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咱们都是哥们,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招呼。”
王二狗领着一帮弟,上来和钱宇勾肩搭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伙人挺熟。
钱宇表面上和这帮人寒暄一阵,然后各回各家。
在路上,石头嘴里骂道:“宇,二狗这帮人靠不住。”
钱宇道:“石头,别较劲,咱们跟他们那也只是表面关系,走走过场而已。他们这些人雍奶』便是娘,哪儿有便宜往哪儿钻,虽是恶心零,不过咱们要收买他们不也简单了吗?”
石头讷讷点头,他从就跟着钱宇,两人是一起玩到大的铁哥们,自从钱宇赚的钱慢慢变多以后,他发现自己这个发在很多处事手段上都在渐渐变化。
变好还是变化,石头不上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钱宇变得更圆滑成熟了。
“宇,这次教训了孔学兵,以后咱们不要跟王二狗那帮人来往。”黄春妮挽着钱宇的胳膊,神情中带着担忧。
钱宇笑道:“我有分寸,不会和这些人深交的。起来确实有很久没有去县城了,要不明咱们几个一起去县城玩一趟。”
“啊?一起吗?”
听到要去县城,黄春妮高兴坏了,可是又听到钱宇要带石头和木匠也一起去,便有些犹豫起来。她想要的是和钱宇两个人去,不想身边多两个电灯泡。
“怎么了,你不想去?”
钱宇毕竟是个愣头青,哪里知道黄春妮女儿家心思,他只想着带着兄弟一起去,这样才玩得痛快。
“不是的。”黄春妮羞涩道。
“那你这是干嘛呢!”钱宇道:“石头和木匠都是我真哥们,要玩当然得一起。”
黄春妮默默点头,声答道:“那好吧,就听你的。”
……
孔学兵吃了瘪,丢了面子,垂头丧气地走在路上。
自从和钱宇较上劲来,斗了两次全都输得惨不忍睹,这让他越想越不服气。
尤其是这一次,王二狗这帮***,临阵反水,肯定是被钱宇给收买了。孔学兵不服气,他钱宇算个屁,不就是仗着手里有几个钱吗,等你没钱了看你还嘚瑟。
气愤之下,孔学兵从路边捡起一块石头,狠狠向前面掷去。
哪知石块飞出去以后,刚好从拐角冲出来一辆自行车。
“心!快躲开!”
孔学兵吓得大剑
幸好那骑自行车的人听到了喊声,脚下用力一蹬,一个加速躲过了从而降的飞石。
接下来的事情,孔学兵可就慌了,那骑自行车的人一腔怒火冲了过来。
等到近了一些,孔学兵这才看清来人是谁,当即暗呼一声糟糕,惹到了一个狠角『色』。
原来这骑自行车的人是村里有名的大户黄贵初的儿子,黄玉虎。
黄玉虎胯下自行车崭新发亮,这次他和他爹黄贵初一起回祖屋,进村之前特地求他爹买了这么一辆永久牌自行车。
车头还系着一朵大红花,代表着这台自行车刚从商店里面买回来。
黄玉虎骑着这辆自行车在村里招摇过市,一路铃铛按得哐啷直响,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惹得村里不少孩跟在后面看稀奇。
本来心情大好的黄玉虎被刚才一颗飞石吓得不轻,冲过来就要揍孔学兵。
还未等黄玉虎靠近,孔学兵就吓得连连道歉:“玉虎哥,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那一下不是故意的。”
黄玉虎停下车来,一只脚撑在地上,高傲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瞧不起,“我当谁呢,原来是你个王鞍。怎么地,见我骑了新车不服气扔石头?”
孔学兵赶紧解释:“玉虎哥,绝对不是,我对发誓绝对不可能。”
“算你子识相,我今高兴,放你一马。”
黄玉虎瞥了一眼吓得瑟瑟发抖的孔学兵,心里头大为得意,脚下一蹬,一溜烟儿去了。
他爹给他买了这么个大宝贝,他哪儿有空和孔学兵计较,此刻恨不得让全村人都知道他黄玉虎有了新自行车。
起黄玉虎的来历,不得不他爹黄贵初。
黄贵初是村里最早去雪峰金矿的一批,而且这人脑瓜子活,做事霸得蛮,受领导喜欢,后来慢慢就在金矿担任了组长。
不少铁山湾的村民去雪峰金矿上班,都是托的黄贵初的关系。
在雪峰金矿的这一批村民,混得最好的就是黄贵初,这么年存了不少钱,在雪峰买霖,盖了房。
本来黄贵初是村里最穷的一批,穷得没饭吃了,拖家带口跑到雪峰金矿,没想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成了村里最有钱的那几个。
……
回到家,孔学兵看到孔建军坐在堂屋里抽烟,打了声招呼正要回自己屋。
“站住!”
“爹……”
孔建军盯着孔学兵脑袋上的纱布,脑门上青筋暴起,他昨走了一趟亲戚,没想到今回来就看到儿子脑袋上的纱布,气得拳头捏得啪啪响。
“怎么回事?打架了?”
“没,没有,摔的。”孔学兵哪里敢是被黄春妮用棍子砸的。
见孔建军面『色』沉重,为了赶紧把他的注意力移开,孔学兵道:“爹,黄贵初回来了吗?我今在外面碰到儿子黄玉虎了。”
孔建军深深吸了一口烟,吐气道:“这帮鳖孙子,平时从来不回村,现在要选村长,一个二个全回来了。”
“黄贵初是回来选村长的?”孔学兵问道。
“去去去,这些事跟你有个屁关系。”
孔建军心中烦闷,支开了儿子,一个人继续抽着闷烟。
其实他也有心选这个村长,不过他也知道自己选不过王长贵,本以为王长贵这村长十拿九稳,但现在各路牛鬼神蛇都杀回来了,还不知道王长贵是个什么情况。
铁山湾长久以来有两个派系,一派留守在村里种地,而另外一派走出大山,要么去了雪峰金矿,要么就是去了镇上或者县城,还有些跑得更远的,去了东粤一带进厂务工。
两派之间一直以来明争暗斗,无外乎关于村里的福利和义务,双方有着不的分歧。
最明显的就是关于修路的问题,这是双方争论最大的地方,在外面的人平时很少进村,自然不愿意出钱修路。
然而村里的那些村办企业每年都要按户口分红,这些外面的人又不肯放过这个机会,双方的矛盾越来越深。
现在陈保中大力改革,把村里那些尾大不掉的村办企业全都砍了,这下子那些外面的人没得分红了,一个个都不乐意。
如今村里是陈保中一把抓,以前还有个黄云龙能够为这些人话,现在能为他们话的人都没了,所以这帮人比谁都着急,这次选村长都跑了回来。
孔建军吐了口烟,骂了一句,“妈了个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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