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九十八章
一个小时后,一架机身喷涂着国旗的华夏航空班机在京城国际机场腾空而起。
夏若飞就在这架飞机上,他的目的地是几百公里外的申城国际机场。
当然,夏若飞最终的目的地自然不会是申城。
实际上他在申城只停留了个把小时,连机场禁区都没有出,直接又坐上了东航的飞机飞往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博莱机场。
夏若飞此行的最终目的地是非洲内陆小国阿鲁雷。
只不过华夏与非洲很多国家都没有直达航班,前往一些非洲小国都是要转机的。
而亚的斯亚贝巴的博莱机场就是非洲大陆最繁忙的机场之一,华夏很多企业员工到非洲出差,都是在这里中转;他们回国的时候,同样也会先来到博莱机场转机。
夏若飞预订的依然是华夏航空的国际班机,因为这段航程长达十二个小时多,所以夏若飞自然是定了豪华头等舱的机票。
实际上所谓豪华头等舱也就那样,顶多座椅舒适一些、宽敞一些,另外座椅能够放平变成一张床当然不可能像家里的床那么宽敞,稍微高一点儿的人都得蜷缩着睡。
如果不是需要改头换面出境,这么长的航程夏若飞肯定会选择私人公务机,哪怕途中需要落地加油一次,整个旅行体验也肯定比乘坐民航飞机舒服。
当然,夏若飞也是苦孩子出身,在部队摸爬滚打那么多年,现如今虽然条件好了,但也不至于矫情到坐十几个小时飞机都受不了还有那么多人舍不得昂贵的机票,选择经济舱呢!
飞机从申城起飞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当飞机爬升到巡航高度,安全带指示灯熄灭之后,舷窗外已经是一片黑暗了。
空姐们也开始离开座位,来为乘客服务。
头等舱这边的服务自然是非常周到的,空姐先送来了毛毯、洗漱包、睡衣、耳机等等,头等舱乘客一人一份。
紧接着又送来了菜单头等舱是能够点菜的。
实际上华夏航空现在甚至支持出行前在网上点菜,不过夏若飞不想那么麻烦毕竟选择也不是很多,而且在高空中人的食欲都会降低,味蕾也会变得迟钝,吃什么都差不多。
头等舱餐食,实际上也就是相对比较高级一点的飞机餐罢了。
夏若飞随便点了几样食物,然后又要了一杯红酒主要是为了睡眠更舒服一些。
很快他要的餐食就上上来了,摆盘倒是挺精致的,就是分量稍微有点少。
夏若飞三下五除二吃完了晚餐,然后小口小口地把红酒也喝了。
一个空姐很快走过来,轻声询问他是否还要吃什么东西。
夏若飞摆摆手说道:“吃饱了。辛苦你把这些都收了吧!对了……收完之后麻烦你帮我把座位放平,我准备休息了。”
“好的!”空姐说道,然后就开始麻利地收拾了起来。
夏若飞则拿着洗漱包去卫生间刷牙洗脸,顺便换上了航空公司提供的纯棉睡衣。
当他返回座位的时候,空姐已经将他的床铺好了,并且抱来了一床小被子。
“如果我没有醒,麻烦七个小时之后叫醒我。”夏若飞说道。
“好的先生!”空姐恭敬地说道,“祝您晚安!”
“谢谢!”
