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的身躯压了上来,软绵绵地胸脯紧贴着他的胸口,鼻翼间缠绕着的,满是女人身上香甜诱人的体香。一瞬间,庄北辰觉得脑子有些发胀。
“老公,这么多年夫妻,你就不能饶我一次吗?”温婉甜美的嗓音压低,带着俏皮的尾音,只是听在耳朵里,就麻了人半边身子。
“你!”
望着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也不知是被压着胸口岔了气,还是因为房间暖气开得太足,庄北辰脸上染上一丝红晕。
纵然他肤色偏古铜色,依旧让心细的温婉逮入眼底。
心道一声有戏,温婉趁势追击摸上他健硕的胸膛,柔软的小手在鼓囊囊的胸肌处画着圈圈,充满挑逗。
庄北辰被她逗弄的有些气息不稳,眼神深沉的带着一丝享受,却在触及女人嘴角的笑意时,一头凉水泼了下来。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一把将对方的手打开,庄北辰目露寒光,一把扼住女人脆弱纤细的脖颈,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我告诉你温婉,看在我们这场交易终于要结束的份上,今晚的事情我暂且饶你一命!”手下微微使力,看着她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庄北辰的声音越发寒冷:“你若是识趣,就乖乖签字!”
窒息的感觉并不好受,温婉张开嘴努力想呼吸氧气,喉咙里只能发出咳咳的声音。她双手费力地去掰扼住脖子的大手,湿润的眼眸里带着乞求望着他。
庄北辰见她实在受不了,冷哼一声,松开了手。
“咳,你也太狠了,是想谋杀亲妻吗!”温婉摸着脖子上的红痕,大口大口地呼吸。
要是再晚上几秒,她的一条小命,恐怕就交代在他的手里了!
“我的对你的忍耐度已经到了饱和,你的诺言最好履行,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会对你那个破庄园做出什么。”庄北辰径直走到沙发椅上坐下,笔直修长的腿随意地伸展着,霸气凛然。
在庄北辰对她恶语相向时,她没有生气;在对方掐住她的喉咙,想要取她性命时她仍旧没有生气;但当他以自己的庄园做威胁时,温婉是真得气了。
温婉生气依旧是不露神色,只是平时笑意盈盈的眼睛变得有些冰冷,她唇角勾起典雅完美的笑容,再也不复之前的低姿态。
“想必真到那个时候,庄总也没有功夫收拾我的庄园了。”
“你什么意思!”庄北辰直起身,沉声问道。
温婉只是形式般地露出冰冷的笑,抬头望了望墙上的挂钟,时间刚刚好。
她站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头发,整齐的头发变得散乱,反而衬托的女人有几分慵懒几分凄美,双唇开启:“敬请期待,我为庄总你准备的好戏。”
说完,俏皮的眨了眨眼,扭头狂奔出门。
“啊!救命,有虐待狂!”
温婉衣衫不整地冲出了房门,凌乱的头发与脖颈上刺眼的红痕,无不诉说之前女人遭受了怎样惨绝人寰的凌辱。更遑论,女人泛红的眼角挂着湿润的泪痕,面露凄然,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社会最不缺乏同情心,尤其当施虐者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富二代时,人民群众心里的愤慨将会飙升到最高。
等候在门外多时的记者,深谙这个道理,一见温婉冲了出来就啪啪按下拍照键。一时间,晃眼的镁光灯充实着整个走廊。
温婉凄惨的样子被留在了底片上,随之印上的,还有追上来的庄北辰怔愣的脸。
望着走廊里人头攒动的记者,庄北辰知道自己麻烦大了。他就知道女人不会那么好心打印签字,一定有什么阴谋在等着他。只是他没想到,温婉会这么迫不及待。
翌日,庄氏集团继承人凌辱无辜女孩的消息,就上了各大报纸的头条。虽庄氏以雄厚的资产将其压下,但这件事依旧传遍了整个互联网,像龙卷风一样席卷各个论团版面。
被急眼兔子咬伤的庄北辰,不得不在家躲了几天风雨,故而温婉乐得其所的享受了几天消停日子。
成铭国际大酒店,超一流的服务水平与奢华的住宿环境,被誉为国内首家六星级酒店,平常人即使一掷千金也难以定下一间普通房。
而现在,这家酒店被全天包下,只为举行一场婚礼。
看着四周奢侈豪气的装扮,站在自助餐桌前的温婉不由咋舌。这场婚礼虽由她们公司一手包办,但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流走就为办场婚礼,温婉仍旧有些胃疼。
为了弥补一些心理上的损失,温婉决定大杀四方,将会场的高级食物一扫而光。在众人鄙夷的眼光中,温婉端着一盘堆积如山的食物躲到无人角落,准备享受自己的午餐。
