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会在这里?是不是你给我施的迷魂法?”
冯燕翘起双手,脸色颇为难看,看来是真的生气了,可能是不想把事闹大吧,所以她的声音也不大,免得惊动家人。
“冯小姐,我已经解释过了,世上根本没有所谓的迷魂法,就算有,我都已经给你施法了,怎么可能又把你叫醒呢?我是吃饱了没事撑的?”
冯燕觉得这似乎很有道理,脸色有些尴尬,但也不认理亏,仍然是趾高气昂的询问:“那我怎么会在这里?”
牧云顿时有种无奈,道:“我已经说过了,你是被狐狸精附身了。”
一时之间,冯燕也不得不信,撇了撇嘴,道:“好,我姑且信你一回。”
虽然冯燕对自己有些误解,但牧云经过三次解释后,那是好话说尽才获得冯燕的谅解,也就不再追究此事,牧云这才稍稍的安了心。
送走了冯燕,牧云犹如一滩烂泥一般躺在床上,这一战几乎让自己筋疲力尽,看来修炼一事刻不容缓!
有道是:身无奇脉练高招,平日小事耍流氓,若遇大事无为力,功到用时方恨少。
牧云为了在哪学高深的功法而陷入苦恼之中,整夜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想起隔壁的娄一凡,此人虽然不着边际,平时专门骗人,但还是有几分实力的,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教自己了。
牧云贼溜溜的眼睛转了转,嘿嘿一笑,心想:就跟他比无赖!
也顾不上休息,牧云便轻手轻脚的溜到出去,走到娄一凡卧室的门前,手放到把手上轻轻的一扭,门就开了。
这个胖老道居然不锁门,不过这正好符合自己的目的,便蹑手蹑脚的窜了进去,这才发现这个胖老道的挎包就在床头一侧的桌子上。
牧云为了不让他发现,便整个人趴在地上,然后慢慢的爬了过去。
爬到娄一凡的挎包前,刚伸手探去,娄一凡的一个翻身响动,把牧云吓得整个人趴在地上,片刻后见他没有动静,这才敢起身探手伸进他那挎包里。
略微一摸索,便摸到一个大本子,牧云是一阵的窃喜,还以为是什么秘籍呢,便急忙的拿了出来,定眼一看,这才发现这不是什么秘籍,而是一本相册。
虽然有些失落,但相册里的东西勾引起他的好奇心,足以抹平牧云心中的不悦,便打开细细观看。
只见里面是一些他的自拍照,那照片微微发黄,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里面的娄一凡显得比较年轻,旁边还有一些合影照,里面有一些比较熟奚的身影。
比如掌门陈佑,那个时候的掌门还真年轻,也就三十多岁而已,他身旁是一位帅小伙,看起来好像是林小豪老师,和现在完全是两个人的模样,都根本不敢认了,不禁感叹,岁月不饶人呀。
其中有一张照片引起他的注意,里面是娄一凡和一男一女的合照,那女的看起来有点像吴沛,经过反复观看才确定,那人就是吴沛!
他身旁还有一个男的不认识,那男的长相有些渗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恶霸,虽然不能以貌取人,但感觉还是有些让人说不出的畏惧。
牧云自知不能看太久,便把相册给放了回去,随后轻手轻脚的爬了回去。
第二天清晨,牧云一下楼便闻到阵阵香味,这引得他不由得加快脚步下来。
在餐厅处,冯正一家早已坐在餐桌上用餐,而娄一凡也坐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嚼着油条喝着豆浆,犹如饿鬼投胎一般,连牧云见了都不好意思。
看到牧云出现,冯正也是祥和的一笑:“道长,你醒了?坐,吃早餐。”
牧云这才悠悠的坐在娄一凡旁边,拿起一根油条,一点一点的撕下来送进嘴里,稍微把头靠近娄一凡,细声的道:“我可不像你这样死皮赖脸的在这里白吃白喝,今晚我就要搭坛起法,你干不干?”
娄一凡这才停下往嘴里送东西,细声的道:“不瞒你,鬼已经离开这里了。”
牧云猛然的一惊,细声喝道:“什么?你怎么不早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娄一凡咽下口粮,从容的细声道:“昨晚街上有人惨叫,你没听见?”
