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集美跟华城的合作开始正式推进,我也没再见到陆放,只听说他最近都在忙活合作。
可能是这件事对林氏打击太大,我竟然意外接到了林宏伟让我回家一趟的电话,他说有一些事想跟我谈谈。
其实不用猜,我都知道这些事很可能跟林氏与集美那泡汤的合作有关,毕竟林宏伟之前那样骂我,把我打得那么惨,甚至和我撕破脸……如果不是什么火烧大院的要紧事,他根本就不屑再跑回来找我,还一副很好说话的语气。
离上次去林家已经好几个月了,上一次我没见到我妈,所以这一次我想再怎么着,也得见她一面,让她恢复点意识,最好说服她将现在手上所握有的林氏股份转给我。
买了些有助于大脑蓄养的补品,我开车去了林家赴这场鸿门宴……只是我刚将车开进院子里,就看见房子的门没有关,里面传来一阵阵争执的声音,似乎是为了这次合作失败的问题……于是我赶紧打方向盘右转,把车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然后下来听墙角。
我听见廖红梅还是一如既往,很冲地说:“你还叫她回来吃什么饭?都没钱了还吃什么吃!有本事你就让她直接带着钱过来见我们,不然她别想进这个门!”
林宏伟好像有不同的看法:“她再怎么说也是林家的人,骨子里流着的也有我林宏伟的血,这一点不管她如何排斥也改变不了。所以等下我们都好好说话,别一上来就跟仇人一样吵,不然到最后,可能我们一分钱好处都捞不到!”
“我们还能奢望她给好处?”廖红梅越说越激动,“这件事情我猜十有八九就是她搞得鬼,否则陆放怎么会到关键时刻就让集美那边停止跟我们的合作?林宏伟,你可别傻,你那个女儿可没你想得那么天真,好歹她跟陆放结婚这么久,她没吹点耳旁风,我还真不信!”
听到这,林宏伟突然沉默了,过了好久,他才缓缓开口:“反正不管怎么样,等下等林九来了再说。”
我想我也没必要继续偷听,索性就往里面走了进去。
一看见我,廖红梅立马翻白眼,语气酸得要死:“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我冷冷瞟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这不是你们想让我回来吗?那我就干脆大发慈悲可怜你们一次,然后就来了咯。”
“你!”廖红梅气得干瞪眼,“你个小贱货,说!这次合作是不是你干的好事?还有陆放突然冷落青青,是不是也是你搞得鬼?!”
我他妈!这臭不要脸的老东西还好意思质问我陆放为什么冷落了林青青?果然物以类聚,有什么样的女儿就有什么样的妈!简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我越过他们,直接坐在沙发上,淡淡地对廖红梅说:“你可别搞错了,陆放是我老公,我没找林青青算账就很不错了,你现在还反倒怪起我来了?真是一个人不要脸,带着一家子人全都不要脸!”
说着,我越来越起劲:“廖红梅,我奉劝你还是管好你的女儿,别总把你那套臭水沟里的狗屁思想一传再传,免得到时候你女儿变得跟你一样成了人尽可夫的sao货,那时候脸可就丢大发了。”
廖红梅受不了我话里的羞辱,更受不了我说她的宝贝女儿,就连林宏伟都没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她直接发狂地朝我冲了过来,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就将我的头狠狠往茶几上撞过去:“我让你这婊.子嘴贱!你害死我儿子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现在还来羞辱青青,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你个死贱人!”
一下,两下,三下……我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额头那像是被什么玻璃质的东西刺穿一样,疼得厉害。
此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廖红梅疯了!
不知道被撞了多少下,最后还是林宏伟叫了几个阿姨过来帮忙,才拉开廖红梅那个疯子让我脱险。
“你个老贱人,有本事就杀了我!老子让你们全家陪葬!”一挣脱掉廖红梅的束缚,我忍不住骂了出来。
一方面我是真的痛恨!另一方面……我是在掩饰自己有些害怕的心理。
我还不能有任何意外,我还没把他们碾死。
廖红梅被林宏伟制止在怀里,林宏伟不停地安慰她,然后有些无奈地和我说:“你阿姨因为之前的事情受了很大的打击,情绪难免会激动,所以……”
“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用手随便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有事说事!”
他微微一愣,喉结滚了滚:“我想让你去求陆放跟林氏合作。”
像是要极力说服我,林宏伟又说:“你和陆放这么多年的夫妻,我想如果你跟他说的话,肯定会有成效。爸爸之前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妈妈,但是你看在林氏是你妈妈要守护的企业,你好歹帮这一回,行吗?”
