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回去,明天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来做事。”
“是!”
刘大本跟工人打完招呼后便笔直的走向停车场,工人也随即转身离开。
进入停车场后,原本散漫的刘大本进入候车室,在看到先前那个穿黄袍的小道士制服了一个妖精,而那个妖精怎么看都那么的眼熟,旁边的聂龙腾就像一个木偶一般呆在那里,挡在眼前还有一个背对自己的男子时,不禁停住了脚步。
“就是他!就是他抛的尸!”
在听到那妖精呐喊后,刘大本这才想起那个狐狸精,惊慌之下,下意识的躲到墙后,本想快点离开的,但还是想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才停留下来。
“我本来是来取车的,没想到居然会遇见你,刚才听到你们之间的对话后,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被你制服的女子就是狐狸精,真是天意呀。”
来者一步一步的走近,牧云感到危险的气息后,这才把玉狐给放开。
“是呀,我万万没想到,堂堂警察张峰居然是挖心凶手,还真是匪夷所思。”
张峰一脸的茫然,完全被弄糊涂了,片刻后才缓过神。
“你说什么?我是挖心凶手?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不用再装了,这个目击证人已经全部告诉我了,你就是凶手!”
牧云指了指玉狐,对张峰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玉狐着急的上前,拉了拉牧云的手臂,道:“错了,错了,他不是凶手!”
牧云顿时觉得有种想挖个洞钻进去的感觉,询问:“你不是说他就是抛尸的人吗?怎么现在又说错了?你在耍我吗?”
玉狐解释道:“我是看到他身后的那个人才说的!”
“他身后的人?”牧云好奇的探头望去,这引得众人转眼望去。
张峰也好奇的转头望去,只见那里空空如也,不禁有些恼火的回过头。
“人?什么人呀?人在哪里呀?”
“那人在外面,再不抓就来不及了!”玉狐着急的吆喝。
在墙后的刘大本听到这里就按捺不住,着急之下转身就离开。
“这么远你也能看见?”张峰摆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脸。
“他刚才露脸了,快去抓他!糟了,他的气味越来越远,再不抓就晚了!”
“少来这套把戏!我是不会上当的!还是跟我走一趟吧!”
牧云急忙把玉狐拉到身后挡着,对来势汹汹的张峰扬手制止道:“你千万别乱来呀,目前根本没用证据证明这个狐狸精就是凶手!”
张峰不禁觉得纳闷,反问:“你不就是证人吗?”
牧云这才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狐狸精是凶手的话,但现在他反悔了。
“我当时只是看到她穿着死者的衣服,就误以为她是凶手,事实上,她并非凶手,听完她的解释,我觉得她完全没用杀人的动机呀!”
张峰顿时觉得匪夷所思,不禁觉得好笑:“你不是吧?她说什么你就信了?那还要证据干什么?她是不是凶手,得等我们调查完之后才能决定,怎能因为她一句话就信以为真?这也太荒唐了吧?”
“这倒也是....”
正当牧云左右为难之际,玉狐着急的扯了扯他衣袖。
“我知道凶手是谁,我带你们去抓人,这样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张峰却是半信半疑,甚至觉得她是在说谎,不禁冷嘲一笑。
“哦?是吗?凶手到底是谁呀?”
玉狐并没有理会他,而是把事情告诉了牧云。
“恩人,你还记得那个带着这个假道士去骗冯家的那个人吧?”
“刘大本?”牧云顿时觉得匪夷所思。
“对!就是那个人,就是他身边的人抛的尸!我闻得出他们的味道!”
“这怎么可能?他们只是为了钱而已,为什么还要杀人?”
“在他们抛尸时,我当时躲在树旁,听到他们在喃喃自语,说什么还差四个人就完成了,昨天又死了一个,估计他们还要再杀三人才肯罢休吧。”
“不会吧?”牧云眉头紧皱,显得一副忐忑不安的模样。
看他们在这喋喋不休的,张峰有些不耐烦的走去,边掏出手铐。
“小子,虽然我不知道这个狐狸精在搞什么鬼,但她的嫌疑是最大的,你还是先把她交出来,这是最好的选择。”
“想抓我?没这么容易!”
孤傲的玉狐一转身,并出一道光芒,眨眼间就变回狐狸之身,以极快的速度飞奔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溜得不见人影。
看到她逃跑,张峰着急的一扬手,想把她喝住,可为时已晚。
玉狐一离开,聂龙腾就清醒了过来,不禁一脸的茫然看了看四周。
“唉?发生什么事了?刚才那个小姐呢?”
