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我们该怎么办?”珠珠都觉得丢脸,主子居然被晋小王爷给踹下了台。
白梦昙用绣帕在脸上狠狠地擦拭着,脸上的油彩。咬牙切齿道“回宫。”
白西扬这梁子,他们算是接下了。
想出私地下在梨园见白西扬的主意,一她是为了不想被白梦纱的眼线发现端意,二是怕白西扬那小子躲着她。
要不是约翰飞鸽传书过来说,他们的货似乎被齐都城的一家商户给看上了,三番五次来找他们问价。被他们多次拒绝了,约翰怕那些人对自己不利。
白梦昙心急,才冒险出宫,谁知这白西扬不知好歹,见色起意,还将她一脚给踹下了台,说出去她堂堂北齐三公主的颜面扫地呀!
等她们俩回到宫中时,天色已晚。
平日里喧闹的紫萱殿,深夜万籁俱寂,只有门外两个当值的侍女提着,灯笼靠着大门,泛着困。
珠珠上轻咳了一声,示意她们离开。
白梦昙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正打算沐浴更衣。
紫萱阁的内寝里,通连着一池被挖掘的温泉,一年四季都冒着热气,四周被篱笆翠竹密密麻麻紧紧的围住。
脱下外衣的白梦昙,丝毫没察觉屋子里,多出了一个人。
靠窗边檀香木榻,小茶案旁。一人低眉含笑,银发顺柔的散落在肩,成功遮住一半的面颊,眉眼深邃妖饶。
“不逞想,三公主性情如此奔放,能做到旁若无人的更衣。”
白梦昙迷糊的神智,瞬间被拉了回来。
张嘴求救,却被飞来的一块桂花糕给堵住了小嘴。她睁着无辜的丹凤眼,扑闪着。
看清来人是夏夜藤,立马面色柔和眉眼含笑。
将桂花糕从嘴里拿出,还不忘再咬上一口,味道不错甜味适中,一看就是出自三树的手艺。
白梦昙快速吃完,手中的桂花糕,随便取下一件竹栏上挂着的外衣。
谀媚的小跑到夏夜藤身边,还不忘提起茶案上的,茶壶为他掺茶。
既然从白西扬那里不能入手,那她何不再求求夏夜藤,让他叫白西扬尽快引荐约翰他们进宫。
“世子哥哥,为何深夜到此?吓了妹妹一跳。”白梦昙用手捂住胸口假意顺气。
夏夜藤不露声色的,递了一盘桂花糕放到她的面前,淡淡说“三树做的,说你也喜欢。”
白梦昙端起茶案上的桂花糕,笑逐颜开,称赞三树人真好。
随后见夏夜藤伸出一只手来,白梦昙心领神会,在他手心上放了一块最大的桂花糕。
得到桂花糕的夏夜藤俊眉紧皱,不客气地直接将他手中的桂花糕,塞进白梦昙嘴里。
低语着“对三公主来说,十遍《女德》怕是不够。”
白梦昙呜呜着……嘴,连忙摇头解释。
“看来你也觉得不够。”夏夜藤端起白玉茶杯抿了一口清茶,淡定的说。
白梦昙小脸急得,泪眼婆娑,可这桂花糕着实大,她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最后好不容易才勉强将,这糕点从嘴里取出来。
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夏夜藤瞧着,她被自己欺负的可爱模样,先前在这里等待的烦躁一扫而光。
得到自主权的白梦昙,摆动着白嫩的小手,连忙解释着“世子哥哥,我是想说《女德》,我已经全部记住了,你大可放心。”
“是吗?”夏夜藤放下茶盏,挑眉反问。
“你可是英俊帅气,足智多谋的世子哥哥,昙儿怎敢骗你。”
小姑娘黑白分明的小眼睛来回转动着,一看就知心中有鬼。
夏夜藤气定神闲,修长白净的食指,轻抚着茶杯边缘,并不打算揭穿她“既然都记住了,背诵自然也不在话下,下次不妨在哥哥面前背上一遍,也不忘我这些时日对你的用苦良心。”
白梦昙白嫩的小脸愁眉苦脸,欲哭无泪的答着“世子哥哥喜欢,妹妹当然是没有问题的。”
“常言道礼尚往来,三公主唤我一声世子哥哥,那为兄我千里迢迢送桂花糕过来,三公主连回礼也没有,怕是说不过去。”
白梦昙脑回路豁然开朗,敢情这世子哥哥,来她这里是来讨吃食的,明明他手下三树的厨艺堪称一绝,还要来她这里收刮民脂民膏。
“嘿嘿……回礼一定是有的,你等等。”白梦昙尴尬的笑了几声,推开房门,这深更半夜的叫她上那去找吃食。
正巧见珠珠抱着从梨园顺来的烤鸡,蹲守在门口。
她灵机一动。
“珠珠,烤鸡借我一用。”白梦昙毫不留情的直接抢过,珠珠手上的烤鸡。
珠珠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家主子再次关上了房门。
不确定的拍了拍自己,肉嘟嘟的脸蛋,痛……。
三公主不是说,要不沐浴更衣吗?怎么又出来抢她的烤鸡,难道她要边沐浴边吃烤鸡。
三公主,不要呀!她可是都还没咬上一口。
白梦昙合着油纸将烤鸡,摆在夏夜藤面前,外焦里嫩的烤鸡。
夏夜藤只觉得油腻,抬眼见小姑娘眉飞色舞的小样。
显然这只烤鸡是滥竽充数,小姑娘还自认聪明。
前段时间,这三公主还每日往他别院送上,一些稀奇古怪的吃食,虽然夏夜藤自认对吃食,是不在意。
可能在北齐皇宫里无聊的日子待乏味了,逗逗这小姑娘到也算得上乐趣,不就是罚她抄了三天的《女德》,就接连三天不来见他。
夏夜藤还担心是不是她病了,现见她活蹦乱跳的,倒是无碍。
不过就想用一只劣质的烤鸡打发他,可没这么容易。
在夏夜藤思忖着,是不是该给她小小的惩罚时。
白梦昙挽袖,不客气的拔下一只鸡腿去讨好夏夜藤。
白皙的皮肤上,一道深红色的小伤口引起了夏夜藤的注意。
他抓住白梦昙受伤的手臂,眉头紧锁,正容亢色“何时受伤的?”
白梦昙瞟了一眼伤口,不以为然的笑。这多半是,被白西扬踹下台时,受的伤。
“小伤,血都干了。”
小伤?夏夜藤没记错的话,面前的小姑娘,哪怕是被玫瑰花刺轻轻的刺伤一点手指,她也会命人将那片花地,连根拔起。
而现在这伤口,可是比玫瑰花刺伤的伤口要严重的多,她到没有察觉。渐渐地
白梦昙从没见过夏夜藤如此严肃的表情,前世她在燕北冷宫里所受的伤又何其多?这些小伤时间久了,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夏夜藤不管三七二十一,撩开她的袖口,从怀里掏出药瓶。
柔声道“会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