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稍微恢复精神后,郑舒南当即便要动身去找林蔚了解情况。
孟亦一头雾水地跟着郑舒南,见他过去径直打开房门,这才急道:“你去哪?”
郑舒南瞥孟亦一眼,孟亦现在的力气非常大,他手抵着门竟让郑舒南完全没办法把门打开。
只得无奈道:“打探情况。”
孟亦不肯退让,他这些天是寸步不离地守着郑舒南过来的,人好不容易恢复点,要是再受累就不妙了。
“你伤还没好,”孟亦说着又退让道,“你想知道什么?你说给我听,我替你去打听。”
郑舒南好整以暇地揶揄道:“你连我想问什么都不知道,确定能完整地传达意思?”
孟亦幽怨地瞥郑舒南,低声恼道:“我又不傻!”
孟亦傻不傻郑舒南很清楚,不过他急于知道现在的情况,看似和平的地方并不一定就和平,也极有可能潜伏着无尽的危机。
孟亦见郑舒南态度坚决,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妥协了,不过他坚持自己必须跟郑舒南一块过去,起码关键时刻他还能以绝对强大的实力保护郑舒南。
末日前,孟亦不过是名学生,能做的最坏的事也无非是欺负同学、群殴械斗,但郑舒南不同,他经历过很多的世界,面临过无数的危机,从房间到林蔚那边的一路,他都在默默的记下所有的路线,并通过观察了解这个组织的内部情况及异能者分布情况。
对郑舒南来说,这些都是很容易就能分析出来的,毕竟所有的真相其实都是表现在外的。
通过询问,郑舒南跟孟亦找到位于角落的林蔚的房间。
现在地面是夜晚,没人敢在外面游荡,不过也还没到休息睡觉的时间,除负责守卫组织内部安全的异能者外,其他人基本都忙着做事,跟之前的基地一样,这个组织同样在地下开辟出一片辽阔的空间,用于各类的种植生产。
林蔚的房门禁闭,不过从房内隐约透出的光亮分析,他应该是在里面的。
郑舒南步伐不停地打算过去敲门,孟亦好歹也算是林蔚的救命恩人,了解点众所周知的情报应该不会是太难的事。
越是靠近林蔚的房间,孟亦的表情便变得越来越奇怪,携着惊愕、诧异跟难以置信的情绪。
郑舒南恍若未觉,依然打算过去敲门,不过在郑舒南抬起手敲响门之前,孟亦及时抓住郑舒南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
郑舒南以为孟亦是担心会有危险,不禁无奈地看孟亦,随即做了个你先请的手势,示意让孟亦过去敲门,这样他总该放心了吧。
不过孟亦没动,他目光定定地注视着郑舒南,然后确定郑舒南的确是没有听见林蔚屋内传出的声音。
孟亦很难形容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如果他能发出声音,那必然是999个大写的卧槽。
他清楚听见林蔚房内传出低浅婉转混杂着痛苦快乐的呻||吟声,那呻||吟声像卡在喉咙里,偏偏又异常清楚地隔着门扉传进孟亦耳朵里。这其实也没什么,待在组织内男欢女爱是很正常的,让孟亦愣在原地挡住郑舒南,一时间瞠目结舌的是,他听出屋内是两道男人的声音,尽管底下的呻||吟声很清脆悦耳,但跟女人的声音到底还是有差别的,这点孟亦没可能会听错。
郑舒南见孟亦站着不动,不禁头疼道:“你到底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捣乱的?”
孟亦在巨大的震惊下,连声音都带着低低的颤音,“我……我们还是明天再过来吧。”
郑舒南无法理解的道:“都已经过来了,总要看看人在不在?就这么回去,你脑袋在想什么?”
孟亦慌乱无措地摇头,“不、不是,现在不行,我们还是改天再去吧!”
孟亦话说得很坚决,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郑舒南毫不怀疑他现在要想硬闯进去,孟亦绝对会不遗余力地拦下他。
以前的孟亦多乖,郑舒南心头暗叹着,现在小孩翅膀长硬了,自己打不过他了,还真是拿他没办法。
郑舒南想着又叹了口气。
孟亦见着郑舒南的神色,顿时愈发的不安,于是满怀愧疚道:“真的不能进去,会……会打扰……”说这段话的时候,孟亦耳边还循环着屋内魅人心魄的呻||吟声,像这世上最烈的酒灌进他的喉咙,让他五脏六腑紧跟着烧了起来,喉咙也是一阵焦渴。
郑舒南猛地领悟了,孟亦的反应跟他说的话很清楚地印证了他的猜测,不过孟亦这幅难为情的样子,倒是让郑舒南莫名觉得好笑。
到底是年纪还小啊,对这方面的事怀有憧憬,却又不好意思将其宣之于口,只是听着便像是要动情了一样。
郑舒南突然想逗逗小孩,便故作不解地反问,“打扰什么?”
孟亦不傻,他是真的还太年轻,对这方面的事隐隐了解却又不完全懂,他幽幽地看郑舒南一眼,从郑舒南的眼底窥探到他无聊的恶趣味,便目光倏地一转,没有回答郑舒南刻意问出的话。
郑舒南倍觉无聊,不过以他的耳力是没法听见屋内的声音的,但见孟亦这幅别扭的模样,这屋内应该不是正常的普遍的男女欢好。
郑舒南不禁想起孟亦提起的他之前看见跟林蔚在一起的男人,据说当时他们还曾打算同生共死的,若是这样的关系倒也算是能说得通的。
郑舒南视线慢悠悠地划过孟亦脸上,随即勾唇一笑,轻声道:“既然如此,那就明天再来吧。”
孟亦侧头看郑舒南,便恰好瞥见对方勾唇时动人心魄的魅惑轻佻的笑,携着无限的让他心痒难耐的风情。
他忽然不受控制地将脑中林蔚的声音替换成郑舒南,又将自己的声音替换成那驾驭郑舒南的人。
霎时间,孟亦便只觉得一股烧得更旺盛的火在他的心头肆意烧灼着,强烈的征服的快感亦将他点燃,他双脚像被深深凝固在水泥地里般,无论怎样都无法动弹半分。
郑舒南极轻极轻像羽毛扫过孟亦心尖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怎么了?”
孟亦心头轰地一声,顷刻像无数的火药被齐齐点燃,某个无法宣之于口的部位以无法被压制的力量猛地起身。
意识到这一点后,孟亦脸色当即就变了。
“你……你自己小心点!”
密密麻麻的恐慌跟无法压抑的亢奋让孟亦慌不择路地率先逃跑了,临走前如丧家之犬般丢下这样一句话。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