“呵,你还知道林氏是我妈的?”我反问他。
当年我妈带着林氏嫁给林宏伟,为的就是希望他能把林氏做好做大,我们一家人能幸福地在一起,以前林氏不叫林氏,是后来林宏伟正式执管后才改的名字,这也是为了照顾他那不值钱的面子。
之后那些年,林宏伟确实是把林氏做好做大了,但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林宏伟从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男人,变成了成天只知道烂在灯红酒绿的世界里虚度光阴,尽干些酒肉交易的人渣,然后便有了廖红梅挺着个大肚子逼宫的场景。
我挺直了腰杆站起来,也没打算藏着掖着:“你们都清楚我和陆放之间只是形式婚姻,我的想法在他看来就是个屁,更何况集美现在已经跟华城合作,所以这件事根本就没什么回旋的余地了。”
“你去求情都不行?”
“不行。”我说,“而且我也不会。”
好耐心一点点消失殆尽,林宏伟急得要命,原形毕露:“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林氏垮掉?你个不孝女!你妄为林家人!”
现在走投无路了就来跟我打亲情牌?那不好意思,我这人冷血无情。
我接着林宏伟的话往下说:“如果你认为林氏现在不行了,那你就把它给我,反正你也没能力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林宏伟瞪着我。
“宏伟,你还跟这贱人废话什么!我看这件事就是这个贱人干的!”廖红梅又突然插了进来,指着我骂,“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爸生你养你,你现在就这么回报?真是个白眼狼!”
“林宏伟生我养我?”我冷笑,“有没有搞错?他的钱不是都给你这老贱妇,还有你那跟狗皮膏药一样,不要脸地粘着我老公不放的女儿去了吗?”
我知道,倘若今天没弄个鱼死网破,我是没办法脱身了,廖红梅铁了心要在今天跟我新账旧账一起算,我也本就是过来拿林氏股份的……索性我就一不做二不休,跟他们往死里对着干!
廖红梅直接揭我老底:“你自己没本事,留不住男人,就别怪我们家青青怎么样;有本事的话,你就去把你那x弄好了,让陆放艹爽了,让他非你不可啊!”
不愧是专门勾/引别人老公的老贱妇,这种粗俗肮脏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费劲,兴许是听得太多,我都有些麻木了。
我笑得特大声,说:“原来这么多年林宏伟都对你忠心耿耿情深意切,敢情是你把自己的x弄好了啊,那你给我说说,好让我学着点啊。”
“你个死贱人!”廖红梅叫了出来,然后挣脱了林宏伟向我扑了过来……我实在忍了她太久,那种几近崩溃,迫切想要爆发的状态让我在被她触碰到的那一下彻底决堤。
我豁了出去,不顾一切地同她扭打在了一起,她想扯我头发故技重施,我就在她之前先掐住了她的脖子,不断地加重手里的力道,我只想狠狠掐死这个害了我妈,破坏了我家庭的老婊.子!
“宏伟……救……救我。”她的脸涨得通红,喘不过气,边挣扎,边让早已愣在一旁的林宏伟救她。
林宏伟一个激灵,冲上来就狠狠给了我一脚,我因为痛感失去了力气松开了廖红梅。
“林九,你放肆!”他吼我,“你想造反了是不是?!”
造反?我他妈想杀人行不行!
我现在就一种心理,廖红梅要想跟我单挑,我就和她干起来;如果林宏伟想帮忙,我也不介意把他们这对狗男女一起活埋了。
我情绪有些激动:“林宏伟,我跟你明说了吧,林氏和集美的合作就是我搞的鬼,就是我让陆放取消的,你想怎么着?!”
本来就有点暴脾气的林宏伟一听到我这话,瞬间就跟炸毛的狮子一样,别说廖红梅正想上来继续打我,他抢先一步,一脚踢在我膝盖上,对着倒地的我拳打脚踢:“你个贱种!你非得害死你自己的老子是不是?!我打死你!”
夫唱妇随,面对两个人的攻击,我就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蚱,死路一条。
不过……人在逼不得已无路可走的时候,总会更加的顽强,想要拼命地去反抗,我也不知道从哪摸到了一个玻璃瓶,那一刻,我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想也没想,我拿着瓶子就往林宏伟脑袋上刺了过去,也在扑捉到一丝空隙时,扎了廖红梅的肩膀。
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他们对我步步紧逼,以前我不反抗是因为我还没有资本给我反抗;现在不一样,哪怕我已经预见了这么做的后果,但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那些烦人的糟心事,不如就趁此再来得更猛烈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