕了一个大圈,结果还是回到了举荐袁氏亲近的士族上位,眉头不由一皱。心中更是拿不定主意,目光转向一旁的张让,张让与刘宏心意相通,自然明白刘宏的意思,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刘宏先和下稀泥,拖一拖。刘宏心想确然如此,自己可以不急着做决定,等回到后宫想好对策后再说。随即道:“此事容后再议,众卿如无其它事情暂且退朝。”
皇帝陛下金口已开,文武百官自然无人敢反对,纷纷鱼贯而出德阳殿,临走时,陈耽的眼神差点杀了周异、张温等人,至于曹操,陈耽有自知自明,曹氏惹不起,他可不敢在曹操面前耀武扬威,要知道曹操身为小小廷尉的时候就敢棒杀中常侍塞碩的亲叔叔,结果毫发无损。
却说刘宏带着张让等常侍返回西园,挥手让伺候的宫女们尽数离去,这才对身边的张让、赵忠、吕强道:“大殿之事汝等皆以清楚,汝等有何看法?尽管直言。”
张让闻言连忙道:“陛下,恕微臣直言,这就是一个圈套,据某知,那陈耽自被陛下免去司空一职后,一直对陛下有所不满,与袁氏走得相当近乎。袁术失职,丢了财物,走了人犯,袁氏这才无中生有找出一个卫将军叶欢可有可无的罪状来转移陛下的视线。”
赵忠闻言也道:“陛下,微臣赞同张大人之言。这完全就是袁氏设下的一个圈套,故意扰乱陛下的思维。卫将军叶欢对陛下的忠心是世人皆知,剿灭反贼保吾大汉江山社稷就是最好的证明,无需过多言语。那陈耽实在该杀,可以说是自作孽不可活,他现在已经激起众怒,而且不杀他,卫将军知道此事后心里必然有所气愤,这陛下日后还要重用于他,岂不是……”
赵忠说到此故意停下话语不说,可言下之意谁都明白。刘宏虽然最是依赖张让赵忠,可是朝堂大事他更信赖有着长远眼光的吕强。张让、赵忠一个劲的替叶欢说话,刘宏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十常侍大部分都是洛南传世汉酿黄金酒业的股东,可以说是利益捆绑。刘宏把眼光转向吕强。
吕强略一沉思便道:“陛下,其实某赞同袁太傅之言。卫将军既然是陛下对付别人的一把利刃,那么这利刃就必须在陛下的掌控之中,这样将来才不可能伤己。陈耽确然该死,不仅是为了收卫将军的心,同时也是为了警告那些投降袁氏的人。不过却不能让他死于谏言卫将军一事之上,那样太过于欲盖弥彰。”
次日,大汉朝尚书台连发几道圣旨:其一、召破掳校尉袁术即可返回洛阳,交由廷尉审查战俘遭劫一案,发布海捕公文,缉拿冒充皇室宗亲刘玄德归案,悬赏万金。其二,黄巾反贼,逆天行事,妄图窃取神器,终遭王师所破,实乃普天同庆之大事。朕自当犒赏三军,封赏所有有功将士,着令北军五营,南军五营,洛南卫将军府本部接旨即可拔营返回洛阳接受封赏。其三、冀州匪患甚为严重,朕深感心痛,着令中郎将黄埔嵩升任冀州刺史一职,全力恢复冀州之民生,就地招纳士卒,整军备战剿灭所有冀州境内的黄巾余孽。
就在几道圣旨飞出洛阳的同时,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进张贤的府中,张贤急忙出迎,只见张让从马车中探出半个身子递给张贤书信一封道:“速速把这封密信传到洛南,让他们通知卫将军,早作准备。另外把之前收集的陈耽之罪证交予某家,这下陈耽那蠢货是在劫难逃了。”
数日后,张让带御林军闯入陈耽府中,以莫须有的罪名逮捕了陈耽,打入天牢之中,与之前入狱的刘陶成了邻居,数月后,刘陶、陈耽双双死于狱中,刘陶、陈耽冤死于狱中,世人皆道是遭十常侍陷害,由此士人更加痛恨十常侍,几乎到了啃其皮、咽其肉的地步。
却说那也刘备、关刀、张猛等人趁夜离开了军营,一路上顺顺趟趟,三人自以为逃出升天。岂知自己的行踪早就在别人的监视之下,三人不敢行大路,一路上尽走荒山野岭,饿了干粮充饥,渴了痛饮山泉水,日子倒也逍遥。
夜里扎篷山间,三个好基友拥抱而眠,岂知到了半夜里,寒风凌冽,杀气逼人,率先感到不对劲的是武艺最低,偏偏天生对危险有着异常敏感的刘玄德。正要呼喊自己兄弟起身,上百道寒气穿过篷布,接着外面的月光,在穿入帐篷的那一刹那迸发出一道寒光。利箭,这是刘备最后的一念,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疼痛,然后就是晕厥。
较之袁术的终日忐忑,刘备的亡命天涯,陈耽的蒙冤下狱,咱们得猪脚叶欢的日子那可是赛神仙,特别是接到张宝**的战报后叶欢更是每日了哼着别人听不懂的小曲,公然住进了甄府,军务一股脑儿的丢给了贾羽、荀彧等人。夜里有极品美妇人暖床,白天还有极品美少女陪伴聊天,再不就是欣赏美少女的歌舞,读者要问美少女从何而来,作者便告诉你,自然是甄姜等姐妹,不过没有洛神甄宓,要知道甄宓才三四岁而已。
反正叶欢这数日来是享尽人间之福,如果非要找出叶欢有什么不舒服的事,那就是每当叶欢窜入张氏的房间的时候,总感觉背后有一道利箭一般的眼光盯着他,感觉芒背在刺,浑身哆嗦,可男人偏偏有的时候是下半身指挥整体,可谓是色胆包天吧。
这日白天,张氏凑巧没事,结果被叶欢强行拉到凉亭中喝茶聊天,顺便把后世的一些笑话改变一下讲给佳人听,博得佳人笑得花姿招展。可在好笑的笑话对于站在叶欢背后的张宁来说那就是山西老坛陈醋,越喝越酸,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正要控制不住,爆发打断甜甜蜜蜜的叶欢张氏二人之时,甄府下人来报,军师贾羽求见,言道有紧急军情要与卫将军商议。
叶欢了解自己的狗腿子,知道贾羽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能会来打扰自己寻欢作乐。遂连忙向张氏借静室召见贾羽。贾羽一见叶欢连忙道:“主公,洛阳有变,这是张常侍通过洛南传来的密信,还嘱托主公早作准备。”言罢把密信交予叶欢。
叶欢接过信一看,火漆良好,证明此信没有任何人打开过,而且上面还有洛南传信的暗记,信从洛南来毫无作假。检验一番,叶欢这才打开密信看了起来,看完后又把信递给贾羽看,自己则陷入了沉思。贾羽很快便看完了信,对洛阳发生的事了然於胸。
叶欢见贾羽看完了信遂道:“袁氏当真是阴魂不散,好像某与他袁家就是天生的死敌一般,处处给某下绊子。某记得自打进洛阳以来,并没有主动去招惹过他们呀,怎么就成了死敌呢?”
贾羽闻言道:“袁氏这次是袁隗那老狐狸出手了,看来主公让袁公路背黑锅一事袁氏已经有所察觉,这才摆下这一石三鸟之计让主公难过,主公可要小心应对,要知道稍有不慎,有可能满盘皆输,咱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