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我不过是个浅富家的公子你都觉得高贵,那你是何等低贱?哦,也是,若非风尘之人,怎会起出‘花弄影’这等名字。”
凤浩澜不轻不重的说着。
我想论斗嘴,少有人是他的对手。不过他竟知道花弄影的名字,这样的角色他也能记住。
“你!口出狂言,污蔑同门!我要去请示师傅!”
原是当做新来的同窗了。
花弄影说完却是不动,似乎在等我们说软话,好给他个台阶下。而香怡也不言语,在一旁看热闹。
“你怎么还不去?”
凤浩澜当然会让他失望了。
“你好!我这就去禀告师傅!让他来主持公道!”
待他走后,一向少言的俢然和从不理是非的沐逸晨也相继离开。
这时香怡忽然开口。
“师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让大家不开心了。”
“无妨。”
我真的是懒得给她提供‘舞台’,而啸杰则是乐于给她‘拆台’。
“你多虑了,没有人因为你不开心,与其在这里跟明眼人假惺惺,倒不如去看看那个为你‘奋不顾身’的人。”
“啸杰师哥你怎么这样说呢?香怡没有假,香怡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啸杰未做回应,用一副‘你还不走’的表情盯着她。以致香怡受了‘天大的委屈’,哭着跑出了课堂。
而啸杰突然前来恭敬的询问:“敢问阁下可是凤王?”
凤昊澜微微抬眼。“你是何人?”
“在下啸杰,现任于游菱国太子。”
此话倒是让我吃了一惊。
“竟是太子?”
“正是。在这之前,在下曾有缘见过凤王一面,不知凤王可还记得?”
凤昊澜想了想,不紧不慢的开口。
“是七年前盛夏,游菱进献寒冰,当时你便身为太子,特来运送。”
“不错,凤王真是好记性。”
好记性就不会好几天都没认出来了!不过也难怪,凤昊澜不怎么正眼看人。
“想来,你也该继位了吧。”
“凤王说笑了,在下资历尚浅。父皇虽说学成之日,继位之时。但我自觉无能掌管一国,还需多加历练。”
“为王,本不需武力,更多用到的,还是你的脑子。”
啸杰想了想,看似不甚明白,但还是礼貌的微行一礼。
“多谢凤王赐教。”
啸杰走后,我也觉看书无趣,便与凤昊澜回寝屋。
“你可想去哪转转?我带你去吧,以免你回去后同你的丞相说,我怠慢了你。”
“你倒是直白。”凤昊澜停顿了一下。“你与啸杰的关系很好?”
“你这话题跳跃的也是够远。我与他是同窗,自然就是同窗的关系。”
“他有时说话对你似有袒护之意。”
“是那些针对香怡的话吧?你多虑了,他不过是同我一样,不喜那种种的女人心机。与其在这乱吃飞醋,不如”
凤昊澜抢言道:“不如问问你,和珹罗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到底是个‘小男人’还是个‘大男人’!那日送别凤焱,珹珈开的玩笑他藏了好几天才问?
“那是珹珈开的玩笑,即便他有一半认真,又能怎么样?你不觉得你计较这些有些妇人之仁了吗?”
“我妇人之仁?我的娘子每日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跟别人男子相处,我还不能问问?”
“别把话说的那么早,我还未过门,非你娘子。你这样早早的束缚我,可休要怪我跑了!”
“你是存心与我抬杠么?”
“是你挑事在先!”
“小姐,你们不要吵啦。”
“王,主人,喝杯热茶吧,属下刚泡好的。”
“不喝!”
“不喝!”
我们异口同声,各自坐在椅子上赌气。我就纳了闷了,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心情不顺!克星?
“凤儿好香的茶啊,我都忍不住要来喝上几杯了嘻嘻”
哎呀我去
凤昊澜这次没再废话,直接拔出宝剑对着竹笙就是一套剑法,招招致命。
好在竹笙非人,一招闪躲不及便连忙化作狐狸跳入我怀里。
“妖里妖气,果然是邪物。”
“凤昊澜!竹笙是我的朋友,我不许你这么对他!”
凤昊澜收了剑,许是觉得与狐狸争风吃醋有失体统,便自顾自的喝茶去了。
话说我竟然抱着九尾狐!它的尾巴一条条的好可爱。
“竹笙,没事了。”
话音刚落,竹笙的本体化为一阵烟落于地面,待散去,是亭亭玉立的少女。
“这样你可顺心?”
许是凤昊澜刚刚杀气渐露,竹笙言语间透了一些敬畏,动物对气息的感觉比人要灵敏得多。
凤昊澜看都没看,‘逗’着彩儿。
其实是彩儿在打他为我出气。
“竹笙不用理他,你不是要喝茶么,走,我们去凉亭之中。”
现在是正午,外面虽冷,阳光却很是温暖。
竹笙穿着单薄,有些发抖,我还以为她穿这么少是不怕冷。
“未瑾,去把我那件白色的大氅取来给他。”
“是,小姐。”
竹笙捧着茶杯,一口一口的喝着,以求暖暖身子。
“你没有衣服么?”
“凤儿又不是不知道,衣服要花钱买的呀我哪里有钱。”
“你也真是的,没有尽可来问我要啊,这冬季才刚刚开始,你打算一直冷着?”
我拿出衣内的小金条,这还是上次凤焱送来的。
“给,这本是未瑾给我揣着以备不时之需,可这学院哪有用钱的地方,正好,这几根你拿去买些衣物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