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问:“你跟他说话能听得出他是那个省份的人吗?”
桑塔纳车主经由警察这样提想起来了,说:“有,应该是山西一带的人。”
警察:“你没有听错?”
桑塔纳车主:“没有听错,他虽然只是在上车之前问过价那么几句话,但是我就能听出来了。”
警察问:“这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他是山西口音了?”
桑塔纳车主露出很自信的表情说:“当然能肯定啦!我年轻时候在山西做过矿工的,而且是一做就做了好几年,要不是矿井出事了,我可以也会在那里做的。”桑塔纳说完然后又感叹地说了句:“不过做那一行,工资低,又危险也是够罪的。”
那提问的警察咳了二声,那桑塔纳车主才又坐正身子。
警察又问了一些关于他载着张斌的细节事情和他最终的走向后,又问了他载的那几个人的事情后觉得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才放他回去,但警察他们告知桑塔纳车主,他的车可能还要过两天才可以开回去。桑塔纳车主也是很配合,他都怕自己开回去有什么线索给他弄没有了就麻烦了。所以很客气对那群警察说:你们请便,你们请便,我不急的。
警察局经由那桑塔纳车主提供的线索和在他车上取得的指纹可以确定是张斌逃亡的路线是在安徽省,芜湖市。
上海警方马上通知安徽省芜湖市那边警方,让他们协助抓捕张斌。
终于经由两地警方的努力,张斌在安徽省芜湖市某个小乡村的居民屋里被抓到了。
张斌被上海警方带回到了上海审询。
张斌是个无骨头的人,没有审询多久就全然将林可和黄展祥叫他做的事全部都扬出来了。
警方得到了张斌的供词后就分开两队的人去抓拿林可和黄展祥归案。
现在说一下林可,这几天她都在家中陪着母亲,有时会出外买些东西回来,但基本上都没有离开家半步了。黄依依如她所说的那样,休息后就来了她家看望过林母和林可。还送了一些护心通血管的保健品给了林母。林母是再三说谢谢。又亲自下厨做饭,但被林可阻止了,她现在是很疼惜林母的身体的了。
这一天,正在监控林可的两名警察接到警局的消息说等他们来到就一起上楼上抓捕林可,叫他们一定要看紧林可,不可让她离开了,要是她想离开就马上行动抓人。
两名警察收到命令后承诺保证完成任务。然后就死盯着林可的住处,她一有什么动静就马上抓人。
很快另外两个警察到了,跟监视林可的两名警察询问了一下情况后就一起四人上了楼上。
林可此时正在大厅里搞卫生。听到门铃响就走去开门,见是四个陌生的男人很是警惕地问:“你们是谁,找那位?”
为首的警察拿出警察证给林可看后,说:“我们是警察,你就是林可吧!”
林可舔了舔嘴唇说:“我是。”
“好!那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公安局。”
林母刚在厨房摘菜听到自己女儿跟人说话,就走出来看。由于那几个警察都是便衣,林母不知道他们了警察,出来看见就问:“可可,这几位是什么人啊?你认识的吗?”
林可小声地对几个警察说:“请让我跟我母亲说几句再跟你们走。”
几个警察点下头。
林可转身回屋对母亲说:“妈,这几个是我以前报社的同事,他们突然来到说要请我吃饭,我也不好推搪,刚已经答应了。等一下你就自己吃饭啊!”
林母责怪林可说:“可以叫他们进来吃啊!我顶多做多几个菜,出去吃多贵啊!”
林可说:“妈,他们是一起聚餐的,餐厅里已经有人点了菜的了。怎么叫啊?”
林母说:“那行,你去吧!跟他们玩得高兴点,你也应该放松放松一下了。”
“嗯,那我走了,你……要多保重身体。”
“嘿,说得好像不回来似的,我会的了,快点去不要人家等了。”
“嗯!”
随后林可抱了一下母亲就拿着外套跟着那四个警察离开了。
林母不知道林可这拥抱是意味着什么,还说她矫情。
林可被带到了审询室。接待她的是之前去她家找她录口供的那两个警察。
这次的角色依然像上次找林可录口供的一样,那个高的警察做提问,那个矮个子做笔录。
高个子警察说:“林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林可没有答他的话,只是静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大家都不知她在想什么。
高个子警察没有见她不出声就停止发问,他说:“林小姐,你就不好奇,我们为什么这次请你回到警察局里来吗?”
林可用眼睛瞄了一下那个警察才说:“我没有什么好奇的,如果你们有什么事要问或者是说的话,你们现在可以开始了。”
那警察笑了,说:“林可,你的表现让我很吃惊,你既无慌张又没有失措的,好像这一切对你来说都是与己无关一样,我,应该是称赞你的冷静,还是说你冷血无情呢?”
林可听到这个警察这样说也笑了,说:“你这么说我倒是要反问一下你,那我应该怎么做呢?大声呼叫,全身发抖还是要我到你们的面前求饶放过吗?难道这才是正常反应?”
做笔录的那个矮个子警察看向自己的上级,那个警察被林可反唇相讥也没有生气,反倒笑着说:“这倒也是。”
林可双手抱胸,瞪了他一眼就转过面去不看他了。
那做笔录的警察看到就靠近那个提问的警察小声地问:“头,这样,我们怎么问啊?”
那警察说:“这是使性子,等一下就好了。”
那做笔录的警察点下头,就坐在那里玩起笔来了。
过了大约五分钟时间,高个子警察看应该差不多了,就说:“林小姐,我们现在应该可以开始了吧?”
林可将眼睛向左边看了了下,这是思考的表现。
没有一会她就将身子坐直说:“我们开始吧!你们有什么话要问要说的,说吧!”
