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大帐...张飞死斗吕布的行为最终还是被张任叫停了,双方都很有默契的退了回去;
张任是因为不知道曹军的虚实,不敢贸然进军,而曹军此来压根就是为了牵制张任,兵力并不多,也就是说他们此时此刻就像一只纸扎的老虎外表强大,内里糟蹋;
曹仁统兵而来之所以走得这么迅速就是因为他带来不过三万骑兵而已,剩下的十五万大军都在李煜手中掌控,在后面准备先干掉驻守巴郡一带的蜀川边界其他人诸如廖化等人,然后再包抄过来;
曹仁这路兵马注重的是气势,妙在一个骗字,而李煜那路兵马注重的是隐蔽,妙在一个快字!
但是李煜也知道张任或者徐庶会很快发觉这件事情,告诉曹仁一个方法...
正如李煜所料,这边刚与曹仁、吕布大战一场,那边回营之后就反应过来了,徐庶疑惑的说道:“为何没有看到李煜?按道理来说曹仁十八万兵力汇聚一处,而我们大部分兵力还未收回,他应该乘胜追击,打击我们啊!”
“他们能够来的这么快,这么迅速的破掉了廖化军之后尾行他来到我们大营进行挑战,我想这显然是不可能的!那么他真的是兵出两路了,来到我们这里的就是佯动吸引我们的曹军!就是难以判断这些人的数目,难以下手!”
张任看向徐庶:“有没有什么好方法?军师?”
“这倒好办。派一支军马袭击他们试探一下就差不多了!太史将军可愿走上一遭?”,徐庶笑道,这点小事儿他还搞不定还谈何与诸葛并立呢?
夜晚,月高风稀,天气晴朗,张任的军营北侧辕门被打开,一支五千人规模的骑兵星夜奔出,绕着大营逛了一圈奔往二十里外的曹军大营,徐庶也踏上了高台向远处望去,身边的将军也是随时待命。准备救援;
太史慈望着瞭望台上的曹军手持弓箭,嗖的一声,那人一丝惨叫声都没发出就倒在了地上,随即五千蜀军杀了进去...
一个人都没有,都是些草人!太史慈大呼一声:“中计了!”,兵马急速向外撤去,然后...然后...太史慈脸红了,哪来的曹军?连个曹军的影子都没有!看来曹军早就溜了!
郁闷的太史慈回去禀报实情。心中隐隐不快,只感觉有些什么东西发泄不出来;
徐庶同样摸不着头脑只好问道:“曹军埋灶几何?”
“五千灶”,太史慈闷闷不乐的回答,曹军那些埋藏很久的火灶无疑是在嘲笑他们的反应迟钝;
“一灶是十人吃饭所用,那他们来了五万人?”,张任嘀咕着。转而抬起头来:“那他们的帐篷有多少?”
“三百!”,太史慈回答道,“什么?”,这个数字让人感觉太刺激了,一个帐篷当中最多也就是住二十人。也就意味着曹仁的兵马只有六千?太扯了吧?
该相信哪一个?这回成了张任几人疑惑的地方;
“干脆出兵追击他们试一下不就好了?”,张飞拖着酸痛的臂膀吼道,他这嗓门倒是天赋异禀,喊了那么长时间也没见嘶哑、破音;
蜀军现在急切的想知道曹仁的部队人数几何,这样才能够防御不知道在哪里的李煜,不然被他咬上一口不死也残!
正在商量着。门外传来喊杀声,一边乱糟糟的情况;
“怎么了?怎么了?”,张任大叫,门外传令兵急匆匆的狼狈的跑来:“曹军袭营,人数众多!到处都是曹军!张将军!赶快撤吧!”
“混账!”,张任大怒,黑漆漆的夜当中他们还不知道曹军有多少人,贸然撤退只会损失更大!“立刻让各路将军抵御曹军。将他们赶出去!”
张任气呼呼的出了帐篷,结果映入眼帘的就是百步之外的白发男子,表情狰狞的杀了过来:“张任受死吧!”