夏若飞钻进被窝里,戴上头戴式耳机,在多媒体系统中挑了一部电影看了起来,一会儿工夫他就沉沉地睡去了。
差不多七个多小时之后,空姐过来把夏若飞叫醒。
他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飞机依然在平稳地飞行在巡航高度。
夏若飞看了一眼舷窗外,发现依然是一片漆黑。
他起身去卫生间洗漱了一番,又把自己的衣服换上,再回到位子的时候,空姐已经把床铺恢复成了座位。
接下来三四个小时,夏若飞有些无聊地坐在位子上因为埃塞俄比亚的时间比华夏慢五个小时,所以现在虽然国内差不多已经是清晨了,而这里依然是午夜,舷窗外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当地时间凌晨一点多钟,华夏航空的空客巨无霸平稳地降落在了亚的斯亚贝巴的博莱机场。
夏若飞拿起自己的小双肩包下了飞机。
凌晨的机场并不怎么繁忙,飞机的起降频率也比白天低了很多,航站楼里人也不算很多。
因为从博莱机场到阿鲁雷机场的航班每天只有两班,最早的一班飞机是明天中午十二点左右的,所以夏若飞已经提前定了当地的一家酒店,决定休息一下再过来乘机。
因此,夏若飞除了办理阿鲁雷的旅游签证之外,也办理了埃塞俄比亚的过境签证。
当然,这都是在赵勇军的帮忙之下,很短时间内就搞定的。
赵勇军得知夏若飞要到非洲来,也没有问他到底过来干啥,就为他做好了周详的准备,除了亲自帮他跑签证之外,还有一些琐碎的细节都考虑到的。
比如出关的时候夏若飞才得知需要一个俗称小黄本的《疫苗接种或预防措施国际证书》,他一翻双肩包,果然在里面看到了这个小黄本。
这自然是赵勇军帮他准备好了的。
夏若飞可没有去打什么疫苗。
非洲大陆的环境比较恶劣,还有一些顽固的疾病无法消灭,比如疟疾之类的,一旦得了这些疾病,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不过夏若飞自然不需要有这样的担心,如果一个修炼者还被传染疾病,那传出去真的是会笑掉大牙的。
夏若飞按照“国际惯例”,在自己的护照里夹了一张10美金的钞票,很快就顺利通关了。
他走出机场,直接坐上了出租车,前往他在网上预订的酒店。
为了转机方便,夏若飞定的酒店就在机场附近。
一路上,夏若飞有些好奇地朝着车窗外张望这还是他第一次来到神秘的非洲大陆。
埃塞俄比亚是一个比较贫穷落后的国家,不过亚的斯亚贝巴毕竟是埃塞俄比亚的首都,市容市貌看起来还是不错的,至少比夏若飞脑子里的刻板印象要好一些。
凌晨的大街上几乎没有行人,道路两旁的建筑在黑夜中影影绰绰,夏若飞并没有来到异国的不安,新鲜劲儿过了之后他就慵懒地靠在座位靠背上闭目养神。
酒店离机场很近,没一会儿工夫就到了。
夏若飞来到酒店前台,一个昏昏欲睡的黑妹打起精神接待了他。
夏若飞用英文加手语同黑妹艰难地交流,总算是办好了入住手续。
他拿着房卡乘坐着一部吱吱呀呀的电梯来到了房间所在的五楼。
看着这有些斑驳的电梯,以及出门之后那破破烂烂的地毯,夏若飞真的有些怀疑这酒店能达到三星级标准?
或者说埃塞俄比亚的三星级和华夏的三星级,标准是不一样的?
