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本来就是皇上赏赐,不管施酒心里怎么想,面上总要做的好看的吧?
他本来就想着假笑着完成任务之后也就得了。
但是谁能想到施酒不按常理出牌呢?按理说这事儿不应该发生,毕竟施酒是侯府出身,还是嫡女,怎么会这么不守规矩,善妒?
大太监一时间僵在了那儿,施酒懒洋洋的掀了掀眼皮,慢悠悠的问:“怎么?公公是听不懂本王妃的话吗?”
大太监回过神来,朝施酒行了个礼,赔着笑脸:“王妃,这皇上下旨,不能违抗,不然这抗旨之罪,可是要掉脑袋的。”
施酒点了点头,丝毫不在意:“掉脑袋又如何?你就回去禀告皇上,我在的一天,肆王就不能有任何的侍妾,除了我,别人都不可以。”
“你只管回宫复命就是,皇上要怎么处置我,是我的事。”
大太监看了一眼旁边一直盯着施酒看的肆王爷,希望他能开口劝说一下,但是风肆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大太监好几次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都没能说出来。
他沉默了一瞬间,低下头道:“那奴才回宫复命去了。”
大太监带着那些人走了之后,施酒刚来那天在风肆书房的那个彭书来了。
他急匆匆的进来,看来是有话想说。
但是看见施酒的那一瞬间她顿了一下,低声跟风肆说:“王爷,借一步说话。”
风肆朝旁边的丫鬟小厮看去:“你们先出去。”
等人都出去了,风肆才跟彭书说:“说吧,你嫂子不是外人。”
彭书听见这话挑了挑眉,但是既然风肆说了,他也就不在意了。
“丞相家出事儿了,据说丞相夫人硬是要打发了他那个嫡女的母亲去庄子里,结果嫡女不愿意,两个人闹到丞相那里。”
“丞相两边纠结,最后还是拗不过丞相夫人,把嫡女的生母打发出去了。”
风肆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施酒在旁边倒是眼睛里有了笑意。
风肆由于眼神一直落在施酒身上,所以第一时间就发觉到了,当即就问:“这事儿跟你有关系?”
施酒非常痛快的就承认了,把自己计划设计丞相的事情说了。
彭书在旁边听完汗毛都竖起来了,果然是最毒妇人心,这一招简直就是釜底抽薪。
丞相那人什么都好,有智谋有野心,但就是理不清家事,还偏偏重感情。
这一招真的不可谓是不绝。
风肆也没想到施酒之前说弄首饰铺子是为了这个。
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子这次不仅自己载了,得力干将也载了。
彭书不由感慨:“王爷真的是取了个贤内助啊。”
风肆低低的笑出声音,笑过之后看着施酒说:“不是贤内助,本王的王妃,是可以与我共同站在最高处的人。”
“她跟那些女子都不同。”
彭书觉得自己忽然就有点膈应风肆那个笑容,凭什么他孤家寡人,风肆却被一个莫名其妙的赐婚给赐出来一段姻缘?!
而且他孤家寡人还要为他的大业忙东忙西,他也太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