牧云有些恼火,训斥:“还小姐,那是妖精,是我救了你,不过你也不用感谢我,她并不是真的想害你,她只是整整你而已。”
张峰对他们无视自己感到愤怒不已,吼道:“够了!我是来抓狐狸精的,你小子刚才不是把她抓住了吗?你把她放开,我还以为你已经用法术把她给束缚住了,没想到她居然还有能力逃跑!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解释什么?除了我的片面之词,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
“好小子!我看你是故意把她给放跑的吧?走!跟我到警察局!”
张峰猛然扯住牧云的衣领,也不容他多作解释,硬是强行把他带走。
阳光总是那么的炽热明亮,却照不进那阴冷的监狱,冰冷的铁栏把外面给隔绝了,这里是一个让有罪的人重新认识自我的地方,同时也是让无罪的人感到无助的地方,然而决定谁会被关进来的,都取决于警察的办案能力。
“我冤枉呀,放我出去!我要见吴森警官!我要起诉!”
牧云站在铁栏前,不断的对外面呐喊,却没人回应他。
狻猊和他关在同一个监房里,侧着身躺在唯一的一张床上,那床本来只能容一人酣睡,如今被这个肥胖的大家伙一躺,床就显得有些过于狭小,也只有侧躺才能容纳自己,露出有一席空位,但也无法再容他人挤在一起,它右手托着头,左手掏了掏鼻孔,掏出鼻屎轻轻往外一弹,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我才冤枉呢,居然也被抓进来了。”说完倒头就睡。
“喂!快放我出去!”
见没人理会,牧云继续呐喊着,还时不时的拍打铁栏杆。
啪啪啪!
敲打铁栏杆的声音响遍四周,这让近在咫尺的狻猊显得有些不耐烦,本来就快睡着了,但被他这样一吵,不得不从美梦中惊醒,生气也就在所难免。
“你就省点力气吧,要么等别人救你,要么等他们审你。”
“你好像对此很了解嘛。”
“当然!我每一次来这里玩,都因为扰乱秩序而被关起来,这套我早就熟了。”
狻猊对此似乎是相当得意,也就心安理得的闭目酣睡。
“这么说,他们不是因为我,而是怕你再次扰乱秩序才把你关起来了?”
被牧云这样一说,狻猊有些尴尬的撇了撇嘴,挪了挪身子后继续睡觉。
“就知道睡!命真好!”牧云有些恼火的喃喃自语。
一只白狐狸从走廊外面窜到铁栏杆前,立起身子扶着铁栏杆,看着呆在里面的牧云,询问:“恩人,你还好吗?”
牧云蹲下身子,望着玉狐询问:“狐狸精?你怎么来了?”
“恩人,我们狐狸精都有名字的,叫我玉狐吧,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在冯家还有一个道士,是个戴眼镜的胖老头,他叫娄一凡,你叫他来赎我。”
“我知道了,是那个死胖子对吧?”
狻猊在梦中惊醒,抬头望去,迷迷糊糊的询问:“谁?谁叫我死胖子?”
牧云恼火的转过头,喝道:“没人叫你死胖子,睡你的吧,死胖子!”
狻猊“哦!”一声,便倒头继续睡去。
看着狻猊睡去,牧云这才继续跟玉狐谈话,询问:“你认识那个娄一凡吗?”
玉狐不禁有些鄙视的冷嘲:“他呀,在我们那是出了名的,就是一个好色鬼!”
“不会吧?”
“什么不会?就在一年前,我以动物的身份去泡温泉。亲眼看到他用望远镜偷窥女人泡澡,还边看边笑,一副丧心病狂的样子,真是岂有此理。”
牧云表面上显得有些难以置信,但心里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玉狐好奇的询问:“对了,恩人,你跟那个胖老道很熟吗?”
牧云摇了摇头,道:“非亲非故。”
“那他怎会帮你?”玉狐对此表示非常困惑。
一道铿锵的铁闸声响起,脚步声也随即靠近,这让牧云一阵的惊慌。
“有人来了,你先走,我的事以后再说,快走!”
玉狐转身溜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走廊之间。
随着脚步声靠近,牧云看到来者后是气不打一处来,询问:“有什么事吗?”
来者是也一名狱警,他有些不情愿的瞟了瞟牧云,道:“有人来保释你了。”
“谁呀?”牧云好奇的询问。
“是我。”聂龙腾也走到了跟前,望着里面的牧云是一阵的微笑。
“你为什么来保我?”牧云对此感到有些不理解。
聂龙腾解释道:“你救了我,我不想欠你的,所以我就来救你,这样,我们谁都不欠谁了。”
狱警打开了牢房,对牧云道:“你可以走了。”便让开了一条道。
牧云微微一笑,对聂龙腾道了声谢,这才从门口走出去。
有道是:为人散漫不尽然,无妄之灾降于身,身处囵圄亦非然,无亲相救何奈何,可赞旧敌无隔阂,快意恩仇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