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突然太突然了,我完全的懵住,整个的处于状态之外,像是遭受了多么大的打击。
尤其看到他满脸真诚满眼期待的样子,我很是尴尬,进退两难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见我发懵,周高扬那些朋友都坐不住了,大声起哄起来:“嫂子,赶紧答应他啊,不然他可能要长跪不起了,你不心疼啊?”
我回过神来,下意识就去摘戒指,却被周高扬眼疾手快地摁住,他做了个假动作将我揽进怀里,凑到我耳边语气接近乞求:“这里这么多人,你要是拒绝了我那我以后还怎么在他们面前抬起头?就当帮我一次好吗?”
说着,他叹了口气:“最后一次。”
我很不满他这样突兀又欠考虑的行为,但想到他之前确实帮了我很多,对我也很是不错,我只好忍下这口气,帮他把这个荒唐的玩笑继续演下去。
于是我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还很敬业地配合他流下了一两滴感动的眼泪,总之让人看不出任何瑕疵。
之后,因为周高扬对我的‘追求成功’,包间里的气氛一路高/潮,我发现他那群朋友玩得真的挺疯,丝毫不考虑当事人的想法就是各种撮合、恶搞…比如玩游戏的时候,只要我或者周高扬其中一个输了的话,他们就会鼓掌让我们喝交杯酒,那种一杯杯地喝下去,简直要命。
我尴尬得不行,一场无厘头的闹剧然后莫名其妙地就接受了周高扬的追求已经让我够烦的了,没想到他们玩得更大,竟然让我和周高扬接吻。
我差点失控叫出来,特别想直接甩脸走人。
就在我内心各种千变万化,五谷杂粮,寻思着该怎么拒绝的时候,周高扬突然就闪到我面前不顾一切地攫住了我的嘴/唇,强吻我……吻得我透不过气来,吻得天翻地覆,他深深地沉/浸在了这种亲密的接触里,而我也知道他无非就是想靠这种借口趁机占我便宜罢了,满满的套路,所以我不动声色地反抗着,手抵在他的胸前故意不让他得逞~
可结果他又牵制了我的动作,控制着我让我无法反抗,更加深/入地在我嘴/里横行霸道起来,我再也受不了了,奋力推开他,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就拿着包包夺门而出。
他追了出来,拉扯住我跟我道歉:“对不起阿九,我知道这么做很过分,可我就是忍不住。”
心中的怒火依旧在燃烧着,我真的很生气,一时间也管不了那么多,骂了出来:“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吗?你知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以前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温柔很绅士的人,没想到你也这么的自私!”
“是,我是自私!”他也有些怒了,“因为我太喜欢你了,所以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想法,我就是想要向你证明我的心意,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
“……”我心底一沉,感受着他的愠怒,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酝酿了下,我开口道:“你应该事先跟我说明的,你现在这样真的让我很难做,你知道刚才我有多尴尬多无措吗?我一个有妇之夫居然在这里跟你演那些小年轻人之间的暧/昧…还有你的那些朋友,各种起哄撮合我们,你难道不觉得这样让人误会很不好吗?”
“误会?”他冷冷地笑,“你觉得我今天做的这一切只是在开玩笑,只是为了让他们误会?林九,那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是你太自以为是了。”我同样冷笑,想到刚才那些事就很气愤,随即严肃说道,“周高扬,本来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继续做好朋友,但你这样再三越过朋友的界限做出这种大胆、不可理喻的事情,我觉得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见面好了,免得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
“所以你这是在跟我撇清关系是吗?”他有些悲怆地看着我,看得我禁不住又心痛起来,不想被他发现我有所动摇,我将脸别到远处。
“好。”他大声笑了出来,“林九,算你有种,算我他妈瞎了眼,以后我再也不会来烦你了,你就好好跟你那个在外面到处沾花惹草的老公过一辈子活寡/妇的日子吧!”
被他这么一声声痛斥着,我的心也渐渐跟着变得血肉模糊起来,但很快我又再次振作,与其之后发生各种不必要的麻烦,不如就此斩断这种不实际的牵扯。
所以我头也没回,直接走到马路边拦了辆车,将周高扬撕心裂肺的咆哮抛之脑后。
回到家我已经累成了狗,飞快洗了个澡就躺到床上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陆放回来的声音吵醒的,我感受到旁边的位置塌陷了下去,但我不说话,看看他到底想干嘛。
可他立马就看穿了我的动作,清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还没睡?”