“有人遇害了?等等,你听见昨晚有人遇害,那你一定也知道昨晚我跟狐狸精对打,你怎么不出来帮我?”牧云先是一惊,随即又愤怒的询问。
娄一凡耸了耸肩,撇着嘴,询问:“关我什么事?”
“你...”牧云气不打一处来,无可奈何的一叹,道:“算了,我问你,你知道昨晚有人遇害,你怎么不阻止它?”
娄一凡满脸委屈的道:“我又不是先知,怎么可能能阻止它?我只能早点灭了它,我已经算过了,再过五天,就在这栋房子里,一定会有大难!”
“五天之后?七月十四鬼节!”牧云着急的细声询问:“能破吗?”
娄一凡撇了撇头,示意让牧云看看他们,细声道:“你看他们,印堂越来越黑,恐怕是躲不过去了。”
牧云有些难以置信的细声询问:“他们会死?”
摇了摇头,娄一凡细声道:“不知道,那一天空间扭曲,什么事都会发生,因此,就算是逆天而行也不会有问题了,只是我一个人对付它有点吃力罢了。”
牧云便毛遂自荐:“我也是道士,我来帮你。”
娄一凡上下一打量,有些讥讽的道:“你?算了吧,你不行的。”
“我...”
“两位道长,你们在聊什么?是不是在商量如何抓鬼的事呀?”
牧云着急的一亮嗓子,声音难免有些大,冯正察觉后,好奇的询问。
看到冯正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一想到他们可能会受难,心中难免有些不悦,看来只能提前摊牌了。
“冯老伯,这个房子你不能住了,还是尽早搬出去吧。”
娄一凡打断的训斥:“哎!天机不可泄露!会遭报应的。”
牧云不以为然的道:“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行了行了。”娄一凡不耐烦的打断道:“少在这念诗,我可不管的。”
牧云不禁有些恼火:“我们身为道士,就是帮别人排忧解难的,看着别人死都不管,这还是道士所为吗?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连这都不懂?”
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早已停下筷子的冯太太脸色忽变,询问:“两位道长,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什么房子不能住?什么救人?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妈,你别听他们乱说,他们虽然是道士,但也难免会夸大其词,这样才会多收点钱,千万别上当。”
昨晚的事,虽说过去了,但在冯燕的心里还是有道坎,也就依然冷言冷语的。
牧云撇了撇嘴,心中有些不悦,也懒得理会,又开始吃起油条。
一位女佣人手里捧着一份报纸,从一侧走到冯正身旁,便把报纸放到冯正面前,沧桑的嗓音响起:“老爷,这是今天的报纸。”
冯正满意的“嗯!”了一声,扬手示意她退下,她便知趣的弯腰退去。
放下手中的油条后,冯正拿起报纸便翻开阅读,才看一小会便开始忿忿不平的咒骂:“太可恶了!简直无法无天!”
牧云好奇的询问:“冯老伯,怎么了?”
冯正把报纸递过去,怒道:“你看看,昨晚又有人死了。”
牧云不以为然的接过报纸,还以为是昨晚的鬼闹出来的,当他打开报纸的一刻,只是略微瞟了一眼,脸色就忽然变得惊慌失措。
只见报纸上写着,昨晚再现开膛手,死者被人杀死后开膛破肚,心脏被挖走,手法和前天的死者一模一样,可以定为同一个凶手!
不会吧?居然连续两天杀人?那狐狸精也太猖狂了!可仔细一想,不对呀,那狐狸精昨晚和自己打了一架,照理说是没有时间犯案的,难道凶手另有其人?
牧云急忙放下报纸,道:“不好意思,冯老伯,我有事要出去,你们最好听我劝,先离开这里一段时间,等过了鬼节,你们再回来好吗?”
冯正询问:“有必要吗?”
“别问了,赶紧搬吧!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我回来之前,你们一定要收拾好衣服走人!等过了鬼节才能回来!”
牧云急忙起身,拿起一根油条,也不管他们怎么答复就转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