“贼将休狂!待我来战你!”,太史慈也顾不上对手是谁了,抽戟便上,可失去战马的战将怎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不过三招就已经是险死还生了!张飞只能咬牙挺住伤痛,哇呀呀的冲上去与吕布死扛,身上的刚刚包扎的伤口全部崩裂,血水流了一地!
李煜告诉曹仁的计谋是打过一仗之后便远遁而去,留下火灶、帐篷等来迷惑徐庶等人让他们不敢贸然进攻,拖住他们,只是曹仁胆子大改动了李煜的计划,玩了一手夜袭,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一击得手!蜀军万万没有料到,他们正在商量如何消灭他,却反被他打击了一下,眼瞧着四面八方有序而来的蜀军,曹仁知道他的兵力比不上蜀军,果断的下令:“撤退!弓弩手压阵!”
一仗过后蜀军损失上千人,与十万人的基数相比并不多,却也足够让人心痛了!最主要的是他们被算计之后士气一落再落;
“这到是我的过失了,光想着如何应对李煜如何如何,却忘了曹仁也是大将之才,多年来驰骋沙场也是胜多败少,大意了,大意了!”,张任主动将责任扛在肩上,为了就是减轻麾下将领的压力:“我会向主公请罪的!但是在命令到达之前,我还是这支部队的主将,希望大家同心协力,共御外敌!”
“诺!”,麾下众人轰然承诺,对张任也更加信服,至少这个将军真的很公平,就算是自己犯了错也会承认;
“呵呵呵!我倒是知道了面前的曹军人数并不多!如果曹仁不与我们交战我们也就不会知道他的兵力,他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李煜定是让他们牵引我们的注意力,而牵引我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让我们知道他的兵力,可现在...”
徐庶突然笑了,伸出三根手指头:“他只有三万人!我们今天晚上是大意了,可明天一早找到他,就能击溃他!然后便能将注意力从南方转移到北方,专心对付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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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曹仁被徐庶逼走,一边走一边没心没肺的笑:“玩大了!玩大了!看来是我没理解先生的意思啊!”
他之所以有这种表现是因为他一看见不妙就撤兵了,在兵力上没折损多少。加上这三万人都是骑兵,机动能力强,战斗能力也不差,张任也不敢往死里逼他们,就目送他们一路向北了;
没走出百里他们就遇到了向这里赶来的李煜,李煜麾下有五万骑兵、十万步兵,因为步兵的拖累,加上辎重什么的也要他负责。速度很慢,因此来晚了,如果他都是骑兵早就到了曹仁那里;
曹仁回来苦笑着讲述他的一切遭遇,他现在是主将,李煜也不能越庖代俎的处罚他,毕竟他现在是曹仁麾下的副手。军师...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曹仁来了之后李煜决定在永顺驻扎,大帐外曹彰气呼呼的提着一个人进来了,啪的一声就扔到了地上,怒吼:“相当屈原就不要到军营中来!”
曹植又喝醉酒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怪曹彰这般愤怒,他现在已经被李煜安排到荀彧手下。帮助曹植收拾他那摊烂摊子;
“酒不醉人...人...自醉...”,曹植满脸潮红,不时地干呕,大帐当中所有人都不敢去扶他,因为李煜眼睛睁得老大,像是要吃人一般!
“把他给我弄醒!混账东西!”。李煜怒吼,众将面面相觑,曹彰怒哼一声从外边拎了一桶水,直接将曹植淋成落汤鸡,别人怕曹操可曹彰不怕,最起码李煜曾经告诉过他一个道理,得不到的才珍贵!
因为曹彰从小过继给了李煜,从那一刻起在名义上就与曹操断了父子关系。这么多年来也从未叫他一声父亲,正因为如此,曹操对待曹彰的时候胜过任何人,包括他一直喜爱的曹植、曹冲所人都算在内!