我也装不下去了,冷哼了声:“本来是睡着了,但是被某些成天在外面灯红酒绿,夜不归宿的人给吵醒了。”
“还在生气?”
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我偏不出声,毕竟被他那么不留情面地羞辱了一番,我是真的难过。
“怎么不说话?”他靠了过来,炽热的胸膛整个贴着我的后背…
突然,他一双手覆上了我的屁股要去扯我的裤子!
我吓了一大跳,立即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你干嘛?神经病啊!”
他意外地没有发火,反倒松了口气:“嗯,还能骂人就证明脑子没出问题,过来给我看看,上午的时候不是磕到屁股了吗?”
“……”
我没动,手死死拉住睡裤,鬼知道等下要是去了会发生什么。
“怎么了?我又不是鬼,难不成还会把你给吃了?”他皱着眉,二话不说就又要过来拉我。
我跟他相互缠斗着:“呵,你不是鬼还有谁会是鬼?再说了,谁知道等下某人会不会兽性大发然后把我给吃了。”
“你以为你是鸦/片,我吸上瘾呢?”
“就算不是我也不需要你看。”我死活不肯撒手,结果就在这一来二去的推搡间,我一不留神,被他推了一把重重摔下了床……
屁股正好撞到地板上突出的那一块,痛得我“啊”一声惨叫!
陆放连忙下床来扶我,眼底眉间很焦灼:“你没事吧?”
我气结:“陆放,你他妈脑子有病,哪天不让我见血就不舒服是不是?”
因为实在太痛,我根本无法承受,恼火地踹了他一脚,我揉着屁股半天站不起来。
他干脆直接一把将我捞起抱到床上,让我趴着然后要去检查我的伤势:“伤到哪儿了?”
“尾椎骨!”我没好气地吼着,“要是我以后有了个什么后遗症,我跟你没完!”
“多大点事儿,还后遗症。”说着,他就扯掉我的裤子查看起来,看到上面确实有些青紫,他又下楼拿了一瓶这方面膏药来帮我擦了伤口。
总之等一切都忙完后,我们两个都已经精疲力尽,我仍然趴着,他双手枕在脑后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偏过头看着他挺拔有形的侧脸,忽然就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我觉得自己简直不长记心。
是啊,这个男人总是没办法让我恨起来,明明他已经伤我够深,可一旦他对我稍微放下一点身段,对我好一点的时候,我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所有的视线跟精力全部都被他吸引牵制住,莫名其妙地就被他牵着鼻子走。
“今天上午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竟然神奇般地开始向我解释起来,“虽然不能跟你细说,毕竟这是别人的事,但我想让你知道,我会那么做是有原因的,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每次都是这样,他的每一个行为都是有原因的。
莫名又烦躁起来,我丢了句‘随便你’然后翻身继续睡了过去……
***
又是新的一周。
之前因为种种原因有很多工作都落下了进度,事情堆积了太多,我很快就沉/浸在了工作里,把那些烦心的事都丢在一边。
目前公司的重心全都花在了林氏的合作案上,而先前原本去林氏的调查因为廖红梅那个老婊/子的突然闯入不得不叫停,这会儿眼看着又是项目即将进入下一个阶段的关键时候…无奈之下,我又只好组织各相关部门的负责人,和项目的工程经理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主要就是围绕如何以最低的成本确认最高的利益为讨论点,重新制作出一份更加详细精密的计划来。
虽然这是个高风险高收益的项目,想要压低成本价格并不容易,可为了不让林氏从中抽取大部分利益产生图谋不轨的心理,也为了更好地压制住林宏伟,我必须尽快地采取新的方案,推进我的复仇大计。
忙忙碌碌了一个下午,我翻看了各种资料和记录,同时也让助理调出了林氏的一些相关资料,陆国忠已经对林宏伟有所顾忌,对林氏的注资也不像之前那样的大手笔,而林宏伟的家庭也是面临着四面楚歌的状况,简直是内忧外患了,所以我觉得现在就是击溃林氏、掰倒林宏伟的最佳时机。
这么想着,林宏伟就阴魂不散地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