高个子的向那个做笔录的警察点了下头,那笔录的警察会意,就拿起笔和纸随意准备着。
高个子警察问:“林可,我们已经抓到张斌了,他给我们说这事是你和黄展祥指使他做的。现在你来告诉我们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林可听到黄展祥的名字,激动起来说:“怎么又关黄展祥的事了?”
那个高子的有点诧异,问:“这事不是你跟黄展祥一起去做的?”
林可吸了口气说:“这事我之前都说过了,我去张斌的酒店只是因为我妈担心他才叫我去找他的,我根本就没有叫他去杀人,是他自己想要我那一百万才去做的,现在被你们抓到了,他肯定是因为恨我没有给他一百万还报了警。至于黄展祥那更不可能了,他根本就不认识张斌的。”
警察问:“你又怎样知道他不认识张斌啊?”
林可被那警察问得哑口无言,是啊!他真的是不认识张斌的吗?她自己在反问自己。
高个子警察说:“你自己都不太清楚黄展祥是不是真的不认识张斌,你就这么肯定这事跟他没有关系?”
林可眼睛转来转去,也没有看那两个警察,只顾着自己说:“不会的,祥哥不会认识张斌的,不会的。”然后她猛抬起头来对两名警察说,“一定是张斌他想找替罪羊,是,是找替罪羊!”
警察说:“替罪羊为什么谁不说,偏是说你跟黄展祥呢?如果你说的张斌是为了报复你才说你是买凶杀人的主谋,那黄展祥又如你说的不认识他的,他又为何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呢?”
林可听到那警察这样说很是焦躁,说:“我……我……我不知道,也许,也许在我们都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碰过面,因为当初张斌的工作就是我托他介绍的,那老板是他的朋友,也许是他到他朋友那里见过张斌,大家互相介绍过自己,所以张斌认识他。”
警察说:“你这么说也是有道理的,但是你要看一下张斌的口供吗?看一下他是说他是怎么认识黄展祥的。”
林可此时不知答是想还是不想,她本是想好脱身之计了,但是现在多出了个黄展祥就乱了她的计划,她想帮黄展祥跳出这个局里但是不知怎么帮,现在她连他人都见不到,很是被动。
她的表情全部都落在了那两名警察的眼里。
高个子警察说:“怎么样,林小姐是不好奇他们是怎样认识的吗?”
林可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自己的情绪说:“我是好奇,但是你会说给我听吗?”
警察说:“当然,怎么说你也是当事人中的一员。”
然后他拿起张斌的口供来说:“张斌说第一次见到黄展祥是有一次黄展祥送你回家的时候,那时候他刚好站在阳台上看到了。不过这他都是后来才记起来的,第二次的是他碰瓷被抓被保释出来后到了一个小宾馆里住,黄展祥来找他,警告他不要做伤害你的事,这第三次就是这一次的事件了,他说你去找他是因为你已经知道了你的珠宝被他偷了而且已经卖出去了。你说可以不追究也可以不报警,但是有条件,就是你要他帮你将梁辰的未婚妻海伦的车破坏刹车系统,就是你情敌的车。如那天我们问你说的那样,你是根本就听到了梁辰跟她未婚妻的对话,知道了她的车在那里修,那车行刚好就是张斌工作的车行,所以你就实施了这个计划。你还答应了他会给他一百万作为他帮你做的酬金。”
那警察停了一下才继续说:“一开始张斌是拒绝的,他说他怕担人命,可是你又拿他之前欠下的二十万欠条的事和要通知那个债主的事来威协他,你还跟他说如果不帮你做的话就报警告他偷了你的珠宝,叫他既要坐牢又要赔上珠宝给她,在你的威逼利诱之下他终于答应照你所说的做了。我们也去过张斌之前的债主那里问过了,他们说你的确是帮张斌还了那二十万拿走了欠条。张斌答应去做了,而你早想好了脱身之计,就是等海伦的车一出事你就马上来警察局里报警,好让我们觉得你是一个大义灭亲的人。不单这样,你的一百的酬也不用给了,而且你还真正的做到了以绝后患,你报警之时是特意没有说出珠宝被偷的事,为的就是为了后面的铺垫,这是你金蝉脱壳的计划。我说得没有错吧!你的计划本来是很完美的,只是你没有想到的是中途会跑出个黄展祥的坏了你的计划。张斌他说了他答应了你后就将你送走了,他是打算叫上清洁工把他打烂了的台灯清理干净,只是电话都没有打,黄展祥就来了,张斌说本来是以为是你还有事要交待的,谁知道这次找上他的不是你而是黄展祥。据张斌所说的,黄展祥来到房间是很有目的性的,就是跟你一样要张斌帮他把海伦的车做手脚。张斌一见,这海伦是跟你们俩都有仇就开始想收下你们两家人出的钱,开口跟你一样是一百万,但是黄展祥那时拿出枪指着他说,他知道了他跟你的交易,所以他来是要求张斌跟你的交易作废,他跟张斌重新立约交易,只是交易金额从原来的一百万减到二十万。张斌说他是不愿意的,但是黄展祥用枪指着他说要是他不愿意的话现在就杀了他,张斌为了保命所以答应了。黄展祥怕他反悔还拿了个小型炸弹逼着张斌捆绑在身上,后来他就离开了,后来张斌说黄展祥是十二月二十日的零晨一点钟才回来酒店的。那时他是冒充清洁工到他的房间的,到了后就交给了他一把车行的钥匙,还告诉他怎么去做才可以避免被监控拍到……”
“咚咚咚”这时有人敲门。
“进。”那高个子警察说。
“头,黄展祥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