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泼大雨啪啦啪啦的拍打在这片漆黑幽静的密林中,掺杂着一些动物的声音合成古怪的声音让人听之胆颤不已。
漆黑的密林中闪现出一道黑影,怀中夹着一把雨伞,脚步急促的向密林的更深处跑去,大雨淋湿了那道黑影有些单薄的衣服,这个人出门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想得太多,但是怀中夹带着那把雨伞道出了这道黑影匆匆而去的来意。
陈胜夹带着雨伞时而眺望着远方的山峰,心中有些期盼又有些忐忑,喃喃道:“不知道她今晚还在不在那里!”当这场大雨下的越来越大的时候,陈胜期盼的心越来越沉下来,从月儿口中得知雪女每晚都会倒那座山峰,但是并不知道究竟会呆上多久,而如今今夜这场大雨,按理说雪女应该有九成九的几率不会去那座山峰的,但是陈胜的心中还有一丝奢望,哪怕这样的机会再渺茫,陈胜也觉得自己应该抓住它,若是不去连那最后的零点一的几率都没有了。
一阵又一阵的寒风吹过,陈胜感觉全身刺骨的寒冷,但是脑海中想起那张容颜,陈胜就会感觉全身也没有那么冷了。脚步又轻快了几分。
箫声悦耳曲调清幽,回荡在这片小天地中,说不出的动听,如一只欢悦的精灵在绽放的花中跳舞,曲调转尔,又如奔腾的骏马在天地中自由的驰骋,曲调转尔,如豪情壮志的战士沙场点兵争战天下,曲调转尔,国破山河亡国之人的不甘和绝望、曲调转尔,深闺之人一声叹息,道尽多少生死离愁。
曲罢,一声轻轻的叹息道出吹奏这首曲主人此时内心的感觉,其实端木蓉不知道她的话已经如一颗小石子扔进雪女原本平静如湖的心里,荡起阵阵涟漓。其实女人心中的愿望都是很简单的,只想和相爱的人平平静静的过好每一天,但是雪女知道这些是不可能的,从进入墨家的那一天起就已经不可能了。每一天的杀戮、死亡雪女真的是感觉到厌倦了,但是这种厌倦感却不能说出来更表露出来,既然都不能的话,那只有用手中的一根萧在这个静寂无人的地方吹奏出来,只有吹奏出来心来才会好些。
看看时辰渐离应该快要来了,雪女有些落寞的看着这些无声的观众,其实雪女最想将这首自己编写的曲子吹奏给高渐离听,但是却不能也不敢!有道是“曲如其声”此声当然是心声的声,一首绝世的词曲会让多少人产生共鸣又会道出多少人的心声。
脚步渐近,雪女落寞的容颜上绽放出倾城的微笑,只会留给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叫作高渐离!“渐离!”雪女欢喜的回过身去,这种小女人心态也只有在高渐离的身边才会表露出来。
见到来人的刹那间,雪女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一抹失落从美眸中一闪而过,这个男人雪女认识,正是之前准备去看望一下的,月儿的救命恩人,叫陈胜。
刹那间的绝代芳华,被陈胜捕捉到了,当看到这张熟悉的容颜,和记忆中的那张容颜渐渐的重叠在一起,陈胜只是呆呆的望着,傻傻的看着,仿佛时间就在这一刻定格了一般。两两相对,一个深情、一个疑惑、一个欢喜、一个失落。
也许这一刻连雪女都没有想到,更或许是没有看到,一个男人的眼中竟然会流露出这么多的情绪,这么多复杂的情绪,“也许这个男人的内心中有很多很多的故事。”
“你怎么会来这里?”雪女忍不住问道。陈胜此刻的思维像是停机了一般,呆呆傻傻的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的“刘悦”那银白色的秀发在狂风中飘荡,陈胜的眼中一颗泪水忍不住流了出来,此刻陈胜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只想再摸摸面前这张熟悉的容颜,确定这是真实的,而不是一个南柯一梦。
当陈胜的右手快要接近雪女的容颜时,雪女轻轻的后退了半步,躲开了陈胜的右手,
雪女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如此大胆,竟敢调戏自己,星眸中一丝恼怒一闪而过,更多的是无情的冰冷,若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对墨家有些恩惠,之前这个举动,雪女早就废了他那只右手,而不是轻轻的后退半步避开而已。
“悦儿!”陈胜没有想到那张熟悉的容颜竟然会避开自己,微微一愣思绪也缓过几分,张了张口轻唤了一声,似乎想激起面前这张绝世容颜的记忆。
“月儿?”雪女没想到面前这个男人竟然是叫月儿,难道是将自己错当月儿了,更或者是他的伤势严重而影响了思维?想到这里雪女眼中的恼怒淡了几分,冷冷的说道:“我不是月儿!你认错人了!”
“不,你是她,你就是她,难道你真的忘了我吗?曾经我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还活着,为什么你要躲着我?我说过我不会介意所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你却还要躲着我?为什么?”陈胜激动的说道。
什么死了活了?雪女根本就听不明白面前这个语无伦次的男人到底想要说些什么,淡淡的说道:“你真的是认错人了,我的本名叫白雪,大家都叫我雪女,并不是你那什么月儿!”
“不,你是!你就是!我不可能认错的,不可能的!”陈胜语无伦次的说道,害怕眼前这个叫雪女的还不肯认定她就是刘悦,陈胜想都没想从身边拿出能证明眼前这个名叫雪女就是“刘悦”最好的证据。“只要你看到这个你就会相信你就是她!”
陈胜拿出了带到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神器——手机,而手机拍下来的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据。原本陈胜是不打算在外人面前拿出这个跨越二十多个世纪的东西,不是这个时代人的秘密陈胜打算一直埋在肚子里面,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但是如今为了唤醒刘悦的记忆,陈胜只好将手机这个东西拿到外人面前,哪怕是暴露更多陈胜也无怨无悔。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雪女看不懂这个男人的举动,从怀中掏出一个做工十分精致像一块木牌般漆黑的东西,这就是他说的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