“温婉。”
就在温婉准备摩拳擦掌准备开动时,身后传来一道带着笑意的男声,那声音不同于庄北辰的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而是温和地像涓涓溪流沁人心脾。
能冷静应对‘大冰山’的温婉,面对这道声音的主人,心里却忍不住地有些胆怯。
将手中的餐盘放在石桌上,温婉僵硬地转过身,扯了扯嘴角挤出干巴巴的笑容。
“嗨,文修好巧。”
眼前这位身穿笔直银灰西装的男人,正是她的前男友兼青梅竹马,邵文修。
几年未见,邵文修的相貌仍旧未发生变化,只是有些消瘦,为他本就温文尔雅的气质更添几分清雅。如果硬要说有些变化,就是他高挺的鼻梁上多了架无框眼镜,眼镜下那双温润的眼睛正紧紧地盯着她。
然,只有温婉能读出,他表面温和的眼眸里掩埋的恨意。
“真没想到会这么快遇见你。”邵文修整理了一下袖口,似笑非笑地说道。
温婉将垂在耳旁的碎发挽到耳后,话里有些不自在:“前一个月听到你回国的消息,我也没能想到会这么快见面,现在我在做婚礼司仪的工作。”
邵文修没有惊讶,脸上挂着温煦的笑容,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叫人寒心:“听说你公司规模还不错,多靠了我母亲那笔钱和庄北辰吧。”望了望她身后的餐盘,讥讽道:“你还真是一点也没变,不识场合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温婉打着哈哈,笑得没心没肺,大大的桃花眼弯成一个月牙:“北辰确实帮了我许多忙,至于毛病什么的,已经成为习惯了。”
不知是看不惯她的嬉皮来脸,还是听不惯她的云淡风轻,邵文修脸上的笑意再也挂不下去,神色陡然一凛,将温婉按在了墙上。
“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还能在我面前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
他冷哼了一声,望着温婉的表情满是鄙夷:“还是庄北辰的金钱真的那么令人沉醉,把你的心都给熏黑了!”
大力的撞击,让温婉的肺都快被顶出来,她眼里冒着金花,耳朵一字不差的将对方的话收入耳内。
“庄北辰确实非常有钱,把钱当床睡的滋味,不知道让我有多爽呢。”温婉自认是坚强的人,却在看见对方眼里的鄙夷时,心中所有的堡垒毁于一旦!
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瞧不起我,唯独你不可以!
她口不择言的话显然激怒了邵文修,话里的深意他简直不敢想,双眼被嫉妒染得血红,顶着温婉肩膀的手微微颤抖。
“唔!”温婉看着眼前放大的脸,一时不知所措。
双唇被强硬地吻住,熟悉的味道带着威士忌的酒香传来,牙齿被对放的舌头撬开,企图掀起一番狂风暴雨。
怔愣之后,温婉第一反应是将对反推开,疯狂的男人却将她搂的更紧,环住她的臂膀大力到几乎要陷进骨头里。
“瞧瞧我看见了什么,深爱着我的妻子,与他人偷、情?”一声愉悦的男声传来,拯救了苦苦挣扎的温婉。
被打搅的邵文修不爽地将她放开,抬起头朝来人望去,眼眸骤然一缩!
“我当是谁,原来是温婉的‘新欢’。”
庄北辰穿着一身白色西装,手里的高脚杯摇曳着鲜红色的酒液,动作优雅且邪魅。听了邵文修的话,他缓缓踱步走来,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冷冷地瞥着温婉。
在他的目光下,温婉狠狠一哆嗦,有些不敢抬头。
“说起新欢,我可不敢当,只是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对的起自己的未婚妻?”庄北辰削薄的嘴唇勾起一笑,抬手将酒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满意地看着对方微眯起的眼,接着道。
“梁小姐,想必也同你一起回国了吧。你们二人订婚多年却迟迟不见结婚,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吃上邵家的喜酒。”
邵文修看了身后的温婉一眼,冷笑着说:“这就不劳庄总费心了,倒是你与温婉,感情看来并不是很好啊。”
从方才庄北辰出现,两人就没有对视一眼,更别说语言上的交流。想起传闻中流传的,邵文修眼睛下的眸子闪过一丝狐疑。
“哈哈,怎么会呢,我和老公感情可好了!”在他话音一落的瞬间,温婉就从他身后窜了出来,搂着庄北辰的胳膊好不亲密。
在被蠢女人接触的一瞬间,庄北辰的身体有些僵硬,微微动作的胳膊有挣脱的迹象。温婉藏在背后的手用力掐着他,脸上甜甜地奉上一个笑容,桃花眼像会说话一般眨巴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