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刘大成那一副非常欠揍的笑容,胡文卓的眼神变得愈发的冷冽。
“文卓,嗯,妹妹,咱们之间似乎有些误会;”
只是一个称呼,在刘大成的心里面却已经百转千折的饶了几个圈子。
喊‘文卓’两人似乎没这么熟,喊‘妹妹’两人间更没有这么亲近,直接喊‘喂’,对方显然也不是小猫小狗,能被自己这样的呼来唤去。
况且胡文卓毕竟对陆诗有恩,自己前天清晨忘形之下,确实也调戏的有点过分了。
无奈中,刘大成只好在称呼上含含糊糊的糊弄过去,准备认真的和这个郭璞的神仙姐姐好好沟通沟通:
“不管我和诗诗究竟为什么走到了一起,又怎么走到了一起,现在我爱她,——”
“呃——,真是不要脸!简直太肉麻啦,我都要吐了,辛亏还没有吃午饭。”
坐在蓝色跑车里的郭璞抱着肚子,做出一副恶心呕吐的模样,乜斜着小眼望着刘大成,鄙夷的嚷着。
刘大成没空搭理这个怪逼,认真的注视着胡文卓那双秀美的丹凤眼,继续说道:“我相信诗诗也能够接受我,就这一点来说,作为诗诗的好姐妹,您应该祝福我们。”
“文卓姐很好的,她一直都很关照我。”陆诗洋溢着俏丽的小脸,欢喜的抱着刘大成的左臂说道。
胡文卓冰封的脸蛋开始绽出一丝迷人的浅笑,然后越笑越盛开,带动着小巧薄嫩的嘴唇都在微微的翘起,褶皱出让任何一个男人都心痒魂跳的雪嫩肌纹。
如同一朵粉白的菡萏,先是裂出一道浅浅粉红的花口,露出里面香喷喷粉嫩嫩的花心,然后迎风渐长,终于粉灼灼的大朵艳丽的开放!
好了,这一关似乎过去了,这小妞装的倒是挺酷,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不近人情!
——刘大成这才算是彻底放心下来,手臂里感受着陆诗软软的饱满,眼睛里望着胡文卓娇丽的容颜,一时间觉得世界如此美好,美好的他都几乎快忘了仙网断掉了这码子一直沉甸甸压在他心底的烦心事了。
陆诗也十分高兴,有个爱自己,自己也深爱着的好老公;恩人文卓姐也笑着理解了自己。——这真是一个阳光明媚,皆大欢喜的好日子。
而坐在跑车里的郭璞眼睛都看直了,猪哥一般的哈拉着口水,吃吃的说道:“文卓,你笑起来真好看!牡丹姐都快被你甩下去了。”
胡文卓狠狠的瞪了郭璞一眼,再次扭回头,那张如同春花怒放般的俏脸却已经瞬间变成冰雪风霜般的严寒。
呃,感情这小妞在学变脸呢?——突然间的巨大反差,堵的刘大成心里差点背了气。——这丫的以为自己在唱戏啊?
“我一直很照顾你么?”胡文卓美丽的丹凤眼紧紧的看着陆诗问道。
“你——是,一直很,照顾我,呀。”
被胡文卓漂亮的大眼睛给紧盯着,陆诗的声音越说越小,抵挡不住的低头避开胡文卓咄咄的目光。
这个疯女人怎么这样?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女人!难道帮助了别人,就意味着自己可以为所欲为的践踏别人的尊严?
——刘大成及其不爽的看着胡文卓,心里盘算着假如王洁真的悲催的娶了这个神经病,估计以后兄弟们都会被她搅得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得找机会好好劝劝王洁,虽然确实真的很漂亮,可大不了玩玩就算了,娶回家当老婆可真不是一个好主意!
“我是她的好姐妹?”胡文卓突然灼灼的望着刘大成问道,“我怎么都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着这样一个好姐妹?”
听到胡文卓这句冰冷无情的话,陆诗倏地抬起美丽的头颅,不敢相信似的望着胡文卓。
“你认为不是那就不是了。”
刘大成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冷声说道,特么的江北这地面上怎么尽出呆逼神经病!
陆诗白着秀丽的小脸,嘴唇颤抖的望着胡文卓说道:“我的确配不上当文卓姐的姐妹,文卓姐,不管怎么样,这半年来我还是很感激你;没有你的帮助,我现在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一个被有钱人包养起来的小三;甚至我已经是一个天天靠出卖肉体挣钱的坐台妹。”
刘大成听得心酸,掏出口袋里的南京烟,抽出一支,“咔”,深深的长吸一口,缓缓吐出。
“那你现在算什么?”胡文卓失望的望着陆诗,“是被这个无赖包养起来了,还是美其名曰钓了一个金龟婿,和富二代谈恋爱?”
“我也是一个穷人。”刘大成不忿的嘟囔一声。
“吸着十块钱的南京烟,用着价值十万元的定制芝宝纯金火机,你这个穷人,可真会装逼。”胡文卓鄙夷的对着刘大成说道。
“卧槽,你说这是纯金的,值十来万?”
刘大成吃惊的重新掏出兜里的火机,兴奋的摩挲着那黄澄澄的壳子,高兴的想着难怪人们都愿意跟有钱人做朋友,不经意的随便顺他一个什么小物件,都顶自己在上院当保安三年的工资。
胡文卓直接无视掉刘大成的装模作样,对着陆诗说道:“我之前之所以帮你,不过是认为你值得我帮;我帮的是当时那个在艰难逆境下,依然自尊自爱,不放弃本心不甘堕落,不为金钱权势三斗米折腰的陆诗。”
“我没有兴趣知道这个无赖是用什么卑劣手段得到了你的身体,——”
“啊!文卓你的意思是陆诗已经不是处啦?啧啧,这身段,这脸蛋,大傻个,你真特么的好运气。”
跑车里的呆逼郭璞又极没眼色的,大惊小怪的插话嚷道。
“在我走到这里时,我对你已经是深深的失望!即使你真的是被逼的,你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我敢把你介绍进西铁,我就有保住你的贞操和自尊的能力!”
“然而我依然选择了原谅,知道你背后还有着一个等着你拿钱养命的妹妹,知道你不敢赌;再说只要心能顶天立地,那层薄膜又能算个什么?就当是被公狗弄了,洗洗身子,照样是一个干干净净的自己。”
“咳咳。”
刘大成遂不及防,被胡文卓豪迈的大女子主义的言论呛得直咳嗽,眼睛不满的望着这个漂亮的不成样子的女汉子,幽幽的说道:“您话过了啊,我可不是狗。”
“结果我在你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的委屈,只有高兴!为傍上一个大款而高兴。”
胡文卓懊恼的摇摇头:“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要走的那条路的权利,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你我将不再是一路的人;所以,你不会成为我的姐妹,以后你我只是陌生的同学,不要再有任何不必要的联系。”
说完,胡文卓再也没有望陆诗一眼,举着漂亮的粉荷遮阳伞,轻盈转身,朝着校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