夏若飞觉得还好自己为了转机方便,优先考虑的是位置,所以定的是一家“三星级酒店”,如果定了一间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可能心理落差会更大。
找到自己的房间后,夏若飞开门进去。
他在取电口插进房卡,然后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在房间里四下看了看。
这家酒店确实有些老旧,房间里的陈设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
不过让他比较满意的是,虽然看起来有些破,但至少卫生条件还是不错,没有想象中的脏乱差。
夏若飞接着又用精神力把整个房间检查了一遍。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夏若飞做的第一件事情,一定是检查周围环境。
还好,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微型摄像头、监听器之类的东西。
夏若飞把包往床上一扔,然后走进卫生间准备洗个澡。
实际上按照华夏的时间,这会儿已经是早晨六七点钟了,再加上夏若飞在飞机上也睡了会儿,所以此时根本没有睡意。
他订酒店也不是为了睡觉,主要是考虑到有将近十个小时的等候时间,如果一直在机场呆着也很难熬,还不如找个酒店,哪怕是躺着休息会儿也是好的。
夏若飞在卫生间里冲澡冲到一半,突然房间里变得一片漆黑。
他下意识地把精神力释放了出去,发现整个酒店都是一片漆黑,这时他才意识到,应该是停电了。
停电,这两个字在现在的华夏人看来,已经是一个很遥远的词汇了。
除了电力公司检修或者是不可抗力的自然灾害之类的,华夏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范围的停电发生,电力短缺的日子早已十分遥远了。
莲蓬头里喷出来的水变得很凉。
夏若飞也没有在意,就算是冰水,他也能照洗不误。至于黑暗就更无所谓了,一个炼气期高阶修士的眼睛,比夜视仪都要强得多至少不会像夜视仪那样看到的东西都是黑白的。
夏若飞按部就班地把澡洗完,擦干净身子之后从空间里取出家居服换上,然后出去躺在床上休息。
他现在精神得很,可以说是睡意全无。
所以他也没有强迫自己睡觉,而是拿出手机看了会儿新闻在出发之前他就把这个夏天使用的手机号办理了国际漫游,这里虽然网络信号有点差,不过勉强还是能用。
夏若飞躺着休息了几个小时,到了上午九点多钟,他才下楼去准备找点儿吃的。
在酒店餐厅里,夏若飞要了一份烤面包和一杯牛油果汁。
面包的味道一般般,感觉有点烤过的,带着一丝淡淡的焦糊味。
倒是那牛油果汁,让夏若飞印象深刻,香味非常浓郁,应该是纯度相当高。
他不慌不忙地吃完了早餐,又多要了一杯牛油果汁。
吃完之后夏若飞回到楼上房间,把简单的行李整理了一下,就下楼去把房给退了,然后让前台帮忙叫了一辆出租车。
为此,夏若飞还给了前台的黑妹子50美金小费。
黑妹的眼睛都亮了,夏若飞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流露出一丝意愿,这黑妹子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靠过来。
要知道当地的月工资收入才相当于几百块华夏币,夏若飞给的这50美金小费,差不多就是前台服务员大半个月的工资了。
不过夏若飞还没有那么重口味,他的审美相对还是比较传统的,欧美的金发女郎可以接受,黑妹子的话……还是算了。
夏若飞坐上出租车,重新前往博莱机场。
这时是当地时间的上午,外面倒是能看得清楚了。
夏若飞发现昨晚对于埃塞俄比亚的第一印象完全是基于“朦胧产生美”的缘故,今天当黑夜的面纱褪去之后,他才发现哪怕是埃塞俄比亚的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发展水平也是比较落后的。外面的建筑看起来都有些破破烂烂,而且从酒店到机场这么一小段路,夏若飞就看到了好几栋烂尾楼。
回到博莱机场之后,夏若飞到柜台重新办理了手续,通过安检进入了机场禁区。
博莱机场其实很小,夏若飞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登机口。
此时距离他乘坐的埃塞俄比亚航空班机起飞还有一个多小时,夏若飞找了个没人的位子坐下来等候。
他把手伸进双肩包里,实际上是从空间中取出了一本书,随意地翻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一个有些迟疑的声音在他旁边响起:“你是……华夏人?”
这个人说的是普通话,只是腔调有点儿怪异,夏若飞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黑人青年正微笑望着他。
夏若飞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我是华夏人!”
“你好你好!”黑人青年热情地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叫fdaslkjaasdfadaka……好吧这并不重要!我们非洲人的名字实在是太长了,甚至我自己有些时候都记不清楚,你可以叫我达卡!”
夏若飞有些想笑:“打卡?这是为了随时提醒自己上班别忘了签到吗?”
达卡咧嘴大笑起来,露出了满嘴的白牙。
他点头说道:“其实这只是我名字中的一个音节,因为比较好记,所以我的朋友们都这么叫我。对了,我有许多华夏朋友,因为我曾经在华夏的京城留学了三年!我的中文也是那个时候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