况且现在曹彰也不是无理取闹,曹植的行为已经败坏军纪了,军中不许喝酒,这是明文规定,会被处死的!曹植光明正大的喝,还当误了粮草运输,这已经是错上加错,知法犯法,更当严惩!
“谁?是谁敢泼我水?”,曹植醉的不轻,刚被浇成落汤鸡,还有些醉眼惺忪;
“混账东西!我杀了你!你竟然敢知法犯法!你知不知道粮草辎重有多么重要?他关系着十几万人在前线浴血奋斗的将士的性命!他还关系到整个战局的走向!你想让丞相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吗?你想成为整个丞相势力下的罪人吗?”
李煜声嘶力竭几近嘶吼,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荒诞的人,他比当年的淳于琼更让人恨!
曹植一激灵,在看到李煜暴怒的眼神拿捏不准李煜有没有那个胆子杀了他,当时膝下一软,跪了下来:“姑父!我错了!还望姑父宽恕!”
倒不愧是曹操的种这份应变力就让人为之赞叹,还有他的表情平静,并没有不堪的表现;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还想有几次?你怎么就不能学学彰儿?你怎么就不能学学丕儿?看看你两位哥哥!就算不是天赋异禀,可干什么事情认认真真,勤勤恳恳!
可是你!啊!纸醉金迷,整日的醉醺醺的!你这身才华都浪费到狗身上去了!吟诗作赋算什么?啊?老子一口气能作诗三百首!你信吗?啊?混账东西!真以为自己算哪根葱了...”;
李煜指着曹植的鼻子骂了足足半个时辰,周围的人一片寒蝉,谁敢插话啊!也就是他李怀德敢这么教训丞相家的孩子,谁敢多说一句?
“曹植!我念你是丞相公子,我对你一直保有尊重,但是你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现已经让我失望透顶了!我不想再给你机会了!虽然我不能杀了你,但我还是要将你交给丞相,让他自己做决断吧!”
骂了良久已经累了的李煜叹道:“你下去吧!我会让人护送你去柴桑!下去准备吧!”
曹植一呆,转念一想:“我能单独跟您谈谈吗?”
李煜阴沉着脸点点头,遣散了身边的人,好吧,他现在挺牛叉的,连主将曹仁都以他马首是瞻,不多时人都走了,李煜盯着曹植:“你有才学,可却太让人失望了!”
曹植低着头:“我知道您是恨铁不成钢,可是我天性放荡只能如此了!我现在也不想与二哥争什么了,但是我也不想...死...”
望着曹植眼巴巴的眼神,李煜捂着额头,伸手指着他:“虎毒不食子,丞相还不至于如此!”
“您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曹植说道;
“曹丕天性敦厚,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可以放心的活下去,不要再给我找麻烦了!行吗?”,李煜挥挥手;
曹植点头绽放笑脸:“其实我也想展现我的才学,努力的去干些事情,但我怕遭人嫉恨,今后活不长,呵呵...这是让人难以决断的事情,姑父可能内我指条明路?”
“恩?”,李煜诧异的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曹植,这小子在有些事情真的看得很透彻,他从很早开始就已经退出世子争夺了吧?李煜想到,看来这个浪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懂得舍弃的人才会赢得更多的东西啊!
“我现在任命你为军司马,跟着我参与战略决策,这个活计可能轻松一点!这是最后一次机会!我真的不能再宽容你那些毛病了!你应该明白我的为人!还有...只要我一天还活着,你的一切都有保证!”
李煜无疑是对曹植承诺了今后的事情...起身向外走,李煜:“换身衣服去吧...”
曹植点了点头向外走去,突然回身有些犹豫;
李煜看出了曹植的犹豫,问道:“有什么事情?”
“您说您能一口气作诗三百首是真的吗?”,曹植睁大眼睛,带着期待还带着疑惑;
李煜嘴一咧:“三百首可能是吹牛,三十首可能吧!...滚!赶紧换衣服去!”(未完待续)